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卫依箫善解人意道。
“合众国要的那个血隐,被炸落悬崖时,谁也没想到作为城主的你,竟然会舍身施救!
现在所有人都认为你已经死了……可只有我除外!”
姬宇宁现在只想知道自己为何会生还,那安婷是不是也?
卫依箫见姬宇宁抿着的唇角有些许干涩,走到桌边,倒了杯花茶,递了过来。
自己也倒了一杯,攒在手里,一饮而尽。
“我就知道,不管是为了摆脱嫌疑,仰或其他目的,在这世上,怎会有一个女子值得你如此付出!”
“你是如何找到我的?”姬宇宁拧眉问道。
“我既然如此认为,自然会留意你手下的动向~何况,当时你已被爆炸震晕了过去,我只好请你来此处将养几日!”
“我的侍卫呢?”
“别担心,他们可都是我府上的贵客,便陪你在此安心住下~”
“萧兄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现在正是多事之秋,若是被合众国察觉,恐怕会带累到安图!”
“所以我更不能让你走了!合众国之人就算怀疑,也不会想到你会在我安图境内~”
“谁说我要回穆棱了?”这样说着,姬宇宁便打算下床。
卫依箫却突然拦在床前,“你想做什么,我替你去做便是!”
姬宇宁见卫依箫的神色不似作伪,终于察觉出几分异样,拧眉道:
“我同萧兄不过是君子之交,不敢承此盛情!告辞~”
姬宇宁刚行了两步,却突然被卫依箫死死抱住,他惊怒之下却是挣脱不开。
“宇宁!我想这样抱着你,已经很久了~”
姬宇宁闻言,急怒攻心之下,强行蓄力,竟是喷出了一口血水!
卫依箫看到后大惊失色,连忙松开双臂,想去搀扶对方躺下,却被姬宇宁挥手赶开,
“滚开!”
“宇宁,都是我不好,你冲我来便是,只是你服了的‘吞月’,千万别强行运气!”
姬宇宁气血翻滚,强撑着在床边盘腿打坐!
一边搜索着记忆,终于想起,这是一种对普通人无效,但能者服下,却会消散功力的奇毒。
能者的力量源泉也在丹田,服食了吞月后,毒素就会包裹住丹田,逐渐消耗掉丹田的储能,待十几天后毒性耗完,通常都要降低几级修为。
若是此过程中强行运功……会对经脉造成不可逆的损伤,且无法预知降级的幅度,此后功力更是会止步不前。
能者的级别决定着寿数,因此几乎没有能者会强行施为!
只是吞月据说是从一种深海毒草中提取而来,已有几十年不曾现世,想不到卫依箫为了其不可告人的目的,竟不惜代价取来。
姬宇宁的唇边凝着嫣红的血色,沸腾的气血让他双鬓升起一片薄红。鬓角的发丝有些凌乱,微蹙的眉头更是增添了一丝不同于往日的邪魅。
“宇宁!”卫依箫半跪在床边,眼神痴缠迷离,一瞬不瞬的黏在姬宇宁脸上。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希望你能看到我的心意!
我到现在都忘不了,我们第一次见面……虽然我被父亲训斥了一顿,但我不怪你,相反,那时我便已决定,无论你是男是女,无论有多少险阻,你都是我此生命定的伴侣!”
姬宇宁强忍住恶心,试探道:“……卫依箫,就算你不在乎这悠悠众口,卫城主难道会坐视不理?”
“哼!他有什么资格管我?何况,这安图迟早是我的,只要我们联手,东域四城迟早要对你我俯首称臣!”
“要是我拒绝呢?我看还是等你做了安图城主,再来和我谈你的春秋大梦吧!”
“宇宁,你不要顾及这些。我知道这些年你没有意中人,其实莫说你这样的天人之姿,便是我,又有哪个女人能入得了眼!
本地女子容貌粗鄙,与男子无异!而那些所谓的优女……”想到自己名义上的母亲,卫依箫露出几分轻蔑:
“她们骨子里根本瞧不起我们,若不是迫于形势,不过是些颐指气使、争风吃醋的蠢货,虽有几分姿色,却更令人生厌!
那些女人连你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你我又何必为了那些不堪入目的女人,而搭上自己的幸福?”
“谁说优女皆是如此?”
“呃……令母当然除外!”卫依箫虽然尴尬,却仍不忘游说:
“宇宁,你我都是人中俊杰,若是我们能做一对神仙眷侣,我愿将无涯拱手送上!到时候,谁还敢质疑我们在一起!”
想到苏晓婷还生死未卜,姬宇宁克制半晌才道:“我怎知你不是包藏祸心!”
卫依箫忍不住抓住姬宇宁的胳膊,急道:“你要如何才肯信我,我又怎会用这种事来做由头?”
姬宇宁拂开卫依箫的手,“我从未想过这些,一时半刻难以接受,何况,穆棱并不知道我脱险之事,若不回去善后,恐会引发混乱!”
“只要你留在这里,这些我都可以差人去办!”
“拳叔不会信你,何况……我还有要事需要亲自处理!若要我相信你的诚意,我们便约在一个月后再见!”
“……呵,哈哈哈!”卫依箫突然笑了起来,只是笑声中透出几分凄楚,挨着姬宇宁坐下,
“我如此对你,你却拿我的真心来设计我,果然同你母亲一样”说到这里,卫依箫自己也愣住了!
姬宇宁一双摄人心魄的异瞳猛地看向卫依箫,“你这是何意?”
“……我实话告诉你,我父亲未必会反对我们,因为他当年同我一样,苦恋你的母亲!只可惜~”
姬宇宁不由身心俱震~卫予是他父亲任命的安图城主,两人亦臣亦友,私交往来也更甚常人!
可自他有记忆以来,卫予给他的印象都是沉稳敦厚,恪守臣子礼节,从未流露出对他母亲的觊觎!
可刚才卫依箫无意中透露出来的,母亲与卫予难道有过类似的纠葛,难道……
姬宇宁热血上涌,不禁抓住卫依箫的衣领,逼问道:“我母亲的死,是不是与你父亲有关?”
卫依箫伸手挑起姬宇宁的一缕长发,幽幽道:“过去的事何必再提,但我绝不会重蹈父亲的覆辙,让自己遗憾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