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的怪物打者一上场就来了一个阳春炮。
这让刚刚还沉浸在御幸的本垒打快乐中的青道队员们,再一次意识到自己的不足。
大家都情不自禁的凝望着那个大笑着跑垒的轰雷市。
“难道真的就没人可以解决这个怪物吗?”
川上在一旁喃喃自语道,荣纯也在遥望着轰雷市。
跑回本垒的轰雷市望了一眼荣纯,
‘降谷之后,就是你了,荣纯....’
荣纯收回自己的目光,将注意力转移到帮忙蹲捕的关身上。
将自己的姿势拉到最大,让后一口气的将棒球释放出去。
“嘭!”
“当然有人能治退那个怪物,稻实的成宫鸣,在暑假的时候和他比赛了两场,一场被打出了本垒打,另外一场轰雷市被全程三振出局。”
荣纯轻声回复了川上的疑问,荣纯透露出的事实让川上大吃一惊。
“三振!?把那个轰雷市.....”
“嗯,稻实的白河前辈告诉我的,与其说是告诉,不如说是挑衅和炫耀吧。”
川上和荣纯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我们在甲子园的时候,他们也没有放松,反而更进一步了....”
川上前辈的拳头紧紧的攥起,心中的压力越来越大。
“对了,上次比赛的时候,泽村你不是解决了轰雷市吗?这次还有信心继续吗?”
川上想到了上次的比赛,朝着荣纯问道,荣纯摇了摇头,
“不确定呢,说实话,和药师打比赛一直到和稻实的决赛,我的状态都有些不太对,可以说是实力强化的状态吧。
虽然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训练,基本上实力增强到那种状态了,但是现在的轰雷市比之前还要强,我也不知道会怎么。”
荣纯的语气略微有些平淡,不过突然他轻笑了一下,
“果然棒球就是不去比一场就不会知道结果怎么样,我....越来越期待和他的碰面了。”
川上看着那个因为对手实力强劲反而更加兴奋的荣纯,不知道怎么的有一种羡慕的感觉。
“泽村你还真的是很厉害呢...”
“哎?为什么这么说。”
川上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棒球,
“你从来不会因为对手的强大而迟疑担忧,也不会畏惧那些,一直的瞄准着前方的道路。
如果是我的话面对强大的对手有的时候总想着退却。”
荣纯望着自家一向是腼腆温柔的前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荣纯来到青道的第一次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他。
站在投手丘被东前辈一次次打爆,被荣纯听来是恶语攻击的时候,一边道歉,一边继续着下一个投球。
看起来懦弱的川上也一直沿着自己道路上笔直的走着。
“我一直把降谷作为对手....”
川上听到这句话,肩膀有些沉重,他是知道的,两个后辈互为对手这件事,两个人一直在为谁是下一个王牌而拼命争夺着。
“因为降谷有我所没有的优势,球速还有球威,更重要的他和我是同一年,不知不觉的就有那种不服输的念头了,绝对不能输给他,我是这么想的。”
荣纯无奈的轻笑了一下,
“但对于我们两人来说,最大的对手是你,川上前辈。”
川上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哎,我?”
“啊,对啊,为什么川上前辈你那么吃惊啊,你可是我们的前辈啊,我们先要成为我那个王牌自然要打败你啊。”
“我和降谷也有偷偷的制定对付川上前辈的攻略呢。”
荣纯想到了什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我们私底下分析了好久川上前辈的优点和缺点,想了很多种方案怎么才能打败你。”
“你们的实力完全不输给我啊,不如说....”
川上一开始的语气还比较激烈,到后来就越来越小,却怎么也不想吐出那个令自己难受的词语。
“川上前辈控球力可是我们青道最强的那个,姿势也很特殊,球速也不低,变化球和决胜球都有。
最主要的是,你有这大家的信赖,无论是监督也好,其他的队友也好,都信赖着川上前辈。
就像是重要关头收尾的都是川上前辈你,我虽然有时候也会进行收尾,但是我清楚我和你收尾的意义完全不同。”
荣纯想到甲子园的决赛,那是他从青道比赛开始以来,打击最大的一场比赛了。
虽然结束之后大家都有安慰他,说什么都是天气的缘故,御幸也抢着背锅,说是他的配球失误。
但归根结底还是他泽村荣纯差了一点。
在休息区里他看着丹波前辈压制住一个又一个的打者,然后交接给川上前辈。
他的看的非常的入神,他想要知道自己和前辈们的差距在哪里。
到了最后荣纯甚至非常庆幸那一场比赛片冈监督没有把他作为最后一位投手。
这个认知让荣纯非常的难过,什么时候他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想法了。
不甘心...难堪...等等一类列复杂的想法充斥着荣纯的内心。
但当他回到那个长大的地方之后,心情却平静了下来。
自己很弱这一点,不是早就清楚了吗?在连续三年一轮游之后就应该明白了。
但当自己去往青道之后,也许是周围人的宠溺,让他渐渐的忘记了这件事。
是啊,他还很弱,还只是一个刚刚进入高中战场的一年级,他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去充实自己。
还有很多的地方要向前辈们学习,现在的弱小一点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再也无法前进。
“所以做好准备吧,川上前辈,我要把你的优点能学的全部都学会,然后将监督和队友的信赖全部全部都抢过来。”
荣纯大胆张扬的朝着川上发出战帖,脸上的微笑也不像是平常那样的软萌可爱。
看到这样的荣纯,川上捂住自己跳的越来越快的心脏,试图让它平静下来。
‘啊,丹波前辈你当时面对泽村也有这种感觉吗?仿佛要被拆成骨头,吞入腹中的感觉。
明明是在被挑衅,为什么...为什么我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