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的感动被一盆冷水浇灭,想到屋内可能会发生的情景,赵公公又慌了,此刻比之刚才加个更字。
“小……倾婕妤,您知道万岁爷后宫有四妃九嫔还有很多像婕妤一样的美人,她们都是皇上的女人。”紧张,浮尘上的毛都不知撸下多少根了。
“哦,我懂了,皇上不会在里面藏着女人吧?”上前小声道,还一脸不怀好意。
呃,竟然听明白了!赵公公一脸的惊讶。
占小小则趁机推门而入,已来不及阻止,只能在外面大声喊了一句:“倾婕妤到。”皇上,奴才只能帮您到这儿了。
好一幅郎才女貌的画面,一个批阅奏折,一个安静研磨。
男俊女美!
“德妃今日为何没离宫?”凤年将手中的奏折放下,拿起笔开始批阅。
“回皇上,家父家母回老家祭祖,明日才归,臣妾明日一早便回。”
将手下的奏折批完,凤年动了动酸疼的肩膀,“今日辛苦德妃了。”
“臣妾做这点事情哪配得上辛苦二字,不如臣妾帮万岁揉揉肩膀解解乏累?”一脸的温柔娴静,不像某个没心没肺的,除了气他就是胡闹。
“嗯。”
曹竟秋眼中难掩喜悦,轻步走到他身后,一双修长嫩白的小手很有技巧的按压着。
看来是专门学过的,凤年闭眼享受着。
赵公公一声大喊,凤年睁开双眼,就看到一张不怀好意的笑脸。
“哟,曹……不对,应该是德妃娘娘也在啊?看样子我来得不是时候。”将端的碗放在旁边的茶桌上,没什么形象的坐下,行礼什么的,那是不存在的。
“林姐姐千万不要误会,万岁爷整日操劳国事,妹妹不过是炖了些参汤拿来给万岁爷补补身子。”话虽如此,却没有要停手的意思,带着一脸娴静的微笑,十足十的贤妻良母形象。
“诶,妹妹多虑了。万岁爷的身体壮得都像头牛,一点也不虚,这一点我最了解。”掩嘴偷笑,顺便给他飞了个眼。
凤年将嘴边的话咽下,本想拿茶杯,正好看到她的不正经。虽然笑的不怀好意,可那明晃晃的醋泡在周身飘动而不自知。低眉嘴角上扬,端起曹竟秋准备的参汤喝了一口。
看到他的举动,曹竟秋眼中欣喜一闪而过。低眉顺目乖巧的站在旁边,听着占小小的话,面容有丝微红,毕竟还是个姑娘,自然不知如何接话。
“呵呵,看来皇上也给德妃留了惊喜啊。”端起桌上的冰糖雪梨一顿豪饮,连里面的梨都没放过。
凤年皱了皱眉,“倾婕妤找朕有事儿?”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儿,本想邀请皇上今晚共进晚餐的,看来今天是不行了。既然如此,就不打扰二位了。”起身离开,开门之际,“德妃娘娘,加油!”冲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一点不留恋的离开。
“恭送倾婕妤。”赵公公眼观鼻鼻观心,低头看脚尖。偷瞄了一眼走远的身影,心中七上八下。按着胸口,一个劲儿纳闷,他到底怕什么呢?
看不到御书房后,占小小捶了捶胸口,内视了一下,自言自语道:“没毛病啊,怎么堵的慌?”带着一身不爽四处晃悠。
“惠妃辛苦了,回去休息吧。”凤年道。
惠妃自然听出皇上这是赶人的意思,“这是臣妾应该做的,那臣妾就不打扰皇上了!”带着一脸的不悦也离开了御书房。
凤年拿起占小小桌上的杯盖,里面空空荡荡,真是一滴都没剩下,“小心眼。”
“皇上,青护卫求见。”
“让他进来。”
青龙推门而入,一身疲惫,刚要行礼,就被凤年打断,“林海夫妇可到京都了?”
“回皇上,今日已到,已入住四品官员府邸。”
“嗯,下去先休息吧,告诉赵泉准备一下今晚出宫。”
“遵旨。”
占小小心中郁结,又找不出毛病。一路走走停停,顺便破坏些花花草草。不知不觉又到了那日的破败宫殿,今日清醒,抬头望去,宫殿门口的牌匾上写着两个大字,冷宫。
那日她的确醉了,不过还没到断片的程度,疯女人和撞鬼的事儿还存有记忆。
想到自己当时的怂样被单增看到了,就有种想杀人灭口的冲动。
太丢人了!无脸面对她那些虔诚的徒众。
再次推门而入,一阵刺耳的吱扭声响起,大门颤颤巍巍的打开,然后哐当一声倒在地上,吓得占小小妈呀一身转身就跑。
“诶呦,我去,吓死我了。”拍着胸口自我安慰,顺气的手突然一停,转头看着五十米开外的冷宫,脸黑了。
想她堂堂一个武力值爆表,拥有众多追随者的尊贵人物。上次被鬼吓,这次竟然被个破门吓。
丢人啊!太丢人了!这已经不是脸面的问题了,而是上升到了尊严。所以她必须弄清楚那日看到的是什么东西,是逝者的执念还是真有鬼这种封建迷信下的产物?
四周看了看,心有余悸走了进去。路过一个个破烂不堪的院子,看到几个女子,年龄也不过三四十岁。
有说有笑,精神波动异常。稍稍放了一丝精神力,各女子的喜怒哀乐就像放映一样从她眼前滤过。占小小极度不适的收回精神力,心情前所未有的灰暗。
可恨这封建王朝对女子的不公,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年纪,都成了家族的牺牲品。
左拐右拐,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找到那棵花树,此时的花已经开始凋落。院中很安静,“有人吗?”缓步走了进去。
推开漏风的房门,屋内遍是灰尘。缺角的桌椅板凳,一些残羹剩饭上一只老鼠窜过。占小小刚要迈入的脚,快速收了回来。
不知是不是那日酒醉后,看到的东西留下了心里阴影,导致她最近胆子小了很多。
“你找谁?”继续向里探望的占小小,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哐当一声将摇摇欲坠的屏风撞倒,捂着胸口看向身后。
女子还是一身白衣,怀中抱着一个脏兮兮的包裹,里面露出一截木头。
“丫丫,终于有人来看我们娘俩了,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哥哥。”
“……?”
“来,叫哥哥。”女子将木头抬起,冲着她摇了摇。
看着那绑着红绳,眼斜嘴歪的木头疙瘩,占小小摸了摸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