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民警出来调解……”调解个屁!你明明就是个警察,而且还是局长,犯得着别人来管吗?白时心里怒道。
“经过多方调和,白时终于安奈不住良心的折磨,出钱化解,所以我们才到了这么晚回家。”梅傲雪长长一叹,仿佛是在述说一个悲惨绝伦的故事一样。
什么安奈不住良心的折磨?我是安奈不住他们的啰嗦!又不好意思揍他们才肯出钱的!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是她不对,却说得她好像是受害者一样!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这个被人性扭曲了的社会的受害者啊!你到底是有多恨我,才会如此的颠倒黑白!
能吐槽的太多了,白时吐不了了。
这真是一个悲惨绝伦的故事。
云霞听得脸色已经完全变紫了,白时脸色惨白的望着云霞,嘴角扬起一丝毅然赴往黄泉的笑容。
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黑过,当然,也没有白过,事实是怎么样?当事人知道,旁人只会怀着一颗带着自己情绪的心来看待,不满之处也多半是自己的发泄。
因为孩子的事,云霞对那些没有良心,欺负弱小的坏蛋很是痛恨,当然,她还不至于痛恨白时,但一顿痛揍是免不了的了。
星期天。
白时躺在家里休息了一天。
第二天,拖着伤残的身躯,白时毅然的走去学校。当白时向叶乐乐她们述说自己悲惨的经历时,小伙伴惊呆了。
“死鱼眼!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偷看了老师的禁果。”罗莉急忙问道。
“嗯,这个可以有。”白时点了点头。
“你说得自己被揍得那么惨,为什么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丫头看了看白时,几乎是把内裤都翻了,完全就没看见一点儿伤痕啊。
“我为了保持自己这张随时英俊的脸,自然是要耍一些不寻常的手段才行。”白时自信满满的道。云霞揍得再厉害,凭借狼族高强的恢复能力,完全可以忽视。
“白时,明明是那个老婆婆故意讹你,你为什么还要给她钱啊?”叶乐乐看了看白时,这家伙可不是好说话的主儿,居然就这么甘心受人讹诈。
“乐乐酱你不懂的,我并不是被那老太婆讹了,而是被这个社会讹了,现在的人,其实都很心虚,都很害怕面对真实,每个人好像都很见义勇为,看见这世上的一些不平事就都个个像是要赶去朝鲜打洋鬼子,但其实他们都是害怕面对这些现实的,害怕这些现实会降临在他们身上,因为生命中受到了不公平,所以就希望这个世界是公平的,然而这种公平的情绪,则会把这个社会扭曲,把一切现实都变得不再现实。”
“……好深奥哦。”叶乐乐惊奇的看了一眼白时,这家伙居然也能说出如此深奥的话来?
“嗯嗯。”白时拿起一个红色的蝴蝶结,“其实刚才是柯南君在说的。”
在某时某地某楼顶,面对站着某人。
两个人。
在这已经有些微寒的秋风里,显得有些萧瑟孤独。
“现在秦柔只有一个修炼者保护,为什么不趁着现在下手?抢到秦柔,我们就立即离开这里,凭借你我的实力,他们很难找得到。”流莽看着对面手掌不断滚着石球的中年男子,有些不满的说道。
“记住流莽,这世上能活到最后的人都是看到最远的,冲动一时,就有可能要放弃未来,事情往往不像你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正如从一张图片上看不出究竟是不是老外推到了那妇女,还是那妇女故意讹老外。妄下结论只会让自己更加盲目。最好的办法就是静观其变,冒险的事只能做一次,我们之前已经做过了,而且险些丧命,这世界上比我们厉害的大有人在,之前以为你和联手,就基本上不必害怕什么了,但是,你也亲身经历过了,那个青年的可怕。你虽然现在看着好像是个便宜,但真的去捡的时候,焉不知拿起来的却是颗炸弹。你太小看他们了,虽然那个修炼者的实力不如我们,但是别忘了我的朋友,他们还有个恐怖的小组没有出动,那里的武器,就算是我们,也得掂量掂量。”
“上次若不是我靠着在白时身上留下的图腾气息,利用你潜水的图腾招式,咱们恐怕还免不了和他们大干一场。只可惜白时身上的图腾气息被他召唤的巨狼冲刷掉,不然能够时刻掌握他的行动,对咱们来说也是好事。”中年男子晃着石球,不急不缓的说道。
朱豪的话很有道理,他一向只说有道理的话,身为首领是不需要废话的。
然而,有道理的话却不一定就管用。
“世上总有人要去冒险,正因为有些事情看不到,才需要冒险者去解开。”流莽冷冷的说道。
“……蛇族一向不是谨慎的种族么?流莽,不要被思乡之情所蒙蔽了双眼,老实说,若不是因为你救过我,我也不会和你说这么多话,我的话一向只说给聪明人听,希望你能够明白……”朱豪皱了皱眉头,还想继续说。流莽忽然打断了他,他的声嘶力竭的喊着:“你知不知道!我的妻子和儿子在呼唤我!他们每天每夜都在呼唤我!你叫我怎么忍心抛下他们,独自在这个肮脏的世界徘徊!我会救你,那是这个世界上,我的同类太少了!”
说完这些话,流莽没有再停留,他离开了楼顶。
独自一个人站在楼顶上,朱豪那发胖的身躯竟然看起来有些消瘦和孤独。
“唉,流莽啊流莽,你太信任同类了,你,也太孤独了。你难道就不能提防我点?这个世界上,最先死的都是那些受感情束缚的人,赢得最后的胜利,往往就是那些忍而后动,能够隐忍的人,嗯,可以称之为忍者。而我,就是那个未来看着你含恨死去,然后最终从你手里夺走胜利果实的忍者,在图腾大陆生活了这么多年,你难道还不明白不能信任敌人这个道理么?我会活着证明给你看,你是错的……”
秦柔有些发呆的坐在家里,她身上发生的一切自然不能和父母述说,父母总希望能为孩子分担忧愁,但孩子却总希望父母忧愁越少越好,秦柔是个孝顺的女孩,至少她是不会让父母担心的。
失踪一个多月,若不是有警察的安抚和欺瞒,秦父都快要疯了,秦柔的母亲更是担心得生病入院,尽管警察很人性化的报销了医药费,但在父母心里,钱永远比不上自己的儿女,毕竟,钱不是从屁股生出来的。
警察给出的结果让秦父很担心,秦柔失踪一个多月,据说是被绑架,秦父第一个联想到的就是飞龙帮,第二个联想到的就是飞龙帮的护法,第三个联想到的就是女儿的身心。幸好,秦柔除了有时候精神恍惚之外,身心并没有什么问题。
秦父不敢再隐瞒,把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警察,警察拍着胸口说:“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秦柔回来一个多星期,幸好什么事情都没有,好像警察真的给了交代,至少秦父的心,也放下了不少,秦母也出了医院,一家人总算过上正常的日子。
一个不平凡的人,注定不会有一段平凡的人生。
“我操!”飞龙哥狠狠的摔了一把手机,地上轰的声竟然砸出个小坑来!“是谁!是谁带诺基亚来的!难道是故意想毁了我的公司!”看着躺在坑子里面依旧坚挺的诺基亚,飞龙哥立即震怒道。
“飞龙哥,这是李赢途之前送给你的,因为你一直带套,所以并不清楚这是诺基亚的。”黑哥在一旁,很识趣的当起了解说员。
“哼!这淫徒越来越不像话了!之前催的都很到时候,早上一个,中午一个,晚上一个,他妈的昨天晚上竟然打了十几个,害得老子一宿都没睡好!他打也就罢了,早上居然忘记打!害老子一觉睡到中午,把一个大客户给晾衣服了!他妈的这次生意要是飞了,老子不找他算账就不是飞龙帮的黑|道老大!”龙飞云想起李赢途,又是一顿火气上来。
“走!找个学生妹泻泻火气!”龙飞云憋了一肚子火,闷闷的说道。
有屎的地方就有苍蝇,有钱的地方当然就少不了人。
而且还是美人。
看着几个身材丰满,长相甜美的女生,龙飞云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不知情的人都知道,这家伙火气不小,火气大一个人自然难以满足,所以房间里就有三个。
龙飞云眼中欲望夹带着火气越来越大,他忽然扑过去,一把抓住一个女生头发,将她狠狠的摔在床上,粗鲁的扑过去,撕开她的衣服,女孩没有想象中的尖叫,仿佛是吓呆了。
龙飞云微微一愣,却更加激起他的怒火,他脱下衣服,恶狠狠的盯着女孩,那女孩眼神却仿佛没有看他,而是,看着后面。
龙飞云终于有些好奇,当他转过头时,小伙伴也吓呆了。
在他身上,不知何时的站着一个人,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黑暗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面貌,但却总能让人感到一股阴森恐怖的感觉。
龙飞云一下子委了,火气也立马消掉。
不过黑|道老大岂是普通人,在女孩们都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抄起了桌下的手枪,但枪口对准斗篷男子时,他的心才稍稍放心。
“你是谁?什么时候来的?”龙飞云冷冷的盯着男子。
“从开始到现在。”斗篷男子声音阴丝丝的,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给你最后的机会,你是谁?”飞龙哥一字一字的说道。
“流莽。”斗篷男子抬起头,露出了一张类似大蛇丸的脸。
他那嘴角露着的一丝阴柔笑容,让龙飞云极度不安,所以他立即扣了动了手枪。伴随着女孩的尖叫声,子弹狠狠的打在流莽身上。
流莽没有倒下,他脸色的笑容反而更多了。
“谢谢你的子弹,不过,这里太吵了。”他从斗篷里轻轻拿出一颗子弹,随手一弹,那子弹以比枪还快的速度打入了床上那个吓得尖叫的女孩身上,子弹带起一丝丝血花弹在墙上,然后再射进另外两个女孩的身体内。
房间里一下子就安静了。
看着地上床上倒着的三具尸体,龙飞云已经说不出话了。“你是谁?”听到枪声,黑哥立即冲进房间,看到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站在龙飞云面前,没有犹豫,立即掏出手枪指着斗篷男子厉声喝道。
“……”流莽缓缓转过头,目光冷厉的扫过黑哥的脸,黑哥只觉得就像是有人拿针在扎自己一样,一阵刺痛让他哆嗦了几下。
恐惧!一样的恐惧!
和当年的恐惧一模一样!
“你,你,你……”说了三个你,黑哥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他眼睛一闭,倒了下去。这是黑哥的异能,随时随地控制自己的睡眠,想什么时候睡就睡,想什么时候醒就醒,而现在,在极度的恐惧之下,黑哥毅然的闭上了双眼。
他的异能虽然鸡肋,但这次却救了他一命,蛇能够通过捕捉空气中的热量来判断猎物,黑哥此时是确确实实的昏迷过去,流莽对于这种胆小的人向来没有兴趣。他再次把头转向龙飞云。
龙飞云闭上眼睛,但他不是黑哥,就算想昏过去也没有办法。
“别害怕,我只是想让你给我做一件事而已。”流莽冷冷开口。
“什,什么事?”龙飞云深吸了口气,镇定了下来,作为尚海的黑|道老大,岂是没有两把刷子?
“我想让你在不惊动旁人的情况下,帮我抓一个女孩回来。”流莽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你那么厉害,还需要我?”龙飞云有些疑惑,小心翼翼的问道。
“死得早的人一向都是那些好奇心重的人。”流莽眼中精光一闪,龙飞云没来由的吓得身子一颤,不住点头:“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