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一众南地派弟子就准备离开九龙镇。贺瑾之昨晚与舒语两个人商量好,他们两帮人要一路同行,只是互相的没有交集,不打招呼装作不认识罢了。
谁知两帮人正要准备离开‘安平酒家’时,就遭到了九龙镇上的盘查。两队人马全部被留在了‘安平酒家’,并告知不能够马上离开。九龙镇的民生淳朴,百姓们家家户户都是安居乐业,路不拾遗。可是昨晚在九龙镇上却是发生了一件震惊的大事,大通钱庄的面额为三千两的银票不见了。
九龙镇的当地村民们认为不会是镇上的百姓做的,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外来的人或者是往返于两地的商人干的。所以一大清早九龙镇就关闭了城门,禁止来往的人出入,直到找到这笔银票为止。
三千两的银票不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已经算是一笔巨款。更何况这笔放在大通钱庄的银票是九龙镇上的村民们省吃俭用捐献的,为了那些个受灾受难的百姓。
在东空派与中月教的中间地带出现了大面积的瘟疫范围,瘟疫现在还没有得到很好的控制,正在进一步的蔓延。死伤的百姓们不计其数,大量的外来村民们被迫离开了家乡。九龙镇上的百姓们心善,再者也是担心疫情蔓延到他们的镇上,所以才组织了这次的捐献,希望疫情消失。
过了午时一刻,所有的外来人口都被聚集到了九龙镇的佛堂,吵吵咋咋、骂骂咧咧的说话声让人的耳朵发胀。有些不急着赶路的外来人是瞧着热闹。舒语他们两帮人马就是在看热闹,反正都不急。
急着上路的商人说是九龙镇冤枉好人,耽误他们赚钱交货的时辰。最着急害怕的就是这群人中的两个壮汉。一众的南地派弟子已经注意到他们二人,两个壮汉虽是真正的着急,可是同时心里也有些庆幸,幸好他们二人机灵,拿到银票之后,就将它放了起来。
由于一众的南地派弟子与舒语他们一行人是站在同一排的,所以南地派的弟子自是注意到了舒语他们一行人。一是因为舒语的长相,二是由于他们这些人所站的方位。
舒语虽是带着面纱,看不见长相。可是她婀娜的身材与露在面纱外面的桃花眼都是异常的漂亮。南地派中的郭芙本来就是一个美人,可是与舒语一比较,就成了青菜级别的。最重要的就是,在明亮的祠堂中,南地派的弟子还能够在舒语的身上看到散着微光的光晕,不似凡人。
还有一点就是,南地派的弟子认为舒语他们一行人绝对不会是普通的百姓,因为外面几位兄弟的站位,将苏娘子与舒语两个人安安全全的保护在圈中。若是遇到危险,不论是从哪一个角度,都不会伤害到圈中的两个女人。
“大伙安静安静。咱们九龙镇把大伙们召集在佛堂,也是迫不得已。恐怕大伙们都已经知道是什么事了。咱们镇上的大通钱庄,昨晚上丢失了一张面额为三千两的银票。”
九龙镇的管理者是一位看上去年岁近七十的老人,声音洪亮,一双眼睛硕硕有神。仔细的看着下面的外来人口。外来的商人一听说是丢失了这么大金额的银票,都不抱怨了。反而是嘁嘁喳喳的说会是谁偷的。老人咳嗽了一声,
“大伙或许是不知道,这笔银票不是咱们九龙镇上的哪一家哪一户的。而是九龙镇上的所有村民们捐的。本来是打算明天就送到瘟疫严重的地方。可是谁知昨天晚上就不翼而飞。”
下面的外来村民一听是要救治瘟疫的银钱,就是心急着要赚钱的商人也停下了抱怨。赚钱虽然不易,可是一与随时都会丧命的瘟疫比起来,他们的买卖就是耽误了也是值得的。站在佛堂上的老人家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只要不让偷钱的贼人混在这些着急的商人里,老人相信这笔银钱总会找到的。因为丢失钱财的时辰与他们发现贼人的时辰是同时的。只是贼人的功夫不弱,他们镇上的村民们让偷逃掉了。
“大伙们要是谁知道些蛛丝马迹,也可以告知咱们九龙镇。甚至是偷了银钱的贼人,咱们九龙镇也不会严惩。只要你把银票交出来。但若是咱们九龙镇的村民自行的找到贼人,就一定会严惩。你们好好考虑考虑。咱们九龙镇会给你们半个时辰的时间。”
半个时辰很快的过去了,外来的百姓们也是互相的谈论着,到底是谁偷了银钱。可是却没有一个百姓站出来承认。九龙镇的村民们又进来几位年轻的男人,其中一位俊秀的男人低着头在老者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老者就对着年轻人点了点头,
“大伙既然都不承认拿了银钱。那咱们就要搜查了,望大伙们体谅。还有一件事,就是希望大伙们帮忙辨识辨识物件,你们可知道我手里拿的是什么银饰?”
下面的外来村民见老者的手里拿着一个月牙银饰,互相的看了看,都没有这件银饰的印象。就在大伙猜测的时候,一位中年的商人‘咦’了一声,下面的人自动给他让出一条路,让这位中年商人走到前面,
“老人家,可否借我一看?”
老者将手里的银饰递给中年商人,中年的商人对着明晃晃的亮光看了看。似是不确定的反复看了两遍,
“恕在下直言,你们九龙镇可是有得罪中月教弟子的?”
老人家摇了摇头,
“咱们九龙镇的百姓从来没有离开过镇子,再者咱们的镇上一直讲究的就是与人为善,从来没有得罪过外人的事情发生。这位兄台难道是认识你手上的银饰,到底是何方人士的?”
中年的商人对着老人家抱了抱拳,
“鄙人姓方,单名一个石字。外人都称我为方大。在下不才一直在各个地方来回的经商。所以见过这种银饰。当时在下途经中月教的地方时,曾经结识了几位中月教的弟子,他们每一位的身上都会有一个这样的银饰。”
老者摸着长长的胡子,无意识的‘欧’了一声,
“方大你可是确定?”
方大点了点头,继续的说道,
“当时在下好奇,无意的问了句,这种银饰可是有什么用,不怕居心叵测的人制成假的银饰冒充吗。当时几位中月教的弟子就与在下说了,这种银饰是中月教特制的,外人不可能模仿的出来。因为这种银饰在光亮的照耀下,银饰的背面会出现中月教三个字,所以鄙人可以确定这是中月教的物件。”
一听是邪教的银饰,所有的人都露出害怕反感的表情。这里虽然都是普通的百姓,可是他们所有的人都听说过中月教的存在。在村民的脑海里,邪教的弟子就是天生歹毒,无恶不作的人。
“九龙镇才不怕中月教,咱们是南地派的百姓,就是真的出了事,南地派也会派人保护咱们村民的。所以九龙镇还是会进行盘查?”
老人家对着下面站着的九龙镇百姓们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可以开始盘查了。百姓们得到了信,齐声的说了声‘得罪’,就开始检查每一位外来者的身上与随身携带的包裹。
外来的商人们本也不愿意,可是有一句话说的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检查就检查,反正他们也没有偷银钱。可是贺瑾之却是出了状况。这些个九龙镇的人可以检查他,可是他怎么能够允许有人碰舒语。
陈在手下的一帮人听到主子说了你一句‘你们敢碰她?’,直接就围在了舒语的周围。舒语此时真的想抽贺瑾之一下,这个死孩子竟惹事。搜就搜吧,也掉不下来一块肉,怎么就不让搜呢。
贺瑾之几步走到了舒语的面前,直视着九龙镇的搜身者。对方的几个人被贺瑾之的狠厉眼神吓得倒退了几步。外来者的抱怨声,搜查者翻动包裹的声音瞬间全部消失,所有的人都看着贺瑾之。
南地派的弟子更是奇怪,八师兄怎么帮着外人。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的长相了,可是也不对啊,八师兄这么冷淡的人绝对不是好色之徒。可是八师兄的动作保护的架势十足十。
“这位小兄弟,咱们九龙镇就是搜搜身,不会冤枉好人的,你这样挡在前面,让人觉得你们心里有鬼,你看是不是?”
贺瑾之冷着一张脸,
“搜别人可以,她不行。”
贺瑾之指着舒语,再一次让他的一众手下意识到,他们的主子是多么的在意他们未来的主子夫人。舒语无奈的摸了摸额头,幸好她还有路线图,只要是找到了三千两的银票,就不用搜身了。双方正剑拔弩张的时候,舒语向前走了几步,经过贺瑾之的后面时,狠狠的踩了他一脚,‘竟给姐找麻烦’。
“且慢,老人家。是不是只要找到三千两的银票就可以了,不用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