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很轻微的心脏跳动的声音传进了一旁着急的老头的耳朵里,但如此微弱的声音对老头来说却不亚于晴天霹雳,老头直觉得小凡的生命应该没有大问题了。
也确如老头所想,开始时,心脏跳动的声音还很轻微,但随着时间的推逝,响声也越来越大,直至响彻整个石室中。而且老头感觉到,小凡体内的凡心每一次跳动都带动了脚下的整个大地,仿佛也随着这颗心脏波动,而这可心脏流露出的凡尘一般气息波动,也渐渐的仿佛沟通了天地间冥冥中的秩序,这一刻小凡得到了天地的认可,危机也彻底解除了。
当小凡的危机解除之后,最后的劫难也就到了,这就是小凡内部的问题了,也就是他的‘心’和‘神’的对决。小凡由于刚才梦回混元,导致现在心还是那颗心,但神却已经不再是原来,心神心神,若心和神分开时间过长,那这人的结果不是死掉,就是成为活死人,生不如死。而现在凡心的波动渐渐的和神中蕴含的混元之意碰撞在一起,稍有不慎就是魂飞魄散,好在先前小凡心神就已经锻炼过了,也就是灵肉合一,坚固无比,不然现在很难能承受这么猛烈的碰撞,随时都有危险。
“撑住小凡”老头在一旁焦急的踱着步子,心里着急,却没有办法,这种情况根本不是外人能帮忙的。而小凡仿佛真的听到了老头的话,不染凡心由于是这一界所生,背后有一界之力支撑,终于是彻底镇压混元,这一刻小凡再次恢复了心神合一,闭着眼睛感受着神魂之中一片混元的气息,其中天地二字居于其中,时时刻刻锻炼着神魂,小凡感觉到这一刻无比的强大。
“你终于醒了,太好了”老头高兴的有点手舞足蹈了,小凡看着老头如此开心,这一刻觉得鼻子一酸,心中真的感动了,小凡自小和师傅相依为命,除此之外哪里有过人关心,所以现在格外的珍惜每一分感情。
“嗯,师叔祖,混元已成,现在随时可以天地化混元,混元衍天地,已经成功了”小凡开心的道。
“那就好,臭小子,还算你小子争气,没给我丢脸,不过现在还没完,还有最后一件事呢”老头笑笑道。
“得了吧老爷子,我可不练了,虽然这里每一种道都乃绝世,堪比先天,但修炼的危险,是一个比一个狠啊,我可不行了,我说什么都不练了”小凡听完老头的话,吓得跳了起来,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脸都吓白了,说什么都不敢再练了,开玩笑,这那里是练功,完全是玩命啊。
“哈哈哈,你小子也有怕的时候啊,我老人家还没说完呢,以你现在的境界,就算想在练也没法练了,不用担心,我说的事情是让你记住这里的一切”老头听完小凡的话,看到小凡惨白的脸色,毫无风度的大声笑道。
“嘘”听到老头的话,小凡送了一大口气,这两次的生死徘徊真的是让小凡有点吃不消了,听到老头后面的话,小凡又不解的问道:“可是我先前就试过了,没有办法记住啊”
老头道:“这种天地间最神妙的道痕岂是你看两眼就能记住的,那和普通的文字还有何区别,你要用你的心神,在脑海中一笔一划不断的刻着这些痕迹,当你把这些完全刻进你的脑海中的时候,你就真正的储存住了,虽然你可能现在还是不能记起,但好歹已经存进了你的脑海中,将来会全部参悟透的”
“那我试试吧”听了老头的话,小凡决定尝试一下,先走到一块石壁前,集中所有心神,在脑海中一遍一遍不断的临摹着这玄奥的纹路,一遍遍,直到有一颗小凡觉得脑海中多了什么,但是却找不到,小凡知道,他已经将眼前石壁上的绝学记在了脑海深处,只等一个契机就可以参悟了。
“呼”小凡等到成功之后,呼了一口气,紧绷的心神一放松忽然感觉身体不稳,天旋地转,要不是身旁的老头几时的扶住他,小凡已经摔倒在地了。
老头:“你没事吧”
小凡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现在感觉脑袋昏昏沉沉,随时都可能睡过去,而切最糟糕的是不光耗神,而且身体也陷入深深的疲惫中,现在还在脱力,先前长时间的心神高度集中,对身体和心灵都造成了深深的疲劳。
老头:“看来你是心神耗损太大,毕竟毕竟你的境界还太低了,虽然神成混元,但只是质变,量还是太小了,你打坐休息一下,这也算是修行,你慢慢来吧,我不打搅你了”
接下来的时间,小凡盘膝运功一个时辰才把耗损的心神都修复回来,这还是多亏了,神魂中的天地二字,使得他在天地间恢复速度无比的快速,然后他就开始了疯狂的耗心神,盘膝恢复,再消耗。每一次恢复的时间都缩短一点,表示他更近了一步,而且感觉到原先有些不协调的心神,现在已经又恢复如初了,虽然境界依然没有提升,但根基潜力,却在无限的提升着。
就这样,小凡每记住一面石壁,就盘膝坐在石壁前修炼恢复,等到恢复完全,就走到下一块石壁,当小凡从最后一块石壁前起身的时候,眼前多了两个人,正是许久不见的明昊和老头。
看着眼前忽然出现的两人,小凡咧嘴笑了:“明昊,你怎么和老爷子进来了?”
明昊看着眼前变化巨大的小凡,眼神深处透露出喜悦道:“一月期限已到,今天是回山的日子了”听到明昊的话,小凡转头看向了老头。
老头:“嗯,洞外已经有小牛鼻子来通知你俩娃娃回去了,我老人家该教的,这个月都差不多了,以后出去可别丢我的脸,要不然看我不打你俩屁股”老头摆了摆手说道。
小凡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跪倒于地磕了三个头,明昊道:“弟子二人多谢师叔祖教导,弟子两人出去后一定不辱师门,行侠仗义,以此报答师叔祖大恩”这一刻,明昊真的像大哥一样,成熟稳重的话,老头听的不住点头。
小凡还是一副嬉皮笑脸,和明昊一比,一个天一个地:“老爷子,我可没有明昊那么高觉悟,我就不行侠仗义报答你了,我以后一定多带酒肉来看你哈”听了小凡的话,本来有些伤感的气氛有欢快起来,老头踢了小凡一脚却没有用力:“你小子,和明昊的觉悟差的还真不是一点半点啊,不过我喜欢,说好了,以后你两个娃娃要是不来,我就找你们要去”
“哈哈,一定一定”说道这里室内又安静了下来。
小凡咂了咂嘴:“那...那我们走了”
老头头也不回,看着眼前的石壁,一遍向身后摆手一边道:“走吧,走吧,别婆婆妈妈的了”
听了老头的话,小凡两人又鞠了一躬才一起退了出去。
“哎!”等到两人离开之后,一声深深的叹息,响彻石洞中,空荡的石室中充满了寂寞和感伤。
小凡两人从石洞中向外面走的一路上,心情都有一点伤感,但是一想到将来还可以随时来,心情也就好了很多了,两人并肩前行,当走出炼心崖洞口的时候,当洞外温暖的阳光照射在两人身上的时候,两人个心中的感受是相同的,这一个月,两人仿佛获得了新生,真正的脱胎换骨之后,眼前的景物看起来都不同了,从此之后,原来的两人已经不会在回来了,未来的路也清晰的摆在眼前。
“你们两人就是清凡和明昊吧”就在两人心中想着事情的时候,一个声音传进了耳朵,两人抬头看见前边站着一名剑心宗二代弟子,显然是来通知两人回山的。
“拜见师兄(师叔)”小凡两人见礼道。
“嗯,掌教宗主让我来接二位回山,我们走吧”那名二代弟子看到小凡两人比较懂礼貌,脸色和缓下来,说道。
“烦劳师兄了,我二人可以回去的,师兄不必费力了”小凡上前说道。
“嗯,那好吧,我先走了”本来御剑带两人也是件苦差事,但苦于宗主发令,不得不做,但小凡的话又让他对两人印象更高,笑着说了句也就离开了。
“我们回去吧”明昊上前说道。
小凡看着明昊,笑着说道:“我说明昊,你不是在外面学习御剑术么,来,给你个机会,带我飞回去吧”
明昊听完小凡的话,翻了个白眼:“飞你妹啊,我现在才知道,就连御剑术如此简单的法术都要最少‘炼气’的境界,现在还差点啊。”
小凡听完呵呵笑道:“那怎么办”
明昊道:“什么怎么办,跑呗”话没说完脚一运力,先冲了出去。
小凡看的有一点傻眼:“喂,不是吧,从来都是我耍赖啊,你给我等着”小凡边说边跑。
一路上欢声笑语,一如两人以前一样天真烂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