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头鹫多疑。
见来了救兵,众多狗头鹫便在低空盘旋,虽是两人,也使它们犹豫不决。
十余人聚在一起,本是进攻良机,然而多疑的性格使它们既迫不及待想动手,又怕上当受骗遭暗算。
故而,狗头鹫低飞,嘶鸣,就是没有胆量进攻。
此时,肖戈已布完御阵,大伙都护在阵中,暂时安全了,但这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麻烦。
群鹫不灭,麻烦不绝。
但这个麻烦不好解决,群鹫在天上飞,它们不落地进攻,这些少年不可能飞到空中去猎杀鹫。
大伙都默不作声,仰头盯着空中,如临大敌。
肖戈看到前面一大堆螃蟹尸体,突然计上心来,他对慕容澜耳语几句,见慕容澜点头,便离慕容澜远了几步。
这时,惊人的场面出现了,慕容澜突然发狂,她一拳打在肖戈心脏部位,猝不及防的肖戈像被掷出去石头,倒飞了十几米倒地。
肖戈惊慌失措起身,踉踉跄跄跑到螃蟹尸体边,然后仰面倒地,死了般一动不动。
众人一愣,都用异样的眼光盯着慕容澜,雷风寒更是高声喊道:“你这恶婆娘,干什么杀了肖恩公?”
慕容澜瞪了一眼手持武器的雷风寒,不耐烦道:“我自己的男人怎么舍得杀?这叫舍不得男人套不住鹫,懂不?”
诈死?
大伙一下明白了,有些人开始替肖戈担心。
这时雨烟皱眉道:“我不相信!我去看看肖戈的伤势!”
烟雨一个箭步冲过去,却被阵壁弹回来,慕容澜笑道:“肖戈布的阵完美无缺,你能破了阵,我输你一百兽核!”
好多人将信将疑,亲自试试才明白肖戈一片良苦用心,不由感激地盯着肖戈看。
狗头鹫没有人的智商,它们当然认为是内讧导致肖戈身死,到嘴的肥肉肯定不会放过。
一只狗头鹫俯冲落地,在肖戈旁边尖叫,长喙大张,脖子伸长,双翅展开不断抖动,随时准备起飞逃脱,明显多疑的狗头鹫在试探是否一个陷阱。
那鹫见肖戈毫无反应,小心翼翼走近一些,用长喙啄一下肖戈,马上后跳离开。
当它见仍没动静,心便放下来,迫不及待扑到肖戈身上,狼吞虎咽起来。
空中的狗头鹫见到,纷纷俯冲而下啄食,于是肖戈四分五裂,内脏扯了一地。
不过似乎肖戈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藏,所有狗头鹫都在啄食,犹自吃不完。
阵内人看得冷汗津津,他们也分不清这到底是真相还是幻境,慕容澜暗捏一把汗,心跳得出奇的快,怔怔盯着狗头鹫看。
其实所有这些都是肖戈演化的幻境,他早藏在自己布的一个匿阵中,只要狗头鹫全部落下,便启动已经布好的杀阵。
大伙在替肖戈担心的时候,突然见肖戈出现在他们面前,然后看到狗头鹫突然四飞逃窜,飞起却发现无法突破限制,只能在阵内慌乱地来回蹦跶。
于是阵内羽毛飞舞,群鹫死命挣扎,一顿饭工夫放弃了反抗,活着的也只剩下半口气了。
此时,肖戈早散了阵,慕容澜蹦到肖戈跟前,自豪地对大伙道:“看,肖戈厉害吧?”
大伙都过来说些感谢的话,雨烟没有说话,只是拱了拱手。
大伙看着一堆鹫尸发呆,这群狗头鹫他们合力都无法抵挡,不想被肖戈一人猎杀。
有人惊叹肖戈神通广大的同时,又垂涎兽核,雨烟就是其中之一,他拿言试探,却被慕容澜一口拒绝。
“肖戈以德报怨,不计前嫌,不惜以身犯险救了你的命,连声谢都听不到,却来抢兽核。你以德报怨,典型就是农夫与蛇中的那条蛇,你现在摸一摸,你的良心还在不在?”
一语惊醒梦中人。
慕容澜说的不错,他们曾经要抢劫肖戈,就这一点算是仇家不为过。
当他们被狗头鹫围困时,肖戈却不计前嫌,不惜以身犯险来救他们脱困,这换做自己绝对是做不到的。
而现在打兽核主意,绝对是恩将仇报,许多人都露出了愧色。
慕容澜拉着肖戈去剥兽核,雷风寒见状道:“肖公子,我来帮你!”
说着过去帮忙剥取兽核,还有好几个都过去帮忙。肖戈也不客气,将兽核都收入囊中,拱手告别。
雨烟见到恨恨不已,他不恨肖戈不让他剥取兽核,他恨肖戈风头盖过了他。
他是幽州新生队长,好多幽州新生却围着肖戈转,使他颜面扫地。
他是帝都魂院选拔赛冠军,四大家族雨家的翘楚,京城赫赫有名的雨烟,怎么可能输给一个乡巴佬?
而且还是修者不愿涉足的兖州人!
他不甘心!
却说肖戈和慕容澜走了一段时间,远远见到五人留下数十人扬长而去,二人清楚,他们肯定是打劫后的老生。
老生就是他俩打劫的对象,可如何打劫得有章程。
肖戈思忖片刻,计上心来,他低语数句,慕容澜含笑点头,然后他背起慕容澜快速绕过去。
他们要在短时间绕在老生前面,造成一次偶遇假象。
“蕾姐?”
杨嘉玉看到白璧蕾,脸上挂满笑容,讨还道:“好巧啊!蕾姐,收入怎么样?噫?怎么只有两个人,其余人呢?”
白璧蕾看似极不高兴,冷着脸不理不睬,似乎极为不屑和杨嘉玉说话,冷的就像一座移动的冰川,寒飕飕擦肩而过。
羽泽见状拱手道:“杨师兄有所不知,我们遇到对手了,被新生伏击了一顿,其余三人被迫捏碎号牌回去,我和蕾姐奋力拼杀才跑出来。”
白璧蕾恼怒道:“就你话多!不说话谁把你当哑巴了?”
说着还上前拧着羽泽耳朵,顺势在他屁股上轻轻踢了一下。
米梦华等人看到眼中冒出的都是愤怒的绿光,白璧蕾是他们心中的女神,平日里他们绞尽脑汁讨好,献媚,人家爱理不理的,羽泽更是连话都搭不上。
可现在对待羽泽就像是情侣一样打情骂俏,才多长时间,羽泽就上手了。
近水楼台先得月。
后悔啊!
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想尽办法和白璧蕾分在一组,自己比羽泽不知要强多少倍。
如果长时间在一起,并且死缠烂打,一亲芳泽的就是自己,羽泽岂能得手。
不行,一定要踢开羽泽,换成自己。
只要锄头舞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
五人不约而同靠近白璧蕾,关切到了最大值,义愤填膺表示要报仇雪恨,把这些不知好歹的新生大卸八块。
“干什么?干什么?蕾姐心里不爽,别再自讨没趣!”
羽泽一副醋味十足的样子,挡在白璧蕾前面,生怕这种讨好让他们有可趁之机。
一致对外,掀翻绊脚石。
米梦华一使眼色,五人开始表演,你一句我一句,例举羽泽有或者没有的丑事,他们有唱有和,有眉有眼,有凭有据,有声有色。
瞬间,羽泽就变成一个坏男人的典型。
白璧蕾先是露出不相信的目光,接着冷眼瞪着羽泽,再后来气得浑身发抖。
羽泽急的团团转,不断向白璧蕾辩解,并发誓若有这样的事天打雷劈。
见白璧蕾不理睬,又露出可怜的目光拱手相求五人嘴下留情,但五人怎会放过良机。
痛打落水狗,打死才有他们的机会。
半晌,白璧蕾像是不耐烦了,她指着羽泽道:“滚!远里滚!老娘再都不想见你!”
羽泽还在低声下气辩解,白璧蕾突然道:“谁让这厮住嘴,老娘就考虑做他的道侣!”
立刻,五人都冲向羽泽,羽泽飞也似的跑开。
五人各怀鬼胎,怕被别人抢了先手,也不远追,转身极速返回,围住白璧蕾献媚。
米梦华突然道:“你们四个听令,即刻去抓回羽泽,给蕾姐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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