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以前没有魂院。
想想也对,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建一所魂学院,谁愿意去上学。
然事无绝对。
传说数百年前的一日,兖州本晴空万里,某山林上空突然阴风怒号,骤雨喧嚣,逐浪拍天,雨携电狂。
随之天降巨石若干,均深深入地。刹那间,林毁兽灭,万物皆湮。
异象过后不久,兖州城出现一魂修大能,他要在兖州建魂学院,就在这片被毁坏的山林中。
兖州府鼎力支持,建成兖州魂学院,大能自称魂祖。
初建,各州魂院都嗤之以鼻,都言在贫瘠的兖州建魂院无疑在找死,魂祖不以为然,招收弟子默默修炼。
本是八州魂院大赛,在兖州有了魂院后变成九州魂院大赛。等着看笑话的八州魂院,却在兖州魂院第一次参赛时大跌眼镜,魂冢弟子脱颖而出,夺得好几项冠军。
魂冢异军突起,令众人刮目相看。
那时最著名的魂学院是幽州魂学院,其院长自视过高且嚣张跋扈,一直打压其余魂院,其余魂院就是他的马前卒。
此次大赛魂冢大出风头,他有意拉弄,却被魂祖严拒。他气恼不已,单挑魂祖落败,便联合其余魂院高手夜袭,结果好多高手被魂祖打得只剩下一口气,而他则是魂飞魄散,化作尘埃消失在人世间。
后连续好几届九州魂院大赛,各冠军都被魂冢垄断,以后的大赛八州魂院逐渐退赛,最终比赛被魂祖取缔。
此刻,魂冢院内一座凉亭下,川白衣和苏子然两位教习下着棋品着茶,侃侃而谈。
“老苏,以我之见这届新生没有天才,都是碌碌之辈,可苦了你我这些教习了!”
“老白,何以见得?”
苏子然落下一子淡淡道:“授了好几届学生,我都没有这种心态。总觉得我是一个雕刻匠,天才也罢,庸才也好,仔细雕琢就是,学生成不成器,要看他们的勤奋程度。”
“玉不琢不成器,得是玉才能琢磨成器,这帮新生哪有一个能算玉?都是些沙砾!”
川白衣亦落下一子唠叨:“别的不说,光从兽核数量来说,这届新生就差得太远。现在排第一位的是幽州雨烟,才二千六百多枚,我估计都是所有幽州新生凑起来的。去年兖州谷幼容虽然是第十名,也有六千多。”
“老白,你说这话有点片面。”
苏子然随手落子道:“去年的新生哪有今年新生的阻力。去年新生不允许相互抢夺,也没有老生参与,而且灵兽都差一个小境界。今年的新生可算压力山大,他们防灵兽,防新生,还要防老生。分心、抢夺,当然兽核数量就少了。”
“我的话怎么就片面了?我这是换算后得出的结论。你看,去年第十名谷幼容的兽核六千多,抛去零头按六千算,一半被抢夺,还有三千,也比今年的第一名多。你从这个角度看,是不是都是庸才?”
川白衣吵架般说道:“再说了,他们都是有手有脚的修者,别人抢夺他们的,他们可以反过来抢夺别人的。万事有得必有失,有舍必有得,总不能一有难度就找理由吧!”
“老白,你这么算看似有点道理,其实是强词夺理。首先,这些新生都是九州各地万中挑一筛选而来,在你眼里的庸才,可是九州各地的翘楚,你这么早就下定论,于理不合。其次,他们都是新生,你让他们去抢老生,能抢过吗?以我之见,我们稳定情绪授课就是,新生平庸,我们就想办法让他们变得不平庸,这才是我们教习应该操心的!”
苏子然说的心平气和:“再说不是还有两个新生没有到吗?这两个新生会带来意外惊喜也不一定!”
川白衣呵呵一笑道:“如果是别人,我还会保留这种幻想,但这两个新生绝无可能带来惊喜。”
苏子然不解道:“老白为何如此肯定?”
川白衣笑道:“未到的两个新生,一个是冀州慕容澜,这女娃子漂亮任性,身边总少不了一群拥趸少男,你想想这样的女娃子哪有心思猎兽核。另一个是兖州肖戈,这小子有点傲气,但只是吟魂境初期,这样的境界,再加上落单,自保尚嫌不足,哪有机会猎兽。”
苏子然喝了一口茶道:“我倒是很看好肖戈,此子敢单独过关,必有其高明之处。那天他跑进森林时的步法飘逸,意志坚强,猎取几千灵兽不在话下。”
“切!步法除了跑路外,还有什么用?老苏,要不咱俩打赌,如果这小子能进前十,我输你一件道兵。如果进不了前十,你输我一件道兵,怎么样?”
苏子然没有说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似乎在思考。川白衣性急,见苏子然不说话,随口激道:“说不上这小子已经被灵兽吃了,还赌个毛!”
“胡扯!”
苏子然放下茶杯道:“魂院在灵兽身上做了手脚,在杀死学生的一瞬间就会被自动传送到魂院,怎么会有学生死亡!”
川白衣强词夺理道:“一切皆有可能,若灵兽晋级,不就不受控制了吗?”
苏子然沉思片刻道:“你想赌,咱就和你赌,反正这件道兵是上次赢你的,输了我也不亏!”
川白衣心花怒放,这是稳赢的局,后悔没有多押几件道兵。
突然他见自己一片白子马上被黑龙绞杀,趁苏子然不注意,落子时悄悄去掉了一枚黑子,却被苏子然抓个正着。
“你这个老赖皮,以前都是悔棋,现在直接上手偷子了。放下!放下!这儿有一枚黑子!”
“这盘不算,你一个劲和我聊天,影响我思维??????”
就在二人吵闹的时候,肖戈和慕容澜传送到了学院。
慕容澜前后瞅瞅道:“肖戈,我们和谷幼容等人一起回的,怎么不见他们五个?”
肖戈道:“途殊则不同归,他们和我们传送的方式不一样,传送地点则不一样。”
少男少女对新事物都非常感兴趣,初来乍到,他俩东瞅瞅西望望,指指点点惊叹魂冢的异样。
“肖戈,老子等你多时了!”
突然一个人扑过来指着肖戈骂道:“你这个卑鄙无耻、阴险狡诈、人面兽心、笑里藏刀的小人,立刻还爷储物袋,否则爷不但将你罪行公布与众,还将你打成残废!”
肖戈和慕容澜一看是李炳,不由哈哈大笑,笑得李炳心中直发慌。梦幻森林里就是这样边笑边揍他的,现在他仍心有余悸,不由后退几步道:“你们想干什么?”
慕容澜向前一步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李炳师兄啊!小女子多谢李师兄在梦幻森林仗义执言,揭露出周承泽随意踩断放弃抵抗新生腿的恶行。那天你左一个周承泽该死,右一个周承泽可恨,骂出了所有被他欺凌新生的心声。哎!偌大的魂冢,敢于和恶势力作斗争的只有李炳师兄一人,小女子在此谢过李师兄了!”
“你??????这婆娘信口开河,大家不要信!”
李炳又急又气,忙忙辩解,围观者众,这些话要是被周承泽听到,不把他揍扁才怪。
“李师兄今天是怎么了?”
慕容澜装出非常惊讶的样子道:“那天你可不是这样的!那天你义薄云天,把高懿、白璧蕾、米梦华等人的弱点都告诉我们,还自告奋勇说要为新生扫清障碍,偷偷把好几个老生击昏,捏碎号牌,让他们回魂院。如果不是你,我们怎会知道号牌的事。李师兄,难道今天有人威胁你,让你做出判若两人的事情?李师兄,别怕!我们新生永远和你站在一起,和恶势力作斗争!??????”
这几句话把所有目光都吸引到李炳身上,围观的学生都像看怪物般盯着李炳看。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李炳捂住双耳,瘫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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