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这嚷嚷,廖师妹,你也真是的,何必跟几个小孩子一般计较?”许禾劝阻道
廖忆秋冷哼一声,很是不领情的开口道
“师兄,你也看见了,这不是我的问题啊,我把他们当小孩子,她们可未必把我当成教习呢?”
江管彤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廖教习,你可真会为自己开脱,你若真把我当你的学生,那一开始就在课堂上当众针对我让我难堪的的又是谁呢?你别跟我说你还有一个双生妹妹,也在修远当教习。”
听得江管彤所言,高位上的王翊风,眉头微微一皱,看向廖忆秋
“廖教习,江管彤所言是否属实?”
听到王翊风有些微微发怒的语气,廖忆秋开始慌了
“院长,我,我……”
“别说你没有,你若敢说没有,当时同窗那么多男男女女都看在眼里了,还是你觉得他们都看看不出来你当时在针对我呀。
我觉得只要人不傻,都能看出你当时是在故意针对我,更遑论能考到我们修远来的,毕竟都是人中龙凤,又岂会是你心中所想的泛泛之辈,任凭你三言两语就能蛊惑了别人的心智。”
江管彤一语双关,一来夸了修远一众学子,二来已经侧面说明了廖忆秋此人的话不可信,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看着廖忆秋无言以对的模样,许禾上前开口
“师妹,你现在不说话,代表江管彤说的是真的咯,你为什么要故意针对她?就算有在多的私人恩怨,可你别忘了你毕竟是修远的教学老师,你只要还在在修远一天,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代表着修远的风范,你怎么能做出如此败坏校风的事情?枉你当了这么多年教习,到了如今居然连做教习最基本的都忘了。”
“师兄,我错了,我当时真的一时是因为婉清的事情被怒意冲昏了头脑,所以才想着故意刁难她一下,并未有其他害人的想法,还请师兄看在我是初犯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廖忆秋低下头态度极其诚恳的说道。
许禾摇了摇头
“你真是叫我失望啊,看来下一任继医学院继任院长的人选,我要重新考虑了。”
廖忆秋听着许禾这么一说,瞳孔猛的一缩,愕然的抬头看向许禾
“你说什么师兄?你的意思是,你,你不考虑我了吗?就因为这小小的一件事,你就要选择放弃我了。”
许禾失望的看着廖忆秋
“小小的一件事?”随后苦笑了一声,继续开口道
“你说的对,这确实是一件小小的事,可你不是连这么一件小小的事情都没有做好吗?你有什么资格跟别人争继任院长这一职位?”
“我……”
看着廖忆秋还想继续开口,许禾猛的一转身,随后打断廖忆秋的话道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辩解了,你作为教习故意针对为难学生就是不对,念你是初犯,又在修远贡献多年,我可以饶了你这一次,但是继任医学院院长这一事儿,你就别想了。”
廖忆秋不甘,但现在这么多位院长都在自己面前,自己又不得不认了许禾给自己的这个惩罚。
只得紧紧握了握拳,敛去自己所有不甘的情绪,朝着许禾抱拳开口道
“师兄教训的是,忆秋认罚,以后绝对不会再犯此等低级错误。”
许禾还是一脸严肃,朝着廖忆秋开口道
“行了,你回去吧,自己好好反思一下。”
廖忆秋瞥了江管彤一眼,朝着许禾开口
“是,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之后转过身朝着诸位院长行了一个礼便离开了。
看着廖忆秋迈着步子离开,许禾转过身朝着江管彤和姬徴,怒目看了两人许久之后,这才抬起手指着两人的脑门儿教训道
“还有你们这两个丫头,还好意思在这幸灾乐祸,作为修远的学生,她廖忆秋就算做的再不对,那也是你们的教习,是你们的长辈,你们怎么能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如此大言不惭的和另一位长辈顶嘴呢?不仅如此,你们还丝毫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愈加犯上作乱。”
江管彤和姬徴听得许禾这么一训,纷纷惭愧的低下头
“对不起嘛,许院,我们错了,反观我们自己确实也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亏得许院你及时指出我们的错误之处,我和徴儿以后一定虚心改正,不让许院你再为我们费神了。”
姬徴点点头
“对呀,许院,多亏你提点,我们真的知错了,以后一定改正,要是我在犯此等低级错误,你就,你就……”
许禾看着姬徴的小模样开口
“我就,我就怎样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呀。”
“你就打我。”姬徴点着手指,破口而出道。
“当真?”许禾再次确认道。
“当真。”姬徴开口。
许禾挑了挑眉,朝着姬徴开口道
“你到时候不会拿我殴打皇族来定我的罪吧。”
姬徴眼珠快速转了转
“我姬徴岂会是这种人?”
“我看你是。”
王翊风适时的开口拆穿了姬徴苦心经营的人设。
“我……我什么时候怎么了嘛。”姬徴越说声音越小,越来越没有底气。
王翊风冷笑一声
“你真要我说出来,那我便说了。这事情还得从去年我进宫汇报工作那会儿开始说起,因为那次去的早,修远刚放假我也紧随着就去了,那会儿姬徴应该也刚刚回宫,我才刚走到正殿外,就听得姬徴熟悉的声音,在向皇帝陛下诉苦呢。”
“别说了别说了老师,我们待会还有课呢,你快回去上课吧。”
姬徴赶紧上前朝着王翊风开口央求道。
“哎,不急不急,这学院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这课业暂缓一下也是应该的。”
随后无视姬徴那央求的目光继续开口道
“他当时在殿内说的是什么修远书院的王院长,为人严苛,不苟言笑,还经常在课上罚她站,想让她父皇好好借机教训我一下呢。”
说完之后看向姬徴开口道
“徴儿,师兄应该没有说漏吧。”
姬徴低着头,有些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师兄,您既是我的授业恩师,又是我的亲师兄,你少说点好不好?”
王翊风点点头,答非所问的开口道
“看你这表情,我应该是没有说漏。”
“不对,师兄,当时我也在场,徴儿还说了一句,你作为她的师兄和恩师,一点都不念及师兄妹之间的情谊和师生之间的情谊。”
“噢,对对对,还有这一句我忘记说了。”王翊风醍醐灌顶开口道。
姬徴回过头,疑惑得瞪向姬梵
“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皇兄?”
面对姬徴的疑惑,姬梵豪不犹豫地看向姬徴开口回答道
“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或许你是捡来的也不一定。”
“你……”
姬徴怒不可遏地看了看姬梵,又转头看了看王翊风,许禾等人。
抬手捂住眼“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哀嚎道
“你们一个个都欺负我,要去告诉我父皇。”
王翊风摊了摊手掌。
似乎是在说
“看吧,这不就来了吗?”
江管彤听着姬徴的哭声,立刻上前开口安慰道
“别呀徴儿,你现在说要去告他们,不就让他们以为你是那样的人吗?咱不哭啊。”
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着姬徴的背。
见姬徴哭声未停,王翊风无奈的摇了摇头,上前开口安慰姬徴道
“好了,我以后都不说了,别哭了啊。”
“对呀,徴儿不哭了,我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呢,涂韵友现在还一点线索都没有呢?”许禾也上前开口安慰道。
……
安抚好姬徴受伤的小情绪,众人又开始了紧张的推演断案的程序。
听着许禾具体描述了一下涂韵友有尸体的状况。
江管彤的眉头早就皱了起来。
“你涂韵友的性格绝对不可能会想不开饮鸩酒自尽,可昨晚我和姬梵一直盯着廖忆秋,她也一直很安分,并未离开过自己的住所,如果不是她,她或许还有同党或者爪牙。
可是排除了和她有嫌隙但昨晚一直在盯梢的我,还有陆子归和赵衡也都值得怀疑。这两个人必须都得查,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姬徴带着有些哽咽的哭腔开口
“我们去涂韵有的住所搬涂韵友的尸体的时候,我刚巧碰见陆子归在门口鬼鬼祟祟,所以就先让人将他扣下了。至于赵衡,我一直没有见过她。”
江管彤点点头
“可是我还有一点不明白,刚刚许院说涂韵友的少冲穴被针扎过,少冲穴为手少阴心经最末端的终穴,位置虽说在比较容易受伤的手上,但试问,少冲穴的位置在小指桡侧,指甲角侧下方的位置,就算女子做些针线活或者细活,容易伤到手。却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扎到这么一个很不明显且很难扎到的位置。
你就算说扎在尺侧我都会觉得可能是不小心伤到的,可她偏偏伤在了不易被扎到的桡侧穴位太冲穴之上,这不得不让我怀疑这一小小的针孔。”
许禾点点头
“你说的对,并且她被扎到的是右手的少冲穴,我刚刚查看她手上老茧的程度,她也确实不是左撇子,既然不是左撇子,用尖锐的物品时,小指一般都会微微翘起,更不可能会扎到小指桡侧的少冲穴。”
“嗯,说不定这个少冲穴就是我们破案的关键了。”江管彤眼含深意的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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