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衡看着姬徴那盛气凌人的模样,本想开口怼回去,却又猛地想起自己现在虽是那赵衡的脸,却是实打实的涂韵友。
如今披着别人的皮囊,说话做事自然也该收敛些,以免被别人看出来端倪。
思及此,学着赵衡往日那装腔作势的模样,朝着姬徴开口道
“小师姑,我们修远每个人住的院子都是单独的,天黑之后也就很少有人出去了,这找证人也属实是不好找呀。”
“那可不一定,你们俩现在嫌疑最大,你们当中一定有人说谎。”
姬徴瞪着赵衡和陆子归开口道。
陆子归受不了姬徴凶狠的目光,赶紧低头回避姬徴看过来的目光。
赵衡灵机一动,随后朝着姬徴开口
“小师姑,如果我们之中有撒谎的,一定是他。”
赵衡伸手指向陆子归。
陆子归看向赵衡伸过来的手,眼神慌乱的,摇头辩解道
“这,赵衡,你怎么能凭空冤枉我呢?小师姑,我昨天晚上真的没有外出过,你信我。”
姬徴双手环胸看了看狗咬狗的二人
“你们俩我谁都不信,我只相信证据。”
赵衡微微一勾唇,上前冷眼扫了陆子归演,然后开口
“我有证据。”
姬徴一听,将手放下,转身看向赵衡
“哦,你有什么证据?说来听听。”
“还记得刚刚我说的话吗?我说我回去之后因为心情好做了几个拿手小菜,准备犒劳一下自己。”
姬徴点点头
“没错,我记得,你为什么心情好?”
赵衡微微一笑,看向陆子归不紧不慢的开口道
“因为昨天我当众让陆子归和涂韵友这对狗男女,在修远一众成员之前原形毕露了呀,所以自然心情好。
实不相瞒,虽然我不知道这涂韵友怎么死的,但其实看他她死了我真的一点都不难过。
不管你们是说我过分也好,没有同情心也罢,我都接受,但她现在死在这儿,我其实真的还挺感谢真凶的。”
“行了,我不想听你在再说这些私人恩怨的问题,我就想知道你现在说这些跟你的证据有什么关系?”
姬徴不耐烦的摆摆手道。
“小师姑莫急,赵衡既然说了,自然是跟证据有关系的。”
赵衡微微颔首含笑继续开口。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昨天我炒菜的时候应该就在亥时前后,虽然没有人见过我,但是炒菜的香味儿是可以飘很远的。我想,去问问住我隔壁邻里的同窗,应该不难知道那菜的香味是从我的院子传出去的吧?
那个时候我炒好菜自然是就开始吃饭了,我总不能炒好菜再去杀个人吧。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去我的小厨房看看,现在那道那几道菜,我还没吃完呢。”
姬徴点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不对,万一你炒好菜之后真的赶过去杀人了呢?”
赵衡微微皱眉
“不是啊,我就算想杀她我也没那个胆子啊,涂韵友之前数次威胁过我,我也确实对她怀恨的心,恨不得将她杀之而后快,可我也知道自己的分量,我就算会下毒又怎么样呢?她武功高强,我根本近不了她的身呐。
我知道我自己斗不过我她,所以我昨天能当众让她和陆子归出丑我已经知足了,这才坐了几个小菜犒劳自己呀。没想到再见她,已然成为一具死尸了。”
“赵衡,韵友以然身死,你能不能积点口德放过她。”
陆子归看向赵衡含蓄的开口道。
赵衡微微一勾唇,不依不饶的朝着陆子归开口道
“人都死了,你还在这惦念着呢,到底是真的舍不得她涂韵友,还是借口替她说这两句好话,掩盖你的罪行呢?”
“你,此言何意?”陆子归看向不依不饶的赵衡开口。
赵衡没有理他,而是转过头看向姬徴开口道
“小师姑,我觉得此人甚是可疑?”
姬徴微微皱眉
“怎么讲?”
“他刚刚所言,说他昨夜回房之后一直在房中温书,试问昨天当众遭遇了此等奇耻大辱,回到房中之后,还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温书吗?那我不得不承认,你的内心确实够强大的。”
“你,赵衡,你就是强词夺理,我就是因为没有办法静下心来,所以才潜心去看书的,你怎么能凭你的意愿来揣测我当时的心情呢?”
“噢,那给我们说说,你当时是以怎样的一种心情去温书的?”
“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陆子归怒甩袖子后侧身站在一旁,不想再与赵衡多言。
“行了,你们俩别吵了,到底谁在说真话,谁在说假话,我一定会查出来的。现在无论你们说什么,都不能排除你俩的嫌疑,就别在这里废话了,孰是孰非自有公断。”
雷钰见状也上前开口
“案情的来龙去脉,本官已经了解了大概,以目前的情况所言,你们二位确实是最大的嫌疑人,所以我得将你们先行扣押,以便查案。”
随后吩咐身后的衙差道
“先押下去吧,严加看守。”
赵衡眉头微微一皱,还是任由着衙差将她和陆子归押了下去,并没有多言。
“那现在怎么办呢雷钰,我们完全没有方向啊。”姬徴朝着雷钰开口。
雷钰朝着姬徴抱拳
“我想去你们发现尸体的第一现场看一下。”
姬徴点点头
“行,走吧,我带你过去。”
“许院,各位长辈,我先戴着雷钰大人去勘探一下,先走了啊。”
……
涂韵友的院子。
江管彤刚刚牵着布来克出来之后,姬梵不放心,也跟着江管彤一起出去了。
看着姬梵也来了之后,江管彤临时起义,让姬梵带着自己和布来克去往涂韵友的院子查看一下。
看着涂韵友房间内一切如常,姬梵朝着江管彤开口
“这里被收拾的这么井然有序,我觉得这里应该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或许涂韵友压根就没有死在这里。”
“那要不我们去左右问问,有没有人看见她昨晚有外出过,或者有人来找她什么的?”
姬梵点点头刚想扶着江管彤转身,就看见床脚被沿突起的一角。
姬梵脚步一顿,眼睛微眯,示意江管彤先停一下,随后疾步走到涂韵有的床边,一把掀起涂韵友的床单被褥。
果不其然床板之上有一暗格。
姬梵拧着眉,打开了床上的那个暗格,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伸手进去左右扣了扣,确定再无其他暗格之后,这才起身走至江管彤身边。
江管彤疑惑
“姬梵,你刚刚是不是发现什么线索了?”
姬徴摇了摇头
“在她床下发现一个暗格,但里面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那她房间内可有可疑物品?”
“这个,这毕竟是女子的房间,本王一时也难以分辨,什么才叫可疑,还是等他们过来仔细搜一遍再说吧。”
“嗯,那我们先去走访一下涂韵友左右的同窗吧。”江管彤开口道。
姬梵点点头,和江管彤一起牵着布来克出去了。
刚走到院门口就看见匆匆从这边走过来的雷钰和姬徴。
姬徴见到二人,疾步冲上前朝着江管彤开口道
“管彤,你们怎么也在此处?”
一边说一边还蹲下身摸了摸布来克。
“徴儿,你们怎么也来了?”江管彤亦是反问道。
“我带雷钰来发现涂韵友尸体的地方,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线索。”
姬徴解释道。
“我们刚刚已经看过了,在床底下发现了一个暗格,里边什么都没有,我怀疑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涂韵有根本就没有死在这里。”
姬梵不紧不慢的开口解释道。
“不是第一案发现场,那涂韵友到底死在了什么地方?”姬徴疑惑。
“所以我们现在正准备问一下涂韵友的左邻右舍,有没有见她昨晚外出过,或者有人来找过她呢。”
“行,我们一起吧。”雷钰开口。
“你们不在进去看看吗?万一姬梵他看漏了什么?”
江管彤指了指涂韵友房间门的方向朝着雷钰开口道。
“公主放心,殿下的本事我还是相信的。”雷钰含笑开口。
随后看了看姬梵之后继续开口要道
“这样吧,我和徴儿公主朝左边问,你们二位殿下朝右边问。”
江管彤点点头
“没问题,希望能有所收获吧。”
……
敲开涂韵友院子周围人的门,询问大家时,发现大家其实对涂韵友已死这件事情还是比较避讳,面对江管彤的疑问,都是草草敷衍的回应几句便继续关紧了房门,生怕惹祸上身一般。
偶尔有回答的,也只是规规矩矩的回了一句,昨晚一直都很安静,并没有听到异常响动,也没有见到可疑人出现之类的话语。
已经挨个问完涂韵友右边所居住人的江管铜和姬梵,灰溜溜的来到涂韵友的院门前,又刚巧遇到了同样灰溜溜无功而返的姬徴和雷钰。
四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仿佛已经知道了答案。
姬徴更是垂头丧气地坐到了涂韵友的门槛之前
“怎么说,现在这案子是成了无头案了吗?简直就是毫无头绪啊。”
听着姬徴这么一说,江管彤灵光一闪,忽而开口道
“有了,既然我们找不到任何人证物证,那我们就从途韵友本身来找突破口,她小指头上被扎的那个少冲穴绝对不是空穴来风,也绝对不是无心之失,跟凶手应该脱不了干系。
我等才疏学浅,虽不知道那少冲穴到底还有何深意,但我们可以去问问别人,我就不信,我问遍整个修远还问不出来一点蛛丝马迹。”
闻言,姬徴也拍拍灰尘站起身来。
“行叭,让那我们先去问谁呢?”
江管彤微微眯着眼
“先去问蕊姐姐,如果蕊姐姐也不知道,再去问师父,那天舅舅不是说了吗?师父在这方面的造诣也是很高的,他年纪这么大,见识的也比我们多,说不定师父会知道呢。”
“行叭,那我们先去问问蕊姐姐,再去问师父,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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