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现如今江管彤和江斯年都没把注意力放到彼此身上,姬徴赶紧瞅着机会上前开口。
“你们看这现在日头高晒的,一直就在此处叙叨,也不是事儿啊,要不这样,我让大家都散了,我们也回去喝着凉茶吃着点心,有什么话呀慢慢的说。”
随后赶紧走到江管彤身侧,扶着江管彤开口
“哎呀,管彤,我好热啊,我们快回去吧。”
一边说一边还朝着江管彤使眼色,江管彤会意,不着痕迹的朝着姬徴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之后,赶紧配合的开口
“哎呀,确实挺热的,我们都回去吧先,你们还没来之前,我们就等了好几个时辰了,现在差不多离中暑不远了,我得回去歇歇。”
“也好,舅舅和姨姨舟车劳顿,我们一起先回去吧!”
江斯年开口道。
“嗯。”
沈霁点点头,看了看江管彤和姬微以后又开口询问道
“诶,怎么今天就只有你们俩啊,姬梵和锦然怎么不见了?”
“他俩被师父叫去好像是有事情,所以这才没有来。”
“行吧,让他们大家都散了吧,我们先回去了,对了斯年,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我们的遇梧霁雪居小住一下?”
沈霁继续开口问道。
江斯年刚要开口,江管彤却抢先一步说道
“咦,这点子不错,遇梧霁雪居环境又好,就适合皇兄这种心性淡泊之人,就让皇兄和你们一起住吧,省得皇兄没有住处。”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沈霁爽快的答应了,然后抬起手搭在江斯年的肩膀上,就和江斯年一起走了。
江斯年皮笑肉不笑的朝着江管彤笑了笑,似乎是在无声的说
“江管彤你给我等着。”
江管彤装作没看见的样子,朝着沈霁开口
“舅舅要记得好好照顾皇兄噢。”
沈霁没有回头,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大声回答江管彤道“放心吧,包在舅舅身上。”
看着四人走出一大截之后,江管彤这才一把丢掉手里的干花,长呼出一口浊气,扶着自己的头,依靠在姬徴身上,有些虚弱地开口
“快,徴儿,扶我回去,我觉得手上的伤口好像又裂开了,我们得赶紧回去处理一下。”
“啊,那我赶快扶你回去吧。”
江管彤猜测的果然没错,自己的伤口在因为刚刚和江斯年斗嘴的过程中动作幅度太大又撕裂了,指挥姬徴熟练地将自己的伤口上了药又重新包扎一道后,江管彤和姬徴这才齐刷刷的一下子仰面躺在床上。
“好累啊徴儿,我现在真的好想就这样一动不动睡到大后天。”
姬徴侧头看了一下倒在自己身侧的江管彤
“我想睡到大大后天,要不我趁着现在没人,我们赶紧睡会儿吧,养精蓄锐一下,醒来还要想着待会怎么应付你皇兄呢?”
江管彤点点头
“我同意,再不睡觉补点儿精气神的话,待会皇兄来直接就穿邦了,快睡。”
说完姬徴和江管彤两个人,就这样仰面躺倒在床上和衣而眠。
江斯年在遇梧霁雪居和沈霁他们三兄妹一起用了膳,这才找到机会出来溜达溜达。
一路上看着修远这环境倒属实不错可惜就是不知道江管彤能不能在这里习德一些书卷气带在身上,不在像从前般莽莽撞撞。
想着想着忽然闻得路上飘来一股刺鼻的药味儿。
江斯年皱了皱眉,明显是觉得这味道有些太过于厚重了。
刚想原路返回,却恰巧听到两个路过的修远学生也捂着鼻子窃窃私语探讨道
“这管彤小师姑这药味儿怎么这么浓啊?”
“对呀!要是我,我喝都喝不下去。”
江斯年一听居然有江管彤的名字,立刻上前拦住两名路过的学生开口要
“叨扰一下二位,你们刚刚说这药是谁的?”
两名路过的学生突然被出现的人拦住去路,免不了也被吓得惊慌失色,但抬头一看,脸上竟又有些喜不自胜。
“这不是早上根这三位沈前辈一起回来的管彤小师姑的皇兄吗?怎么让我们给遇上了?”
其中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弟子凑到另一位耳边轻声说道。
另一位则是一脸花痴的看着满心疑惑问自己问题的江斯年点点头开口道
“没错,就是他。”
看着与自己同行的伙伴一脸花痴的样子,那位面容姣好的女弟子赶紧拍了拍小伙伴而后上前朝着江斯年行了个时揖礼之后方才开口
“公子,您问的可是这药味儿传来的地方煎的药是何人的?”
江斯年点点头
“正是,还往姑娘告知。”
那面容姣好的女弟子莞尔一笑
“这药就是你妹妹管彤小师姑的呀!想来您是刚来修远,不知道这药是她的吧!”
江斯年微微一笑,这才继续开口
“啊,确实是如此,那还请您再告知我一下,我妹妹为何要喝药呢?”
听得江斯年这么一问,那位面容姣好的女弟子一脸惊愕
“原以为公子是因为管彤小师姑受伤,所以专程从北倾来看她的,感情你现在还对江管彤小师姑所遭遇的事情一无所知呀!”
江斯年眉头皱得更甚
“哦,是什么事情?在下愿闻其详。”
“说起来管彤小师姑也是可怜,莫名其妙的就被那廖教习绑到山上,差点害了性命,还好管彤小师姑她命大,最后被救回来一命,听说浑身都是伤,我们寻思这两天飘在学院各处的药味儿,觉得小师姑可能真的伤的不轻啊。”
“原来如此,多谢这位姑娘告知,我先去看望一下妹妹,后会有期。”
江斯年一边说着一边含笑朝着面容姣好的那位女弟子,行了一个时揖礼。
趁着那位面容较好的女弟子给他回礼的时候,他已经转过身走了出去。
在转过身得的江斯年面上的表情已经不像刚刚那般谦和有礼,而是一下子眉头紧皱,满目深沉,让人望而却步。
等那位面容姣好的女弟子回过神来,江斯年已经迈着疾驰的不知所踪了,看到他身旁依旧花痴的小伙伴,然后伸手拐了拐还自我陶醉的小伙伴之后,满脸沮丧的开口
“走啦,人都走没了,你还花痴呢?”
被他这一碰立刻回过神来的小伙伴看了看周围,已然不见了江斯年的踪影,而后撅着嘴满目沮丧的开口
“啊,这怎么就走了呢?你刚刚怎么不叫我一下啊?”
“叫你,我叫得醒你吗?你在你的自我陶醉自我幻想里,估计都和他过完一辈子了吧,我怎么叫你?”
那位面容姣好的女弟子开口。
……
待江斯年走到江管彤的院门之前,江斯年的脸上早已乌云密布,只待倾盆暴雨全部一下子倾泻在江管彤身上。
看了看江管彤紧闭的院门,江斯年一边催动掌力,一边自言自语道
“好你个臭丫头,居然连自己的亲皇兄都敢骗了,看我这次不好好收拾你。”
话刚说完,抬手一掌朝着门挥了过去,只见江斯年的手掌并没有接触到江管彤的院门,但是却见一道紫色的真气快速的朝着院门的位置直直逼去。
“砰”的一声巨响,江管彤和姬梵这个小院的院门便应声倒地了。
随即还有一道背着暴力开门声下形的姬徴和江管彤。
听着声响,姬徴和江管彤二人同时从床上猛地睁开眼睛,相互对视一眼之后姬徴率先坐起身来,而后扶起江管彤
“刚刚那是什么声音,我们快出去看一下,我不会是地震了吧?”
江管彤点点头
“不管了,这声音这么响,我们还是先出去为好。”
言罢,姬徴搀扶着江管彤就出了房间,这不出倒还好,一出可把江管彤给气坏了。
看着轰然倒地,不知碎成几块的院门儿,江管彤错愕之余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和姬徴对视一眼确认自己没有看错,自己的院门确实死无全尸之后,就插着腰指着门边的方向破口大骂起来
“哪个王八蛋干的,居然敢打坏本公主的门,有本事给我出来,老子不把你碎尸万段,剁成肉泥扔到后山喂狼,出来呀,你敢做不敢当,偷偷摸摸算……”
话还没说完,江斯年跨步走了进来,一脚踩在了江管彤那已经被“碎尸万段”的院门上。
江管彤赶紧憋回刚刚骂人的话,换了好几口气之后,才朝着江斯年开口道
“皇兄,你怎么过来了?你还得正好你在我门前的时候,有没有看见是谁把我这院门给打坏的,要是知道我自己好好收拾他一顿不可。”
看着江斯年一脸阴沉的模样,江管彤再一次开口问道
“你怎么也这么生气啊?我说你是不是真的看到是谁把我们打坏了?没事你说出来,我让他在修远待不下去。”
江斯年冷笑一声,没有说话,而是径直朝着屋檐下的江管彤走了过来,脸色愈发阴沉。
看得江斯年一脸不对劲的样子,姬徴有些后怕的拐了拐江管彤,小声道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江管彤点点头,也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是吗?你也这么觉得。”
随后江斯年在离江管彤只有两三步的时候停了下来,认真端详了一下江管彤们的面色之后。
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丫头面色果然不是很好,虽然用胭脂水粉遮盖过,但总觉得有些气血不足。看来路上那两位修远学生说的没错了?
再回想起刚刚在修远门口欢迎仪式的点点滴滴,江斯年恨自己居然着了江管彤的道,以江管彤的性子,这么久没见到他,早就不顾一切扑到他怀里了,而今天她不但没有此举动,甚至连拥抱也没有,就连和自己面对面聊了几句天,都是故意的激怒自己,在最后关头还把自己撵到了舅舅的住处。
种种迹象,现在真的是越想越可疑。
随后江斯年收回思绪,看着江管彤并直直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