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徴一路疾驰者来到悟道阁外。
看着悟道阁紧紧关上的门,姬徴犹豫了一刹那,随后径直抬起步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冲到门前一把推开了悟道阁紧闭的房门。
正在议事的众人纷纷转过头看向暴力开门的姬徴,然后清河皱了皱眉头,看向姬徴开口问道
“徴儿,你怎么回事儿?怎么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就算你有要紧的事儿,也得先敲个门啊!”
姬徴摇摇头
“不是的,现在真的是人命关天了。”
说完赶紧来到姬梵身侧,拉起姬梵的手就要冲出去
“快,皇兄,快跟我去救管彤,管彤这次的事儿让他皇兄给发现了,现在好像是正打算找他算账呢!”
听着姬徴含糊其辞的说辞,姬梵也大体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毕竟都是意料之中,而后站起身朝着清河以及诸位正在议事的院长抱拳开口道
“对不起,师尊,各位院长,当下情况属实紧急,我得先过去处理一下,告辞。”
说完之后还不待清河回应,姬梵已经转身跟着姬徴走到了门边。
看着姬梵姬徴两兄妹才一眨眼立刻就走的没影儿了,清河也欻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然后朝着众人吩咐道
“我刚刚好像听见徴儿那丫头说管彤怎么了?这样吧你们先讨论着,我先也赶紧过去看一看,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看着清河站起身,在坐诸位院长也纷纷站起身来朝着清河抱拳开口道
“是,恭送掌院,清河点点头,捋了捋胡须之后也出了悟道阁议事厅的正门。
……
江管彤小院这边
江管彤依旧秉承着不抛弃不放弃的原则,还在垂死挣扎。
一把鼻子一把眼泪地使劲拽着江斯年的腿,无论江斯年说什么,她都这样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抱着江斯年的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尽管中午回来的时候才刚刚包扎过的伤口在此刻的负隅顽抗下又裂开,还流出不少血,沾染在了今天江管彤所穿的白色衣袍上,但江管彤依旧还是一动不动。
死命拽着江斯年的腿,试图以此打动江斯年。
看着江管彤肩膀处,因为伤口又再次裂开而溢出的鲜血。
江斯年更是冷静不了了,强行闭着眼睛,调整了一下自己因为暴怒而有些不平稳的呼吸之后,睁开眼对着江管彤开口
“你先放开我的脚,你的手现在已经流血了,再不处理的话会有危险。”
听得江斯年这么一说,江管彤偏头看了看自己肩膀处被血染红的衣袍,不仅没有松手,反而用力将江斯年的脚勒得更紧之后开口
“我不,我不会放的,除非你打消要把我带回北倾的念头,不然我今天就是这双手废在这儿,我也不会放。”
听着江管彤这么一说,江斯年眼里,射出点点寒芒,抬起手指着趴在地下的江管彤咬牙切齿的开口
“你放肆,江管彤,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开。”
听着江斯年从未有过如此暴怒的口吻,江管彤抱着江斯年的手微微打颤,虽些害怕,但心一横,还是继续抱着江斯年的脚,坚定的开口
“你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跟你走,有种你就带着我的骨灰回去。”
“你……”
江斯年气结,抬手暗暗催动内力,心想着再不打晕这个丫头,她的这双手就真的要废了。
再抬起手,眼见着那道紫色的真气已经朝着江管彤的后颈处逼过去,却又被另一道白色的真气直直逼来,硬是与那紫色的真气相撞,然后改变了紫色真气原本的方向,避开江管彤后朝着侧方向击了过去。
看着有人拦截了自己的招式,江斯年极其不悦,眉头一皱,转头看向刚刚白色真气逼过来的方向
“谁?”
转过头时,姬梵和姬徴刚好也走到江斯年身侧,姬梵朝着江斯年微微抱拳开口
“斯年兄,冒犯了。”
姬徴则是赶紧来到江管彤身旁扶起趴在地上的江管彤,左右观察了一番江管彤又重新裂开的伤口,姬徴焦急的朝着姬梵开口
“不好了皇兄,管彤这伤口又裂开了。”
江斯年则是转过头朝着姬梵开口
“姬梵?你来得正好,你当初不是答应过我们,要好好照顾妹妹的吗?怎么现如今我见到的却有些不尽如人意呢?”
姬梵看了看双眼通红的江管彤,而后朝着江斯年开口
“这件事情确实是我的过错,是我没有能在危机关头护好管彤导致她受伤,斯年兄怪我,我没有怨言。可我也想请斯年兄不要迁怒与管彤,也不要逼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情,要是有什么不悦,我可以替她来受。”
“迁怒?江管彤是我的亲妹妹,我疼她还来不及,我怎么会迁怒于她,只是这次她差点丢了性命,我不能再这么纵容她留在南境了,我必须带她回去。”
“不,我不回去,你休想带我回去。”江管彤朝着江管斯年嘶吼道。
“由不得你。”
江斯年对于江管彤一直挣扎不回去这件事情也已经失去了耐性,听着江管彤这么一说之后更是转过身带着几番不容置喙的口吻有些冷冰冰的回绝江管彤。
看得兄妹二人闹得如此僵局,姬梵赶紧上前继续朝着江斯年开口
“斯年兄,我答应过管彤不会让她做不想做的事情,如今她闹成这般模样也不愿回去,想必是真的不愿回去,还请斯年兄不要强人所难,就算那个人是你的妹妹也不能。”
姬梵虽然表面上恭敬客气,但语气中的决绝倒是与江斯年刚刚对着江管彤说的一样,带着些不容置喙的口吻。
看这姬梵如此模样,江斯年心中大抵也是明白了,自己的妹妹为何在自己的如此威压之下,都不愿意跟自己回去的原因了。
看了看江管彤之后,江斯你微微一笑,继续转头看向姬梵开口
“这么说来,你们都要跟我作对咯。”
“斯年兄,这并不是要与你做对,只是我答应过管彤不会让她做她不愿意做之事,您这次非要带走她,无非就是担心他的安危,我姬梵可以向您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
“你之前不是也保证过吗?可是这事情不也发生了吗?对于如此失信之人口头的保证,你叫本宫如何再次相信你,依我看,江管彤还是乖乖跟着本宫回北倾吧!”
江斯年说完毫不留情的转过身想拉江管彤,可姬梵又再一次挡到江管彤身前朝着江斯年抱拳开口
“我……上次确实是我的失误,但我接下来的时间可以明确地向斯年兄保证绝对不会再出现类似的状况,如果管彤以后再出事儿,我愿意,以命相抵。”
“不可。”
江管彤开口。
“姬梵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作为一国皇储,怎么可以为了我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倒是江斯年在听得姬梵这么说之后,不动声色的微微勾了勾唇,但很快便在一刹那之间隐去嘴角的那一抹让人本就不易察觉的弧度,继续开口
“本宫不需要你的承诺,这次这件事情,就算是江管彤一心想隐瞒,若不是本宫发现,你不也没有跟本宫说道吗?你不说,无非就是怕本宫知道之后迁怒与你,如此没有担当的人,我怎可放心地将妹妹交给你?就凭你刚刚那两句空穴来风的承诺吗?”
“不是的,我皇兄不是这样的人,其实这件事情一直都是我和管彤自作主张,不想让你发现才用了一些愚昧的小伎俩。
因为管彤怕您担心,可是我皇兄当时一直都说这件事责任在他,您到时候就算要迁怒于他,他也觉得情有可原的,他并没有要瞒着你。
今天他也一直没有机会来跟你说话,因为在此之前他一直在悟道阁跟诸位院长以及长老议事呢?
不然皇兄的性格绝对不会将这种大事瞒着你的。”
看着姬徴一脸诚挚的模样,江管彤也红着眼眶点点头
“没错,皇兄,姬梵确实不是你所说的那种人,今天如果不是我们先见到的你,估计也不会有现在这一出了。
所以这件事情错还在你,跟姬梵没有任何关系,他之所以没能赶得及救我,就是因为他下山去接你了,若是他在我身边,那些坏人绝对不敢造次的。
你要是生气我骗你,你打我骂我都行,但是能不能不要把我带回去?”
“在我?还让我打你?真是越说越没天理了江管彤,你想活活气死我是吧!”
江斯年忍住怒意继续开口
“就现在你这样子,我倒是真想打你一顿,但我如果再教训你一顿,你觉得你还活得了吗?那到时候这谋杀亲妹的罪名是不是得给我做实了啊?
我告诉你江管彤,如果你现在好好的没有身上这些伤,我真想用鞭子抽你一顿,将你抽个半死,否则实在难解我心头之怒。”
江管彤咽了咽口水,有些后怕的开口
“皇兄,我……”
姬梵赶紧上前开口
“斯年兄你若是想消心头之怒,对管彤又无门的话,可以将气撒在我身上,不管你怎样,我都绝对不会还手。”
姬徴见状,也赶紧上前开口
“我,我也可以待管彤受罪,要不,要不斯年哥哥你打我吧。我在宫里经常受罚的,这些皮肉之苦我更是没少受,被打的多了现在都皮糙肉厚的,他俩这么细皮嫩肉的怎么经得住呀?要不你打我吧!
我来替他们受这个苦,嗯,你想怎么打都可以,打到你气消了为止。”
看着姬梵姬徴两兄妹,一个个争先恐后提江管彤受罪的模样,江斯年心下还是有些感动的,虽然江管彤在南境因为强出风头的事儿树了不少敌。
但经过这件事情也可以看出来,江管彤再不济,好歹也是有几个真心朋友的。
莞尔一笑过后看向姬徴开口道
“你一个女儿家,我怎么对你下的去手呢?这样岂是君子所为呀!”
随后意有所指的看向姬梵,姬梵自然知道江斯年话里的意思,朝着江斯年面不改色地开口
“不必了,徴儿是我妹妹,管彤是我……总之他们两个都是我很重要的人,不管谁犯的错,自然都由我一力承担,所以斯年兄要动手的话,我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