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姬徴一大早便来到了江管彤的房间,生拉硬拽的将睡的正香的江管彤一把给拽了起来。
睡的喷香的江管彤感觉有人拽自己,极不情愿且费力的将眼睛眯成一条缝,看清来人是姬徴后,满脸抱怨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带着一股不小起床气,朝着姬徴咆哮道
“徴儿,你干嘛呀?烦死了,没看见我这正在睡大觉嘛,快放开我,我要继续睡于周公相会。”
姬徴依旧拽着江管彤死活不肯放手
“哎呀,睡什么睡呀,赶紧起来,你忘记昨天说要跟你皇兄和好的事了吗?时不我待啊,此时不行动更待何时?”
意识还未完全清醒的江管彤听着姬徴这么一说,隐隐约约想起来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儿,随后猛的一下子睁开眼睛,动作极其灵敏的一骨碌就从床上翻身下来,而后精神也不似刚刚那般萎靡,这是异常振奋的扶住姬徴的肩膀开口
“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姬徴伸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邪魅一笑之后缓缓抬起手盖在了江管彤的头上,把江管彤本就有些凌乱的头发拨弄的更加乱糟糟了。
往后退一步,看了看江管彤蓬头垢面如梦初醒的样子,满意的点点头之后,上前将江管彤往外推了推
“去吧。”
“不是……我这……”
江管彤一边极不不情愿的,回头看一眼身后推着自己的姬徴,一边费解的开口
“我这么去,皇兄不得用扫帚帮我扫地出门啊!”
说完之后江管还抬手指了指自己那不用看都知道,已经被姬徴薅的面目全非的头发。
姬徴摇摇头,上前继续摆弄江管彤的头发,使其更乱之后方才开口
“就是要这样才能体现你做噩梦的真实性呀。相信我,这方面我有经验,一定不会出错的,快去吧。”
江管彤抬手,摸摸自己那凌乱不堪的头发,看了看姬徴自信满满的神情,然后将信将疑的点点头。
怀揣着惶恐不安的情绪,出了房门。
看着江管彤出了房门,姬徴悠然自得的走到桌边坐下,抬起茶壶将茶倒在了茶杯中喝起了小茶,准备在这儿等着江管彤凯旋的消息。
江管彤怀揣着惶恐不安的情绪,畏畏缩缩的来到江斯年房门之前。
在门口来回踱步,犹豫良久之后,然后还是决定硬着头皮就先按姬徴所说的方法试一试。
既然下定决心,江管彤当即也不再犹豫,拿出饿虎扑食的架势,准备一把推开门就扑进去。
说干就干,江管彤当即决定了之后,一把就拽开了江斯年的房门,准备冲进去。
没想到刚把江斯年的门刚一打开,妄想横冲直撞地江管彤却是欲冲无路。
因为此时此刻,门后面站着就是此次行动的目标江斯年。
江管彤吓得倒呼一口冷气,大脑飞速运转,拼命的想着救场的法子。
转念一想,反正都到了这种时候了,拼死一试,不成功便成仁。
准备破罐子破摔的江管彤不管三七二十一,还不待江斯年开口,就一把扑到江斯年,怀里紧紧抱住江斯年。
看着行为如此反常地江管彤,就算跟他作为同一个爹娘生的江斯年也懵了。
立刻举起双手,避嫌的左右看了看,他觉得江管彤这厮应该又是想出了什么诡计阴谋来戏耍他。
确定左右无人之后,江斯年这才极度嫌弃的看向紧紧抱住自己的江管彤,满脸不耐烦的开口
“你干什么呢?江管彤,就算我们是兄妹,但男女授受不清的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我可是堂堂正正的君子,你赶紧给我起开。”
将头狠狠埋在江斯年怀里的江管彤,听着自家哥哥这嫌弃的语气,心下虽然不满,但毕竟都做到这份儿上了,若不把戏给演足了,刚刚做那些准备工作岂不是白费了。
“算了算了,还是再忍忍吧,我一定要是不能和他吵,三十六计,忍字当先,为了我的北倾之路开开心心的,我且忍着。”
心下这么安慰自己一遭,江管彤再抬起头看向江斯年时,以然已经成为一副泪眼摩挲可怜兮兮,且极度惹人怜的模样。
当然这些都是除去她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之后得出的结论,若是连着她那一头蓬松的的头发一起指点的话,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江斯年真是越来越看不明白这江管彤到底在耍什么花招了,惊讶且错愕的审度江管彤一番之后,他还是决定先不开口,看看这厮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江管彤见江斯年不开口,决定实行先发制人那一招,敌不动我动,心下邪魅一笑之后,遂朝着江斯年弱弱的叫了一声
“皇兄。”
这柔弱惹人心生怜惜的语气,别说江斯年了,就连是姬梵,估计也从来没有听见江管彤这么叫过他。
这厮到底要干嘛?江斯年更是越发搞不懂他这个满脑鬼点子的妹妹了,脸上的表情抽搐了一下,随后极其无奈的再一次开口
“江管彤,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管彤不说话,继续炸了眨眼睛,让眼泪从眼眶中适时的夺眶而出,凭借着那眼波流转,三分秋水惹人怜的模样,续看了江斯年一眼之后继续埋头钻进了江斯年怀里。
江斯年简直就是不胜惶恐,认命的叹了一口气之后,极度隐忍得朝着江管彤开口
“江管彤你到底想干嘛?”
听着江斯年的语气,江管彤觉得时候差不多到了,随后从江斯年怀中抬起头,瞧着江斯年,带着哭腔开口
“皇兄,刚刚做噩梦,我梦见你说要跟我断绝关系,你还凶我,都把我自己给哭醒了,我害怕你真的不要我了。”
看着江管彤这哭唧唧的模样,再看了看她这一身睡袍都还来不及换和蓬头垢面的样子,江斯年猜测,江管彤这丫头估计是一哭醒就朝自己这跑过来了吧。
原来是来找他认错的。
想想这到底也是自个儿的亲妹妹,就算昨天跟她闹得那般水火不容,刀剑相向,可看着她这做噩梦之后的可怜模样,怎么还忍心斥责她呢?
随后抬起手,摸了摸江管彤的头之后,开口安抚道
“不哭不哭啊,皇兄不会跟你断绝关系的,永远都是你的亲哥哥。”
江斯年这一抚头,彻底把江管彤的心给抚化了,眼泪更是不听话了,果然姬徴说的对,这血浓于水的亲情,真的不是因为吵架和争论就可以冲淡的。
江管彤点头如捣蒜,而后哽咽开口
“对不起,皇兄,昨天是我不好,我昨天不该跟你顶嘴,不该对你恶语相向,更不该和你动手,其实我说那些话都不是真的,我现在真的很后悔,你原谅我好不好?”
江斯年抬手替江管彤拭去满面的泪水,而后开口
“皇兄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这事就这么过去吧,我们重归于好怎么样?”
听着江斯年这么一说,江管彤破涕为笑,伸手揩了揩自己面颊上的眼泪之后开口
“那我们就不吵架了,也不再说什么断绝关系之类的话好不好?”
江斯年点点头
“这样的话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嗯嗯。”
江管彤点点头。
“一定不会再吵架了。”
……
这边儿姬徴正在江管彤的房间里优哉游哉的喝着小茶,忽然抬头却见江管彤趾高气扬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姬徴嘴角微微一勾,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去迎江管彤。
看着姬徴来迎自己,江管彤刚欲开口告诉她自己的战果。
没想到姬徴率先抬起手摇了摇,而后胸有成竹仿佛洞悉一切的朝着江管彤开口
“不必说,不必说,大可不必说,我这个方法先且不说我百试不爽,刚看你这个趾高气扬,只差把尾巴都翘上天的模样,我就知道你已经成功了。”
随后上前碰了碰江管彤的肩膀,很是得意的开口
“怎么样,怎么样,我教你的方法是不是很奏效?”
赞同的点点头之后,江管彤朝着姬徴竖了竖大拇指,而后开口道
“果然成效不错。”
听着江管彤也说不错,姬徴傲娇的扬了扬眉,洋洋自得的开口
“那可不,我哄我父皇母后这么多年你当真以为我是白哄的吧,那我那些板子岂不是真的白挨了?”
江管彤掩唇轻轻一笑
“既是如此,那为什么还是会挨板子呢?你应该再好好想一下,加强一下你的这个哄人数,然后呢,让他们每次都舍不得打你板子的那种。”
“哎!”
说到令人叹惋之处,姬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而后开口
“我也想啊,可是就以我闯下的那些祸事来说能求得他们的原谅真的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省了板子估计是不可能的,若不是因为它们怜惜我,估计取我性命一百次都不够的。”
江管彤了然的点点头。
“也是。能被你哄到只打板子,真的已经很厉害了。”
姬徴嘿嘿一笑
“那可不,不然怎么能一招就帮你哄好你皇兄了呢?”
“走,去跟姬梵说分享一下这个好消息。”
江管彤开口。
“走吧。”
……
姬梵房门外,江管彤和姬徴面面相觑。
江管彤抬头看了看天。
“这天这也还早啊,这人去哪了呢?”
姬徴做了一个我也很想知道的表情。
“莫不是上课去了?”
“不可能。”江管彤摆摆手。
“他昨天才跟我说过,他今天没有课。”
“那是去哪儿了呢?”
姬徴疑惑。
江管彤再次推开门,看了看姬梵空荡荡的房间。
随后退出来对姬徴开口。
“这样吧,我们去找个人先问问,这立夏怎么也不见了踪影?我们先去找雷钰,说不定他在跟雷钰商量事情呢。”
“行吧,咱先去找雷钰问问。”
姬徴开口。
辗转来到雷钰之前所住的院子,却发现早已经人去楼空。
二人更加疑惑了。
“这怎么还一起消失了呢?”
江管彤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姬梵和雷钰不动声色的同时消失,莫不是有什么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