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管彤亦是眉眼含笑,朝着姬梵点点头说了句“嗯。”
这才任由丫鬟扶着坐下。
坐下之后,江管彤又开始双手交替着轻拍桌面,朝着姬梵的方向眨巴她的大眼睛,似乎等着姬梵开口给她念书。
随后姬梵开口了
“书有些多,我问你答吧,就不念了,你不知道的我再给你讲,你看可行?”
“多?有很多吗?”江管彤疑惑的问道。
姬梵抬眼也撇了那摞半人高的书一眼之后,转过头对这江管同继续开口
“也还行吧,不是很多。”
立夏听得姬梵这句不是很多时候。
吓得猛的一阵咳嗽。江管彤一听立夏咳嗽的声音,立刻偏过头问道
“立夏,你怎么了吗?是不是生病了,要不我给你开副药?”
姬梵轻轻嗤笑一声而后开口
“他这应该是怵到了。”
立夏呛咳了这么几声之后,脸都已经咳红了,来不及管这些,赶紧抱拳朝着姬梵开口
“殿下恕罪,立夏失礼了。”
姬梵朝着立夏摆摆手
“无妨。”
江管彤满脸疑惑
“怵到了,立夏,你到底怎么了呀。”立夏抬眼看了看姬梵,见姬梵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说话之后,这才朝向江管彤开口
“回禀殿下,立夏之所以发怵,是因为桌上码的这个书实在是太多了,足足有半人之高。”
听得立夏那句半人之高后。江管彤眉头一紧,随即便伸手去摸,那摞立夏口中足足有半人之高的书。
顺着桌边摸到第一本书之后,抬起手一直往上,直到江管通都站起来,才足足摸到最后一本书。
摸到最后一本书之后,江管彤脸上的表情也由不可置信,变成了惊诧。随后哭丧着脸,问姬梵道
“这么多书都是都是要考的吗?”
姬梵点点头
“对,其实还有更多,只是那些都比较简单,我觉得你应该都会。”
江管彤苦笑一声之后
“感情我不会的更多啊。足足半人之高呢?”
“没有,不宜妄自菲薄,其实你会的已经很多了,只是修远入学考不是儿戏,他要看的是你的真正实力,所以笃一你得加把劲了。”
听着姬梵说完,江管彤目光如炬,猛地一拍桌子之后开口
“你说的对,我总不能连修远大门都还没进去就被遣送回去吧,这样的话我父皇得多丢脸啊。不,这简直是丢我北倾国民的脸啊。”
随后江管彤正襟危坐,朝着姬梵的方向开口
“赶紧开始吧,姬梵,我一定要考进修远,不考进修远,誓不为人。”
听这江管彤发这般毒誓,姬梵勾唇轻笑一声之后抬起手,用他那修长如玉的手指,悉数划过半人高的那摞书,忽而随机从中抽取了一本。翻开之后看了一眼书中的内容,随后又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的江管彤一眼而后开口
“那我问了?”
江管彤点点头,看样子是胸有成竹。
“夫面色痿白,则望之而知其气虚矣;言语轻微,则闻之而知其气虚矣;四肢无力,则问之而知其气虚矣;脉来虚弱,则切之而知其气虚矣。该当何方?”
听着姬梵所问,江管彤嘴角得意的往上扬了扬“这个可难不倒我,则宜补气,该当四君子汤是也。”
姬梵看着手里的书,听到江管彤的回答,抬眼看了得意洋洋的江管彤一眼,随即继续开口
“顺便把方解也说一下吧。”
江管彤微微皱眉
“姬梵,你今天这是不问倒我不罢休呀,不过嘛,这也难不倒我。”
随后江管彤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依旧振振有词开口
“此手足太阴、足阳明药也。人参甘温,大补元气为君;白术苦温,燥湿补气为臣;茯苓甘淡,渗湿泻热为佐;甘草甘平,和中益土为使也。气足脾运,饮食倍进,则余脏受荫,而色泽身强矣。再加陈皮以理气散逆,半夏以燥湿除痰,名曰六君。以其皆中和之品,故曰君子”
一口气说完这么一大段方解之后。江管彤猛吸一口气,继续开口
“怎么样怎么样?我不仅把方解说出来了,我还连四君子汤的附方六君子汤都说出来了,你可服?”
姬梵看了看此时箭拔驽张的江管彤,勾唇浅笑道
“不错。”
听着姬梵肯定自己,江管彤更是神采奕奕,如果有尾巴的话,只怕已经翘到了天上。
姬徴和锦然匆忙赶到宸王府,气喘吁吁跑到苏合园门口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姬梵和江管彤坐在园中凉亭内,只见姬梵手里拿着本书,你一言我一语,似乎是在问问题。
时不时的江管彤还露出洋洋得意的微笑。偶尔又皱着眉头,等着姬梵言语之后又豁然开朗的样子。
好一副诗情画意的模样。
锦然和姬徵喘着粗气,皱着眉头,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
“昨晚我们是不是看错了呀?还有那哭声估计也是幻听吧。”
姬徴说完之后锦然赞同的点点头
“我觉得也是,可你看墙上那两瓣花还嵌在墙里边呢。姬梵用无何对付我们可不是假的。”
闻言姬徴也转头看向了墙内镶嵌的那两片花瓣,眉头锁得更紧了。
“感情我们替他们担心了,我为他们担心了一个早上他们却在这里给我谈天说地,诗情画意好不悠哉啊。”
“对呀,太不仗义了吧,管彤昨天晚上她肯定是哭了,这姬梵真不是个人呢。走,上前看看去,到底是怎么回事?”
姬徵也是义愤填膺的点点头
“走,要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一定要去进宫告他用无何杀招对付我们。”
说完二人气势汹汹的就朝着姬梵梵江管彤所在的亭子方向去了。
本来的气势汹汹,在走到凉亭边上时已经减去大半。
姬徵看到姬梵抬眼看向自己。狠狠地瞪了姬梵一眼之后,双手环胸站在一旁冷哼一声。
江管彤闻得姬徴的声音,立刻看向声音的方向开口
“徴儿?是徴儿来了吗?”
听着江管彤唤自己,姬徵上前一屁股就坐到了江管彤身侧的石凳上。抓住江管彤的手开口。
“管彤,你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你昨天晚上哭的那么撕心裂肺那么可怜。怎么今天又跟他厮混在一块,你跟我说是不是他威胁你了,虽然我打不过他,我也怕他,但是我可以去进宫,跟我父皇母后告他的状的。”
听着姬徵这一番慷慨陈词,江管彤面露难色,尴尬的呵呵笑了两声之后才开口
“徵儿,我昨晚之所以哭的撕心裂肺是因为,因为我头疼啊,姬梵也并没有像你所说的那般威胁我,真的就只是我头疼所以才哭的。”说完还很羞涩的抬手扶了扶自己的额头。在心里暗暗腹诽道
“唉,徵儿,我总不能当着姬梵的面儿跟你说我是因为内心戏太足,误以为姬梵昨晚已经识破我的小伎俩这才自己吓自己,然后把自己吓哭的吧。”思及此,江管彤立刻摇摇头随后抬起头对着姬徵开口
“徵儿,这次真的误会了,我们没有吵架没有争论,更没有打架,就只是单纯的我因为头疼而已。”
姬徵和锦然听完江管彤所言,审度的扫视了江管彤周身一遍之后开口
“怎么可能,你昨晚哭成那样,我和锦然过去偷听的时候皇兄还发火用无何的杀招对付我们呢?”
“偷听?”这下子轮到江管彤疑惑了。
姬徵一愣
“别介意啊,这不是什么都没偷听到就被皇兄的杀招给劝退了吗?你说起这个来我就气,管彤你都不知道,昨晚皇兄差点把我给杀了,就差一点。”说完还抬眼瞪了姬梵一眼。
姬梵挑眉朝着姬徵看了一眼,随后低下头继续瞧着手里的书开口
“本王看你一根汗毛也没少啊,何来所说的差一点?”
姬徵听着姬梵不仅不关心她昨晚是怎么躲过无何的,言语间还竟是满不在乎,当即就怒了,从石椅上站起身指着姬梵开口
“好啊你姬梵,我以前真是看错你了,枉我叫你这么多年的哥哥,我死里逃生,你不问我几句关切暖心的话语也就算了,还言语间竟是嫌弃和鄙夷,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听着姬徵如泣如诉的话语。
姬梵抬眼瞟了她一眼之后,淡淡的开口
“你没有叫我哥哥,这么些年你一直都是叫皇兄的。”
听着姬梵一席话闭,姬徵抬起被气的颤颤巍巍的手指了指姬梵,始终还是未能说出一句话来。
最后收回手,站起身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朝着锦然开口
“锦然,我要回去,我要回宫,呜呜呜呜~”
在座的江管彤和锦然在听得姬梵一席话之后也早已是目瞪口呆,这厮玩文字游戏的本事真是高啊。听到姬徵哭声,江管彤立刻从惊愕中回过神来。
“徵儿,别哭啊。”
随后厉声朝着姬梵开口
“姬梵,你这是这么说话的呢?徵儿昨晚被你用无何吓到,今天你又种这样言语激怒她,皇兄不是哥哥的意思吗?徴儿都哭成那样了,你怎么一点都不动容呢?你真的过分了现在。”
随后也不管身旁没有人,沉着脸摸索着站起身就要去找姬徵。
见着江管彤起身,姬梵也立刻起身去扶江管彤。
“本王也没说皇兄不是哥哥的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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