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从外面看来并不是很大的一间酒楼,进去之后却是另外一番天地。
里面很大!
而且,躺着很多人!
这酒楼里面就像是停尸间一般,密密麻麻的地摆放着一排排的白色石床,一眼竟然望不到尽头!
每一张石床上都躺着一个身穿铠甲的士兵,士兵的长剑、长矛、弓箭、大刀等武器都立在石床的旁边。
“羽林卫!”从这些士兵的装束,姜沉鱼认了出来。
“这是羽林卫?”徐湘皱着眉头问道,紧接着又说道:“这不会就是当日在小镇上失踪的那两万羽林卫吧?”
“不是说那两万人都降了南宫恂了么?而且这里也没有两万人,暗自每一排一百人的话,这里大概也就五六十排,也就五六千人而已。”
“这会不会就是你大哥带过来的那五千羽林卫?”徐湘连忙说道,“快去找找,看看你大哥在不在!”
石床上的士兵还有着均匀的呼吸,看来只是昏迷了过去,并没有死。
徐湘注意到边角上有几百人与羽林卫的士兵不一样,他们穿着皮甲,还蒙着面,而他们身边的武器被白布条包裹着。
徐湘拿起武器,将布条给拆掉,露出了武器的真容。/
“火枪?没想到我这大舅哥这才一个月多月,就将火枪完全研制完成了,比我粗制烂造的看上去要精良不少。”徐湘拆开火枪的零件,发现这里面的弹簧比自己打造的弹簧柔嫩性要好上不少,效果应该是自己所制造的两倍左右。
“嗯,弹簧与枪管,应该可以承受发射二三十颗子弹的样子!”
这么说来,这里面的这些人都是姜褍带过来的人了!
“大哥!你醒醒啊!大哥?!”正在徐湘重新组装起火枪的时候,他听到了姜沉鱼焦急的声音。
他连忙走了过去,见到一张石床上躺着的姜褍,姜沉鱼将他扶起来,试图将他唤醒。
“他们没有死,只是昏迷了!”徐湘说道。
“他们怎么昏迷在这里?长沙,你有没有办法将他们给救醒?”姜沉鱼现在是心急如焚,人见着了,却是昏迷了过去,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望着徐湘。
“这么多人都昏迷在此,一定是有什么缘故!如果不找到缘由,只怕是无法将他们给唤醒,看来,我们得去一趟山上了!”徐湘心里想着,估计答案会在那座高山之上。
“那我们快些去吧!”
“先别急!人都找到了,我们还是先等一下老杨和秦重吧!这上山之路我隐约感觉到会有危险。”徐湘沉吟了片刻,说道。
汲都,由于南宫恂自立为王,还没有先修建王宫,就汲水县衙稍加改造了一番,当成了他的临时王宫。
“胡闹!”南宫恂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显得十分生气,而下方则是站着十几个忐忑不安的官员。
“袁敏!你去一趟晆阳,把那逆子给孤带回来!”南宫阙日间在晆阳的所作所为很快就传到了他的耳中,这令他十分生气。
随国刚立国,将南宫阙封为王子,可是没想到,堂堂一国王子居然穿着乞丐的衣服,沿街乞讨。
这要是传出去,随国都会沦为一个笑柄!
他对自己这个儿子可谓是溺爱得很,无论他做什么抢人金银,流连青楼,或者其他什么纨绔子弟做的事情他都认为没什么大不了,毕竟是贵族,整个随国三城也没人敢拿他们父子怎样。但是如今,南宫阙这等行为,简直是丢尽了他的脸。
下方的一个官员立刻下跪,应声离开。
“张学,你身为城卫军统领,孤交给你一个任务!”
“王上请吩咐!”
“你星夜率三千城卫军,前往晆阳,全力搜捕各国密探!从现在起,晆阳许进不许出!直到将所有他国密探全部抓到为止!孤不希望王子在晆阳城的事情传出去。如果消息被传递出去了,那你提头来见!”
“是!末将定不负王上所命!”
吩咐完之后,南宫恂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望了望下方的官员,问道:“谁负责阎罗镇的事情?”
一个尖嘴猴腮的瘦个子官员从人群之中走出,回答道:“回王上,是臣。”
“这都过去多久了?为什么还没有找到姜褍的下落?”南宫恂的心情极差,厉声问道。
那人吓得连忙跪下,头抵着地说道:“回王上!姜褍入镇之后,已经十二日之久,臣已经派了十波探子进去了,但是却一个也没有回来!想必已经被姜褍所杀!臣以为,姜褍就是要以小镇为营,打算蓄力突围!”
“突围?阎罗镇没有任何吃的!姜褍一路奔袭,所带的军粮能支撑这么久?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会没有进入蛇口阵中?”
“......”那瘦个子官员一阵无语,这事情又不是他能够左右的,姜褍没有按照计划进入他们布置的陷阱之中,这也怪不了他吧?
“算了!”南宫恂摆了摆手,今日没有一件让他舒心的事情。
“王上!”一个穿着绯红色官服的男子站了出来,这人?名叫于光华,年约三十左右,是他随国暗中培养的人才,之前就在汲水县担任主簿之职,南宫恂能够成功起兵他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便封他为正二品的掌印大夫。
“于大夫有何事?”
于光华回答道,“北蒙那边来信了,说是让我们提供一批粮草,交给楚地的北蒙军。”
“他们要多少?”南宫恂皱了皱眉,三城虽在他的掌握之中,但他手里的粮食并不多,除了自己在起事之前储备的七万石之外,三城仓库的粮食也不过五万石而已。
“五万石!这个数目有点多,所以臣还未答应。”
“穆尚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听到这个数目,南宫恂猛地站起身来,显得十分愤怒。
北蒙一开始帮助自己,提供了马匹和武器,也没有提及过要什么回报。但是他知道,迟早有一天北蒙会来找他要,只是他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他的确很需要马匹和武器,这些东西都是战略必备的东西。之所以能够多次挡住东海的反扑,北蒙的武器和马匹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于大夫,你认为该不该给?”
“臣认为不应该给!这几年,大夏大地上的粮食收成都不怎么样,我随国的粮食本身就不多,如果给了的话,我们自己的士兵就无粮!”
“可是,不给的话,岂不是要得罪北蒙?”另外一个官员开口说道。
南宫恂认同于光华的看法,但是他也不能得罪北蒙,于是想了想说道:“你跟北蒙的使者说,我们自己的粮食也不够,最多可以匀出来一万石,剩下的四万石换成等价值的金银!”最终南宫恂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粮食他自己都不够吃,但是金银他却是不缺的,毕竟南宫阙这几天倒是“收”上来不少的金银。
“是!那臣立刻就去办!”于光华向他行了一个退礼,离开殿中。
“等等!”南宫恂突然将他叫住:“你过去的时候再问问,看北蒙还能不能给我们支援三千匹骏马,可以以市场价三倍的价格购买!”
“臣遵命!”
在汲水县的驿馆,北蒙的使者向囷就住在这里。
北蒙在楚国的军队还有八万多人,再加上奇袭东海闽州的五万人,总共有十三万人。
由于补给线过长,这十三万人的粮食就显得十分困难。虽然可以将楚国仓库里的粮食拿出来,但是却也支撑不了这么久,毕竟入侵北蒙已经整整三年之久。
所以,穆尚就派他来到随国。随国三城势力范围之北便接壤北蒙,西则是接壤中山与楚国之地,所以运输粮草比北蒙要方便的多。
于光华从王宫之中出来之后,马上就来驿馆见向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