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剑道极境(1 / 1)

()黛昭丽与张无双一听,心道:“这三百多个流派,上万人,要比到什么时候?再说,还有一些动不动就要瞪上半天的,那要的时间可就更长了。既然连胜十场便能直接入岛,我们不如首先上场。”张无双当先走入场中。众倭人见上来一个女子,顿时大哗,纷纷叫道:“女人来干什么?快滚回去!”

那老者咳嗽一声,大声道:“武道不分男女,只要能胜,便请入场!来人请通流派之名!”张无双道:“名花流!”那老者心里甚奇,可没听过这么一个流派,不过又想到东瀛三岛之中,流派纷纭,有什么门派不知道,那也寻常。再说,东瀛不比中原,但有一式,便可开宗立派,无数小流派今日立,明日散,又有谁说得清?难说这名花流便是新立的门派,只是这名花流之中全是女子,倒是前所未见。当下道:“名花流邀战!”

众倭人早就对一个女人上场感到不满,立即便有一个倭人跳出来,大声道:“我是斩风流的前田正则,你这女人滚回家抱孩子去吧!”说罢,对着张无双瞪着,意图寻找机会,以静制动。张无双哪里等得他慢慢地磨菇?拔出剑来,一式天地终销毁使出,那前田正则还没反应过来,张无双的剑已然指在了他颈上。张无双冷笑道:“前田君,你滚回家抱孩子去吧!”

前田正则似是不敢相信这个结果,一脸绝望,拔出剑来,在肚子上一划,肠子流出,一命呜呼。众倭人一时目瞪口呆,静寂无声。那前田正则是斩风流的高手,在整个东瀛,也是数得着的好手,可是没想到一剑没出,便已落败。原来他对张无双太过小瞧,又加上他没想到张无双并不依东洋的传统行事,因此连剑都没来得及拔出来,就已落败,让他感到不能接受的是居然败在一个女人手里,而且是出自从没听过的名花流,这才自杀而亡。

众倭人你瞧我,我瞧你,好半晌,一个四十左右的男子走出,说道:“双刀流松下井,向姑娘请教。”张无双见他说话客气,也道:“松下前辈请了,我这一招叫天地终销毁,威力甚大,请小心应战。”那松下井肃然道:“多谢指点。”张无双拔剑而出,向松下刺去。松下拔刀之快,更在张无双之上,不过他也没能挡住张无双这一剑,便即落败。松下一呆,收刀而立,肃然行礼道:“多谢赐教。”转身而退,进入自己门人之中,交待了后事,一样也剖腹而亡。

结果众倭人有十人出战,便有十人自尽。众倭人瞧她那一剑似乎也不是极快,剑路分明,一眼可辨,心里想好破解之法,但是一上场,照样败在她剑下。转眼之间,名花流胜满十场,众倭人无话可说。那老者高声道:“第一个有入岛资格的,名花流!”名花流众女弟子们个个喜形于色。当下便有一只大船驶过来,停于岸边,一行十余白衣少年走上岸,排成两行,一人高叫道:“名花流上船入岛!”

张无双,黛昭丽二人带了百余少女登船,船即在十余白衣少年操控之下驶向棋盘岛。不过多久,船停在棋盘岛前,众人登岸,一白衣少年在前方带路,余者又回到船上。那白衣少年说道:“名花流的各位请跟我来!”他声音冷冰冰地,就如一块冰一样,似乎毫无情感可言。

众女跟着那少年走入岛中,那岛甚大,却没生长多少植物,到处是巨大的青色巨石。在岛的南端,有十数间大石屋,其中一间的门口,站了一位七八十岁的老者。那少年向那老者一礼,说道:“家主,名花流的客人已到!”

那老者点点头,那少年退下。那老者看向众人,眼中露出惊奇之色,口中道:“我是离原家族的当代家主离原景,欢迎各们同道上岛,想不到我多年不走动,三岛之上,竟出了名花流这样的门派,世事变迁,当真叫人意想不到。名位贵客请随我来。”他走到其中一间大石屋之前,说道:“各位可以在岛上住三个月,其间,这间石屋,便是你们的居住之所,食物由离原家族准备,无须各位贵客操心。悟剑之地,在岛的北部。贵派若能在三个月之后,创出新招,胜过岛上其它门派,则能再住三个月。”

老者又引着众人到了岛的北部,只见这里地势平坦,地面之上,每隔六七丈,便有一块高达五丈,长宽不等的巨石,上面打磨光滑,有的刻满额头形,有的空无一物。巨石布满岛的北端,少说也有五六百块之多,便如一张极大的棋盘,上面布满棋子,棋盘岛,想来便因此而得名。巨石之间,又有一些尺许见方的小圆石,光滑可鉴,可供人坐于其上,参悟剑法。老者道:“各位在此参悟,我就不打搅了。”

众女纷纷去看石上图形,但见近处的一块大石之上,刻着四十多副图,都是一男子持剑挥舞之像,黛昭丽看不过数招,便与张无双同时惊呼:“冷月剑决!”在华岳武库之中,便有这冷月剑诀,共有九十六招。后来这剑法成为了铁剑门的镇派武功,听岳清峰说,几十年前,铁剑门出了一个天才,学得三十六招冷月剑,行走江湖,未尚一败。后来他又自己将冷月剑增至四十二招,只可惜在他死后,冷月剑法便自失传,铁剑门也因此衰落,没想到在这里也能见到。

黛昭丽围着那大石转了一圈,见其中有三十六招是在华岳武库原有的,还有六招则与与华岳武经中的不同,想来这六招是那人自创的。在其中一个方向,大石的上方刻有一行小字“中原,铁剑门,冷月剑”几个字。

张无双与众弟子看那剑法看得入迷,黛昭丽又去看其它剑法。

这棋盘岛上,共有剑法一百二十门,其中八十七门是中原的绝招,另外一些,则是倭人所创。倭人剑法,与中原剑法不同,往往一招,也可算是一门剑法,其中又以东海白衣人的剑法及他后人所创的剑法为最。这些剑法纯为杀人而生,凌厉狠辣,不留余地,一剑既出,非死既伤。若说以杀人为目的,这些剑法只怕还在中原剑法之上。好在这些剑法并没有内力与之相配,纯以肌肉之力运使,不然,中原武林,哪儿还有平定之日?

黛昭丽将这些剑法一一看过,不多时,岛上人渐渐多起来,原来又有其它胜出者上了岛。那些倭人大多去看一些倭人前辈所创的剑法,于中原武功并不如何重视,特别是这些人十之**,都挤在东海白衣人所使剑法的大石之前。

东海白衣人的剑法固然有精妙绝伦的剑招,可是真正精华之所在,不过在于一记直刺。这一刺,系全身之精神,发天地之杀机,剑之所在,精神之所在,当真难以抵挡,便如李寻欢的飞刀,无坚不摧。只可惜这些倭人少有人能看得明白。

在众人之中,黛昭丽看到了飞天御剑流的天枫青原,也看到了小菊,不过她没上前打招呼,二人也没发出她。黛昭丽看完一门剑法又看一门,有时转眼间便即领悟,有时却多日苦思仍不得其解。饿的时候便去岛南端吃东西休息。

这一日她在一处人迹少至的地方,看见一个白衣少年站在一块大石之前出神,她走近一看,石上刻的是一门“开天剑”,剑路寥寥,只横竖撇捺四下,笔意苍劲,其势难当。若不是黛昭丽武学见识超出世上甚多,只怕也要将那四笔瞧成是顽童涂鸦。那少年浑然不知道有人前来,瞧了许久,突然右手如刀,斜削划下,凝重如渊,竟便是那开天剑中的精要所在。黛昭丽吃了一惊,想不到这少年居然天资如此之高,能领悟到这大巧不工,拙能胜巧的武学道理,看来倭人之中也不乏才华横溢之辈。她悄悄走远,那少年心迷剑图,全然不知道有人来过又走了。

转眼过了两个多月,黛昭丽将大部分剑法都学完了,这一天,她偶尔走到海边,但见这里孤零零地斜放了一个大石,下半部已然泡在了水中,也没人去留意它。黛昭丽爬将上去,坐于其上,心里默想剑法。到中午时,她到石屋里去取食物,一伸,却见自己手臂之上印有“云覆雨”三个字。她心下大奇,这三个字是从哪儿来的?她一时难明所以,不一会儿,又去那大石之上打坐,陡地摸地屁股之下,起伏不平,似有刻痕,低头一看,却见石上刻有“中原,浪翻云,覆雨剑”的字样。

黛昭丽陡地一呆,心想:“浪翻云?覆雨剑?怎地在这里了?又怎地没人管它?”再一细看,只见石上无数细痕,如雨之就下,点点滴滴,又有无数细小圆圈,便似是雨落水面,波纹荡漾。哪里看得出来什么剑法剑势了?她一呆,心中猜想:“定是倭人在这其是瞧不出有什么武功,便将之弃之于此。”

黛昭丽细看那些图形,也没看出多少妙处,可是浪翻云之名,却令她不忍就此离去。她在这里呆了十多天,心里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又似乎全无所得。

这日,离岛之日已介,众人被棋盘岛上白衣少年们招到一处,岛主离原景道:“转眼已过了三个月,不知道各位贵客是否有所心得?请各位出示所新创剑招,以定留岛资格。”

黛昭丽与张无双相见,都大吃了一惊,两人内功都没恢复,可是身上都生出了一股冲天剑气,便是座下众弟子们,身上也气机隐现。可知在三个月之中,每个人都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众倭人纷纷道:“三个月时间太短了,我们还没有学会呢!怎地这就要离开了?”众倭人大多连一套剑法也没学到,少数人能学到三四套剑法。而张无双则学到十七套,名花流的弟子们大多学到了五六套,而七月则学到七八门不等。唯有黛昭丽一人,除了覆雨剑还没领悟外,其余剑法已尽数了然于胸。

十个门派之中,除了名花流,只有三个门派创出了新剑法,这三个流派分别是飞天御剑流,拔刀流,樱花剑社。黛昭丽,与另外三个流派的剑手进入场中。那飞天御剑流的剑手居然便是小菊。而拔刀流的则是一名使倭刀的中年男子,樱花社的是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女。四名剑手,倒有三名是女子,这让离原景甚感惊讶。

小菊一上场,便直冲黛昭丽走来,三个月不见,小菊全身都发出凌厉已极的杀气,让人见之生寒。小菊冷冷地道:“拔出你的剑来!让我们决一死战!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黛昭丽面无表情,点了点头,缓缓拔出剑来,小菊大喝一声,向黛昭丽疾扑而至,便如一只猎豹一般,快捷凶猛,一剑刺出,寒光闪耀,荡人心魄。只可惜这一招莫说现在,便是三个月之前,也奈何黛昭丽不得。她平举长剑于胸前,平平推出,刺出三寸倏然向下一沉半尺,仍然平刺而出,可没刺出多远,又向左推出半尺,仍是平刺而出。一连变化了七个方位,可是向前推进之势,绝无停顿。这样的古怪剑法,莫说在东瀛三岛从无人得见,便在中原,也没人听闻过。这一剑,黛昭丽已跳出前人窠臼,自创机杼,实非小菊这样的初学剑者所能抵挡。但见剑光一停,指着小菊眉心。

小菊一呆,眼中泪水涌出,她大叫道:“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为什么……”话音未落,她已然号淘大哭起来。

黛昭丽心下不忍,说道:“你回去吧!如果你还想报仇,便好好练剑,到中原来找我。”小菊将剑向地上一抛,大哭着跑了。

离原景见这一剑发前人所未发,想前人所未想,大感惊叹,道:“黛宗主,你这一剑叫什么?”黛昭丽道:“一剑七折,名为七星。”离原景大声道:“七星剑!好剑法!”当下一个白衣男子自众人之中走出,手拿锤子凿子,在一块没有内容的大石之上刻起来,只见石屑纷飞,不一会儿,便刻成了黛昭丽持剑挥动的样子,当真是神情气势,无一不栩栩如生。剑之七折,也无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黛昭丽看了那人一眼,不过是个寻常之人,站在众白衣人之间,并无任何出众之处,可是眼力之强,对剑意把握之分明,记忆力之佳,无不叫人叹为观止。那人在上方凿出一行小字:“名花流,黛昭丽,七星剑”。

那拔刀流与樱花社的二人上前看了半晌,樱花社的那少女黯然叹道:“姐姐剑法,实非小樱所能比拟,我甘愿认输。”那拔刀流的男子则道:“我至正天耀已有了解之法,请赐招。”那个叫小樱的女子十分鄙视地瞧了那叫至正天耀的人一眼,退了下去。

黛昭丽道:“既然如此,出招吧!”至正天耀双手在刀柄一按,但见眼前一亮,刀已向黛昭丽斩到,黛昭丽出剑不快,平放胸前,向前一推,并无任何转折变化,可是剑已指在那人心口,而那人之刀却还在尺许之外。二人一齐停止。那人呆了半晌,不过他毕竟也是东瀛的顶尖高手之一,自然能瞧得出,这一剑与七剑,实则并无分别,不过是同一招的灵活运用罢了。至正天耀呆了一呆,道:“我输了,阁下剑法精妙,非我能望其项背。”说罢收刀而立。

离原景呵呵笑道:“黛宗主剑法之高,已直追先祖。黛宗主想在岛上住多久便住多久,日后黛宗日什么时候想上岛,也都可以,不必遵行三个月之限。”

众名花流弟子大喜过望,众人学了三个月,只觉其中奥妙无穷,实在不忍就此离去,此时听得还可以住更长时间,岂能不欣喜若狂?

而黛昭丽也对那覆雨剑舍之不下,还想继续观摩一番,便道:“那就多谢岛主了。”

当下众人又继续去观摩剑法,而黛昭丽又去那覆雨剑处观看。但见那一点一划,似出天然,而不似人所刻画,如果不是排在一起,形成图形,又有字迹明示,黛昭丽也万万不敢说那是剑痕,也只道那是石上的天然纹路。

她又对石观看十余日,这一日竟然点点滴滴地下起雨来,名花流众弟子进了石屋躲雨,只有黛昭丽一人还在外面。张无双找了来,说道:“妹妹,你在做什么呢?”黛昭丽道:“我正在想一门剑法,可是想了二十多天了也没想明白。”

张无双一呆,道:“世上居然还有你想了二十多天没想明白的剑法?那可真是奇了,让我来瞧瞧,究竟是什么剑法这么神奇?”她往石上瞧去,并不见一字,也不见剑路,道:“你说的剑法在哪儿?”黛昭丽向石上一指,道:“就在这儿了。”

张无双向石上瞧去,那些刻痕历经岁月,又经海浪冲洗,已甚然浅,又在下雨,竟是什么也没看到,就见到一片光溜溜的石壁。她道:“在哪儿?我怎么瞧不见?全都是雨,叫我什么也看不到。”

黛昭丽陡地眼前一亮:“全都是雨?全都是雨?覆雨剑?道法自然?我明白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她心下兴奋已极,哈哈大笑道:“原来是这样!”张无双看她隐隐然有癫疯之意,心下里一寒,忙道:“妹妹你就在这里参悟吧,我可要走了。”说罢,连忙跑掉了。

黛昭丽便仰望天空雨落,俯视水中波痕,只觉天地之间,无数奥妙,在眼前轰然洞开。她这一坐,便坐了数日,天早已放晴,晚上天空星河粲灿,星光时明时暗,闪烁不定。她仰视群星,心里早将覆雨剑抛在一边,又对着那满天星斗发起呆来,一时之间,雨痕,星群,经脉,穴位,剑法种种在眼前飞速穿梭往来,吸星**,太玄经,万花玄功,寂灭心经,易筋经,北溟御水**,寒极心经等等诸般神功一齐涌上心头。陡地身子一震,背后至阳穴一麻,跟着胸前云门又是一跳,一时之间,全身一个又一个穴位随着天空之中的星光闪烁而跳动。她端坐不动,体内却如炒豆一般地跳动不停,转眼过了半个多月,体内的动静是一直未曾停过。

张无双时时来看黛昭丽,却感到她身边似乎有真气隐现,又感到她似是缥缥缈缈,往往便似消失在那大石之上,再一看,却又好端端地坐在石上,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张无双弄不明白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得由她去了。

名花流的众弟子们,这段时日变化更大,若说前些日身上有剑气溢出,那么现在身上便是剑气纵横了。而张无双自己,更是如一柄拔出鞘来的绝世神兵,叫人一见便感到她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柄剑。众弟子们体内都产生了一些真气,一个个练剑之时,劲风呼啸,甚为可观,倒是黛昭丽的七名亲传弟子,虽也有了内力,可是没人指点,反倒显得在众弟子之间身处下乘,一个个对那个整天发呆的大姐心存怀疑。张无双有心指点她们,可是这七人所习内功无不博大渊深,张无双既不知道这些内功心法的来历,也难以理解其中的道理,却是无从下手加以指点。

转眼过了半个多月,这一天晚上,张无双又去瞧黛昭丽,却见她身周似有一点点的白光从虚空之中生成,没入她身体各处,无穷无尽,似无止境。张无双大骇,可从没听说过练功之时,会出现这样的状况的,难道黛昭丽的内力已经恢复了?但是黛昭丽却仍无动静。张无双从此后天天来看她,却见黛昭丽身边白光一日盛过一日,在白天也能清晰可辨。好在这地方偏僻至极,便是岛上的白衣人们,也从没人到这个地方来的。

又过了一个多月,这一日,张无双在正参悟一门天阳剑法,陡地听到远方传来一声大响,那声音正是从黛昭丽那里传过来的,忙奔过去,远远地,便听到劲风呼啸,有如奔雷,她躲在一块大石之后看去,但见黛昭丽不知道何时已经醒来,一双手掌正到处乱挥,一股股强得可怕的劲气四散而射,掌风之中,竟如龙吟一般地作响,苍凉雄横,掌风所至,十丈之外的一片海水凹下去一个三丈圆径的坑,海水陷下,竟尔不复回起。黛昭丽一掌掌地击出,海面出现一个又一个深坑,就像海水不是流动的,而是固体一般。张无双瞧得眼睛发直,实在难以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现象?口中不由得喃喃道:“天啦!为什么会这样?”

黛昭丽斗然停止,口中喝道:“谁?”手一挥,海面的水又开始流动,轰然大响之中,流回原处,抛起数丈高的浪花。黛昭丽左手一挥,身后十丈外正自溅飞而起的水花竟不向海面落下,而是在空中横飞而来,穿过了大石,向张无双激射而至。张无双急忙叫道:“是我!”那些水滴陡地在空中停住,隔张无双不过数寸远。张无双看了一眼藏身的大石,只见对面无数的光从一个个细小的洞眼里射过来,那大石被水花一射,竟变成了筛子一般,不由得浑身发麻,要是她被这些水珠射中,不一样要变成这块石头一样了吗?

黛昭丽道:“原来是姐姐。”说着,左手往旁边一移,那些悬于空中不动的水珠,便向一侧移开,像是黛昭丽隔着数丈远拿着它们一样。水珠落下,将地面溅湿。

黛昭丽站在了张无双面前。

张无双骇得连连后退,因为她实在是不知道,黛昭丽是什么时候从那石上来到自己面前的,又是怎么过来的,在她眼中,在那一刹那,黛昭丽既在那石上,又在自己面前,再一眨眼间,石上的黛昭丽已然不见了,而眼前的黛昭丽却在说话:“姐姐,我已经将龙兰之毒解了。”

张无双定了定神,道:“真的?那太好了!”黛昭丽道:“我帮姐姐也把毒解了吧!”说着,朝着张无双张开右手,五指微微一曲,张无双顿时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从那五指之间产生,接着自己身上飞出无数道极细的绿线,那些绿线飞到黛昭丽右手之中,悬于虚空,凝成一团,正是那龙兰之毒,跟着,张无双便感到全身功力活跃起来,她一挥手,一道真气激射而出,将身边的大石击得石屑四飞。

张无双大喜地道:“黛妹妹,你可真有办法!对了,我们的真气回复了,是不是就要回中原了?”

黛昭丽将龙兰之毒抛入海水之中,笑道:“难道张姐姐忘了,你来东瀛是来做什么的来了吗?”张无双恍然大悟道:“不错,那些受苦受难的姐妹们也要寻回去。”

便在这时,听到远处传来声音,一个女子道:“你们几个不要拦着我,我一定要向大姐问个明白。”另一个道:“二姐说了,大姐正在闭关,不能打挠的啊?”前一个道:“在闭关?我怕是躲着不敢见我们吧?她肯定是传了我们一些没用的功夫叫我们练,不然的话,二姐的妹子们个个都武功越来越高,却偏偏我们几个没什么长进?”又一个道:“那一定是我们练不到家,可不关大姐什么事。”

黛昭丽道:“是赤月吗?你们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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