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门紧闭,没有别人,不会被看到。
即使有人,文玫可能也不在乎,贾小浪都醉成了这样,她哪还有心思忧虑别的事,不过给自家小叔子擦着身体,她的脸蛋还是红了,毕竟男女有别,更何况他不是一般的牲口,鼻子那么大、手指又那么粗,那方面的能力非同凡响。
思绪有些飘渺的文玫,傻傻的盯着贾小浪,轮廓鲜明的五官,刀削般的脸颊,还有充满雄性荷尔蒙的身躯,她那双平静的眸子,似起了涟漪,还弱弱的瞄了一眼他的那杆枪。
“呵,敢想不敢为,胆子有那么小吗?是不是个女人?”
文玫的耳旁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很贱、很能魅惑人,还蛊惑道,“身为女人一定要为自己的幸福着想,常言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是个好小叔子,更是一个好男人,你们虽然是叔嫂,没有血缘关系,有何不能在一起呢?”
“不,不能……”文玫傻傻的摇着头。
“对,不能,你个贱货,不要再让文玫去做一些恬不知耻的恶心之事。”
文玫的耳旁又出现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十分愤怒,想骂醒她一样,可是……
“贱人?我们为一体,骂我是贱人,你也一样是。”
“你……我们不一样,你水性杨花、不知廉耻,我很传统、很知性,才不会为了一时刺激,做出有悖人伦的事情。”
“呵,是吗?你的心真如你嘴上说的这样?别再装清高了,发生关系不是第一次,再来一次又如何?他现在喝得这么醉,正合适。”
“不,上次是意外,不算,不能算。”
另一个声音大声又狂妄的笑了,又说道,“别自欺欺人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心里在想什么,我还不了解吗?嘴上说不算、心里想要的不要不要的,你啊真是贱货……”
“什么?你又骂我是贱货?”
“难道不是?”
“你才是贱货。”
“你才是……”
“不要再吵了。”文玫在心底怒吼道,受不了“它们”的争吵,直接捂住了耳朵,闭上了眼睛。
一个人一旦得了“选择性犹豫不决症”,简直是比得了癌症还痛苦,仿佛是走到了人生的十字路口,不知道接下来该往那里去,文玫处在这样的状态之下。
半响之后,不知道文玫做了怎样的思想斗争,起身给贾小浪盖好了被子,避免着凉,随后顺手把灯关了,然后……然后她竟然上了床,温顺得像一只加菲猫一般躺在了他的身边,凭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她终于可以近距离、大胆的看着他……
看着看着,不知为何,文玫的眼眶红了、也湿了,轻声的哽咽着,说道,“小浪啊,你……你为什么会是我的小叔子?如果不是,该多好?嫂子我……我们就能……”
文玫开始轻微抽泣,自顾自的抹着眼泪,奈何抹不干,擦不尽,心中的滋味更是难以言明,难受又憋屈,好像肚子饿了,喉咙渴了,眼前摆放着一根香肠、和一碗豆浆,吃不得、也喝不得,作为一个正常有需求的女人,怎么可能坦然。
文玫被这种感觉折磨惨了,真心受不了,贾小浪喝醉了,就躺在身边,静静的看着他,她的心砰砰砰的乱跳。
“你应该听不见我说话吧?也……也感觉不到是吗?”文玫轻声问道,她抹干了眼角的眼泪,微微一笑,“你个臭小子,上次把我折磨得够呛,这次该我动手了……”
文玫说着话,撩起了被子,脸红红扑扑的钻了进去,将要动嘴,还未张开的时候,一声嫂子把她吓得魂都不见了,抬头一瞧,贾小浪竟然睁着眼睛正看着她,她立马石化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阵冷风吹进了房间,吹醒了文玫,她收回目光,不敢与贾小浪直视,掀开被子,打算逃跑,一只强有力的胳膊挽留住了她,还将她拉入了怀中,无法再动弹。
文玫完全慌乱了,说道,“小浪,你……你这是在做什么?快放开啊,我……我是你的嫂子。”
“不,我不能放开,也不想放开,那怕你是我的嫂子。”贾小浪颇为痞子说道,他的双臂好似钢筋铁链,文玫区区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掰得开?最后的最后,她没有了力气,屈服了。
贾小浪其实挺紧张、挺害怕,见文玫不挣扎了,松了一口气,他的心跳得乱七八糟,说话也结结巴巴,一会我,一会你,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小浪,放开我吧,求求你了,我……”文玫不知道该说什么,低下了头,很是难堪,因为她意识到贾小浪刚刚根本没醉,也就是说,她讲的话他全听到了?
是的,贾小浪全听到了,的确是在故意装醉,原因很简单,就想试探一下嫂子到底在想什么,又想做什么,试探的结果让其大为震惊,完全处于错愕之中,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行为举动,本能的抱着文玫,不想她离开。
文玫狡辩说道,“小浪,不要误会好吗?我……我几分钟前说的话全是胡话,你全当耳旁风,吹过了也就过了,不要放在心里,更别多想,好不好?”
贾小浪摇着头,很坚定、很嘶哑的说道,“嫂子,我会对你负责。”
文玫再次愣住了,虽然贾小浪的话很简单,却是她一直想听到的几个字,特别是那晚在醉酒之下拥有了关系,她很想听到他说他会对她负责任,现在他终于说出口,可是……
“别,我是你的嫂子,你大哥的女人,不需要你负什么责任,今晚以及半个月前的事,我们淡忘吧,当作一场梦怎么样?”文玫背对着贾小浪说道,她的心在狂欢、身子止不住的颤抖,非常胆怯与害怕。
“我承认我做错了事,请你原谅嫂子,不要责怪,更别放在心上。”
贾小浪的心瞬间好像掉进了冰窟,十分的难受,他依然没有放手,还说道,“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