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浅整齐的脚步声传来,轩辕浩和小狐狸同时朝门口看去。
一队身穿银色盔甲的皇家侍卫跑了进来,领头的是一个身穿红衣盔甲的将军,他们把门口的路堵住。
蓝绫看到红衣盔甲的将军容貌时,身体微微一震,没想到居然在这里会看到他。
轩辕浩明显感觉到小狐狸的变化,低眸看了一眼小狐狸,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幽深的眸朝领头的将军看去。
他的小狐狸认识这中年男人?
红衣盔甲的将军没让侍卫们直接动手,而是先打量了一下轩辕浩,心中微微一惊,这个男人身上的威慑居然毫不输给当今皇上,而且,这男人身上的衣袍可不像一般贵公子身上穿的,明明是玄黑色,却让他有种看到皇上登基时穿的冕服,他的视线落到轩辕浩袖摆的麒麟上,那麒麟竟好像活过来一样,威风凛凛的睥睨他。
将军暗自心惊,又朝轩辕浩怀中的小狐狸看了一眼,不知为何,他感觉那小狐狸看他的眼神有点冷。
“阁下是什么人?没经过皇上批准,闯入天赋神殿又是为何?”看守“天赋神殿”的侍卫去皇宫禀报他时,他就开始猜测天子脚下,胆敢肆无忌惮不把当今陛下放在眼里的人是谁?这一进来没有看到守门的侍卫,他心里就已经有了数,那些侍卫誓死守护“天赋神殿”,若是不在,恐怕凶多吉少。
而眼前这男人杀了皇家侍卫,还敢轻松自在的把这里当成自家的后花园,可见来者身份不一般。
“呵呵。。不过区区一个天赋神殿,本君需要武成岳批准?”轩辕浩冷笑,完全不把武国皇上放在眼里。
“大胆,你敢直呼皇上名讳!”哪怕身份再高贵,直呼皇上名讳都是要被砍头的,蓝坤脸色冷了下来,腰间剑一拔,闪过极寒的蓝光。
当然,此刻的蓝珅忽略了轩辕浩口中的那句“本君”。
在这片九幽大陆上,修炼稍微有点成就的人就给自己起名号叫什么“玉灵神君”“太虚神君”。
蓝珅自然把轩辕浩和那些修为小成的人联系在了一起。
轩辕浩冷睨了一眼蓝珅手中的剑,蓝玄一品,也敢对本君拔剑?
捏死他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一只毛绒绒的爪子忽然按在他欲抬起的手背上,轩辕浩低眸,看见小狐狸对他摇了一下头。
轩辕浩眸色微闪,蓝坤手中的剑刺来时,他动也没动,仿佛根本就没把蓝坤这点本事放在眼里。
蓝坤心中一个突凸,他是蓝玄之境的高手,若是一般人见他出剑,早就吓的脸色大变,哪敢如此漫不经心?这男人的修为恐怕在他之上。
剑已出,难收回,更何况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轩辕浩看着小狐狸,嘴角扯出一抹浅笑,既然他的小东西不希望这人死,那他就留他一条狗命罢了!
轩辕浩抬手,衣摆拂过,蓝坤仿若被一道强大的洪流卷走,他蓝玄之境的玄力,居然在这男人面前不堪一击,砰,他砸在地上,呕出一口血来。
“蓝将军。”侍卫们惊叫,个个提着手中剑朝轩辕浩冲来。
轩辕浩有些不耐烦,手一挥,侍卫们像被丢出去的苹果,砰砰的往地上砸。
这时,一枚金牌哐当一声落到蓝珅面前,他眨眼一看,大惊失色,忍着身体的剧痛,双膝跪地,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金牌上赫然立着一个“武”字,见此金牌,犹如皇上亲临。
侍卫们还没搞清楚状况,但看蓝将军喊万岁,他们也都爬跪在地上大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蓝绫看着乾坤扭转,轩辕浩瞬间翻身当“皇上”,也是见怪不怪,九幽帝君,一个连三国皇帝都要讨好的强者,他受得起他们的跪拜。
对了,还有“蓝绫”的这位爹,也跪在地上呢!正朝这她的方向。
蓝坤啊!蓝坤!你不在意,不关心,不在乎的某个女儿已经死了,你这是在跪拜她么?
但这又怎么够?你的不在意,不关心,不在乎,毁了“蓝绫”,甚至让她元神破灭,我若是不毁了你在意,关心,在乎的女儿和儿子,我又如何能为魂飞魄散的“蓝绫”报这血海深仇呢?
轩辕浩没理会跪在地上的蓝坤,看到小狐狸眼中迸射出的仇恨,他嘴角扯出一抹极冷的弧度,看来,他的小东西如今这番模样和跪在地上的蓝坤脱不了干系呢!
轩辕浩本也不是闪善良的主,若不是小狐狸拦着,他早就送这些惹人讨厌的家伙上西天了,还是他的小东西可爱,雪白白的毛,软软和和,怎么都爱不释手.
“小东西,爪子放在上面,乖。”他轻轻的抓起它的爪子,难得放柔口吻,哄孩子般哄它。
蓝绫感受到温暖的大掌包裹着她的爪子,也没吱声,暴君待她好,她也并非持宠而娇之人,咳咳.之狐。
爪子放在水晶柱上,蓝绫气沉丹田,一股灵气源源不断涌出爪子,流入水晶柱内。
瞬间,水晶柱最底层赤色光芒亮起,蓝绫心中一阵激动,亲眼看到自己玄力点亮水晶柱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接着,第二层橙色光芒覆盖了赤色光芒,蓝绫的心砰砰直跳,她的记忆里,“蓝绫”当初测试天赋,就是停滞在这一层,和所有修炼学院失之交臂。
而这一次,她是狐狸之身,又是否能突破废材之灵,扶摇直上呢?
期待在黄色光芒亮起的同时灵验。
蓝绫心中一阵狂喜,三级灵力,太好了,她不是废材,她不是废材。
轩辕浩看着小狐狸眼睛里精彩的变化,嘴角凝起一抹笑,不过三级灵力,这小东西就高兴成这样?
对自己的要求还真低。
轩辕浩又哪知道“蓝绫”经历了什么?那一次天赋测试,成了“蓝绫”心中最深的痛,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废材。
蓝绫拥有“蓝绫”所有的记忆,那女人经历的一切,仿若她亲身经历一般,无论是对蓝坤这位父亲的失望,还是对蓝若锦和蓝天河的痛恨,那种深入骨髓的东西,就连她自己也惊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