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被手铐脚镣锁了个结结实实的,中间的铁链很粗,整个刑具也很重,他们好几个人才把我搬上他们的越野车。(.o.co)好几辆车子组成了车队一路奔驰。
我们坐在越野车的后排,李之南坐在我旁边,一个战士在另一边给我止血。
我道:“老李,我已经干掉了纵横,给自己报了仇,所以我不会跑了,你不用这么如临大敌的。”
李之南鼻子哼了一声不说话。
我又问道:“这次这几个家伙又是哪国的?”
李之南道:“你给我闭嘴!如果再罗嗦,我打碎你的脑袋!”
我笑道:“老李,我们是老朋友了,你怎么能这样对我?看在我刚才出生入死,只身深入敌穴,差点死在敌人手上,帮你又立新功的份上......哎呦!”
李之南听我罗嗦直接掏出手枪用枪柄向我脑袋击来,我哪能给他击中,一侧头,但是车厢里空间不大,躲开了脑袋,身体却跑不了。他的枪柄砸在我受伤的左肩上,已经有些收口的伤口,又被打烂了,鲜血顺着肩膀流下来。
我疼得一哆嗦,骂道:“老李,你***不地道!我受伤了你不知道?我现在貌似是个女人!”
李之南道:“狗屁!你在夜巴黎的时候怎么不说你是女人?”
我说:“我也不知道会那样,我也不想那样的。”
在我傍边一直给我处理伤口的战士,一听到在我们说到这里,惊讶地叫道:“你就是夜巴黎的那个母夜叉?”
我皱眉道:“我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个绰号?”
李之南道:“从夜巴黎开始。”
我发现身边的那个战士居然下意识地向车门挪了挪,和我保持一点距离,我估计他也看过夜巴黎的现场,至少看过现场的照片。
我逗他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他突然被我问这个问题,居然说不出话来。
李之南皱眉道:“你要是再不老实,我不介意给你的腿上再来一下。”
“别,别,别,老李,我只是随便说说话,无聊嘛。对了,老李,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从我见到你的第一次起,从来没见过你开过笑脸,每次班着个脸就不说了,你还常揍我,我都不生气,上次一个嘴巴差点把我牙齿打掉了,这次又差点废掉我的胳膊,还威胁我要下掉我的大腿,到底我是夜叉还是你是夜叉?”我笑着说。
李之南抄起手枪,枪柄向下,向我的伤腿砸来,我惊叫连忙向边上一闪,李之南的枪柄砸在我的另一条腿上。虽然很疼,但是比砸在那条骨头已经断了的腿上要好多了。我只抽冷气道:“你这个家伙怎么这么冷血?我那条腿骨头都断了,你还居然狠心砸?”
“骨头断了,闪得到挺快嘛!”李之南冷笑着。
我生气了,说:“李之南,我和你没有仇吧,你怎么老这么对我啊?”
“没有仇?你还真健忘啊!你师父怎么死的,你都忘了吧?”李之南满脸怒气道。
一提到冯师父,我立刻就蔫了,我低声道:“我是对不起我师父,如果不是我任性,他就不会死!”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恨你了吧!”
“反正现在我已经宰了纵横,没了遗憾,你就是宰了我为冯师父报仇,我也没有二话。”我说。
“你***想得美!为了你,我们已经牺牲了好几位同志,你欠国家太多了,你得还账,否则你能活到现在?”李之南道:“你以为你化个装去参加温顾的宴会,我们就认不出你了?”
“啊?”国安局居然在温顾的宴会上有卧底!他们早就认出我了,但是为什么不抓我呢?反而任由我在夜巴黎大开杀戒?后来又纵容我们逃跑,我们想在纵横开业典礼上动手的企图想来也没能瞒过国安局。那么他们这就是一个局,一个用纵横引诱我,又用我引诱国外势力的局。纵横是引诱我的鱼饵,我又是引诱国外势力的鱼饵。他们的目标是反间谍,而我不过是个鱼饵罢了!想到这里我有些沮丧,原来自己不是自己想像的那么重要。
“李队长,其实我也为国家立了功,我这个鱼饵表现还是不错的,对吧!”既然我想明白了,自然要给李之南挑明,省得他老是说我欠账。
“嗯?”李之南没想到我仅仅是听到他们知道我去了温顾的宴会就想明白了整个事情,也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说:“表现得怎么样还不知道,刚才那六个家伙是小角色,都是中国人,只有一个活口,还服毒自杀了。他们几个我们早就掌握了,只不过为了放长线钓大鱼,没有动他们而已。”
我靠,好一个放长线钓大鱼,差点就送掉我的性命。也就是说在开业典礼上,李之南是故意现身的,故意让我看到的,他是警告我不能在开业典礼上动手,那样现场的人太多,影响太大。对于影响,我倒是没有考虑,但是国安局必须要考虑这个问题。在开业典礼上的那几个家伙肯定也发现了现身的李之南,所以他们也没敢向我动手。这个李之南仅仅是化妆现了一下身,就吓得双方都没敢动手。佩服,佩服!
我想明白了整件事情,就问:“钱帮黑狗和他的四位兄弟现在已经被抓了吧!”
李之南道:“他们自然由公安机关去抓,我们仅仅提供线索而已。”
“那夜巴黎的事情?”我问。
“夜巴黎的事情,自然需要摆平。但是肯定不是你,也不是钱帮的那几个小流氓去顶缸,他们不够分量!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们会摆平的。”李之南道。
“你刚才说那六个袭击我的家伙都是小角色,都是被收买的中国人,也就是说我这个鱼饵没起到应有的作用是不是?”我问。
“是的,大鱼没有上钩。不过据我们调查,这几个小角色背后的势力可不小,有美国、英国、法国的影子。似乎这几个国家的情报部门破天荒地联合行动了。这样大的动作,怎么会仅仅派几个必死的小角色出来?从h市到l市的这一路上,不会平静的。”李之南冷静地说。
“原来如此,这么说连你自己都是诱饵咯!”我说。
“准确的说,我们整个车队五辆越野车一摸一样,都是诱饵,他们并不知道你坐在哪一辆里。假如他们要动手,你也不用担心你会第一个死!”李之南讽刺道。
“李队长,我不是怕死的人,我已经死过一回了,等会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虽然我行动不便,但是我枪打得不错,总能帮点忙吧。”我真诚地说。
李之南冷冷地说:“你老老实实待着车里,你的手铐脚镣也不能去掉。要枪?除非我们都死光了,你捡到我们枪!”
我嘟囔着道:“我是真的想帮忙!”
李之南还想讽刺我几句,他脑袋上的通话器响了起来,声音虽然很轻,但是我却听地一清二楚,一个声音说:“头儿,鱼儿上钩了,车队后面有一辆厢式大卡车一直跟着你们,请小心。”
李之南立刻对车队所有人员下达了命令:“全员准备,鱼儿上钩。车队后面有一辆厢式卡车,请大家注意。”
车队走的是h市到l市的省级公路,车流量并不大,现在大部分的货车都走高速公路了,一辆厢式大卡出现在这个公路上,并且跟着车队走了很远,肯定是有点问题。
接着李之南的通话器又响起来:“头,我们查了这辆大卡的车牌,是假的,重复一遍车牌是假的。”
李之南果断地对车队人员再次下命令:“全员注意,后面的卡车确认是敌人,准备战斗。”
我心里嘀咕,万一后面那辆卡车只不过是某个猪油蒙了心的司机为了躲避超载罚款而做的手脚,结果被李之南确认成敌人打死了,到了阎王那里,岂不是要把阎王笑死!
我还没有想完,车队就上了一座几十米长的桥。突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传了来。我向前看去,车队的第一辆车正在急刹车,汽车轮胎和路面摩擦发出的尖利的声音,连第三辆车里的我们都觉得刺耳。原来路对面开来的一辆厢式大卡,突然在桥上冲向我们这边的车道,在桥上横了过来,把整个桥面赌了个严严实实。车队第一辆车立刻急刹车,结果仍然“咣”一声撞在卡车上。车队的所有车辆都开始急刹车,防止撞上前面的车。我的脑袋撞在前排座椅的靠背上。
李之南只来得及对车队人员说一句:“趴倒!”
我们车队后面的厢式卡车也横过了车身,堵住了桥的另一头。看来李之南的判断没有错,这确实是敌人,不是某个猪油蒙了心的司机。我正想着,前面的厢式卡车的对着我们这面的侧箱板翻了下来,一个黑黝黝的六管的武器出现在我们眼前。天啊,这是加特林机枪!居然是加特林机枪!!!
这种机枪恐怖就恐怖在其每分钟6000发的理论射速上,老枪曾经给我讲过,这种武器一般是装在直升机上做航空机枪使用的,该枪有6根枪管,可进行转管射击,发射7.62标准枪弹,其战斗射速可以达到每分钟2000到4000发。现在居然出现在厢式货车里,出现在拦截我们的货车里,我第一个感觉是就我们完蛋了。什么样的汽车可以抵挡加特林重机枪的射击?第二个感觉就是,难道我真的在中国?不是在美国大片里?
不过我还是按照李之南的命令,第一时间缩到了位子下面。刚刚爬好,耳边就传来加特林机枪那恐怖的轰鸣声音。紧接着我们的车就激烈的振动起来,挡风玻璃先是变花了,然后就垮塌下来,接着扫射进来的子弹立刻就把几个靠背扫没了,车子燃烧起来,大量的烟雾升起来。
我们三人紧紧地叠加着趴在一起,我在最底下,李之南拱着身子压住我的脑袋,那名战士压在我下半身上。前面的司机和副驾驶估计已经凶多吉少了,因为车前排并没有多少空间躲避。汽车像是在大海里的小船经历惊涛骇浪一样颤抖着,像是马上要散架一样。我使劲地把身体贴着地面,像是能把自己压进车厢地板一样,也许多压一点就能活命。
李之南好像在大声说什么,但是在加特林机枪的轰鸣声中,我什么也听不见。
不过很快,我就听到了另外的声音,似乎是直升机的轰鸣声。不会吧,敌人连直升机都动用了?没必要啊!只要有这一支加特林机枪在,我们就是死路一条,根本没有幸存的可能性。车子已经燃烧起来,我们就是没有被子弹打死也会被活活烧死。下车?谁***出的馊主意!我宁愿烧死,给烟呛死,也不愿意让加特林机枪打成一堆肉泥。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了几声巨大的爆炸声,加特林机枪的轰鸣停了下来,咦,难道敌人想活捉我?妈的,李之南这个王八蛋还用手铐脚镣锁着我呢,我想反抗都不知道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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