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在自己身后正有人追赶上来。他一颗心嘭嘭大跳,暗叫:“苍天啊,苍天!吾命该绝于此么?”就在此际,响晴的天儿突然一声焦雷炸响!吓得他好悬没在马上倒栽下来。
后面追赶的余豸彪也是毫没有思想准备,也给吓得不轻。最惨的是那三十个飞虎骠骑军兵,有五个军兵正被焦雷劈中,他们都身穿铁铠,铁甲导电,立时连人带马都被击烧得焦黑如碳,倒卧在地,有两个还没死透的,还在兀自挣扎,哀嚎呻吟,其状惨不忍睹。
那雷声一过,立刻狂风呼啸,接着先是落雨,然后飞雪。刹那间天地之间都被风雪给拢裹住了,难辨方向路径。
周让只顾逃命,哪管狂风暴雪?不料却跑差了道,拐进了千岩山脉……
“也多亏二哥跑差了道,才遇到了三弟你。这也是不幸中的之幸。”周让将发生的事简要叙说了一遍,垂泪道:“父皇驾崩,我等儿孙却不能给父皇扶棺尽孝。可怜我那母后,我那妻儿,定然遭受逆贼的屈辱。我那些兄弟,现在也不知生死。二哥逃生苟活,真是愧对了他们。”
温博南半晌无语,心说我离家才两日,怎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那周彦武就是谋逆篡位啊,真是奸贼一个。安慰周让道:“二哥且莫伤怀。你该爱惜身体,留得这有用之躯,好报仇雪恨,恢复大梁社稷。”他与周让结拜为兄弟,心里自然而然的就倾向于这结拜二哥了。
周让听了点头,用衣袖搌了搌泪,道:“三弟所说极是,二哥是该爱惜这性命,好报仇雪恨,夺回江山社稷!”猛的一拳捶在炕上,咬牙道:“这一切,都是周彦武那奸贼造成的!让若不死,日后必啖其肉,喝其血,挫骨扬灰,方消我恨!”
温博南道:“那奸贼料定二哥必去下齐国求救,在那条路上必然安了重兵把守,只等二哥送去投网。所以,三弟先前说‘咱们取道去野马关是对的’这句话。就是让他猜想不到,咱们是绕道走了上齐国。教他安排落空。”
周让笑了笑,说道:“三弟好智慧。”
温博南问道:“二哥,那‘五虎将’除了余豸彪叛逆,其他‘四虎将’呢?”
周让道:“余豸彪这贼子是镇守京师,其他‘四虎将’都分驻在四方边关。‘飞彪将军’凌震是那贼子的部下,想必也是其同党;大姊夫肯定是不能的。其余二虎将,二哥也不清楚,所以不敢去找他们。”
温博南“哦”了一声,说道:“等我见到了岳丈,然后就去四处边关走走,摸摸他们的底细。”
周让道:“二哥感谢三弟相帮。”
温博南道:“又来了。二哥,三弟我也不会排兵布阵,只能帮你这个了。”
周让呵呵笑道:“三弟救了二哥一命,这份大恩,二哥既知足,终生亦不敢惑忘。”接着问起了温博南去岳丈家之事。
温博南便将自己去上齐国给岳丈拜寿的事说了。顿了顿,最后红着脸,也将来年和孔玉儿大婚的事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