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羽等人离开镇江,一路快马疾奔直向金陵驰去。段子羽也不管张宇真等人,一个劲的挥舞马鞭,司徒明月等人见段子羽面色阴冷,都不敢发问,只有张宇真心中知道段子羽乃是因为张宇初与东瀛人联合围攻武当而发怒,但一边是嫡亲的哥哥,一边是自己的爱郎,一时间焦急不已。
众人所乘全身从镇江驻军中调集的军马,不到两个时辰,已经远远望见大明帝国的都城——金陵。段子羽等人进得城后,直接朝天师府方向赶去,张宇真已有十多年之久没有回家,此时故地重来,心中忧心段子羽与张宇初,心中却没有一点欢喜之情。
倒是段清奇久居王府之中,没有见到过这么多人,此时坐在段清霜怀中,一颗小脑袋东张西望,问着问那,说不出的好奇。段清霜不知道段子羽为何发怒,心中也是烦心不已,对段清奇絮絮叨叨的问题,漫不经心地胡乱应付。
众人驰道天师府大门前,早已有人抢了出来。众人下得马来,只见张宇清抢步出来,长声笑道:“云南王大驾光临,在下未成远迎,还望王爷恕罪。”
段子羽虽怒气填胸,但他知道天师教事俱是张宇初一人说了算,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强笑道:“二哥取笑小弟了。”张宇清哈哈一笑,从段清霜手中接过段清奇,领着众人进府而去。
张宇真十年未回家,府内的丫鬟、佣人等见到张宇真俱都欢雀不已。张宇清把众人引到后堂,笑道:“羽弟、妹子进去吧,娘已经等候多时了。”
张宇真抢步走进屋内,大声叫道:“娘,不孝女儿回来看你了!”说完扑到一个老妇人怀中放生痛哭。段子羽等人走进屋中俱都躬身下摆行李。
老妇人扶起张宇真细细看了一番,泪眼婆娑道:“真人是真的长大了。”张宇清在旁笑道:“娘,您看妹子的孩子都这么大了。”说完把段清奇抱到老妇人身边。老妇人见段清奇长的虎头虎脑的、说不出的机灵可爱,大是开心,抱着亲吻不已,高兴笑道:“不愧是羽儿和真儿的孩子。”段子羽又把司徒明月、史青与老妇人一一介绍,两人与老妇人甚是投缘,嘘寒问暖,极是乖巧。
张宇清见段子羽神色,知其心中有事,缓缓道:“羽弟,我们出去说话。”说完和段子羽朝老妇人跪拜后,携手出去。
两人走到大堂,张宇清让人奉上上好的龙井,缓缓道:“羽弟,有什么事你说吧。”段子羽微一沉吟道:“好,明人不说暗话。大哥和皇上真的联合东瀛人对武当派动手了?”
张宇清叹了一口气道:“的确如此,我本意也不赞成联合东瀛人对付武当,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汉人。但是武当与明教张无忌关系你也是知道的,我们如果不铲除武当,明教与武当势必结成联盟,那时候恐怕会死伤更多的人。”
段子羽道:“武当虽与明教渊源颇深,但是我中原各派有联手防御明教之盟,到时候与明教真的开战,武当即便不与武当为敌,却也不会倒戈,武当四侠在江湖上威望极高,大哥这么做是逼着武当与明教结盟。”
段子羽愤愤说完,只感口干舌燥,喝了一口茶后继续道:“现在大哥联合东瀛人攻打武当,闹得中原武林人人自危,恐怕到时没有和明教打起来,倒先和你们天师教大打出手了。”
张宇清道:“兄弟严重了,我等万没到那等地步。”段子羽道:“只要东瀛人在为非作歹,小弟手下绝不容情,到时大哥在朱元璋面前为难,可别怨小弟。”说完,段子羽忽然道:“大哥呢?”
张宇清笑道:“现在才发现大哥不在府内啊!大哥一早就被皇上宣进宫去,好像也是为了东瀛人在武当溃败之事。”
段子羽道:“所幸武当派威名赫赫,才不至于吃大亏。”张宇清道:“羽弟,没听说武当与你有多深的交情啊,怎地对武当忒也关心。”
段子羽正色道:“小弟身为中土武林盟主,就有责任保护中土武林。”张宇清笑道:“段盟主好气魄,但是你同样身为朝廷的云南王,是不是也应进宫觐见皇上一下。”
段子羽道:“也罢,二哥闲来无事,就赔小弟走一趟吧!”张宇清知道段子羽心思,却也不点破,点头答应,二人出府上马朝皇宫奔去。
段子羽和张宇清两骑到达皇城,段子羽正欲翻身下马,张宇清摆手道:“不用,”说完径直策马入宫,守宫门的军士见是张宇清,行了一礼,连段子羽都没审问就放其入内。
段子羽暗道:“张氏兄弟好大的权势,但伴君如伴虎,张氏兄弟权倾朝野难免招人妒忌,要让真人私下劝劝大哥,”但转念一想,张宇初天纵英才,这番道理自然也懂,我何必杞人忧天,想到这不禁哑然失笑。
转眼又到一处宫门处,张宇清等二人正欲如法炮制跃马而入。忽听到城楼上一声暴喝:“来者何人,皇城重地,岂容尔等策马疾奔,还不下马受伏。”段子羽听此人中气十足、内力浑厚,竟不买张宇清的账,不禁心下称奇。
张宇清冷笑道:“霸指挥使好大的官威,张某宫内骑马、带剑入殿乃皇上所恩准,京城之内妇孺皆知,难不成霸指挥使不把皇上圣旨放在眼中。”说完张宇清低声朝段子羽道:“此人是锦衣卫都指挥使霸天,乃是皇太孙朱允炆的心腹。”段子羽满不在意地哼了一声。霸体道:“哎呦,原来是张先生,兄弟刚才多喝了几杯,老眼昏花之下没认清张先生,还请见怪。”说完只见城楼上人影一晃,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轻飘飘地落在张宇清面前。
段子羽暗道:“此人内功不错,没想到轻功也是如此高明。”张宇清哈哈笑道:“霸指挥使客气了。”欢迎大家支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