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树下盘坐的一个童子,明显有些累了。
但是走过一个个穿朴素的百姓,对于这圆润可爱之人,有了喜爱感。
有人来问道,他是谁家的娃子。而他闭口不言,毫不理会这些热情的乡民。
他惊恐的看着刚才走过的方向,而后没有人紧紧跟来。他吐出一口灵气,手中多了一个小小的丹丸,吞进口中。
随后他的身边泛起一股白光,环绕在他的身边,渐渐回到了那熟悉的少年面容。
穿着道服的他,起身准备再次离开此地。但停下脚步,心里不禁想到为他挡住攻击的一种剑客。
他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是一拍脑袋,楠楠道:“想些什么呢!此时离开,正好有了自由。不必遵循师傅的忠言,等到师傅找到我之时,我便说自己忘记了如何去找寻那府上的路。”
这恰好符合了他的心意,不再想些茶馆里的事,转身离开,直奔远处的偏僻乡野而去。
在马伯房屋中,李水山拿到了那封信,这封信被他保存了好几年之久。若说为何不给他?
那时,年少无知的他,怕是想去寻找一些关于自己的身世。李水山不管马伯是否仔细听他说自己为何要离开这个地方。
思考了一下,还是难忍心里的疑惑。
李水山想问,“马伯,我们何时候可以再见?”
马远不言语。
如此冷漠的他,李水平还是第一次见。
始终如一的万水道人拉着他出了门,而门里传来苍老的回应:“不会再见了。”
而远处骑着马的一个官员过了桥,嘴里不停地催促道,让行走的路人都走到了一旁。
听到远处传来的巨大响声。
一个穿着蓝灰色道服的老者站在香山的上头,这里又一座坟墓,坟墓旁。立着一个石碑的名字,民。
老者一脸疑惑,楠楠道:“道山记载的民,是天水前辈的称谓。他一起与烈火道人出山之人,怎么会死在这里,此地必定有什么玄妙。或许……”
他思考到一个天大的秘密。
他手中多了一个圆石,被他一捏,化作普通萤火虫一般的小碎石。
在褚水国道山上,一个已经闭关的穿着灰袍的老者,他猛的睁开了眼睛,身边的一股蓝色气焰随之泯灭,而他伸手往外面一夹住。
这道山上,原本沉寂的尊皇钟,沉寂的发出了轰鸣声,咚……,一声响起。这声响与弟子入道山时的锤动钟声不同,多了沉闷,闷的让人心惊担颤。
就是这种超脱了世俗中,可以成为之为苦树下,号令万人的水钟。完全都没有丝毫震慑力,这种震慑力,完全是依托他里面融合的灵魂石,这种可以吞噬他人魂魄的灵魂。
在尊皇钟中,嘶吼着,远远的传到褚水国道山上每一个睁开双眼的修士耳中,这是第二次响动。
第一个为吐出水的道塔内封印的灯芯,传说为一个可以吞噬灵魂的仙物,是褚水国道山上,唯一一位凡分境的葫芦道人的宝物。
这宝物形状大如圆盘,但是燃烧起,的火焰宛如火山上喷发的岩浆,莫要说他凝实而出,化作的火焰修士沾之即死。火燃烧起来随着风烟飘忽不定。
等不过一点时间就会成了水雾一般,弥漫在几公里的范围内,再次凝实就会成了如同岩浆之物。
而那次,褚水国道山死了不过五人,还包括徒手杀了烈龙的道化境成型的强者。
因为此物太过于难缠,且躲不及时,就会被灼烧。
这第二次,便让在打坐中起身的灰袍老者醒了,门外跪拜着三个穿着蓝灰色道服的年轻人,一个眼睛有些斜视,皮肤却相当白暂。
另一个则有些冷漠,毫不影响他露出笑容,问道:“师傅,尊皇钟震动,可以说又有险情出现。此事该怎么解决?”
灰袍老者看着漂浮在空中的尊皇钟,正在空中微微颤动,里面无主的灵魂像是受到极重的刺激。
他伸出手掌隔空对着尊皇钟轻轻的抚摸,这手掌上蕴含的一股温和的力量,化作缠绕在钟面的细丝。
细丝出现的时刻,整个钟面停止了震动,灰袍老者轻轻的说道:“一次振动,不必在意。必定何地出现的妖物在闹事,但是很小。派个人去查看就行。”
他收回手掌,刚刚放下。
尊皇钟中的无主的灵魂发出惊天的嘶吼,宛如灭世一般,这是灰袍老者也很少见到的,因为他见到的尊皇中也只是发出低沉的钟声,由急到缓。
微微观测到天空异像,话说一道无主魂魄,跨越数十,书百年间,还如此有魄力,震得整个道山飘起一道宛如隔世的响动。这第二次,有些仓促,但是让褚水国先动了。
灰袍老者名依山,道化身,成为山中道人已经数十年之久。十年间,他见到的普通修士都暗淡无神。如同道山有何人压榨他们一般。
回荡许久的钟鸣,都让他们心神颤耸,并不意味害怕,胆怯,而是机遇。这褚水国道山安宁下来,让许多人都无法提升境界,就连心境都有所卡顿。
为首的第一个走出修士,是为源自山腰的一个小头之人,背垮千山之力,手中折出一道柳树条,文雅动人。
让人不自觉嗤笑。
依山道人反观天象,却迟迟不肯开口,等山腰的一众修士都露面,他们修为虽低,但身上的渴求之力让老者都为之动容。
道山跨越整个褚水国中心偏右的地界,而连接着其后,崖氓国。而山脉脊椎曲折行进,占了三四十里地。
其中多数修士都露出渴望面容,而在远处他们都停止了有所作为的动作,在听依山道人的命令。
依山道人皱起眉头。
尊皇钟在空中的响动,颇为异样。这可以说是第二次把整个道山翻起个便,唯有一个在道山顶,迟迟不肯下来的修士。
他轻轻对着老者说道。
“山下,走出一个不知道什么的人。而你们被心中的欲望蒙蔽,随时可能会为自己行为付出代价。尊皇钟已经给出警告,这如同那道塔中封印的灯芯一般,或许比他还要凶险。”
“自己做好选择。”
依山道人思考了不过小柱香的时间,就开口道:“褚水国,许久没有如此可以震动的凶险之事了,再说此时我们不出头也会让京城那帮老家伙来质问我们。让我们迟迟等待的代价,就是……”
他眼睛露出精光,点了点头,这褚水国道山上一众修士飞起,加上御剑的人带着不会飞行的修士,朝着太平镇的方向飞去。
香山上外墓碑旁的老者,第一次被震撼到,他甚至感受到这种可以让心神不宁的力量。而这种力量李水山生活这么多年是察觉不出的,但是万水道人在山上与李水山交谈之时,他受到的就是来自于这种实力的压制。
坐在山半腰的紫龙道人才吐出一个露着精光的小灵器,雕刻的是一个童子跪拜的形状,他按住往地下一放。
整个香山像是被一双大手狠狠的按下而下,出现的大孔,就是这个大孔,里面透漏而出的气息,让在空中盘旋的修士,都眉头一皱,纷纷远离。
其中还有一小半修士因为受到这种气息的影响,落在地上打坐了起来,像是养精蓄锐,等待后面从褚水国道山上飞来的修士。
老者退后了一步,对于这吐出出现的大孔,露出凶狠的气息,一个鼠头漏了出来……远古的气息,随之而来。
这是一只他们从没见过的鼠妖……
紫龙道人邪魅的一笑,转而化作一个飘忽的身影,随着微风离开了香山,他自言自语道:“师傅,局已经下好了。等着诱饵入局了。”
他看着还在远处的老者,就像是一个甜美的食物,散发着热腾的气血,而妖类最喜爱的就是鲜血的味道,夹杂着残暴的气息,奔腾而出。
随着天空一个巨大的手掌,这鼠类变成一个人形,他口中吐出一个类似烟雾的水气,转变成一个宽大的脚印。踏在了老者的头顶。
老者猛的喷出一口鲜血,被踹飞了数十米。老者眼神一皱,飞快的在自己的胸口狠狠的按住,并在眼前的一众修士,转而围成一团成为一个炼化大阵。
他们喊到:“灭尘。”
这阵法的隐约可以看到萦绕的雷丝,在盘旋,静止,而随后在天空降下一道暗黑色的雷光,他们的脸色苍白,血色随着暗黑色的雷光落下,成了震撼的瞬间……
老者吐出一个类似飞剑一般的灵宝,在面前快速掐诀,随后推出,嘴里猛的一喊:“定阵。”
在阵法下的化作人形的鼠类,拔起那块墓碑。雷光击打在墓碑之上,眼神一顿,看到了阵法上一个瘦弱的修士,说道:“为何把我叫醒,又为何想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