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峰于此时,动荡不停,原因归咎于老疯子那蹬鼻子叫嘴大骂。
一会就拍着身边的不知什么时候放出的红皮大炉子,添上如花娇艳的女身,这裹成圆盆大宽面的鱼精念叨一些咒人的话语,还有它那一大一小的双眸。
“老玩物,你就喜欢我这样,否,我就喜欢你这样。”
绕脐的衣服,短边的齐发,脚趾点地,如今现学的一出好戏,可就比那《水蛟戏水》柔嫩多了。
流淌的口水灌溉满了衣袖领袍,卷起地下的火灶,想让他再放一道浑浊的羽墨汁水,染满全身,唱会新教的流浪歌曲,那是他心中磨碎记忆,摸索何为多姿多味?
他便笑道:“我可不喜欢你一股子骚样,算了,我赐你水螅一日游。”
老疯子一席话,吓得它原型毕露,腿一软坐在地上。
“别,我还是乖乖的在你面前侍奉您,那赐予我的好东西,就留在后续再说。若是那小子喜欢,就送给他好了。”
老疯子睁大眼睛,面色一怔,怒道:“你说那小子是谁?竟然敢说我宝贝弟子的坏话,看我不抽死你。”
他从衣袖中拉出一道红绳,在空中噼里啪啦的甩动,动静可不小啊!一道道细痕分裂,引得周围新摆装饰的植株可就收紧了茎叶,那蟋蟀可就被下的尿了出来,心态迸散,左右闯荡离去。
鱼精啪的一声,跪地求饶,谁知一身蓝袍的李水山落在了塔边,瞧了几眼已经离去的两兽,锁紧眉头,驻脚细听。
谁知大话来了,“你这死鱼精,你可知道我辛苦找到的宝贝弟子仪表堂堂,可是你这闲言碎嘴可以说道的?你可知你一副臭酸样,摸着镜子好好看,哪里还有一个女子的眼眸?要不是宝贝弟子对你默然不看,多看了一眼,我就要把你的皮毛拔了,不对,还是一层我给你的鱼皮。”
这一说,可就哭傻了鱼精,从来没受到如此痛彻心扉的话语折磨,这一语似点醒,咧着嘴巴哈哈大笑,疯疯癫癫的跑了出去,直奔山涧。
李水山弯着眉头看着它落下,心头有些酸楚,谁知这老疯子早已注意到他的到来,整平衣装,喝声道:“宝贝徒儿,你回来了?”
心头本就一算,这一生绕耳呼唤,可就打破了他的原本的寂静,可是想过算鱼精落入虎口,活生生的死去也不会心痛一下,这次就心软了,算了,爽当小等几息吧。
几声欢愉之声来了,还没等到鱼精,摸袖叹息,走入石塔。
“有一位前辈让我递给你一片梅花叶,一句没有多说,知道你会明了。”
“哦?递来我瞧瞧。”他干枯的手臂拉出,捏住李水山递出的细叶,放在鼻子间一嗅,摇晃呆脑的头,“似在何处见过,不过,还有些冷艳啊,焦脆的鼻息,揽入心扉的小娇气,嗯?我想起以前我那征战四方的回忆了,不错不错,宝贝徒儿不要告诉我何人送给你。”
他站起不屈瘦身,衣袍褪掉半边,拉起干枯裂皮腿,踱步几下,往返几
圈,笑开了言:“何人?何人?莫非是春峰那老娘们对我情投意合,看我老来无依抛弃了守剑人道叩?还是辣手摧花的小母娘,揣着大肚子还想给我主动做一次爹?不对,我得好好想想。”
他掰着自己的手指,这脑子中的女人,可算是数不过来。
从嘟囔嘴巴的秀才家似的闺女小名兰儿,还有大吃海喝,对他垂涎欲滴的苟心女,就算是一个腾飞的母鸟都不放过,摸着几根细发,拍个大腿,大声喝道:
“奶奶个腿,我可算想到了,就是那山上人,对吧,我说的可对,那个冷冰冰的女子,虽说冷了一点,还是有些把戏的,逗得我一夜没睡,又给为捶腿又给我揉肩的,现在又给我送来了定情信物吧?我看的泡一杯茶水,细细品。”
李水山看着从袖子中笑嘻嘻的拿出一个白釉杯子,把那叶子放入其中,又放上水,谁知,这水冻成了冰,他呼呼的吹起,无济于事,看向那小火炉,按住慢慢抬起,袖中飞出一团火光,落入其内,灼烧而起。
他把杯子轻轻放于其上,等着水沸腾,好好好品茶。
李水山趁着时候,上塔梯,听到后方一句话,“宝贝徒儿,好好磨炼自己的修为,六天后,我可是对你再次考量。嘿嘿...”
此笑声,对他无用,面无表情的上了六层,在这里,他看到花猫的慵懒,不过嘴边摸着血腥气味,看了一眼便发现他的面前多了几个小鱼,问道:“你自己捕鱼了?”
它回答道:“哪有?是那个老疯子送来的。”
“老疯子”,他一脸无奈,生怕下一次出手就是这可爱的花猫了,伸出手掌摸在它的毛发上,这一次便多多思念,了然于心的暮色之情怅然于内。
炊烟小秀,鱼儿肥嫩。
追风少儿,甜嘴唤家。
那山下溪水里,还有舔着嘴巴的猫咪,不就是这琅然一幕的花脸猫?
咳嗽几声,这下面的老疯子故意为之,想要破坏李水山想的一副好美的画面,就滴答的水声落入耳中,若是性格不够耐定之人,早就一拔剑剁了他这个杂碎。
还好李水山皱着眉头醉在窗前,一副舒心感,望着那远去的风云,还想到刚开始冲上的极为修士现在下来没有?就是前几日,还有几位与诸峰修士不同的样子的男女,有说有笑的话语落耳,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了。
这好好放松一下,就拿起《凝练法》,想多不归途,就是问道心中有没有道这个概念?
诉述一下,这书中的一些看过的几章,确实不足以后的诸多繁杂,无名人的自述颇为惊人,却能成为法峰结束后给予的一点悟通,还是有诸多道理的。
尤其说道,风雨雷电的凝结,何须雨落?何须风悬?何须雷鸣?何须电亮?
雨引来的一切都有修士一诀法,横穿天地以虐,夺目璀璨,阔然心胸,不过这些确实乏味的文字一点都击打不起阅读兴趣,按照上面来说的话语,完全不符合自己的念头,或且是第一次
接触。
他揉了揉自己眼眸,十分乏力,却坚持看下去。
他摸了摸自己的衣袖,感应一番,却没有丝毫动静,当他走起,漫步两圈,丝丝的力量就传达而来,下方便传来老疯子的言语:“练法何要看书,我就是这样,你看看我抬手的宝剑,十七个红目,每一个都蕴含魂物的照应,就算我战不利,也能脱身而出。”
“可别小瞧你师尊,我可是一个有脸面的人,你听我细说。”
李水山停下脚步,坐在地上。
“什么一捏大法,什么破斧神功,这都不是照着书上而来,完全要靠着心性去感悟,不是原搬硬套,一条死路罢了。”
“你看那几峰少男少女意气奋发的模样,我看来就是一堆傻儿,手拿小剑飞天遁地就以为自己了不起,那风雨吟定,小火慢煮的功夫要是用在理解后的摸索上,哪里会走的如此慢?”
“哼哼,我是不说的,那老家伙一个个对我爱理不理,恨不得拔掉我一层皮。我呸。还以为稀罕呢?我一手一个大法,一手一个龙妖,谁知我下一次会出来什么?要想走到我这一步,就跟为师学。三跪一拜,端茶递水,我立马把全身所学都传给你。”
“我还稀罕什么烂婆娘吗?我还熬心沥血的摸着一个个小石头过河,咳咳。我的术法可都是他们所想的意,可不是形。”
“咳咳,我的徒儿,有没有在听啊!”
李水山平静的面眸露出惊动,叹了口气,又拿出一本小书看,那本《破乱混》的书籍,一空,不过页面的三个大字确实极为潇洒与爽眼。
收回书架后,盘膝而坐,露出一股坚毅的申请,拿起那本看似记录的书,打开了一叶,这其内夹着一个小梳样式,实际为一小枝桠,一边为写字的笔水,我在手内似一片纸张,细长。
他已经明了此书的价值所在,点了点笔头,摸索几下点在书面,脑海中慢慢想到些许要写的话语。
书字:
我自太平镇由来,而心胆怯,兴致颇高。
为寻找自己心内所谓的圆满,一步一选择。原本可随缘,可惜家户稀少,可我早就明白,何为穷途末路?
剑归为心,却因为心智不符需要磨炼,胆怯迷惘不详。
就算看清妖魔的双目,能见黑夜如白日的双眸,可如今到了如此一步,可却让我思念来自于远方的呼唤。
知道我最后一次下山的时候,见到的和蔼人们。饮酒莫下,掌酒人的阔然心胸,小少儿阿干的默然无奈,落入我的眼眸,那花香肆意的诀别。我记得有一个小馆,其内凶猛的大汉,悬挂在门前的小蜡烛,已经熄灭罢了。
时间颓朽,怕是清水城,神庙,梅花境,无名城,风口,果脯山...都不足以磨平我的心胸。
紧记:时间苍然,岁月孤涩,摒弃前行,一日总会明了。
自懂:我爱寒冰,不耐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