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师兄你打我做什么。”就在叶明发完感慨,荒无便在他的脑壳上轻敲了一下,很轻,但叶明却是用浮夸的表情表示着自己的痛楚与震惊,仿佛他是被打桩机在脑壳上打了次桩。
“我打你,是因为你学艺不精,还夸夸其谈。”荒无朝着叶明扫了一眼,这小子就立马老实了,荒无就接着说,“你是从哪里学的飞尸是旱魃,飞尸与旱魃是只一步之遥,却是千里之差。你当旱魃是跟萝卜一样,种一下就有了?不过,凭着茅三生的本事,种出飞尸来也不是不可能的,只不过一百年,他还是这般自信。”
荒无说到后面,就是有些在自言自语了,叶明一副被冤枉的表情,他看向我,想让我来帮他一下。我才不说话了,这叶明自己学艺不精,我比他还不精了,我现在连个符都不会画,这种专业知识,等我再学几年再来找我帮忙。或许,你可以问度娘去,内事不决找度娘嘛。
不过,在专业知识上我帮不了忙,我却可以在别的方面拉把手,我说;
“小明,我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伤还没好全,赶紧躺下歇歇。”
我这一声小明,叫的叶明脸色是真的变了,随后就是手摸额头,上了病床就躺下来,我看见他偶尔瞟来的眼神中,真是恨意浓浓。这真是没办法的,我这是跟师祖她老人家保持一致哩,是用自己的一言一行充分表达了对长辈的尊重咧。
叶明躺在床上装死,我就拉着荒无说话,主要是问他知不知道林妙仙的情况,荒无便是一阵摇头:“师祖这次真是贪心了,吞了一颗鬼丹,想要彻底消化,至少也是要一年的光景,虚不受补啊。”
我现在对虚不受补这四个字特别敏感,一听到这四个字,我就觉得脸烧的荒。
我便赶紧扯开话题,我就和他说了那高富帅的事情,那家伙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脑子应该也是很好使,做了那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应该是会将首尾都处理的很干净,到时候总不能招魂来作证吧,那还不得被关进精神病院啊。
荒芜说:“九师叔,你白天的那办法就不错,这些人修炼恶鬼道,不仅是遭了反噬,会肉身崩散,只剩下败骨,就是正常的死了,也是会这样的。当他们开始修炼恶鬼道时,就已是将他们自己的肉身和魂魄全部舍弃了,是真正的不得善终!”
我这下是知道荒无想干啥了,这是要将那高富帅直接给弄死的节奏,反正那高富帅死了,就是死的很干净,根本就不用有啥好担心的。既然我们不能用招魂来做出呈堂证供,我们也不会因为那具败骨遭到通缉,因为那不科学,既然无科学依据,也自然是没法作为呈堂证供。
既然在法律上没有了危险,其他的自然也就好对付了,无非就是死战尔。我忽然发现我现在戾气越来越重,动不动就是死战,真是有些要不得,还是稳当些比较好。
我则又听荒无讲门派的事情,别看他长得忠厚老实,看上去应该是个比较木讷的人,其实可能说了,魏胖子那跑卡的嘴皮子,都是有些拍马不及的。
而我也知道了为什么咱们门派叫住离山派,那是因为在咱们门派所在的那一座山,长着许多枫树,到了秋季,满山的黄、红之色,远远看去,就仿佛这整座山燃烧了起来。据说,当年咱们门派的老祖宗看着这满山的火焰,甚是喜欢,就在此扎根,将门派的名字命为了离山派,这山如火焰燃烧,不正是离离之火嘛。
我就想着,怪不得咱们门派的道号取得那么随意,一个字是辈分,一个字就从姓名之中挑选出一个,这不是懒,是传统,是从老祖宗那里传承而来的传统哩,怕也是就是这个是咱们门派屹立千年,唯一能流传下来,而从未断绝的一个法门了。
这么聊着,我越聊越精神,不知不觉就已是金乌东升,我看向病床上的叶明,他睡得正香了。
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舒展着身子,浑身舒坦。我和荒无分别进了卫生间洗刷了一番,整个人更是清爽了许多。
我这刚擦完了脸,魏胖子就来了,他跟我说蓝熙凤还在睡着了,睡得可香了,而且睡觉的姿势也很可爱了,就像是小猫。
我说应该是像是小母猫吧,魏胖子便笑了,笑得很开心。
魏胖子显然是对着蓝熙凤有些意思,只是这魏胖子身高不到一米七,体重还颇有些分量。而那蓝熙凤却是个美女,更大的硬伤是蓝熙凤身高是不低于一米七的,要是再穿个高跟鞋,我真不知道魏胖子能否受得了这不平等差距。再说了,那蓝熙凤是个高级白领,出入的都是高档场所,结交的也都是不低于她社会地位的精英人士,能看上魏胖子这样的?我深表怀疑,我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就将他们两人之间的差距直说了出来。
魏胖子说:“我已经决定不再跑卡了,我以后就跟着你们混了,我一定会给你们找赚钱的业务,我要赚大钱,我虽然个子不高,但我可以用钞票当增高鞋!”
有志气,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再打击他了,我刚要再给他加加气,这死胖子就跑了,说是要去给蓝熙凤买早饭,他要让蓝熙凤一醒来,就有热乎乎香喷喷的早饭。
我看着魏胖子兴冲冲的出了病房,我忽然想起了邢念茹,我想着我也应该行动起来了,不能被一时的挫折给打倒,更何况我那也不是挫折,而是心病。由此,我又想到了郭蘅,我想着,我落下这个心病,都是拜她所赐啊。
我便跟荒无打了声招呼,说我出去有个事,我要回公司递交辞职信,我要彻底的和郭蘅断了瓜葛,我要将过去全部扫进历史的垃圾堆,我要向着更美好的未来前进。邢念茹,你等着我吧。你不就是法医嘛,接触死人算什么,我以后可以要和妖魔鬼怪打交道的,尸体什么的,真的不是个事。至于黄正源,还想和我公平竞争,我弄几个女鬼吓得你终生不举。
“哈哈哈---”想着,我就是心情一阵的大好,就放声大笑起来,顿时无数道目光向我袭来,我这才连忙收敛,我这还在住院部了,不宜喧哗。
“这人神经病吧。”在我身后,有人给出了一个很中肯的评价,我心情好,不和他们一般计较。
在经过一个草坪的时候,我看见了两个熟人,高医生和小王护士。
钱月美被送去了冥府轮回去了,高医生没有了恐惧的折磨,也没有了他儿子吸取他的阳气,他的身体虽然还是那非洲饥民的样子,但精气神是上来了,整个人充满了生机,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能变回那个风流倜傥的高富帅医生了。
小王护士则搀扶着高医生,搀扶着他在草地上徜徉着,享受着清晨的阳光。
高医生走了没几步,就是气喘吁吁,小王护士连忙一阵安慰,高医生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个人就抱在了一起,我看见小王护士露出一副很幸福的样子。我不由的佩服高医生,真是个顶级人渣,昨天我和叶明刚帮他脱离了苦海,第二天这家伙就又开始泡起小王护士来了。我不由的为小王护士感到不值,真是眼睛瞎了。
其实说来,我是嫉妒高医生的,我为什么就没有高医生一半的功力?这样也不至于我昨天请邢念茹吃早饭,就因为邢念茹说吃过早饭了,我就傻逼了。
高医生和小王护士松开,小王护士就扶着高医生继续在草地上走着,清晨的阳光是如此明媚,这画面真美,我不想再看了,我怕我再看下去,我会忍不住冲上去一脚踹飞高医生。
我现在也是有钱人了,感觉打的什么的,真是不差钱。
我在医院门口买了份放心早餐,就打的去了公司。
刚进了一口大厅,我发现这里气氛很不好,我闻到了一股浓浓的挥散不去的消毒水的味道,而在这消毒水的味道里面,我分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好像这里曾发生过一次恶性伤人事件,流了很多血,以致于浓浓的消毒水都无法将这血腥味完全掩盖下去。
我看见电梯那边有个保安,我就大步走过去,和他打了声招呼,我就问他:“今天这怎么搞得,这么浓的消毒水味?”
保安叹了口气:“消毒水味当然多了,你不知道啊,朱大傻子杀人啦,一拳就把人脑袋给砸碎了,血流的到处都是,作孽啊!”
我惊了一跳:“怎么可能,你别骗我啊。”然后又问他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保安告诉我说就在今天一大早,朱宝地不知道怎么跟一个男的吵起来了,那男的说自己就睡了怎么了,不仅今天睡,明天睡,后天还去睡,老子有钱,老子天天睡,你打我啊,你敢啊。
保安说那男的太嚣张了,把个地中海脑门去顶朱宝地,朱宝地最后如他所愿,一拳砸过去,这男的头就没了,血流满地,朱宝地就畏罪潜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