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辉赶紧把她拉过来：“苏苏，你别这样，我告诉你这个消息是让你赶紧好好想一下，这个大卫有没有跟你们说过什么话，说不定线索就在他的话里面啊。”
“说过什么话？”苏苤皱着眉头努力地回忆着：“感觉当时他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是为了跟我们熟悉起来一样，并没有特别值得注意的啊，对了我们吃火锅的时候，他点了生蚝还有大闸蟹，还要了一份特别可爱的小猪包子，你说这些有没有什么用啊？”
李玉辉无奈地摇头：“我感觉是没用！就像你说的那样，当时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了接近赵芃莹。不过这个生蚝……等等……生蚝，我们内地人似乎很少吃这个，喜欢这些的应该都是住在沿海地区的，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叔叔。”
苏苤皱着眉头，嘴里喃喃地说到：“沿海地区，难道这个大卫在南方城市里生活过。如果是这样，他跑到内地来做什么？”
大卫只怕做梦也想不到，王石头第一个出卖的人就是他。其实没啥想不到的，凡是用钱能买到的人都随时做好了反水的准备。
警察们的出警速度很快，大卫不到两天就被抓到了凌城警察局。
李建民知道他的身份后，也是惊讶得很，这不就是那个因为偷窃钢琴等物品而被通辑的那个家伙吗？
旁边的警察立刻回了一声：“是。”
李建民笑了一声：“看来我们需要加强一下业务训练了，如果不是这次凑巧抓到了他，只怕他是要一直逍遥法外了！”
所有的警察都低下了头。
李局长说得不错，看来大家还真的是有必要拉出去练练了。
审讯室里。
两个警察威严地坐在大卫对面：“说说吧。”
此时的大卫早就已经没有了最初那份得意与潇洒，长发乱糟糟的糊在头上：“我没有指使王石头杀人，我是冤枉的。”
审问他的警察撇了他一眼：“每一个来这儿的人都说自己是冤枉的，这话不新鲜了，你换一种说法。”
大卫一愣，似乎没想到警察竟然像聊天一样跟他说话。
那警察也没等着他回答，就接着说下去：“这么跟你说吧，这件事情你一个人是办不成的，所以此时你一定觉得只抓了你一个没办法定罪是不是，那你就想错了，你的同伙也已经落网了，就在旁边的审讯室里。现在你面临的选择是，你先说还是她们先说。我们的政策你应该知道吧，坦白从宽，如果你先交待了，并且据查也是属实的，那么你的判决可能就轻一点。但如果别人先交待了，那你，我就只能送你两个字了：呵呵。”
一番话说完，警察仍是一副你爱说就说不说就拉倒的神态。
大卫的心里打起鼓来了。
其实这事儿他参与的并不深，只不过就是听从指挥帮着找了个亡命徒而已。至于别的，就是与张莹莹一起偷了赵芃莹音乐教室里的钢琴。这两条应该不至于判多重吧？
“确实是不重啊。”警察很开心他能这么快招供，“而且我们还会跟上级争取帮你减刑的，当然减刑基础是你现在说的是实话。”
“是实话，是实话！”大卫，哦不，王二蛋连连保证，生怕对方不相信一般。
“那就好。”警察很满意的样子，“那就说说你的经历？”
大卫，原名王二蛋，老虎洼人。
说起来这个人，也是可怜的，在七八岁的时候吧，妈妈跟人跑了，爸爸说出去找妈妈，结果也是一去不回头。
家里只有王二蛋和奶奶两个人相依为命。
人们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可是这个王二蛋却似乎是个另类，从小身子骨就弱，风一吹就倒的样子。小伙伴儿们也不乐意跟他一起玩儿，天长日久的，他也习惯了一个人。
幸好，他的学习还是不错的。
不过就他家那样的条件，学习好也上不起学啊。
所以初中毕业之后，他就自然而然地辍学了。
辍学在家的王二蛋跟着奶奶一起种地，可他那身子骨干一天活儿得歇两天才能缓过来。
奶奶呢，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终于病倒了。。
王二蛋哭了半天后，站起来说他要去南方找他爸。最起码也得要点钱回来给奶奶看病不是。
于是他就揣着家里最后的一点补助款出发了。
到了南方才知道，这里与他们村根本就没法可比，想要这样的城市找一个人，简直比登天还难。
他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灯火通明，车来人往的城市，抱紧了怀里破包。
这时有个好心人过来说可以帮他介绍一个工作。
工作啊？
王二蛋眼睛瞬间就亮了。
对，找不到爸爸没关系，如果他有了工作，自己就可以挣钱了，到时候把奶奶接到这里来看病。
那人领着王二蛋坐上了出租车。
出租车停在了一家夜总会的门前。
王二蛋一下车就被夜总会的气派给震住了。
他以后可以在这里工作？
是的，他确实是要在这里工作的。
带他来的那个人把他往领班面前一领，拿了钱就跑了。
王二蛋就这么进了夜总会，成了一只鸭子。
后来，等到他终于拿到钱的时候，偷偷的跑回了老家，才发现奶奶已经没了。
村子里的好心人捐了些钱把奶奶送到了火葬厂，而奶奶的骨灰就摆在他家屋里的床上。
王二蛋跪在床前跪了三天三夜。
之后他抹了抹眼泪，回到了夜总会。
生活像是一个精彩绝伦的电影，而他就是电影里那抹灰色的影子。
他挂着虚假的笑容陪人笑，陪人哭，听别人的悲欢离合。
把自己当成一个没有感觉的机器，让别人在他身上尽情的为所欲为。
而他得到的报酬当然是可观的。
他有钱了，虽然这些钱是用自己的青春自己的身体换来的。但总归是有钱了。
有钱后的王二蛋想要拥有一份正常的感情，可是夜总会每天都在上演表子无情的戏码，那些愿意跟他在一起的女人，没有一个是真心的。
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个女人。
她很干净，干净得在这个夜总会里有了一种格格不入的诡异感。
他疯狂地迷恋上了她。
愿意为了她做任何事情。
她告诉他，她有一个仇人，她要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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