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1 / 1)

()证券公司四楼。白天。

华姿语正在和王子炫通电话。

华姿语问:“你是想要新密码呀?”

王子炫说:“啊。”

华姿语说:“我就猜到你会来电话要密码。”

王子炫说:“啊!你……你都猜到了呀。”

华姿语说:“我是谁呀!你脑子里想些什么,我总能猜个**不离十吧!”

王子炫说:“嘿嘿,知我者,莫过于姿语也!”

华姿语带着笑意说:“承蒙你的抬爱,不过……”

王子炫问:“不过什么?”

华姿语说:“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呀!”

王子炫问:“怎么了?”

华姿语说:“哎呀!真不好意思,我把刚改完的密码给忘了。”

王子炫说:“啊!忘了?你在和我开玩笑吧?刚改完的密码怎么能忘了呢?”

华姿语说:“哎,这几天也不知怎么了,我这脑子,总是糊里糊涂的,做过的事情转身就能忘。”

王子炫也是聪明人,并没有进一步索要密码,他说:“你是不是太累了?”

华姿语顺势说:“可能吧,都是让你给累的。”

王子炫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不懂事,密码我不要了。”

华姿语笑了,说:“子炫,我这里今天还很忙,有话我们回去再聊吧,好不好?关于密码的事,你别着急,等我想起来啦,一定告诉你,好吗?”

王子炫说:“不用了,其实我知道,我是不应该向你要密码的。你忙吧,注意自己的身体,别累坏了!我等你回来。拜拜。”

两人相互道了再见,华姿语关了手机。

华姿语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

华姿妍边工作边问她:“你不给他密码,就不怕他生气呀?”

华姿语说:“他不会生气的,生气也不能给他,他拿到了密码,我们就会有麻烦。他的帐户已经变成别人跟踪的目标了,我有什么办法,只能更改他的密码,锁住帐户。昨天我已经把其中的利害关系侧面地给他讲过,我想他能够理解我的做法。”

证券公司二楼218房间。白天。

唐小刚他们一直在等着王子炫的消息,当然等到的只能是临头一盆冷水!

当唐小刚听完王子炫的电话通知,立时傻了眼。

医院病房。白天。

床上,华姿语和王子炫面对面,盘腿而坐。这些天,华姿语一有空闲就给子炫讲解股市方面的知识和经验,告诉他曾在股市里发生过的那些鲜为人知的内幕事件。伤情日益好转的子炫,每次都是表情专注认真地看着她,听着她细细地讲述股市里的那些故事。

华姿语说:“……所以说股市里到处都充满了陷阱和圈套。我再给你讲一个案例,这是发生在几年前的事情了。南方的某家证券公司,有一天来了一个神秘的人,这个人拎着一个大大的十分惹眼的黑皮箱,皮箱里装了整整两百万的现金。这个人到营业柜台开了一个股票帐户,便在这家营业部安营扎寨炒起股来。这个人表面看上去即不多言也不多语,但是没过几天,他就引起了营业部一名工作人员的注意,那名工作人员发现这个新来的人非同一般,他买的股票总是赚钱,只要他买什么,什么立即就长。那名工作人员发现这种情况后,就向他们的经理汇报了。那家营业部的经理听说后,就动起了歪心眼儿,他安排他们自己的自营盘悄悄跟踪那个人的帐户,试探地跟着操作了几回,果然也跟着赚了不少的钱。这下子可不得了,只要那个人买什么,营业部的自营盘就跟着买什么,后来他们不但自己偷着买,还暗地里悄悄发动营业部里的广大散户一起跟着买,嗬!一时间大家都跟着赚到了钱。有一天,那个人突然找到营业部的经理,提出要用帐户里的全部资金做抵押,进行融资。营业部的经理立刻联想到,这个人这是要有什么大动作了,出于对那个人先前买卖股票百分百成功率的信任,营业部的经理二话没说,非常爽快地就同意了那个人的要求,并立即答应融资两百万给他。那个人在钱到帐后,毫不犹豫地就将自己的钱,和抵押过来的钱,全都买了一只已经高高在上的高价股票。这一下子可不要紧,营业部的自营盘,和这个营业部的散户们,随后就象疯了一样,跟着玩命地追着高地去买那只股票,活活把那只股票推上了一个涨停板。第二天开盘不久,那只股票就又被推上了涨停板。这下子人们沸腾了,高兴啊,大家又跟着赚钱了!有的人在这时候还在继续追加资金,继续买进。可是好景不长,到了当天下午情况却突然发生了急转变化,一上午还是牢牢封住涨停的股票,在人们毫无思想戒备的情况下,突然急转直下,涨停板瞬间被打开,伴随着巨大的抛单,股价一泻千里,眨眼工夫,已经趴在了跌停板上。一天之内股价从天堂到地狱,跟风的人们顿时全都傻了眼,此时再想出局,已经完全不可能了,每个人都急着排队要卖股票,所以大家全都被跌停板牢牢封杀在里面。”

王子炫跟着问了一句:“那个人呢?他不也买股票了吗?”

华姿语接着说:“是啊,人们这时都想起来要找那个人了。可是,你想啊,还上哪儿找去,那人早失踪没影了。从那天下午开始,那个人就扔下帐户,走人了,神秘地不知了去向。直到这时候股民们才知道自己上了庄托的当了,从一开始大家就都掉进了人家精心设计好的圈套之中了。”

王子炫感叹:“哎!那个庄家的手法也真够凶悍的,居然投下两百万做诱饵,难怪人们会上当。唉!他这算是高招还是损招啊!叫谁谁也想不到他会来这一手哇!”

华姿语说:“所以呢,子炫,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你都要牢牢记住,古人说得好‘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去。’”

王子炫点头认同。

华姿语说:“你看,这个庄家只用了区区两百万做诱饵,就引得人们趋之若骛地掏钱为庄家买单。你知道吗?这个庄家成功地在高位全身而退,赚了个盆满钵满。”

王子炫问:“那那个人就真的把两百万都放弃不要了?”

华姿语摇头说:“还哪有什么两百万啊!那只股票一口气向下连跌了七八个跌停板,那个帐户里根本剩不下几个钱了,只怕还不够证券营业部自己平仓的呢!”

王子炫惊叫:“啊?是嘛!跌的那么惨呀!天哪!那些股民不全完了吗?还有那家营业部,他们最后怎么办了?”

华姿语说:“还能怎么办?因为是偷窥人家的交易信息,本身就不光彩,不合规,不占理,所以赔了也只能自认倒霉,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干吃哑巴亏了事。这就是不守规矩带来的恶果,是这家营业部自己不守规矩,想走偏门,才使得巧于心计的庄家有了可乘之机。这叫自作自受,也怨不得别人。”

王子炫感叹:“唉,看来呀,这天底下还真是没有免费的午餐呀。”

华姿语说:“的确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永远不会真有。眼看着时是馅饼,等真落到头上就都变成陷阱了。”

王子炫看着华姿语,忽生好奇心,他问:“你也为别人设过陷阱、下过圈套吗?”

华姿语停顿了一下,看着他,浅浅地笑着问:“干嘛?”

王子炫说:“好奇,问问嘛!有没有,有没有啊?”

华姿语眨着亮亮的眼眸,回答:“小手腕当然耍过,但是要说到陷阱、圈套之类的大阴谋嘛……,让我想想啊,……好象到目前为止,应该还没有。”

王子炫笑了,他心中似乎就在期盼这个答案。他不希望华姿语有过那种耍阴谋诡计的经历,在他的心目中,华姿语是一个纯美善良的标准好女孩形象。

出于好奇,王子炫接下来又问:“那你在股市里纵横驰骋摸爬滚打了这些年,没给别人亏吃,又有没有吃过别人的亏,或者上过别人的当呢?”

王子炫的一句好奇之问,似乎撞到了华姿语的痛处,令她猛然打了一个冷颤,光彩飞扬的脸色也忽然暗淡下来。她沉默了。片刻,才哀叹着,用沉重的语调告诉子炫说:“唉!当然有。不过只有一次……但那仅有的一次,却差点儿葬送了我们整个家族,以及与我们有连带关系的许多人。那简直就是一场恶梦!十分可怕的恶梦……”

华姿语似乎没有勇气去追忆那段令她心有余悸的往事。她重重地叹着气,以逃避的口吻说:“唉!唉唉!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不想再提它,永远也不想!……”她看着子炫,眼神里似乎渗透着一股乞求与求助的神情。

王子炫表情凝重地注视着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小心翼翼地赔礼道歉说:“对不起,姿语,就当我什么也没问,我不想惹你伤心。”

华姿语摇摇头,沉默地看着子炫,好一阵儿,她用恳求的口吻对子炫说:“子炫,我想让你带我到你说的那个好地方去,有时间带我去吧!”

电视台大楼。白天。

赵敏做完手中的节目,匆匆忙忙从演播大厅出来,向台领导请了假之后,便风风火火地离开了电视台。

某鲜花店。白天。

在去医院的路上,赵敏特意绕道去了一家鲜花店。她精心挑选了一束鲜花,准备送给王子炫,因为今天是子炫出院的日子。

医院。白天。

当赵敏怀抱鲜花兴冲冲走进子炫住的病房时,正赶上医院的两名工作人员在整理床铺被褥,清理房间的卫生。

工作人员见到有人进来,其中的一位便问:“你找谁?”

赵敏见对方很陌生,便说:“我来看王子炫,就是住在这张床上的那个人。”她指着那张已经空了的床位说。

工作人员说:“你来晚了,他已经出院了,走了。”

赵敏愣了。

赵敏问:“出院了?不是说今天中午才出院吗?怎么现在就走了?”

工作人员说:“这个我们也不知道。你还是去问医生护士吧,我们只是负责后勤工作。”

这时,负责照顾王子炫的那个小护士正好从门口路过,她停下来,朝房间里面看了一眼,问:“怎么啦?”她认出了赵敏,“哦,是你呀!王子炫已经走了大半天了。”

赵敏问:“不是说中午才出院的吗?”

小护士说:“本来是的。不过是王子炫自己提出来要提前一点儿的,其实早一点晚一点也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是今天出院。”

赵敏问:“他为什么要提前呀?”

小护士说:“哦,我好象听王子炫说,他们要到什么地方去,……啊,好象是什么蝴蝶谷呀,什么什么的……他们说话时我也没听太清楚。”

赵敏问:“蝴蝶谷?什么蝴蝶谷呀?”

小护士摇头说:“不知道。”

市郊公路。白天。

美丽郊外,完全痊愈后的王子炫坐在车内与驾车的华姿语有说有笑。

轿车沿公路朝凤凰山方向而去。

观音寺停车场。白天。

在王子炫的指挥下,华姿语将车驶进了停车场。

车熄了火。华姿语不甚明白地问子炫,道:“不是说去蝴蝶谷吗?怎么把我带到这儿来啦?”

王子炫笑着下了车,招呼她说:“快下车吧,这里只是做为我们的临时停车地,车子就停在这里吧。剩下的路,全是山间的羊肠小道,蜿蜒曲折,很难走的,你还要不要去了?”

华姿语也下了车,回话很干脆:“怎么不去?你都能去,我怎么不能去?头前带路吧!”

王子炫引领着华姿语,沿寺庙墙外的一条小路,向大山的更深处走进去……

幽香蝴蝶谷。白天。

越过一道山脊,又转过一道山脚,即在两山之间现出一段狭长幽深的美丽山谷。

王子炫拉着华姿语的手,兴冲冲跑进山谷。

幽静的山谷里,流水潺潺,鸟语花香。王子炫拉华姿语来到一大片开满各色各样野山花的绿草坡,华姿语立时睁大了眼睛,哇!只见漫坡的野花绿草之间,落满了各色美丽的蝴蝶,尤以银翅大蝴蝶居多。

就在华姿语对着成群的蝴蝶惊讶地看得出神的时候,王子炫对着幽静的山谷,突然大喊了一声:“喂——!我来啦!”

这一声大喊带着回声,突然打破了山谷的宁静。成千上万只落在花丛草尖上休息的蝴蝶“呼啦啦”一齐腾空而起,刹那间布满了整个天空。整个山谷成了蝴蝶的海洋。

成千上万只美丽的蝴蝶围绕在子炫和姿语这对金童玉女的身边,翩翩飞舞;蝶翅舞动,搅起的空气中也弥漫了阵阵山花的香气。这美丽的情景,浪漫的氛围,让华姿语激动异常,她欢快地跳着、叫着、笑着,张开双臂迎接拥抱纷飞的蝴蝶……

华姿语情不自禁地喊:“美丽蝴蝶!你们好!”

王子炫也笑着,伸展着双臂……

王子炫说:“这就是我说的幽香蝴蝶谷,一个不被外人知道的世外桃源!”

华姿语说:“太美妙啦!感觉就象是进入了仙境一般!”

王子炫说:“那你承认自己就是仙女喽!”

华姿语欢快地转着笑着……

华姿语问:“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蝴蝶?”

王子炫说:“我想,大概是梁三伯和祝英台隐居到这里来了吧!要不然不会有如此之多的蝴蝶聚居在这里!”

华姿语说:“有道理!说的极有道理!”她把双手拢在嘴边,冲着山谷更深处,喊:“喂——!梁祝老前辈,你们好!我叫华姿语,你们在吗——?”

王子炫跟着也喊:“我叫王子炫,我们来看你们来啦——!”

两人不约而同异口同声地喊出:“我们好崇拜好羡慕你们呀!”

这是一句发自肺腑的呼喊,回声在山谷之中久久盘旋回荡。当这句吐露心声的话被异口同声喊出来时,两个人不由得心有灵犀地相互注视,一瞬间的感觉,让两个人都看透了对方那颗真挚热烈透明的心。

注视!再注视!脉脉含情的深情注视!

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彼此已经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与心跳。

王子炫慢慢用手环抱住了姿语,姿语在子炫的拥抱中慢慢闭起了眼睛,接下来的事情似乎已经到了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地步,王子炫慢慢将嘴唇靠了过去,姿语似乎也在等待着那一时刻的发生。然而,就在两人的双唇即将触碰到一起的时候,华姿语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将头闪开,并且用手堵住了子炫靠过来的嘴唇。

王子炫愣了,不解地看着面带羞涩的她。

华姿语羞怯地说:“你不是说有秘密要在这里告诉我吗?”

王子炫一愣神,才想起什么似的,讷讷地说:“哦,哦,是呀,对呀。”

华姿语说:“快点告诉我呀!”

王子炫应诺:“哦。”

子炫环顾左右之后,松开姿语,拉着她的手,来到一块卧牛石跟前,让她坐下,说:“坐下来,我慢慢讲给你听,好吗?”

华姿语坐下,说:“好呀!”

子炫靠着姿语也在卧牛石上坐下。在这个香飘四野蝶舞飞扬的浪漫上午,王子炫终于向华姿语讲出了那个久久埋藏于心中的那个浪漫的美梦。

王子炫款款深情地说:“你知道吗?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寻找、期盼、等待,等着一个戴绿玉佛珠手链的女孩在我面前出现。”

华姿语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那串绿玉佛手链,又看王子炫,无限好奇地问:“哦,为什么?这句话我曾经听你说起过的,不过,我一直没有深问你。到底为什么呀?为什么你总是这么说?为什么你好象对戴这种手链的女孩特别感兴趣?”

王子炫感叹说:“说来话长。也许我说出来,你还不一定能相信。”

华姿语的模样看起来即可爱又认真,她说:“我信。你说吧,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愿意相信。”

王子炫说:“那好,我就认认真真地讲给你听。说起来那还是我小时候的事了,有一天,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只银翅大蝴蝶……”

王子炫把十几年前做过的那个梦,认认真真详详细细地讲述了一遍。华姿语听完,似乎是极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她笑了,半天,她才说:“小时候做的梦你也相信?”

王子炫很认真地看着她,说:“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的嘛!不过我告诉你,我做的梦真的很灵验,准到连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我讲给你听啊,在我上初三的时候,我就做过一个特别准的梦。那是在期中考试的前两天,我忽然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在参加考试,考的是数学,等梦醒过来的时候,我觉得非常有意思,就凭着记忆把梦见的那些题目都写了下来,拿到班级给同学们做,当时有同学问我这是什么题,我就信口开玩笑说这是期中的考试题,可是我做梦也没想到,等到真正考试的时候,我拿到考卷一看,天哪!太神奇了,那些考试题目就是我梦见的那张考试卷子呀!”

华姿语用半信半疑的眼神看着他,问:“真的假的?你在编故事吧?”

王子炫极认真地说:“天地良心,我没有编故事,就因为这件事,我还挨过老师批评呢,老师非让我坦白交代是从哪儿偷到的考试题不可,你说我冤枉不冤枉啊?我实话实说,老师却死活不肯相信,说我骗她。唉,和你一样,就是不相信,真没办法。”

华姿语摇头,笑着说:“这也太玄了,你叫别人怎么相信啊。”

王子炫说:“我说的句句可都是实话啊!考试题这件事,你信不信都不要紧,但是关于绿玉佛珠手链这件事,你可一定得信。”

华姿语说:“我倒是非常愿意相信这件事是真的。可是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编故事骗我呀?”

王子炫笑了,他说:“要我证明给你看,是不是?这简单,有一件你亲身经历过的事,足可以证明我没有对你说谎。”

华姿语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问:“我亲身经历过的事?有吗?什么事?我听不明白。”

王子炫问:“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到观音寺的时候?”

华姿语说:“记得,怎么了?”

王子炫说:“我问你,那天是不是有一个小尼姑,象查户口似的死缠着你,非要你留下姓名啊、住址啊什么的?”

华姿语说:“对啊,是有这么回事。那个小尼姑不就是妙玉嘛!嘿,那天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真的就象一个查户口的似的,问这问那,没完没了地问个不停。”

王子炫神秘而笑,说:“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告诉你吧,她那么做,都是为了帮我的忙,是我叫她那么做的。”

华姿语问:“你叫她那么做的?为什么?”

王子炫说:“因为她在帮我寻找戴绿玉佛珠手链的女孩呀,因为你戴着这样的手链啊,所以她才会缠着你问这问那的嘛!”

华姿语问:“就因为我戴了条绿玉佛珠手链吗?”

王子炫说:“对,就因为这个。这回你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华姿语沉思着,问:“我可以相信你说的。可是你凭什么断定,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有缘人呢?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戴这种手链的人还有很多的呀,比如说……”

王子炫接话说:“你想说赵敏也有一条这样的手链,是不是?”

华姿语说:“对呀,她的确也有一条这样的手链呀,而且你们之间又是那么的熟悉,要说有缘,你们之间不是更有缘分吗?为什么你偏偏认准了说是和我有缘呢?”

王子炫说:“我的心灵感觉是这样的。其实我和赵敏之间也不象你所认为所想象的那样。其实在我认识你之前,我和赵敏也不熟悉,我是先认识的你,后认识的她呢。”

华姿语看着他,摇头说:“我不信。”

王子炫说:“我骗你干嘛!这是真的。我是在同一天同时认识了你们两个人,不过,的确是你在先,她在后。这件事说起来还挺有意思的呢!”

华姿语来了好奇心,她搬着子炫的肩膀,追问:“哦,怎么个有意思法呀?快说来我听听。”

王子炫笑着问她:“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那一天?”

华姿语回味地嫣然一笑,说:“当然记得啦!那一天那么特别,我怎么忘记得了呢!”

王子炫幸福地笑了,他告诉姿语说:“就是那一天,我在观音寺的时候,突然接到唐小刚给我打来的电话,他说他帮我找到了戴绿玉佛珠手链的女孩,叫我马上回城与那女孩见面。于是我就往回赶,就在我快马加鞭急着往城里赶的时候,老天却让我在半路上遇见了另外一个真正戴着绿玉佛珠手链的女孩,哇!这个女孩真漂亮!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女孩,仿佛就是从九天仙界下到凡尘的仙子。那一刻,我立刻意识到,只有这样的女孩才是我一生一世一直倾情期待的女孩啊!……”

听到王子炫灼热的语言表白,华姿语芳心怦然而跳,为了不让子炫看出来,她急忙掩饰地转移目标说:“哦!怪不得呢,连经书掉了都全然不知,原来你是急着去相亲哪!”

王子炫美滋滋地笑着说:“咳!要不是那样的话,也许我们也就无缘相识了呢!这就叫歪打正着,缘到自然成,对吧!是我的就是我的。”

华姿语故意撅起嘴巴,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推了子炫一把,嚷嚷道:“臭美!美的你!谁是你的呀!大白天想美事儿!做梦!做梦!我才不是你的呢!咯咯……”她笑着,跳下卧牛石向远处奔跑。

王子炫笑着,也随后跳下卧牛石,追在后面,边追边喊:“不要跑嘛!你是逃不掉的了!天涯海角我也要追着你。你是我的!就是我的!老天把你恩赐给了我,你就永远都是我的!……”

山谷里回荡着他们的喊声和欢笑声,千万只蝴蝶伴随着他们的嬉笑声,纷然飞舞。

王子炫家楼下。黄昏。

车缓缓开到楼下,停住。

王子炫指着楼上说:“那就是我家。上去坐坐吧。”

华姿语表情有些犹豫,她说:“都这时候了,我还是不上去了吧。”

王子炫看看天,说:“天还没黑透,离睡觉的时间还早着呢!你是第一次到我家门口,怎么说也得上去坐会儿吧,认认门,哪怕只坐几分钟,喝杯茶或是咖啡,总可以吧?”

华姿语想了一下,把车熄了火。

王子炫家走廊。黄昏。

子炫带着姿语来到家门口,用钥匙刚扭开门,对门邻居家的门也开了,邻居张伯伯出来招呼子炫。

张伯伯说:“是子炫回来了吗?”

王子炫说:“啊,张伯伯,是我呀。”

张伯伯说:“哟!真是子炫回来了。你这是出院了?”

王子炫说:“是呀,张伯伯。”

张伯伯一边打量着华姿语,一边同子炫问话:“都好利索了?”

王子炫说:“对,全好了。”

张伯伯说:“哦,好了就好啊。多玄哪!对了,你等一下,有人给你留了东西在我那里。”

王子炫问:“谁呀?什么东西?”

张伯伯回到屋里,再出来时,手里端着一个大蛋糕,蛋糕盒上面还有一束鲜花。

张伯伯告诉说:“这是一个姑娘留给你的。”

王子炫边接蛋糕边问:“姑娘?哪个姑娘啊?”

张伯伯说:“是一个穿警服的姑娘,我在电视上见过她两次。”

王子炫说:“哦,那是赵敏。”

张伯伯说:“对对,就是她。”

王子炫问:“她什么时候来的?”

张伯伯说:“她来了有一整下午了,也等了你一下午,大概五点半左右才走的。哦,对了,她临走时还给你留了一封信,在屋呢,要不说我差点给忘了,我给你拿去。”

张伯伯回屋又拿了那封信出来。

王子炫接过信,说:“谢谢您了,张伯伯。”

张伯伯晃着手客气说:“邻居住着,别客气,别客气。”

王子炫说:“进屋坐会儿吧,张伯伯。”

张伯伯说:“不了,不了,你快陪客人进屋吧。”

张伯伯回了自己家。姿语看着子炫,然后他们也都进了屋。

王子炫家内。黄昏。

子炫进屋把蛋糕、鲜花和书信放在茶几上,让姿语坐下,自己便到厨房煮咖啡去了。

姿语环视了一下室内的陈设,就把目光落在茶几上那个写着“生日快乐”的大蛋糕上。

当咖啡煮好端出来时,子炫注意到姿语正在仔细看那个大蛋糕。他把咖啡端给姿语,姿语客气着接了过去。

姿语放下杯子,问子炫:“今天是你的生日吧?”

子炫笑着说:“啊,是。”

姿语说:“嘿!那你怎么事先也不告诉我一声呢?我也好送你个生日礼物什么的呀!”

子炫笑笑说:“有你陪我到蝴蝶谷游玩,听我诉说憋了多年的心事,我们还一起在观音寺吃了斋饭,这些都是你送给我的最好的生日礼物呀!”

姿语摇头埋怨说:“这怎么能算。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过生日。你也真是的,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子炫说:“你别责怪我,我谁也没有告诉。”

姿语斜了一眼赵敏送的生日蛋糕。

子炫立刻敏感地说:“哦,我也不知道赵敏怎么知道我今天过生日?也许是唐小刚告诉她的吧!”

姿语提醒地指着那封信说:“你该打开信看看,也许赵敏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呢!”

子炫本不想当着姿语的面拆开那封信,但碍于姿语这样说了,他只好把信打开,看了。

赵敏的话外音:

子炫:

今天是你的生日,也是你康复出院的日子,我特意请假到医院去接你,但你却提前走了。我等了你整整一个下午,但很遗憾,你一直没有回来。刚刚我又接到新任务,又要出远门,这回比上回离家还要远,时间还要长,看来我无论如何也无法给你过这个生日了。我知道你今天一直是和华姿语在一起。相信这个生日没有我,你一样会过得很快乐。

蛋糕和鲜花请你收下吧,祝你生日快乐!

小敏

子炫读完信,又默默把信装回了信封。

姿语看着他,问他:“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子炫回答:“哦,没什么。赵敏又有外出任务,他又走了。”

姿语察言观色地看着他,说:“赵敏可算是个才貌双全的女孩了。”

子炫说:“是啊,世界上最优秀最漂亮的两个女孩,一下子都让我给遇见了,你说,我这辈子是不是特幸运?”

姿语的心里美滋滋的,她知道子炫是在说她和赵敏两人,于是她有意地问:“那你最喜欢的是哪一个?”

子炫反问:“明知故问,你希望我最喜欢哪一个?”

姿语眨着眼睛,思量着说:“我看……赵敏对你来说会更现实一些!”

子炫不悦地说:“什么意思?难道你就是虚无缥缈的吗?我最喜欢哪一个,你还不知道啊?成心气我是不是?”

姿语摇头笑着,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面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你肚子里的想法?”

子炫说:“你真不知道啊?”

姿语说:“不知道。”

子炫开玩笑说:“那好办呀,你拿把刀来,我把五脏六腑都给你挖出来,你亲眼看看我的心肝肺里到底装的是不是你。”

姿语笑着说:“好了好了,别开玩笑了。赵敏走了,我再找几个人过来给你过生日吧,大家热闹热闹。”

子炫连忙摆手说:“不要,不要,不好,闹闹哄哄的我不喜欢。”

姿语说:“你想要清净的,那……我只有借花献佛,一个人来向你祝贺生日了,来,我把生日蜡烛给你点上,你好好许个心愿吧。”

姿语把生日蜡烛点燃,然后又为他唱起了生日歌。子炫对着蜡烛认认真真许完心愿,吹灭了蜡烛。

他们以咖啡代酒,把生日过得别有滋味。

王子炫家楼外。夜晚。

子炫送姿语回家,一直送到楼下。

依依不舍地看着姿语坐进车里,子炫开始向她挥手。车子发动着了火,姿语也冲子炫摆了摆手,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对子炫说:“哦,对了,子炫,你帐户的那个密码,我今天忽然想起来了。”

王子炫说:“哦。”

姿语说:“你记一下吧,是211314。”

王子炫说:“211314,哦,我记住了,谐音是‘爱你一生一世’!”

姿语心有灵犀的莞尔一笑,慌忙说了句:“明天见!”便开着车子跑开了。

证券公司门口。白天。

这是王子炫伤愈后,第一次来证券公司。

他刚刚迈进大门,就听到从一楼大厅里传出一阵混乱嘈杂的叫嚷声。当他好奇地赶进去看时,迎面正撞见两名保安架着一个女孩向外拖。女孩披头散发地挣扎反抗,嘴里不住地叫嚷着:“股票!股票!我要看股票,你有什么权利不让我看股票,我要看股票……”

王子炫闪身愣神看时,从女孩的手臂上掉落一串东西,掉到地上,又被杂乱的脚步踢到了子炫的脚下。保安架着女孩从子炫身边过去了,看热闹的人群也都跟着涌出了大厅。外面响起了120急救车的声音。

王子炫低头看那串东西,是一串浅绿色仿玉石玻璃手链。他急忙弯腰捡起来,追出去,希望把那串手链还给女孩。但是,已经晚了,他刚刚追出大门口,女孩已被120车拉走了。

他握着那串手链,看着急救车鸣叫着渐渐远去。良久,看热闹的人都已经返回了大厅,他才慢慢转过身,走回那扇门。

证券公司二楼218室。白天。

王子炫进到室内,简简单单地与大家寒暄客气了几句话,便坐到自己的电脑跟前。当他把密码“爱你一生一世”输进计算机,当他的股票帐户被打开,当他帐户里的资金数额呈现出七位数字跳进他的眼帘时,他愣了,呆了,傻了……

他惊叹:“天哪!这……这还是我的帐户吗?”

大家伙儿闻声围过来,一齐数着那行代表金额的数字:“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小魏立时尖叫一声:“妈呀!一百五十八万哪!”

新风景别墅。下午。

客厅里。姿妍姿语坐在沙发里,王子炫坐在她们对面的沙发里。在他们之间的桌面上,放着一只黑色的长方形旅行包,包的拉链是开着的,敞口处露出一沓沓崭新的人民币。

王子炫满脸严肃地说:“这正好是一百零八万。”

华姿语瞪着眼睛,不高兴地问他:“你这算什么意思?”

王子炫说:“还你钱。”

华姿语说:“还谁钱?这不是我的钱。”

王子炫说:“这也不是我的钱。”

华姿语说:“这就是你的钱,是我这段时间帮你买股票赚的钱。”

王子炫说:“可是,这也太多了些吧!十万八万的还成,可这是一百零八万呀!我不要。”

一直冷眼观察的华姿妍说话了,她说:“怎么了?就这么点儿钱就嫌多了呀?如果将来叫你去赚更多的钱,几千万,甚至几个亿的钱,那你岂不是更不敢赚了吗?”

王子炫说:“谁说我不敢赚了,堂堂正正赚钱谁不敢赚呀!可是,这段时间我只躺在医院里养伤,什么事都没做,帐户里就突然多出这么多的钱,我觉得这实在是不应该。我查过交易清单,情况基本差不多,都是低价买进,第二天再高价卖出,这样的交易,不是明摆着是你们在掏自己的腰包,往我的兜里塞嘛!我怎么能要你们的钱。”

姿妍和姿语互相看了一眼,都笑了。

华姿语说:“哦,原来你以为,你帐户里的那些钱,都是赚我们的呀?”

华姿妍说:“告诉你吧,我们赚的比你的还要多呢。”

王子炫看着她们俩,问:“真的?”

华姿语点头:“真的。”

华姿妍笑,说:“你以为我们肯做亏本买卖哪!你的观念得改变改变了。在股市里,根本就不存在我赚的就是你的钱,你赚的就一定是我的钱这一说。在股市里只有一条真理,谁赚到就是谁的!既然那笔钱是在你的帐户里,那就是你的,没什么好怀疑的。无论是姿语帮你操作的,还是你自己操作的,那笔钱的所有者都应该是你。”

王子炫说:“可是,我实在难以承受如此厚重的大礼。”

华姿妍说:“这算什么,将来有机会也许会让你赚更多更大的钱呢,如果你连这么一点点钱都不敢接受的话,那可太令我们失望了。”

王子炫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才缓缓地说:“那好吧,这笔钱就由我来自由支配吧。”

某酒吧。白天。

王子炫和唐小刚伏在吧台上喝啤酒。

唐小刚一直在子炫耳边公关似的唠叨个不停,提醒子炫有好事的时候千万别忘了218室的这帮战友们。

王子炫似听非听地听着他的唠叨,手中却在扶弄着那串捡来的仿玉玻璃手链。

唐小刚见他这样,不大高兴地问他:“……喂!你老摆弄那玩意干什么呀?谁的?不象赵敏的,是华姿语的吧?”

王子炫看了他一眼,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知道他们把她弄哪去了吗?”

唐小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他一头雾水地问:“你问谁们把谁弄哪去了呀?”

王子炫急忙解释说:“哦,就是那个叫……叫肖燕的疯女孩,她被120拉走了,你知道他们把她弄到哪里去了?知道吗?”

唐小刚恍然大悟,说:“哦,你说她呀!咳!还能弄到哪儿,当然是精神病院了,除了那里还能把她弄哪儿呀!”

王子炫问:“哪家精神病院?”

唐小刚回答:“哪家精神病院?还能是哪家?咱们市不就一家精神病院嘛。哎!你什么意思?你问这个干什么?”

精神病院。白天。

一辆出租车停到位于郊区的市精神病院门口,王子炫从车里走了下来。

他抬头看了看精神病院大门上的那几个巨大的令人压抑的铜字大招牌,站着冥想了片刻,这才走进那座给人感觉连空气都与外界不一样的封闭院落。

在大楼里,王子炫找到了当天值班的医院领导。那名姓高的女副院长一听说来人是找肖燕的,便劈头盖脸不分青红皂白地朝王子炫发火训斥起来。

高副院长高挑着嗓门说:“你们可算来人了!不象话!你们也太不象话了!整的这叫什么事?什么事啊?”

王子炫不高兴地说:“喂!你怎么张嘴就训人哪!”

高副院长一腔怒火地说:“哎!你还来火了!我训你怎么了?训你不应该吗?你说,你自己说,肖燕这已经是第几次被强送来了?你说!你说!”

王子炫瞪着眼睛说:“我怎么知道。”

高副院长说:“好,那我告诉你,就是今年,这也已经是第九次了,九次!可你们倒好,全都躲着。你说这算什么事?我们不给治疗吧,人已经被送来了,治疗吧,你们家里人全都躲着不肯露面,你说,我们医院能有多少钱往里搭?”

王子炫说:“等一等,你是不是把我当成肖燕的家里人了呀?我不是。”

高副院长不相信,生气地说:“嘿!你这小伙子,为人够狡猾的,我这里刚一提到钱,你就推说自己不是肖燕的家里人了,就想开溜,想逃脱责任。做人怎么能这样!”

王子炫争辩道:“我做人怎么了?这里有我什么事呀?我逃脱什么责任了?这里有我什么责任呀?哦,我说我来找肖燕,就非得是肖燕的家里人啊?告诉你,我都不认识肖燕,我找肖燕,只是想送还一样她丢失的东西而已,你们医院怎么这样啊!蛮不讲理!”

高副院长怒气未消地张嘴还想说些什么,这时一名小护士气喘吁吁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边跑边喊:“不好啦!不好啦!院长,院长,不好啦!大事不好啦!要出事啦!快快快……”

高副院长训斥道:“慌什么?有什么事不能慢慢说,怎么回事?”

小护士神色慌张地说:“不不,不好了,肖……肖燕,……肖燕,她,她她……”

王子炫和高副院长一起问:“她怎么了?”

小护士用手比划着说:“肖燕,她逃跑了,跑到楼顶上去了,她,她站在楼顶要跳楼!……”

高副院长愕然:“啊……”

王子炫惊诧:“什么?”

三个人一齐冲出门,沿着楼梯向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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