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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71章 披麻戴孝(1 / 1)

元悼道骨仙风的,世俗的情感,在他那里没有任何的彰显,他不为任何所动,更不会受别人情绪的影响,永远保持着他那份固有的淡定。

激动了好一阵的蒋泰北,终于平定下来,他的身体非常柔软,一下子依靠在沙发上,身边是他的妻子沈佳音。

我来的比较晚,前面的事情我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不知道一些细节,无法作出一个全面的判断,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默默的站着。

有一件事情超乎我的想象,因为我在这里就是一个多余的人,可是元悼大师,竟然冲我走了过来,他开口问,并不是问我,而是问他背后的蒋泰北:“你们认识?”

我开口说,抢先一步,我不想让蒋泰北的回答,影响到元悼的初衷和意图。

“我们是认识,这有什么不妥吗?”

“哦,不妥当,这个词用的有点重了。”

“那你干嘛这样问?”

“能来这里的人,肯定是主人贵宾了,况且我们多有照面。问一问,也算是礼貌了。”

“按照你这么个说法,你也算得上是主人的贵宾了,总要为主人的困扰,尽一份绵薄之力吧!”

他还是面无表情的,永远都保持着他的那个淡定,他回过头去,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蒋泰北夫妻。

这个时候蒋泰北这身体往前挺一挺,也是让自己振作振作,提提精神,他问元悼:“大师一直在骗我?”

“何出此言?”元悼还是没有任何表情,不过听见这四个字之后,他的神态有点变化,就像是湖面上起的波澜,很明显的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可是并不太剧烈,里面却是波涛暗涌。

蒋泰北:“我花这么多钱,又是咒符,又是烧香,又是桃木剑,这些东西,难道一点作用都没有,如果是真的没有作用,大师早就应该看出来,为什么不告诉我,还一直骗着,让我在这里自欺欺人,掩耳盗铃,耽误了这么多时间,忍受了这么多的罪,整日寝食难安的,在噩梦当中惊醒,这种痛苦,大师就没有体会过吗?”

“这么说施主是在怪我了?”

“不敢,我也是就事论事,说了一些实际情况。”

我知道你,在一种崇拜心理作用之下,蒋泰北是肯定不敢跟这个人大声顶撞,甚至说不敢有任何违逆的举动,可是我不一样了,我根本就不崇拜他,更不会有求于他,他这种人就是一个敛财的排位,没有必要对他恭恭敬敬的。

“蒋先生见多识广,怎么会相信这种人呢?”平时的时候,我从来不叫蒋泰北为先生,今天之所以这样叫,其实也是叫给元悼听的,“不择手段敛财的人,怎么可能会真心的去帮助别人,如果不用欺骗的手段,怎么才能弄到更多的钱,对不对啊?元悼大师?”

这样不恭敬,且有几分寻衅的说辞,我自己听起来,倒是没什么,万万没有想到的事,蒋泰北夫妇听了之后,显得大惊失措,急忙站起来,向元悼大师致歉。

我倒是想看看,这个元悼究竟有什么本事,看看到底是不是浪得虚名?

蒋泰北,或者说是大特,不管他们是谁吧,是不是一个人,这是一个未知的秘密,也许只有当事人本身才知道这个秘密的答案。

今天,我的好奇心大作,如果有一点可能,哪怕是丁点的可能性,我也想把这个秘密,在今天公之于大庭广众之下,把这个秘密揭开。

我是没有这个本事,我清楚自己的半斤八两,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关于揭开这个秘密,是我心底一直的希望,可是我心有余而力不及,还不具备揭开这个秘密的能力,最起码目前不具备。

一个聪明的人,往往是不拼匹夫之勇,要善于借助于外力,借助于其他人的能力。

元悼究竟有没有这个能力,今天就可以见真章了。

如果他真的有这个能力,那么就让他把这个秘密给揭出来,也不枉我今天来这里一趟。

对于我的不敬和不礼貌,元悼似乎已经有了免疫力,因为之前我和他的几次接触,都是在磕磕碰碰,风雨大作中开始的,今天也一样,犯不上把彼此的姿态重新地位。

元悼的意思,是想离开这里,不想在这里继续耽误时间了,可是因为我的那一番话,也包括这里的主人,蒋泰北那种非常失望的表情,才迫使他继续停留一会儿。

即便如此,元悼那种平淡的表情当中蕴含着的是一种不可侵犯的强势,他的神态的的确确,让人不太舒服,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仰着头,应该是自言自语说。

“说我欺骗你们,我不想有过多的辩解,只要你们开心,只要觉得,你们这样说了,心情可以舒缓过来,那我个人是不计较什么的,说我是骗子也好。”

“大师一定是误会了,我不是说你是骗子,我只是,请求您,给我指点一个明路,我总不能一辈子就这样,这样的折磨,会让人崩溃的用不了几个月吗,我想我就会彻底的疯狂了。”

“天下本来就没有什么明路,所有的康庄大路,都是由你自己去走的。”

“那我自己的这条路,要怎么去走呢?”

“你自己已经有了答案,还需要问我吗?”

“我自己有个答案,我何曾有这样的答案?”蒋泰北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一脸的迷茫,他听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要说他听不懂了,就连我也听不懂,也许是,我并没有听见之前他们聊过什么。

可这也佐证了一个事实,这个元悼大师特别喜欢故弄玄虚,无论是说起话来还是办事儿,总是留下一堆让人无法破解的谜题,我相信,这样的人往往是没有什么水平的,也只有这样才能够维系着他在神坛上的时间。

“你刚才不是已经说了,你善良,你好心,这就是你的答案,这就是你要走的路!

元悼的口吻有点失望,这种失望或许是来自于,他觉得蒋泰北应该明白,可是他却真的没有明白,这个人的领悟能力太差了。

听到这样说之后,蒋泰北有点不高兴了:“大师的话,太过于玄妙了,我越听越糊涂,你刚才不是告诉我说,因为我的心太好了,所以才会遭受良心的谴责,正是因为有这些谴责的存在,我的内心才会无比的虚弱,才会遭受那些邪气的侵犯。”

“不错,是这样,一点都不错。”

“这算什么明路,那是不会在跟我开玩笑吧!”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善良会让你的苦海有边,会挽救你的生命。可是善良也会让你承受无边的痛苦,会让你饱经人世间无法尝到的魔魇。”

“大师的这番话还是很虚啊,并没有太具体,那我要做什么?我总不能在家里呆着吧?”

“其实之前,我的话说的已经很明了了,既然你的内心有愧疚感,那为什么不想方设法,将这份愧疚感彻底的埋葬。”

“你是说,让我的母亲披麻戴孝,三步一叩的,到蒋振南那里谢罪?”

“孽由心生,心中的孽,要用心这个结症来驱散。”元悼说,我听,听得有点糊涂,还是那个原因,我来晚了,之前他们聊过什么,我不知道,断章取义的,我听不完全。

我想舔点乱,多问问,也好让自己多知道点。

这样真的好吗?

沈佳音的表情很沮丧,情绪十分低落,很担心的看着蒋泰北。

怎么说,他们也是父亲,是在这个世界上,走完最后人生旅途的人,纵然有再多的怀疑和不信,那也是次要的。

我走过去,走到沈佳音身边,我的手放在她的肩上,希望她会跟我说点什么,哪怕是问点什么也好。

呆若木鸡的她,注意力只放在蒋泰北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我。

“冤魂不散,非如此,你是无非逃脱这种魔咒的干扰。”元悼说,声音很重,掷地有声。

蒋泰北急忙反驳:“你不是说了,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冤魂,这会儿,怎么又弄出个冤魂,你怎么,一会说一套,你是什么大师,我那么敬重你,你却拿我戏弄着玩。”

“非也,你心中已经有了冤魂,你的世界当中,自然有了冤魂,冤魂已经深深烙印在你的身上,披麻戴孝,叩头请罪,这是你唯一的自救。”

蒋泰北拿手掌拍着脑袋,显然,他听不懂,也听不明白。

这个蒋泰北,应该不是在装疯卖傻的,他真的很痛苦,真都需要个人解救。

元悼摇着头,根本无心继续解释什么了,就连告辞也没有,大踏步就走了。

元悼走了,沈佳音把手里的茶杯一下子砸过去,愤怒的骂着:“骗子,这就是个骗子,今后再也不要听这个人了。”

蒋泰北愤愤不平的,也顺着说:“对,这就是个骗子,大骗子,话都让他给说了,正着的话他说了,反着的话,也让他说了,就跟算命看风水的骗子一样,两头堵。你说什么都是错的,他说什么都是对的。”

“花钱是小事,让他戏弄真是不值当,把好好的一个家,弄成这个样子,家不家的,庙不庙的,什么样子。”沈佳音很干脆,“算了,把这些东西都剔除,找个家政过来,把这里好好打扫打扫,这些东西都扔了。”

沈佳音口中说的,其实就是那些符咒啊,桃木剑啊,或者是那些很高的香烛,这些东西摆在这个别墅里,弄得不伦不类。

一听说都扔了,蒋泰北当时就紧张起来了,就像是护住自己生命那样,急忙制止:“不要,这些东西先不要扔了,或许,今年还用用处的。”

蒋泰北真的疯了,心境完全被元悼给束缚了。

其实我都怀疑,蒋泰北之所以有今天,会不会是那个元悼给下魔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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