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时间跟那些无聊的人多计较,这个时候我眼睛里只有眼前的这个棺材铺子,还有门前摆放着几个纸人。
平心而论,这个地方我来的次数不算太多,而每一次都会给我一种极为特殊的感觉,都可以深深的烙印在我的心间,我走到这几个纸人跟前,跟他们对视着,目光对着目光,我看着他们,他们也看着我。
我强忍着内心的不安感,实话实说,我非常讨厌这种感觉,尤其是面对的几个根本就没有生命力的东西,没有生命力的东西,竟然很邪气地动了起来。
“你们认识我吗?”
回答我的只有耳边的风声,还有就是风声刮在纸片上的声音,再就没有其他的了。
可是我为什么会感觉得到,有一种特殊的生命在跟我交流。
“你们能听见我说话吗?”
“为什么会看着我,你们的眼睛现在能看见我?”
“这是什么地方?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人来过这里吗?”
我朝四面八方看了一眼,这个地方现在什么人没有,如果有其他人的话,看见我跟这几个东西对话,一定以为我是精神病。
其实也不能这样说,这个地方本来就是神神秘秘的,给人的感觉就是奇奇怪怪的,或许我的这个举动,在这个地方人的眼中是很正常的。
这些东西一动不动,更不会回答我问题了,可是我为什么——
当我的脚步继续往里走的时候,我打算再次进入这个棺材铺里瞧瞧,似乎身后有一双眼睛盯着我,我急忙回头盯着这些东西,看了没有几分钟,有一次问他们:“这个地方不允许我进去吗?”
“你们还记得,有一个叫白尘的女人,还有身边的那个小女孩,她们也有进去过,你们认识她们吗?她们是谁?”
“这个地方就没有其他的顾客了?”
根本就没有人回答我,这些东西也是假的,是纸人,可在我脑海当中意识判断却是:这几个东西,真的有生命。
白尘当时来过这里,我一定要弄明白其原因,她为什么要来到这里,为什么要走进这个棺材铺,跟这些地方有什么关系?
虽说,我明明知道这个棺材铺里很危险,可是也一定要往里走一走,只有走了进去,才能会真正的体会到白尘的心境。
甚至我有一种怀疑,那个叫小夏的女孩就被藏在这里。
不要想那么多了,我推开棺材铺的门,直接就走了进去。
这里的环境绝对阴森恐怖的,就仿佛置身于地狱当中,这里的环境跟外边完全是隔绝的,两种空气,两种氛围,甚至说人的呼吸节奏都因此而改变了。
我刚一走进来,其实我是很小心的,每走一步都非常谨慎的看着四面八方,生怕这里的结构发生改变,生怕从什么地方突然窜出一个东西来,因为我知道,在这里任何东西可能都会变得有生命力,也许就是一个木棍,突然就冲着我讲话。
这件事情,在这个地方完全是有可能的。
防不胜防,就算我再小心也是无济于事,我刚走了几步,距离身后棺材铺的门口,也仅仅是拉开了七八米的距离。
砰的一声,棺材铺的那扇门突然间就关死了。
这跟我上次来是完全一样的,刚一走进来,门就自动关了。把我完全隔绝在这个封闭的空间当中。
这扇门是木头的,看起来已经十分的破旧,只要用脚一踹的话就碎了,可实际情况却绝对不是这样的,这门非常的坚固,仿佛是一扇石头门,大铁门,上一次我反复地用脚去踹,我的脚都痛了,这扇门却纹丝不动。
我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幕,并没有着急往出跑,因为我知道往出跑是无济于事的,既然这扇门已经关上了,你想出去出不去。
既来之则安之,我为什么要来这里,是想知道这里的一些秘密。
门怎么可能突然间自己就关上了,说明这里的秘密已经开启了他的功能,这些神秘的东西已经开始活动起来,我完全没有必要害怕的,害怕也没有用,还是坦然的去接受这些吧!睁大眼睛看看这些究竟是什么。
于是我就继续往里走,我倒是要看看这个棺材铺里究竟有多大?
棺材铺两边摆放的都是纸人,这两边的纸人就像是两排阎罗小鬼,凶神恶煞的盯着我,拒绝我继续往前走,仿佛那里就是他们的领地,是不是允许外人入侵的。
他们是在警告我,如果继续往里走的话,他们只能对我动手了。
我不会听这些的,从小到大我不会接受任何威胁,我加快脚步继续往里走,走着走着,为了尽快走到尽头,我竟然跑了起来。
好奇怪啊,我竟然跑了有十分钟,我跑步的速度不算慢,十分钟意为着跑出很远很远了,可为什么还没有跑到尽头?
从外边看,这个棺材铺的规模不算很大,也就有百十来平米左右,怎么可能会这个样子,一下子跑出十分钟还没有到尽头。
这两边的路非常的悠长,就仿佛是深不见底的隧道。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过,之前那段时间我经常体会到,迪士大饭店的第七层,那条走廊就是如此的,我刚到那条走廊的时候,置身在走廊的中间,就感觉那是一条深不见底的隧道。
想不到在今天,在这个地方又一次重温了这种感觉。
我停下脚步,朝两边仔细的观望着,不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然后又回头看看门,那扇已经关死的门,依然在那里。
等我把头转过来,打算继续看向那悠长的隧道,从隧道的对面,那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的地方,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那是高跟鞋的动静,高跟鞋踩踏在地板上,非常有节奏的,这个节奏是动人的,仿佛是一曲优雅的曲子,这分明是演奏钢琴的曲调。
哦,我想起来了,白尘是一位非常有潜质的钢琴教师。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我会想到她?
这个念头让我恐惧,这个时候想到白尘,白尘已经死了,是个死人。
她这么的会在这个地方?
我小心的站着,等着这个声音渐渐朝我这里走近。
渐渐的,看见了,那个影子渐渐地从黑暗中走出来,仿佛是从阴暗中走出来的灵魂,黑暗中隐藏着她的全部,露出来的只是丁点衣服,所能看清楚的是,这是件红色的衣服,薄薄的青纱,鲜红色的。
红色脱离开黑色的笼罩,渐渐朝我这里靠近。
红色脱离黑色的笼罩,最明显的变化就是,这红色太过于鲜艳了,鲜艳的有点让人心惊胆战。我怀疑,这种红色是用血液染红的,否则的话,染料是绝对达不到这种特殊的效果。
她的身影渐渐清晰了,我也渐渐看清楚了。
天啊,这个人果然是白尘。
白尘微笑着,我倒是希望她不要有这个微笑了,这个微笑太恐怖了。
其实我并没恶意的,我不想害人。
无论对方是人,还是亡灵,孤魂。其实在我心中,任何东西都是平等的,有生命的和没有生命的,高等生命的和软体生命的,都是如此。
对于白尘,从见到她第一眼的时候,我就对她有着特殊的好感,欣赏和仰视。
我只想,也是恳请白尘不要去伤害那个小女孩,除此之外就绝对不会有其它的了。
白尘看着我,停下脚步了,我们相聚有五米左右的距离。
“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敢进来?”
“你是白尘?”
“你给我闭嘴,你这个多管闲事的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己闯进来,那你就别怪我了,今天我肯定要你的命。”
“等等!”我大声喊着她,“你想杀我?”
“不杀你,还留着你?”
“为什么要杀我?”
“你多管闲事,害的我好惨,我不杀你杀谁?”
“等会儿,你说我多管闲事,我怎么不明白,我怎么多管闲事了?”
“少废话,你别给我装糊涂。”
“我知道什么,那天在迪士大饭店里,你真的想杀是那个小夏?”
“明知故问,我就知道,你肯定什么都明白,说以才会破坏我的好事,对不对?”
“等一会,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这些都是我的猜想。就算你想杀杀我,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有什么不明白的,那天晚上我我最好的机会,如果那天晚上,我吸干小夏身上的血液,我就可以死而复生了,我就可以活了,都是你,是你破坏我的好事,让我的希望破碎了,我不会放过你了,我本来是想去找你报仇,想不到你自己过来了,真是不用我自己费工夫,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会放过?”
“等等,让我多说几句。”我真的,我是很怕,但是我更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吸干了小夏身上的血液,她就能死而复生了,真的这么奇怪,真的这么神奇吗?
听起来怎么那么不真实呢?
小时候,我们血祭村的确有那种非常神奇的血液,血液可以让一个人死而复生,但是这个死而复生,绝对不是那种,一个人已经死了,变成了尸体,甚至说已经火化了,就可以拿这种血液把一个人复活。
这是扯淡,根本就不可能啊!
这些都是谣传的,胡说八道的,半点根据都没有。
我们血祭村的血液是怎么一回事,我还是多多少少的知道些,虽然不多。
爸爸慕青告诉过我,这种血液是很神奇,但是这种神奇是需要有个条件的,人必须是活着的,哪怕是奄奄一息,哪怕是粉身碎骨了,但是至少是一息尚存的。
只有这样,这种血液才能救活这个人,才能发挥血液死而复生的神奇功效。
否者的话,什么都是扯淡,都是缘木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