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振南说,对于这个棺材铺他只是好奇,可是从来都没有进去过,他是一个天生对自己的生命看得特别重要的人,只要是有危险的地方,他肯定是不过去。
从棺材铺找过去,我再一次把脚步放缓,然后停下来,顺着棺材铺的玻璃往里边看,玻璃是透明的,非常的干净一尘不染,而且棺材铺的门也是开着的,可以很容易看见里面的东西。
站在外面往里看,里边是风平浪静的,还是跟从前一样,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也就不存在着这家棺材铺的老板。
可是我知道,现在看起来是风平浪静的,可是一旦走进去之后,那瞬间就会变成惊涛骇浪,不要说是一个人,就算是一群人,也会瞬间被淹没的,一旦走进去,根本就没有生还的机会。
这个地方真的很奇怪,我问身边的蒋振南:“你真的一次都没有进去过?”
他非常果断地摇摇头说:“我肯定不会进去的,我又不傻,进去之后就没有命了,谁会跟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于是我又问了一句:“这样的话,这个地方放着两家棺材铺,而且还没有老板,走路的人,进去了怎么办?”
“哦,你说的是这个意思啊!”蒋振南慢慢地解释说,“那个算命先生说了,如果是当地的人,也就是这个村子里的人,走进这个棺材铺就不会有危险的,可如果是外人,跟这个村子没有任何关系的人,走进去之后,那后果就是非常危险的。”
原来还有这么一个说道,一个棺材铺也很灵性,可以区别出一个人,是来自于这个村子本地的人,还是来自于外边的人。
我们从这里走过去,渐渐的远离了,等我回头,再一次看着这家棺材铺的时候,总感觉,这个棺材铺是为我而存在的,或许他一直都存在在这个地方,一直等待着某个人,这个人一旦出现了,在不知不觉当中走了进去,那么它就会瞬间把这个人给吞噬掉,吃掉,而他要等待的这个人,十之八九就是我。
想到这里,我的心中瞬间点起一团火,整个人开始膨胀起来,之前我就说过了,在我的心中是有着野性的种子,而这个时候,这种野性瞬间点燃了。
我真想弄一把火,把这个棺材铺给烧了,他不是想吃掉我,不是想把我给吞噬掉,那好,非常的好,我倒是要看看,我们两个人谁更厉害一些,最终是他能把我给吃掉,还是我能用一把火把它给烧掉,我这个人天性中就不信邪的,从来就不怕这些东西,越是邪门的东西,我越是想拼拼。
很快我们就从这个地方走远了,就算是我再回头的话,也见不到那个棺材铺了。
继续往前走上几里地,就到了我们所要去的地方。
这是一间非常不错的房子,房子规模不算大,占地面积也很小,不过看上一眼就会发现,这房子是有灵性的,就好像是有一双眼睛,在嬉皮笑脸的看着我们。
蒋振南在距离房子几百米之外的地方,就停下了脚步。
这个时候,我对他的性格已经了如指掌了,他这个人胆子很大,绝对不是那种胆怯的人,他为了达到目的可以无处不用其极,可以不择手段,可以杀人越货。
但是这个人有一个弱点,那就是特别的爱惜自己的生命,说得直白一点就是贪生怕死。
在这个时候,他是不敢继续往里走的,因为他知道,慕青这个人是不喜欢对方擅自决定的,尤其是擅自的把我领到这个地方来,可是他又不能不如此,因为他知道,在这个时候只有我能够救他一命,我要求他这样做,他又不能不这样做,所以说他目前是处于两难的境地,最好的办法只能是权衡利弊,让自己处于我和慕青两个人之间的中间地带,谁也不得罪,同时又让所有的人都感觉满意。
我知道他的不容易,所以说我也不想跟他计较什么,于是我一个人往前走,很快就到了这栋房子的院落里。
我冲里面喊了几声,因为在这个时候我还不是十分的肯定,这里面的这个叫慕青的算命先生究竟是不是,我心目中的那个叫慕青的爸爸。
可是我喊了几声之后,里面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应答,里边应该是没有人的,我又喊了几声,以确保万无一失。
事实上,在房子的里面果然是没有人的。
看样子今天是白来一趟了,这是不可以的,既然来了就不可能让自己空手而归,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能够预感得到,最终的真相在慢慢的向我靠拢,或许这些真相靠拢的方向并不是我。
我再往前走几步,然后用力推门,门是锁着的,如果我想进去的话,只能是想点办法的。
这么个时候,根本就不需要计较那些小节,没办法啊,我只能用一些暴力手段,院落里有许多砖头,我随便的捡起一个,然后对准锁头,用力的就砸了起来,只有把这个锁头砸坏了,我才能够顺利的进到里面去,看看里面都有什么东西。
蒋振南在我的身后看得清清楚楚,见我拿起一个砖头,吓得连忙跳了起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急忙冲过来,用力的拽住我的胳膊,急忙的喊:“这样是绝对不可以的,算命先生会生气的,如果他生气了,是不会有你好果子吃的。”
“你放心好了,所有的后果由我一个人承担,我绝对不会把你给出卖的,别人不会知道的。”
我的态度是非常的坚决,毅然决然,今天我一定要进去看一看,什么人都不可能阻挡我,见到我的态度是这样的,蒋振南也不敢继续干涉了,只能是眼巴巴的看着我把这个门给砸坏。
锁头坏了门开了,我大步流星的就往里走。
我倒是要看看,这里面究竟用什么玄机,看看这个算命先生究竟是什么人,是何方神圣。
到了屋子里,其实这个屋子的装修非常的简陋,有一个茶几,茶几上摆着几个碗,里边的水已经干了,看样子这个屋子里好多天没有人住了。
我问蒋振南:“那个算命先生呢?他是不是经常住在这个地方?”
“是不是经常出来这个地方,这个我并不知道啊!反正是,我过来找他的时候,他肯定就在,只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在,那我们还是等一等吧,说不定过一会儿他就回来了。”
但愿如此吧,过一会儿它就从天而降。
这个屋子里还有一张床,床是木板的,上面摆着一张被褥,除此之外,这个屋子里就没有什么东西了,这些家具的风格其实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我无法从这些东西当中作出判断,判断这个算命先生究竟是不是慕青。
不过有一样是千真万确的,这个人的确很神奇,他知道我今天会过来,所以说我们等了好几个小时也不见他回来,他应该是故意躲着我不见面。
如果说这个人根本就不认识我,他根本就没有必要玩这个小心眼。
那么只有另外一种可能性了,这个人的确认识我,那我就要多问一句了,这个人究竟是谁,是什么先生慕青,还是慕青的另外一个身份。
没有必要继续在这里等下去了,因为我知道这个人根本就不会回来的,今天不会回来,明天后天,哪怕是一个星期之后,他也不会回来的,除非我离开这里。
在我们离开之际,我们向周围的人打听一下,周围的人说,他们也不是很清楚,这个房间里住的人究竟是谁,只是让这个人比较神秘,时不时的会回来一趟,回来之后很快就离开,没有人知道他的职业是什么,更不知道他每天都说些什么。
在他们的眼睛中,这些问题都是无关轻重的,各家自扫门前雪,这个社会哲学如此,谁会多余精力去管其他人的闲事。
当我们离开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蒋振南又一个劲儿的问我:“我是不是真的安全了,我会不会死,会不会有突然的危险降临?”
我自己已经焦头烂额了,没有精力管其他人的事儿,也许这个就是社会哲学吧!我已经很快的,就把这个东西学会了。
于是我就骗他说:“你就不要这样磨叽了,我都已经说过了,你已经平安无事了,不要再干那些杞人忧天的事了。”
他当然相信我说的这些话,因为他对我的信任,绝对不是来源于我自己,而是来源于问天和慕青,这两个人都是非常可怕的,具备着魔幻神奇的能力,他们都曾经告诉过他,我是可以救他一命的人,所以说他不可能不相信我,不可能不相信我说的话。
至于我自己,最终能不能救他,那只能说是听天由命了,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运,命运好的话,他自然会逃过一劫,命运不好的话,就算是那个怪物问天亲自出马也没有用。
以为今天不会再发生其他的事儿了,我再次判断错误,该来的东西总要出来的,无论是危险还是麻烦,总是不会拖到第二天的。
蒋三突然间打电话给我,他向我汇报一个情况:许公子疯了。
因为之前我告诉过他,让他派几个人盯着许公子,如果这个人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话,要及时的向我汇报。
这个人的确把我的话看得很重,我说的什么他都记在心中,并且会老老实实地执行。
这让我对他十分的感激。
可是许公子怎么会疯掉了,这个消息让我感到惊讶,这才一天的时间,早晨的时候这个人还是好好的,还是有说有笑的,这才过了一个白天。
看样子我得过去一趟了,我的原计划是,如果天黑了,我就到冬子家里去休息,还要睡在冬雪的那张床上,看看今天晚上会梦见什么,会不会跟那叫冬雪的小女孩对话,哪怕是简单的几句也好,也能够让我对她多一份了解。
看样子我的计划不能如愿了,许公子的确是一个败类,他是生是死,我都不想参与了。可他毕竟是博弈的内容之一,我又不能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