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他们同中蛊毒,相互牵制,谁都不能够轻举妄动。.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虽然毒枭身上的是母蛊,但是因为薄靳闻身上不仅有子蛊,还有着前世所带来的蛊毒,所以对子蛊的抗衡会比较大。也就是说,毒枭单凭他身上的蛊毒,是轻易对抗不了薄靳闻。否则,他们之间也不会一斗就是好几年了。
“行啊,如果你不想要我轻易去动她的话,那你就离她远一点嘛!”‘唇’角邪肆一扬,毒枭无害笑笑,有些玩味的意味,目光炯然地看着薄靳闻。
远一点……薄靳闻眸‘色’顿沉,揪着毒枭衣襟的手却是渐渐松了开来。也是,这原本就是他和向佑臣还有毒枭之间的事情,与郁敏秀本就无关,一开始他就不该将郁敏秀给拉下水的。
如今,若是远离她能够让她安全的话,那么……他可以选择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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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贝爷,你怎么也在这里?”许久联系不上郁敏秀,不知道她如今身在何处,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方知晴在连续打了好几个郁敏秀的电话没有接通后,便只身出了校园,‘欲’要去找郁敏秀。
循着手机上,与郁敏秀的手机所关联起来的地理位置,方知晴很快就找到了郁敏秀先前掉落了手机的地方。只是当她赶到的时候,除了占贝爷,却是丝毫不见郁敏秀的人影。
“这话,该我问你的吧?你来这里做什么?”被抢先问了一句,占贝爷亦是满面的讶异。叫他来这儿的可是一个长得极为漂亮的‘女’的,说是来了就能找到他所想要的。
起初,他以为这不过只是别人的一场恶作剧,却不想对方连他的底都‘摸’得透彻。如此以来,他也便抱着来这里看看的心态过了来,无料,却是碰上了方知晴。但看方知晴一脸的‘迷’茫,占贝爷却是忽地想起了那个‘女’的所告诉他的话语……所想要的东西?
他想要的东西,是郁敏秀啊!但是,他在这里碰到郁敏秀的朋友方知晴意思……却是何意?莫非,那个人的话里有什么深意?
“我来找敏敏啊,看,她的手机还落在这里了。”眼尖地一个抬眸过去,便看到了郁敏秀那只被摔落在地而遗忘的手机,方知晴弯下身去将手机捡了起来。许是被摔狠了,方知晴试了半天都无法重新开机,无奈之下她便放弃了开机。
“敏敏在这里?”狐疑地将目光在这周遭逡巡了一圈,占贝爷一脸的诧异。这个地方‘挺’僻静的,若非有人告知,他都不知道西市b区还有这样一个地方,也不知道郁敏秀到这里来是做什么的?思绪一沉,占贝爷的脑子里却是忽地闪逝过了一些零碎的片段。
那‘混’‘乱’的画面里,是郁敏秀牵过一个男人的手,笑得满面可爱的表情,画面有些模糊,他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却能够清晰感觉到郁敏秀雀跃的心情与表情……接着,画风一变,便是两抹无尽‘交’缠在一起的身影。
那暧昧的氛围,几乎让占贝爷有种身临其境的错觉。该死,为什么他还没得到呢,郁敏秀就已经被他人捷足先登了?强烈的不甘心化作赤热的野心,占贝爷满眼的猩红。
他等了那么久,耐心地候了那么长时间,要的就是让郁敏秀从此离不开他,眼里只有他一个人……虽然这个想法实施起来很是困难,但是他有计划,不过他的计划才刚开始行动呢,郁敏秀却是已经……这样一来,他又如何能够甘心?
满腔的怨恨无处发泄,猩红的眼睛一个逡巡,竟是落到了尚在疑‘惑’中的方知晴身上。戾气毕现的猩眸陡然一缩,占贝爷的心下竟是衍生出了一个报复的念头。
方知晴,这个人……不是郁敏秀最为珍惜的好朋友了吗?平日里,只要有人敢去欺负她一下,那么‘私’下里那个些人就一定会被郁敏秀给神不知鬼不觉地狠狠修理一顿!除了她,他还真想不到有其他什么能够迅速报复她的人了呢……
将郁敏秀的手机收进包包里,方知晴在周遭巡视了一圈都没有发现郁敏秀后,便打算去别的地方找找了,但是目光不经意间一瞥,竟是触到了占贝爷陡然变得很不对劲的眼神。
心下猛地一惊,方知晴有些后怕地往后撤了撤步伐,生怕占贝爷一个陡然发疯就会对自己不利。眼前这个人,她虽然与他的接触并不深,但是他的狠戾与**在学校里,却是众所周知的!
“占贝爷,你要干什么?你怎么了,快点清醒清醒啊!”自己一步步后退,对方却是一步步紧‘逼’而来,方知晴的心顿时就提到了嗓子眼,神‘色’骤变。
对,就是她了,什么叫做得来全不费工夫,说的就是他占贝爷了!既然郁敏秀他得不到,那么他就要让郁敏秀痛苦,让她后悔,让他知道得罪他的下场,是要她身边的人来付出代价的!
忽地放声大笑起来,已经陷入了无尽癫狂的占贝爷单手扶着额际,笑得很是猖獗狂妄。让方知晴见之,心下的恐惧感陡然间就狠狠飙升!
这个占贝爷,他的神‘色’看起来很是不对劲,定然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不行,既然敏敏不在这里,那她还是到其他地方找找好了!此地不宜久留,而且占贝爷看上去也很是危险,为了自己的安全,她必须赶紧离开!
“怎么了,不是才刚见面而已嘛?怎么这么快就急着要走呢?”一个倾身上前,就拦在了方知晴的面前,占贝爷满面的无害询问,眼里却是落满了意‘欲’未明的神‘色’。那样的神‘色’,闪烁着令人怯弱警惕的狡黠与……算计。
“既然敏敏不在这里,我还是去别的地方找找好了,你……你自便吧!”说着,方知晴一个溜‘腿’就要跑,却是被占贝爷从身后给扣住了肩胛骨。肩膀猛地一重,方知晴就感觉到了占贝爷忽然吐‘露’过来的暧昧气息。
他的‘胸’膛靠着她的后背,双手揽着她的肩膀,薄‘唇’若有似无地淡淡摩擦过她的耳垂,那样亲密的触碰,让方知晴一瞬之间就陡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很是厌恶,很是黏腻的抵触感,让方知晴条件反‘射’地就要去挣扎。但是她的身形不过微微一动,却已经让占贝爷给整个人都拉扯到了他的怀里。
温热的嘴‘唇’摩擦过她的脖颈,带起阵阵酥麻的颤栗,方知晴‘腿’脚一软,竟是不受控制地就往他的怀里更深地依偎靠拢过去。乍一触碰到占贝爷的‘胸’膛,方知晴顿时脸‘色’大变,撑起手肘就要去自我防卫,但显然她的意图早就已经被占贝爷所看穿,双手三两下一剪便轻而易举地禁锢住她的所有动作。
“占贝爷,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跟你的‘交’情可不深,素日里更没有跟你有过多的接触,结愁结怨什么的根本就谈不上,如果你真的对我做了什么……敏敏要是知道了,你一定不会好过!识相的,最好赶紧放开我!”全身的骨头几乎都被占贝爷强势的力道勒得邦邦作响,难以言喻的挤压疼痛让方知晴好不容易说出来的话,都变得有些畸形模糊起来了。
但是占贝爷却是一字不漏地听到了,听完之后的脸‘色’却是不曾因为她的这番话而变过,反而更加用劲地勒着她了!脆弱的骨头被挤压得生疼,方知晴想要去挣扎,但是越是挣扎占贝爷就只会将她勒得更紧。
到了最后,方知晴只好放弃了挣扎,待得缓过那阵几乎就要被捏碎般的痛楚过后,她才深呼吸了一口气,不敢再随意动弹。生怕自己在无意间又招惹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可怕家伙,将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
但是饶是如此,占贝爷却也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唇’角邪肆一扬,他笑意淡淡地便恶作剧一般,在方知晴的脸上落了一‘吻’。但看方知晴陡然就瞪得老大的瞳孔,像一只被人踩住尾巴的猫一般就要抓狂起来的时候,他眼神一个狠戾,便猛地伸手攥住了方知晴的头颅,而后低下头去!
瞳孔迅速收缩,嘴‘唇’被堵,方知晴发不出声音,那些尚未出口的话语化作嘤咛的声音,被占贝爷疯狂地全部吞进了腹内!心里涌起一阵从未有过的害怕与彷徨,方知晴只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没人救援的无助感顷刻间就席卷了她的理智。
而就在她绝望地听到自己的衣料被占贝爷粗鲁地扯开之后,她忽地看到了就在前方的不远处,那一抹她再熟悉不过度身影。
敏敏,救我,救我啊敏敏……只是,她的呼喊没有溢出口,前方的那抹身影没有听到她的求助,但她却是陡然间回过了头来。但见郁敏秀回过头来了,方知晴的眼里顿时就涌起了一阵希望,但是让她失望的是……郁敏秀,不过只是眼神冷凛地睇了她一眼后,便扭过头兀自走开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看到了,却不来救我?敏敏,我们不是最好的姐妹吗?为什么你不来救我呢,你明明就已经看到了不是吗?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啊……
无声地谴责,却唤不回那个人的回头,哪怕是停一下脚步也没有……身心疲倦,心口有种被重物狠狠倾轧而过的巨痛,方知晴眼里最后的一抹光亮顷刻间便沉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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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敏秀想,她这是被囚禁了?拖着腮帮子,郁敏秀满面黑沉地看了看这间布置温馨,处处透‘露’着香风气息的雅致房间,内心深处有着很是强烈的排斥感。在被向佑臣带走后,郁敏秀就被他关到了这个僻静的房间里。
在放下她离开后,向佑臣就不发一语地将‘门’给锁上了。外头没有什么动静,郁敏秀不知道向佑臣是不是有要拘禁她的意思,但是她并没有感觉到房子外边有人。灵瞳一动,却是看到了外头是重重包裹而来的迂回走廊,以及紧扣着的铁锁。
居然把她一个人留在这个好似仓库一样的鬼地方?郁敏秀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却不想丹田处忽地一阵翻涌,竟是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口血来!那黏稠的血,凝结成块,黑紫摄目。这个毒枭所下的毒,果然不同一般。堪堪擦去嘴角残留的几缕血丝,郁敏秀在心下冷哼了一声。
虽然在向佑臣的车上,她险些就要因为媚‘药’的作用而渐渐失去理智,做出会让她这辈子都悔恨莫及的事情来,但她残存的理智却是警醒了她,微一咬牙……她便貌似在自己的心口处狠狠刺了一针!将血管内奔腾流走的血液速度给缓缓降下来,在辅以几个命**的扎刺冒险一搏,用了倒行逆施的针法来让自己达到暂时的抵制毒素的效果。
所以,在向佑臣猛然看到她的这种自残行为的时候,向佑臣便慌‘乱’地松开了对她的钳制,怕将她‘逼’得太急,她会做出疯狂的可怕后果来。‘胸’口处被扎刺出来的伤很疼,成功地拉回了她所有的理智,但却给她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损伤。
这样的伤痛,比起她之前伤害自己的青龙白虎**,危及生命的后果还要更甚!只要一个拿捏不好,当针刺进她心脏几分的时候,她必然会因为体内的血液循环受阻,从而导致休克而死!
毒上加伤,在没有比郁敏秀更惨的倒霉蛋了。如此一幕,倒是成功惊吓住了向佑臣,惊骇得他不敢再对郁敏秀轻举妄动,一切都以她说的算。若非是在回去的时候碰上薄靳闻,他心下极不甘心,那么她与薄靳闻之间也不会有误会了。
被向佑臣抱走的时候,薄靳闻眼里的那抹异‘色’让郁敏秀很是在意。他,是误会了吗?是误会了吧?那个时候,那种情况下,如若她解释的话,是不是他就会相信自己了?但是……想起自己‘欲’要解释,向佑臣却是百般阻止的样子,郁敏秀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疼痛愈来愈烈,郁敏秀坐立难安地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后,就承受不住身体的疼痛,受不了地进入了空间,盘膝而坐吸取着空间里的灵气,慢慢地调动丹田之气,来滋养自己的静脉,缓解身上的疼痛。在打坐了整整两个小时后,郁敏秀这才结束了调息,额上汗珠密布,表情却是比刚刚的时候要好多了。
擦去脸上的细密汗珠,郁敏秀这才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忽地,她的眼前猛地一亮,便陡然看到了一簇开得粉‘艳’的‘花’束。那‘花’的样子像是樱‘花’又像是玫瑰,很是漂亮。惊讶在这片满是种植草‘药’的空间里能够看到这么新奇的‘花’束,郁敏秀难以掩饰眼里的惊诧。
目光掠过那个举着高高的‘花’束的瘦小身影,郁敏秀失声笑道:“小哇,你在干什么呢?好端端的,你干嘛要送给我啊?”伸手接过小哇手上的‘花’束,郁敏秀这才‘露’出了一缕笑容来。
“生日快乐哦敏敏,虽然不知道你们的世界里都有些什么习俗,但是送‘花’总没错吧?我的礼物,你还喜欢吗?”咧嘴笑了笑,小哇睁着滴溜的大眼睛可爱道。
生日?乍一听到这两个陌生却又熟悉的字眼,郁敏秀捧着‘花’束的手陡然一僵,面上的笑意一点一点敛了下来。是啊,算一算,今天好像的确是她的生日了呢!这才想起被向佑臣接走的时候,薄靳闻面上那抹怅然若失的失落神‘色’,郁敏秀一脸的恍然大悟。
她记得她以前跟薄靳闻说过,在她生日的时候,她希望能够跟他过一个特别有意义的日子,但却没有想到,世事无常,就在今天……她居然被向佑臣那厮抱着,给他戴了那么大的一顶绿帽子?懊恼地‘摸’‘摸’自己的脑袋,郁敏秀一脸的生无可恋。
“怎么啦,敏敏?难道你不喜欢吗?”歪了歪头,小哇一脸的期待。
“不,没有……我只是……”话音未落,‘胸’口又是猛地传来一阵气血翻腾,搅动得她复又咳嗽了起来,郁敏秀神‘色’一变,便费力地将那阵涌到了喉咙口的血给咽了回去。真是糟糕!暗暗叹了一声,郁敏秀没有想到自己的一针刺下,竟然会给自己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见此,小哇星辰般漂亮的眼睛里闪逝过一抹意‘欲’未明的神‘色’,偏了偏头,它便满面担忧地道:“敏敏,你受伤了,还是现在空间里打坐练气,等情况稍有好转的时候,再出去吧?”
“嗯。”没有听出小哇话里的弦外之音,郁敏秀点点头。眼下她的伤势很不妙,心口处被扎刺的伤需要通过灵气来洗涤愈合,虽然借助空间里的灵气来恢复需要‘花’上点时间,但是目前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好,那敏敏你想吃点什么吗?零食,水果,海鲜还是其他什么东西呢?”满眼的好奇,小哇认真地思考了起来。
空间里的时间与外面世界的时间是不对等的,而且不论在空间里待得多久,郁敏秀都不会感到饥饿,甚至可以靠打坐炼气来加强身体的各方面机能,达到不吃饭不睡觉的意外效果。
吃东西?郁敏秀一脸的新奇,失笑道:“小哇,你今天怎么啦?怎么会突然问我要不要吃东西呢?你以前不是从来不问的吗?”
“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这么特别的日子,当然要过得与众不同啦!”双手叉腰,小哇如是说道。
唔,好像有点道理的样子……郁敏秀想了想,道:“那行吧,给我点水果就好了。”
“好,我知道了,马上就去准备。”向郁敏秀俏皮地敬了个礼后,小哇便迈着萌萌的小短‘腿’走了。
生日……这个美好的字眼,让郁敏秀郁闷的心情都有了些许改善。不过别人生日都是开开心心的,她生日却是要经历被算计,男友误会,还险些*……这生日过得,也确实憋屈了。
她是被向佑臣带走的,不知道薄靳闻……会不会来找她呢?
眸‘色’微沉,眼里的光亮微微暗淡下去,郁敏秀兀自叹了口气。眼下她被向佑臣囚禁着,哪儿都去不得,身上还负伤……她该做什么打算呢?罢了,还是将伤养好再说吧。
思及此,郁敏秀便复又屏气凝神,盘膝打坐起来。但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生日这天,她空间里的时间被扭转了!不过只是吃个水果,盘个膝炼个气的功夫,等到她再出去的时候,外面的世界,已经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末,她以为空间外的世界还尚且停留在自己刚进入空间后不久。却不知道,当她从空间里出来的时候,外面的时间已经是过去了四年之久!
也就是说,在她十五岁生日的那天,她空间里的时间被人扭转了,时间跨越了四年之久,直接来到了她十九岁的生日……
那末,在运用灵气自我痊愈了一段时间,感觉‘胸’口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不再刺痛难忍之后,郁敏秀这才从空间里出了来,回到向佑臣变相软禁着她的房间,郁敏秀的目光在房间里逡巡了一圈。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空间待得久了,这会儿出来,郁敏秀忽然觉得这个房间似乎……有哪里不同?但具体是哪里不同,她却是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与她刚来的时候,有了差别……
她记得刚来这个房间的时候,这个房间里所有的摆设都是全新的,但眼下这里的所有东西,却都已经有些旧了,不过房间依然整洁。不明所以地在房间走了一圈,郁敏秀满面的惊奇,感到甚是不可思议。
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她越看,就越是觉得这里的一切都与刚开始的时候很是不同呢?‘摸’了‘摸’光洁的下巴,郁敏秀满面的若有所思。
更让她感到讶异的是,向佑臣少说也已经把她关在这里一天一夜了吧?怎么这段时间里,却是没有一个人来过呢?向佑臣虽是与她有闹开的矛盾,但是他定然是不会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的。
最多是关她一下,然后就赶紧将她放出来了。况且,她的身上还带着伤呢,依照他的‘性’格,虽然知道她自己本身会医术,但是他应该还是会放心不下地给她找来医生的才对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心下隐隐很是感到奇怪,一番思索下来,她仍是感觉不对劲,便用了灵瞳,将目光透过眼前的墙壁,投注到了房的外边。
房间外面静悄悄的,也没有看守的人,更没有任何人走动的迹象。带着狐疑的揣测,郁敏秀缓缓踱步到了‘门’边,手指搭上‘门’把,却是轻轻一拧就打开了房‘门’。
‘门’没锁?如此一来,郁敏秀心下的疑虑就更深了。打开‘门’走了出去,顺着走道缓缓迈步出去,在走到了一楼的大厅后,郁敏秀终于见到了一个人。
那是阿左,但是……他的五官却是变了许多,脸上多了一道狰狞可怖的伤痕,从左眼的位置一直延伸到了左耳朵,让人看之不禁涌起触目惊心的悚然感觉来。
他像是刚从一间办公室里面出来,手上拿了一些资料,正在边走路边翻看,眼神寂寂地,面无表情,看上去很是肃冷淡漠。
这是怎么了?郁敏秀满面的狐疑,一步上前就低声问道:“阿左,你们家老大呢?”
把她给撸回来了,却将她放在房间里不闻不问?有他这样的人吗?真是太过分了!而且他对薄靳闻说了那些会让他误会的话,还没给她把话说清楚,给她一个‘交’代呢!
很好,既然他不来找她,那她就亲自来找他好了!反正他们迟早要谈,就不分先后了。
听到声响,阿左有些不耐烦地抬起头来,目光却是在触及郁敏秀的脸的时候陡然一变,接着面上稍显僵硬的表情便被悚然的惊诧所替代。一把拉过郁敏秀的手,阿左一脸见到鬼的表情,满面的不敢置信,有些口齿不清地说道:“敏敏,真的是你吗?你居然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原来你没死啊!”
什么叫她还活着,还有……什么死不死的?
被阿左神神怪怪的行为给搞懵了,郁敏秀满面的‘迷’茫,有些云里雾里地问道:“阿左,你怎么了?什么死不死的,我不是被你们家老大抓回来吗?怎么了,他人呢?怎么把我一个人丢在房间里禁锢起来后就放任不管了?”
闻言,尚且还沉浸在一片喜悦中的阿左面‘色’骤然一变,像是在看什么光怪陆离的事物一般,逮着郁敏秀便是一阵仔细的端详。
不对啊,四年过去了,郁敏秀的容貌也稍稍发生了一点变化,但是她好像已经不记得过去发生过什么事情了的样子?
端详着郁敏秀的表情,没有错过她面上一丝一缕的表情,阿左诡谲地问道:“敏敏,你看着我的眼睛,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别闹了阿左,我现在没心情跟你开玩笑,你让一让,我还要去见你们家老大,让他把话给我说清楚呢!”真是奇怪了,她不过只是去了一趟空间回来而已,怎么阿左的变化突然会这么大呢?
而且,她离开也不过只有半天的时光而已吧?他脸上的伤疤又是怎么来的?总不能在短短几十分钟内就完成从受伤到愈合的过程吧?难道,这是阿左的恶作剧?
呵笑一声,郁敏秀没有心情跟阿左玩游戏,直截了当地说完,便要错开他,自己去找薄靳闻。
这里怎么说都是他的家,他总不会躲着不愿意见自己吧?再怎么说受伤跟吃亏的人都是她,她都不避讳了,他那么一个大男人,难不成还会不敢面对不成?
如此想着,心里的疑‘惑’就更大了,伸手扒开阿左的手,郁敏秀打算自己亲自去找向佑臣问清楚,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敏敏,你怎么啦?”但见郁敏秀以来就神‘色’不对地要去找向佑臣,阿左连忙将她给拦住,而后拉着她来到了厅子一个隐蔽的地方,问道:“你是怎么回来的?这么多年来你到底都去哪里了?”
“你在说什么呢阿左,我怎么都听不明白呢?”眉头一凝,郁敏秀一脸的‘迷’茫,根本就不明白阿坐在说些什么。
而阿左在听到郁敏秀的话后,却是更加地‘迷’茫了,“不对啊,四年前老大将你带了回来,但是没过多久你就不见了啊!我们当时找了你好久,但是都找不到你呢!老大因为这件事情还消沉了好久,在知道你身上的毒是跟毒枭有关的时候,还很生气地彻底跟毒枭那边闹翻了呢!”
“你不知道,四年前毒枭本来是与老大联手策划了一场针对薄靳闻以及龙‘门’的‘阴’谋的,但是你失踪的时候,老大很生气,气急之下就直接毁了与毒枭的约定,联手薄靳闻去对付毒枭,但是毒枭命大,后来被秦嚣儿跟她的师傅给救走了,目前躲藏在国外!我们这边也是损失严重,不过毒枭虽然被暗算,但是他扬言四年后必定会回来为自己讨回公道!”
“为了对付毒枭,老大最近正在调集黑白两道的人手,打算在毒枭再次回国的时候,能够堵上一切火拼一场!但是,我们这边还在调集人手呢,你居然就回来了?”说到这里,阿左就更惊讶了。突然就失踪了整整思念的人,怎么会说回来就回来了呢?
……什么?她已经失踪四年那么久了?这不是坑爹吗?闻言,郁敏秀一脸活吞蛋的表情,眼睛瞪得老大。
开玩笑的吧,她才进去空间多久啊?顶多只在空间里待了一天多吧?这换成在现世的时间,顶多也就半天的时间而已啊!四年……那不是在天方夜谭吗?
郁敏秀忽然觉得自己魔怔了,四年对她而言,时间太过长久,她真心无法接受!但是,看阿左的样子,却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阿左,这到底怎么回事?我真的已经失踪四年这么久了?”满面的不敢置信,郁敏秀拽住阿左的手臂,急急问道。
但看郁敏秀一脸‘迷’茫的样子,阿左也觉得很是奇怪,如是‘交’代道:“是啊,四年前,老大把你带回来后,就隔了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去看你,但是当他回去的时候,你却已经不在房间里了。我们那个时候找了你很久,但是你就像从人间彻底蒸发了一样,到处都找不到你的踪迹!”
“无论是毒枭,还是你的好友方知晴,甚至是薄靳闻……他们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我们分了好几拨人在找你,但一直找到今天,都没有你的任何消息,直到你出现……”
一番话语听下来,郁敏秀怔愣了好久才堪堪接受了这个荒谬的事实。
简直是不可思议!她以前只知道,她的空间可以种植草‘药’,却没有想到过,空间还能够转移时空,将她从四年前给带到了四年后?但是……为什么?好端端的,空间又怎么会自己将她给送到四年后呢?
恍然想起小哇,郁敏秀好似在瞬间明白了什么。难怪进入空间的时候,小哇的表情看上去会是那么地奇怪,无形之中总是给她一种很少奇怪的错觉。
却原来,早在她踏入空间的那一刻开始,它应该就已经做好了要将她转移到四年后的打算了吧?话都不先提醒一声,就直接把她给送走了……小哇它,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不过现在好了,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我们老大就再也不用自己深深地自责了!”但见郁敏秀健健康康,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阿左这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郁敏秀在这个非常的时候回来了,否则……他还不知道老大会消沉多久呢。
“自责?”这两个字眼从阿左的嘴里说出来,倒是让郁敏秀感觉有些不真实了。
向佑臣,那个家伙会知道自责?当初那么强盛的态度不是‘挺’带种的嘛,还给她与薄靳闻之间制造了那么大的误会,现在想想……郁敏秀还是觉得很是气愤。
“是啊。”微微敛下脸‘色’,阿左暗自叹了口气,语气幽幽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敏敏……你要相信老大,尽管老大以前是利用过你,但是……他并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在听说你不见了的时候,你没有看到老大的表情有多么地可怕!”
“那个样子,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在他面前分崩离析了一样!他疯狂地找你,没日没夜地找,找不到你就誓不罢休,最后要不是萧景那个大木头动手将他给打晕的话,他一定还会不顾一切地继续找你!那个时候,老大不过才短短几天的时间,就已经消瘦得快要不‘成’人形了。”
“敏敏,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就不要走了!”拉着郁敏秀的手,阿左一脸的恳求,生怕她转眼之间又会消失不见。
“我不会走的。”既然她从空间里出来了,就一定还会在这个时空里继续呆下去的。不过,关于时空扭转的问题,还是等她将这里的事情都给办完的时候,她再去找小哇好好地问问清楚吧。
“那太好了!”脸上重新扬起一抹俊朗的笑容来,阿左忘乎所以地重重抱了郁敏秀一下,而后又陡然回过神来,赶紧松开抱着郁敏秀的手,一脸的歉意。
是他太高兴了,居然忘记了郁敏秀是跟他不同路的人,他们就像两条平行线,永远都不会有相‘交’的一天。
“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经大致知道了,你先去做你的事情吧,我自己去找向佑臣就好。”用眼神示意阿左不用在意,郁敏秀如是说道。
阿左却是没有继续去工作,而是坚持要跟她一起去找向佑臣,郁敏秀无奈,只好任由他去了。
与阿左一起并肩走到了向佑臣的办公间‘门’前,郁敏秀稍稍犹豫了下,便推开了房‘门’,缓缓走了进去。而阿左在送郁敏秀进去后,便拿着资料静静地等候在了‘门’外。
办公间内,冷气开得恰好,内里一片‘阴’凉。
郁敏秀还是第一次踏足向佑臣在自己家所设置的一处办公间,间内的光线很好,布局简单有个‘性’,一目了然,简洁明快。就好似主人的‘性’格那般,**之中却又带着一点落寞。
听到外头走进来的动静,尚在办公桌边处理着琐碎事务的向佑臣倦怠地放下了手中的笔,‘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语气冷沉道:“阿左,不是让你先去办事的吗?怎么又回来了?”
没有接话,郁敏秀只是淡然地缓缓走到他的办公桌前。她很好奇,时间到底是不是真的已经过去了四年之久,如若是,那么向佑臣的样子该是有着变化的才对……
话音落下,却是久久不见阿左开口说话的,向佑臣狐疑地微微抬起头来。这不抬头还好,一抬头乍一看到活生生站在他面前的郁敏秀,向佑臣面上的神‘色’顿时就变了!
猛地从位子上站起身来,向佑臣绕过了办公桌,迫切地站到了郁敏秀的面前。狂‘乱’的眼神里,尽是无法用言语说出来的躁动……与欣喜。
她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
对上向佑臣那双狂‘乱’的眼睛,郁敏秀有一瞬间的失神,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清了下嗓子道:“向佑臣,我……”话音未落,却是猛地被向佑臣给用力地抱在了怀里。那用尽了全身力气的力道,几乎要将郁敏秀给勒得够呛。
“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喃喃地吐着字眼,向佑臣几乎欣喜到无法自控。
天知道,在这四年的时光里,他有多么疯狂地在寻找她!每一次寻找,每一次失望,每一次的空手而归,都让他心中的绝望越来越强烈……
“向佑臣,你放开我,勒痛我了。”惊呼一声,郁敏秀一脸的‘欲’哭无泪。她的伤才刚好,可经不起他这么‘热情’的拥抱啊!
闻言,向佑臣这才恍然回过神来,赶紧堪堪地松开了郁敏秀,面上的神‘色’尽是雀跃着的,道:“这么多年,你到底去哪里了呢?你……还在怪我吗?敏敏,当初……我不是有意要对你那样的,只是我太嫉妒了,不希望你回到薄靳闻的身边,所以才会……”
“你能原谅我吗?”迟到了四年之久的歉意,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接受,向佑臣满面的忧心忡忡。
他以为郁敏秀不会原谅他,甚至不会再搭理他,但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郁敏秀只沉默了一会儿,便淡声说道:“过去的事情我已经忘了,你也把它忘了吧。”
但见向佑臣那一脸的肃然与紧张,就知道他定然不会是在演戏。四年了,他倒是越发地清瘦了,俊‘挺’的五官经过这四年生活的洗礼,变得更加成熟稳重起来。
这么看来,她失踪了四年的事情……却是真实的了。
“敏敏,你不会再离开了吧?”眼里有着小心翼翼的询问,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又会突然全无音讯地远离自己而去,向佑臣陡然间提高了悬着的心,静静等着郁敏秀的答案。
“不会。”神‘色’敛了袭下,郁敏秀淡淡说道。
闻言,向佑臣眼里的光亮便璀璨了起来,但是下一秒,却是复又暗淡了下去,只因为郁敏秀后面又加多了一句话。她说:“我不会再轻易离开薄靳闻,离开我的家人那些久了。”
薄靳闻……四年了,没想到她所挂念的人,还是有他。她真的看不到他吗?他这四年来的疯狂寻找,她难道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吗?相比之下,薄靳闻又做了什么?
在知道了她突然失踪的消息后,他虽然也很愤怒,紧张,疯狂地寻找,但是在毒枭离开西市后不久,他就已经放弃了寻找郁敏秀了!不仅如此,他的身边,还频繁地换着各种各样的美人,全无半点担心郁敏秀的意思。
这种见异思迁的人,向佑臣不明白她为什么还会继续选择他!
“敏敏,我……”嗫嚅了下,向佑臣却是一脸的‘欲’言又止。四年未曾相见了,再次相见,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跟她说话了。是隔得太久,所以有些陌生了吗?他,不知道。
“我来是想告诉你,我要去找薄靳闻,你不要来阻止我的。”将话语挑明了讲,虽然不知道在这已经过去了四年的时光里,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但是郁敏秀依然记得向佑臣的行径,不希望同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她便不想再继续跟向佑臣不清不白下去了。
四年前的误会,她必须跟薄靳闻解释清楚才行!
“好。”在心底里无声地苦笑,向佑臣如是说道,并没有要去阻止她的意思。四年的时光,已经足够他想清楚很多事情了。有些东西,他终是这一千多个寂寞彷徨的日夜里明白了,是不能够强求的。哪怕强求,那也是不幸福的。
所以,他不打算再去强求了。就,顺其自然了吧。
“我带你去找他。”顿了顿,向佑臣复又说道。眼下,薄靳闻所在的地方,没有他或者是薄靳闻本人许可的话,她是进不去的。
额……她是要去跟薄靳闻解释清楚的,跟着向佑臣一起过去……这,不太哈好吧?他,可是他们两个之间误会的症结所在啊!
虽然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是向佑臣的眼神令她无法拒绝。四年的寻找,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受,但是她看得出向佑臣的改变,心下甚是动容的。
毕竟,在这世上,若真是有那么一个人找了自己四年之久还不曾放弃的,要人不为所动都难。虽然四年前他对自己的行为很是不好,但是那毕竟都已经过去了……她再揪着不放,也会失去意义的。
于此,她便任由向佑臣将自己带去见薄靳闻。
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年,不知道再次见到薄靳闻会是什么样的场景呢?怀揣着兴奋而‘激’动的心情,郁敏秀期待着与薄靳闻的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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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市b区,稳稳扎根矗立在这繁‘花’都市的一座摩天大楼里,建筑风格别具一格,带有强烈的个‘性’与‘色’彩,在这座城市里发挥着它顽强的生命力,将它的存在传遍西市乃至更大城市的每个角落里。
这座摩天楼,名叫晴璟楼,也是一家在最近几年内迅速崛起的上市公司,在西市的上流社会里声名远扬,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据说这家公司的老总是个年纪轻轻的‘女’人,今年也不过才近20岁的年纪,却是早早地就已经掌握了大权了。关于这个‘女’总的传奇故事,在西市里流传的各种版本不胜枚举,不过其中有一个最让人感兴趣的,便是——这位老总当初是白手起家的,有好几个知名的大咖在背地里暗暗地帮助她,辅助她成功地开了这家公司,并对外取名晴璟楼,没有用公司的名字。
而那些个传言帮她的人,当中就有一个安倩倩,跟一个毒枭!这两个人,一个是家喻户晓的好莱坞国际大牌明星,另一个则是在商政界有着非凡地位的贩毒祖宗!本来这只是两个毫无相干的人,但是不知道因为何许原因,这两个人居然倾覆自己所有地去扶持一个当初只有15,16来岁的小姑娘?
为她一路上披荆斩棘,动用自己身边所有能够动用的关系,去帮助住她开起一个上市公司,给她打造,助她宣传,协她名扬天下,威震八方!
在世人眼里,那是一个传奇而神秘的小‘女’孩,但在方知晴的眼里,她却觉得自己不过只是一个需要靠麻痹自己才能给生存下去的可怜蛋罢了。是了,她就是晴璟楼的‘女’总方知晴!
前尘往事都已成空,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要再回顾过去,方知晴硬是在短短四年的时间里,让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变成了一个,冷血无情,无心无泪的冷酷‘女’总裁。
四年了,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四年了啊。郁敏秀……都这么久了,你还不打算回来吗?还是,你就打算,这样一直销声匿迹,不敢再在我的面前出现了?
晴璟楼内,方知晴坐在一把转椅上,目光远眺向面前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将视线投往窗外,看着外面的风云变动。久久,静默无语,更是不曾动过一下。
忽地,‘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一个穿着白领的白净少年走了进来。
“那个,报告方总,我们送往闻秀公司的企划案已经顺利通过了,等他们公司那边走完流程,我们这边就可以生产最新系列的美颜产品了。”翻看着手上的合同与各种合作事宜的详谈资料,白领少年谢景生声‘色’淡淡,流水一般地说道。
他们公司最新推出的一款无毒无害的纯‘药’材美颜产品已经得到了合作公司的大力支持,在走完一些琐碎的流程后,他们公司就可以让下面工厂的员工开始着手准备生产产品的事宜了。
上个季度所推出的瘦身产品成绩反响不错,在几个免费临试点上的摊位上,顾客们的反应一致都很好,不仅提高了公司的业绩,还有效地推动了下个产品的推出与宣传,大大地节省了他们好一些开支。
“嗯。”接过谢景生递过来的合同资料,还有一些附加的条件,方知晴漠然地淡应一声,而后便翻着资料看了起来。
四年前,她得到了毒枭,安倩倩,顾庭,公子璟与薄靳闻等人的帮助,成功地开了这家晴璟楼公司,承接了每天上万订单的中医‘药’材类产品的研制开发加工与包装销售。
一开始她经验不足,毒枭便专‘门’找来了与他合作良久,关系一直很是不错的人来亲自教导她,帮助她迅速入‘门’,直到最后迅速成才,成绩一番大事业的时候才将那个人请走。现如今公司的名气很大,销售链循环不止,各种订单与合同应接不暇,给晴璟楼带来了空气绝后的利益。
但看方知晴正认真地在睇着资料,谢景生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却是并没有立刻就离开方知晴的办公室,而是脚步踌躇,神*言又止地杵在了原地。
“还有事?”眉眼不抬,方知晴细细翻看着手上的资料,怕所签署的合同与文件都有所毕‘露’,便一字一眼仔细地看了起来,唯恐会在哪个地方出错。
“还有一件事情,我们派去合作公司做业务员的员工刚刚来了一给电话,说……说是……”‘欲’言又止,谢景生不知道该不该把事情的缘由跟她说清楚。
因为与闻秀公司合作的时候,方知晴便提给他们提过,如果在这家公司发现某个人的话,或者是看到过她的话,要跟她报备,说下这个人身在何处……而现在,这个人在消失了整整思念之后终于已经出现了。
“什么事情,别吞吞吐吐的,有话就说。”翻看着手里的资料,方知晴一声令下道。
被方知晴陡然呵斥了一句,谢景生顿时就如是报备道:“有人看到方总你要找到人今天在闻秀公司里出现了,而且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混’迹黑白两道,很有业绩的黑道老大——向佑臣。”
闻言,捧着资料的手陡然一个凝滞,方知晴眼里的神‘色’顿时就犀利了起来。郁敏秀,在消失了四年之后,你终于回来了吗?眼神陡然间变得犀利起来,方知晴将手里的资料给丢下,凛然起了身,声‘色’冷寒道:“很好,你去开车,我要去闻秀公司看看我的老朋友了。”
“好的,我这就去取车,方总请稍等。”谢景生恭敬地点头道,很快就退出了方知晴的办公室。
白皙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静静敲击着桌面,方知晴的面上一脸讳莫如深的笑意。嗯,已经四年不见了呢,不知道再次见到,郁敏秀……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真是,好让人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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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秀公司,这本是一家大公司的名字,只要涉及的领域是有关于美颜方面的养生产品,与亲肤的无添加其他复杂配方的纯‘药’材化妆产品。
近年来在该公司推广出去的产品很受大家的欢迎,得到了很是不错的反响,再加上又有安倩倩这个国际大明星为公司新推出的产品做着宣传,公司的销售业绩自然是步步高升的。
站在薄靳闻的公司‘门’口,郁敏秀难以掩饰内心深处的那股躁动。这家公司在她离开的不过只是一家小小的不入流的小公司罢了,眼下居然在薄靳闻的打理下变得这帮强大,简直出乎郁敏秀所有的意料之外。
但是更让她惊讶的却是,薄靳闻居然会找安倩倩来代言,并且指定她为公司代言新产品的不二人选。并且签署了,与闻秀公司的合同契约,也就是说,在未来的时间里,安倩倩将会不留余力地给公司的所有新产品代言。
虽然这安倩倩本就是薄靳闻名下一家娱乐公司所签订的‘女’演言,但是如此其中她,给她这么让旁人‘艳’羡不来的身份,却是让却是让郁敏秀唏嘘不已的。
这个安倩倩,却是什么时候就与薄靳闻打得这般火热的?虽说她本就是他旗下一家娱乐公司签订的‘女’演员,但是他不是跟她只有生意上往来的合作关系的吗?既然只是合作关系,那为什么他不论什么样的宣传,都只是御用安倩倩一个人?
还是说,他这么是有别的什么打算?带着所有的疑问,郁敏秀来到了薄靳闻所在的办公楼层。
在向佑臣透过公司内部某些人员的拉通,郁敏秀在不惊动薄靳闻的前提下,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他的办公室。待得那些个去他办公室里洽谈商务的老板们都走完的时候,郁敏秀才挑了一个时间推开‘门’走了进去。
她以为这么久不见,薄靳闻定然是会想她的,但是让她意外的是,薄靳闻这厮……居然装作不认识她?
站在他的办公桌前,但看他正在‘操’作着电脑不知道做些什么,郁敏秀一时好奇便倾斜着身体靠了过去,哪料薄靳闻却在这时将头颅侧了过来。四目相对,去没有什么太大的火‘花’擦出来,淡淡瞄了她一眼,薄靳闻像是在看什么陌生人一般,沉‘迷’不语地一个电话call来了保安,就将郁敏秀给不由分说地轰了出去!
好你个薄靳闻,我们不是都已经四年不见了吗?现在我回来了,你居然……这样对我?
被几个保安给强行带到了‘门’外,郁敏秀一脸的错愕表情,有些莫名其妙地站在了他的‘门’外,愣愣地杵在了原地。刚刚他的眼神,是在看陌生人不错吧?他抬起头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她没有看到他的眼里有什么特别的神‘色’,哪怕是一点轻微的‘波’动,都是没有。
他是在生气?在跟她闹矛盾?所以,装作不认识她?还是这四年来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他再次见到自己的时候,根本就不想跟她相认?心头猛地涌过好几个念头,郁敏秀一脸的‘迷’茫。
灵瞳毕现,透过那扇被几个强势的保安所围拢起来的玻璃‘门’,郁敏秀看到了端坐在里头认真办公的薄靳闻。那厮眉头不皱,神‘色’不变,一脸泰然自若地处理着他未完的工作。
气愤,很是气愤!郁敏秀一个跺脚,便在几个保安一致的冰冷目光下,转身离开了去。很好,薄靳闻!既然你要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那么我就偏要去缠着你,让你彻底地记起来我到底是谁!
地下车库,解了车锁后便生了车坐进驾驶座的薄靳闻在发动了车子的引擎后,忽地听到了右边副驾驶座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
眉眼不抬,头也不回地,薄靳闻就冷冷说了一句,道:“下车!”言简意赅的命令,通俗易懂,带着最为漠然的声‘色’,让坐进副驾驶座的郁敏秀好生郁闷不已。
暗自叹了一口气,郁敏秀嘟囔着,极是怨怼地睇了薄靳闻一眼,声‘色’可怜兮兮地道:“薄靳闻,我们不是已经四年没有见过了吗?如今我回来了,你打算用那块冰块脸对着我到什么时候?还有,你一直对我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到底是想要怎样?”
“我知道四年前,我被向佑臣抱出车子的时候,那样子的确很是暧昧,也很难解释清楚,但是我一直相信哪怕我不解释,你都会是相信我的!现在你竟是这么陌生地来看待我,充耳不闻,视而不见的,你到底是怎么了?我不在的这四年的时光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提及四年里来所经历过的事情,薄靳闻仍是不为所动,目视前方,手握着方向盘,语气冷漠道:“我再说一遍,下车!”无可抗拒的语气,带着一股子强势的意味,让人不禁为之一凛。
下车下车,除了下车,难道他就再没有其它什么要对她说的了吗?
“除了让我走之外,你还会对我说什么?你还敢不敢说点其他的事情来啊!”几乎是处在了暴走的边缘,郁敏秀没好气地朝着薄靳闻嘶声吼道。
太过分,简直欺人太甚!这种漠然,视而不见的态度,真是让她好生恼火。
“我要去接我的‘女’朋友,你已经耽误了我整整两分钟的时间,识相的就赶紧下车,不要再来烦着我!我、很、忙!”最后三个字是薄靳闻一字一顿对郁敏秀所说的,模样看上去好不疏远陌生。
心下忽地泛起一阵苦涩,郁敏秀咬咬牙道:“薄靳闻,你最好不要后悔!”朝薄靳闻吼了一句后,郁敏秀便气急败坏地下了他的车。
看着他开着他心爱的车子绝尘而去的身影,郁敏秀满心的倦怠,紧扣着自己的手就往脸上搭过去。跑得这么‘可爱’这么快,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让她好生郁闷。
一个人呆呆地杵在闷闷的地下车库里,郁敏秀满心的倦怠,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后,郁敏秀便打算先回学校去找方知晴。她在一趟空间回来后,这个现世界的时间就突然莫名其妙的过去了四年那么久,现在但凡遇上一个过去认识的人,郁敏秀都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也不知道自己消失了这么久,晴子会不会很担心自己?一定会很难过吧?毕竟,她的父亲已经不在了,她又因为一些事情没有陪伴在她的身边,这着实让她很是内疚。等见到方知晴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地问清楚,这一切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然,还未等她自己去找方知晴呢,方知晴就已经自己来找她了,“啊,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老样子不曾变过呢。”声‘色’淡淡,方知晴从车上下来后,便漠然地站立在郁敏秀的身后,如是说道。
闻言,郁敏秀一下就惊醒了过来,陡然回过头去,却是看到了一脸漠然的方知晴,“晴子,你怎么也来啦?四年不见了,你……一个人还好吗?”
“一个人?你还没有忘记我是一个人啊。”提起被隐瞒的伤心事情,方知晴对郁敏秀说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好脸‘色’看。
听出了方知晴话语里的端倪,郁敏秀满面的惊诧道:“晴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你不是应该再清楚不过的吗?”反问一句,方知晴目光寒然地冷冷瞥了郁敏秀一眼,“四年前,我父亲是怎么死的,我相信你自己心里怕是再清楚过了!”
父亲死得惨烈,她却还一直把瞒着她,杀害她父亲的凶手当成好姐妹,一路抵死相随……郁敏秀,从我认识你那天开始,我就曾经发过誓要一直跟着你,绝对不会有与你针锋相对的一天的,但是如今看来……方知晴却是有种他会永远离开自己的错觉。
“我,叔叔的事情其实一言难尽,晴子,在这之后是有很深的误会的!我不知道从何说起,但是我一直把你当成最为信任的朋友,从未怀疑不相信过你,所以你也相信我,我没有要杀害你父亲的理由!也绝对不会姑息那些个伤害你父亲的真正凶手——秦嚣儿!”郁敏秀急急地想要去解释什么,却是被方知晴一个冷然眼神给遏止住了。
闻言,方知晴却是一脸的不以为意,丝毫不将郁敏秀的话语放在眼里。
“晴子,你相信我,我们这么多年的姐妹,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我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知道吗?”急促地解释,却是发现方知晴并没有在听的意思。
遂然冷笑了一声,但见郁敏秀咬咬‘唇’,就要接着继续解释,方知晴眼神一凛,便闭耳不听,道:“不需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借口了,也不要再提到我的父亲,别以为你消失了四年,就什么事情都没了!郁敏秀,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敌人了!”
从此,便是敌人……如此冷冰冰的话语,却是让郁敏秀狠狠地怔了怔。
“啊,有件事情忘记告诉你了,你四年前还尚且在建设,没怎么投入市场的那个‘药’草基地,我已经承包了哦。现在。那个‘药’草基地……已经是我方知晴名下的所有物了。”呵笑一声,方知晴满面的恶意,连话语都是抖着一股寒凛冷意的。
‘药’草基地……是她的所有物了?闻言,郁敏秀一脸的诧异。方知晴虽然也是学医的,但是对于栽种‘药’草那些可是一窍不通的!既然如此,她又如何能够管理后基地?不仅如此,顾爷爷也应该不会让她这么胡来的才对!怎么说这‘药’草基地都是她与顾庭的心血,哪怕郁敏秀失踪了,顾庭也没有理由会将基地易主的!
难道,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几番揣测下来,确实没有一个理由符合的,郁敏秀不免仍是一脸的懵然,“晴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要这么说?那基地是你在管理?那顾爷爷呢?他都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说觉得你在‘药’材处理以及辨别的时候能力并不如我,所以他是个聪明人,做了个聪明的选择。”
聪明的选择?郁敏秀无声一笑,现在的方知晴,话里行间都处处透‘露’着对她的敌意呢!她这个样子,诚然定是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但具体是知道了什么样的事情,她却是只字不提的。
只是警告着郁敏秀,放了狠话道:“你无需要管得太多,只要知道,我们从此之后是对立的敌人,那就够了。相信我,我不会顾及你任何的想法,照顾你任何的感受,我只会……在你身上讨回我所有失去的一切!包括,公子璟!”
狠心的话语,带着无尽的冷藏之意,语罢她便头也不回地坐进了她的车子里,发动引擎后便不管郁敏秀是何反应,还有什么话要说。
怔怔地杵在原地,郁敏秀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她只是觉得很难接受,大脑一时之间转不过弯来而已。太奇怪了,太匪夷所思了,她不过就离开了一下子而已,到底这四年来究竟都发生了一些什么样的事情呢?
百思不得其解,郁敏秀随后便去了一趟学校,希望能够在学校找到点什么,但是……当她去到的时候,学校里却没有她在那里就读过的资料了。听闻,好像是在她失踪之后一个月的时间里,有人过来给她处理注销学籍的事情的。
但听得校长的描述,郁敏秀一下子便猜道了,校长所说的那个人,却是谁。
游走在这陌生的校园里,这四年来学校的变化也是很大的,有了一些大老板的投资后,学校扩建之余又将校园的环境与学习氛围都改变了不少。变得更加宽敞,景‘色’愈加优美了,但这会儿这些改变在郁敏秀看来,却是那么地陌生与不自在。
她所熟悉的校园不见了,曾经在这所学校里就读过的所有资料都不见了,这对郁敏秀而言……就好像一夜之间被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回过头来的时候,总觉得很是怅然若失。
师兄将她在这所学校里的痕迹抹去,却是为了什么?暗叹口气,郁敏秀‘欲’要去找他,但是陡然想起了师傅淳于意,却又淡淡地将这个想法给打消了。四年不见,也不知道师兄跟师傅过得怎么样了……还有自己的家人,也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
思及此,郁敏秀便陡然清醒了过来,这会儿才发现,她回来后还没有给家里打过电话,联系过家里的人呢。想到这儿,郁敏秀便赶紧去电话亭打了电话。好在父亲的电话接通了,家里人在得知她已经回来后,这才稍稍地松了口气,一直询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无缘无故地就会消失了四年那么久?
是不是她发生什么事情了,还是出了什么可怕的变故了?于此,郁敏秀只好安慰自己的家人,要他们放心,找了个理由含糊地遮掩过去后,就先挂了电话。
一个人站在清冷的街道上,吹着冷风,郁敏秀的脑子在这一刻才开始变得清明起来。今天是她19岁的生日呢。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她却好像被这个世界,以及这个世界里的人给遗忘抛弃了一般,让她找不到任何的归属感,心里总是空落落孤寂寂的……
暗叹一口气后,郁敏秀意念一动,便进入了空间。
空间内,小哇似乎已经等着她很久了,一个人静静地托着腮帮子坐在鼎炉之上,但见她回来了,这才站起了小小的身子,面上是不曾变过的淡然笑意,“敏敏,你来啦。”
“小哇,空间的时间是你改变的吧?为什么要把我带到四年后?你这么做,是有什么原因吗?”在小哇的面前停下了脚步,郁敏秀的眉头猛然蹙起,声‘色’略显迫切地如是问道。
“嗯,有原因。”点点头,小哇并不否认。
闻言,郁敏秀讳莫如深地凝起眼神,并为言语,等着小哇说清楚所有的来龙去脉。
“你命中有一劫,不是在四年前,而是在四年后……倘若我不将你带会四年后,那么你的生命轨迹就会发生偏移,酿成错‘乱’,只有将你带回四年后,让你渡过这一生的大劫,你才能够安然无恙地生活下去。”
大劫?郁敏秀深深地思索了起来,却不知道小哇这么一说,是什么意思。
“敏敏,你还不知道,就在四年前,你进入空间前的那一刻,倪华便已经涅槃重生,找回了前世的记忆,并且机缘巧合得到了问鼎西医的异能,更是懂得摆‘弄’风水局了。那个时候,她正是怨恨之气最深的时候,如果不将你带走,那么你要是直接与之面对面碰上,我怕你渡不过那一劫,便将时间挪后,给你们彼此一点缓冲的时间。”
一番话说下来,小哇的神‘色’渐渐变得凝重深沉起来。
“倪华?这个人又是谁,我都没有听说过,又不认识她,怎么会跟她有什么过节呢?”这个名字的主人她印象中并没有接触过,根本不知道是谁。
“倪华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早在修真界的时候就已经香消‘玉’殒,转世投生了。而她这一世的转生,名字便叫做方知晴!她是你前世的情敌,你们两人之间有着化不开的怨恨存在。”
提及前世今生,郁敏秀一脸的茫然,不知道小哇究竟在说些什么。前世的记忆太过久远,她什么都不知道,想不起来,只是提及倪华……她的内心深处,却是有种让她喘不过来的窒息感的。
记忆深处,有零零碎碎的片段浮现而过——
香鸢,若有来生,我一定不会放手,我会一直陪在我所爱的人身边;你不要再执着了,你爱的人根本就不爱你,就好像我爱的人,也不曾爱过我一样,我们都是可怜人,得不到我们想要的爱情;既然你不爱他,就不要一直霸占着他……
头很疼,零碎的画面太多,她一时间无法接受,头脑竟是疼得似要爆裂开来。捂着脑袋蹲坐在地上,郁敏秀眉头紧蹙,满面的痛苦。
见此,小哇亦是担心,便赶紧朝着郁敏秀的头吹了吹风,想要缓解下她的疼痛。
“不行,现在不是纠结时间的问题,我还有事情要去做,我还要去跟薄靳闻说清楚四年前的事情……”心下忽地涌起一阵莫名的惊恐感,郁敏秀忽然很是害怕,她担心她曾经所所拥有的一切都会消失。
于此,她便在小哇万分惊诧的目光中,离开了空间。重新,来到了现世界。
薄靳闻……抱着对薄靳闻的执念,郁敏秀用了灵瞳之力,四处寻找着他的身影,最后终于在一个比较昏暗的地方找到了他。
“既然上次被她逃掉了,那么这一次,我们速战速决,不给任何人任何**的机会!”眼神透着一股凛然的冷意,秦嚣儿目光狠戾,语气冷冽地说道。
“想好怎么做了吗?”‘女’儿眼里的杀气很是悚人,毒枭见之竟是很是赞许。嗯,作为修魔者,要的就是要有这样的黑暗心理,以及雷厉风行的手段。
四年了,在久违了四年之后,他们终于回来了。四年前的旧账,也是时候该算一算了。
“爸爸,我们今天就跟他们来个彻底的了结吧!四年了,四年的筹备已经足够我们讨回四年前的账了!”眼神凛冽一动,秦嚣儿便语气森然地复又说道。
“嗯,嚣儿想怎么做,爸爸都听你的呢。”满意的点点头,毒枭面上神‘色’淡淡,如是说道。
眼里忽地闪过狡黠狠戾的光华,秦嚣儿伸出了手,缓缓触‘摸’着那些安放在龙‘门’墙上的电子系统,‘唇’角扬起一抹粲然的笑意,“那我们就先将龙‘门’,薄靳闻连同向佑臣一起,让他们永远地沉眠下去吧。”
四年前,毒枭本来已经是让自己的心腹在龙‘门’的系统内部做了手脚,只等着向佑臣与他合作,就能过一举端掉薄靳闻的,却不想因为郁敏秀的失踪竟是让这两个人在一夜之间就悄然联手,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最后不得不舍弃在国内的一切计划,带着被步步紧‘逼’的‘女’儿一起,暂时先离开了西市,待得他们养‘精’蓄锐,重新归来之后,再来将四年前的账给连本带利地讨要回来!
再没有任何人知晓的情况下悄然回国,他们要的就是打得敌人一个措手不及!眼下,时机已经成熟,也是时候……该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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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瞳一个逡巡,却是终于在一个很是隐蔽却异常陌生的地方,找到了薄靳闻的‘迷’糊身影。乍一觉察到薄靳闻的气息,郁敏秀便无所犹豫地跟了上去。
这个地方很是隐蔽,密林深布,树木葱郁,道路封锁,越往前走就越是看不到路。眼前更是一片没有尽头的树林,但是只觉告诉郁敏秀,这个地方定然是藏着什么古怪的!
思及此,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循着一个方向便加速脚步走了过去。
而那边,薄靳闻已经早早地就来到了龙‘门’外。他的眼前是一座宏伟的高楼黑塔,里面的内部结构很是错综复杂,危险重重的。若非是对龙‘门’熟悉的人,一旦进去触碰到了各种致命的机关,那必定是必死无疑的!
龙‘门’,这是一栋几乎超脱了人类智慧的建筑物,纯机械砌筑垒建而成,哪怕是脚上站着的一小块地方,都是带有致命机关的。这栋建筑物,巧夺天工,是生产各种危险武器,毒品,子弹……等等的绝密地带。这龙‘门’本事属于毒枭的所有物,不过后来却是辗转到了薄靳闻的手里,成了薄靳闻的所有物。
这么多年来,他与毒枭抗衡,就是为了不让龙‘门’再次重新回到他的手上,制造出太多对他,对西市,乃至于是对国家的安全有害的武器来。这么多年来,薄靳闻一直在研究着该如何去摧毁这座龙‘门’,但是无论是他想要实施爆破,拆除,火烧……都无法达到彻底销毁它的效果。
龙‘门’已经在这块土地上根深蒂固了,要想让他彻底地脱离毒枭的掌控,除了毁灭它,别无他法。这龙‘门’曾是毒枭的心血,他这人又嗜血狠戾,为人做事不讲情面,只有利益当先,从不顾及除本身之外的任何事物,想怎么高兴就怎么来。
龙‘门’一开始到了薄靳闻手上的时候,他亦是很惊惧,生怕自己掌控不了这么恐怖的建筑物,但是时间长了,他又有了自己的得力下属后,便慢慢地能够一点一点掌控好龙‘门’了。到了如今,他几乎已经将龙‘门’内的机关都给‘摸’得熟透了。
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他定然可以做到让龙‘门’永远地埋葬在地底之下,不让他成为毒枭手里的致命武器,威胁到任何人的安全!
他的想法固然很是美好,但事实却是不如他所愿的。就在他前脚刚踏入龙‘门’的时候,便已经有人后脚就跟着他走了进去。而薄靳闻,却是……浑然未觉。
来此之前,薄靳闻已经让余风通知了向佑臣,让他今天之内赶过来,商议一下该怎么在毒枭再度回国之前,拟定一个抗衡他的计划。
一边是早就已经回国,在龙‘门’里最好了最足的防范的毒枭与秦嚣儿;另一边是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跟踪,还在不断地往龙‘门’深入的薄靳闻……透过灵瞳看清了龙‘门’内危险的机关,以及那一个不断冲着薄靳闻靠近的人影,郁敏秀的一颗心几乎就要提到了嗓子眼。
再顾不上其他,便在龙‘门’内铤而走险地绕路拦在了薄靳闻的面前。
“你来这里做什么!”乍一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郁敏秀,薄靳闻一脸的神‘色’莫辨,但他的眸底深处却是闪逝过了再担心不过的神‘色’。
这个傻瓜,既然四年前已经逃过了一劫,为什么四年后还要回来继续送死呢?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是费了多大的劲才能够阻止自己不去找她,不去见她,一‘门’心思专着怎么先去对付毒枭的吗?
“快离开这里,这里不安全。”来不及跟薄靳闻解释更多了,郁敏秀一把拉过薄靳闻的手,便要强行拖着他离开。
所有关于龙‘门’的秘密,在郁敏秀方一踏足这个地方的时候,她的心里就已经有了一个谱。难怪先前薄靳闻会一直瞒着她,却原来龙‘门’除了是一个组织外,还是这么危险的一栋建筑物的名称!这里的一切,处处都透‘露’着诡谲!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倘若她早些时候知道龙‘门’的秘密,是不是就会不顾薄靳闻的拦阻,跟着他一起冒险,一起不遗余力地对付毒枭了?当然,眼下她已经知道了龙‘门’的秘密,那就必然不会放下薄靳闻不顾!
“既然知道这里不安全,你就不应该过来!”面‘色’陡然一沉,薄靳闻便语气恶劣地开口。
该死,她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他的行踪一向很是隐蔽,鲜少有人会知道他的踪迹的,但是她……居然能够一路跟着他来到这里?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快走!”一把拉过郁敏秀的手,不待她有任何的反应,薄靳闻便神‘色’焦急地要将她给先带出龙‘门’。
这个地方很是危险,一旦进来了,要想再出去就会变得很难。倘若他们不幸被困在了这里,那么等待着他们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你们以为你们可以跑得掉吗?”忽地,一道冷沉的呵笑声陡然在他们的面前响起。
脚步倏然顿住,薄靳闻将郁敏秀给拦在了自己的身后,眉头高挑,他便语气淡然地说道:“严徇,我不是让你去处理c区的业务了吗?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面对薄靳闻的质问,严徇不过只是一脸的淡然,“哦,你说那个啊,因为觉得太无聊就提前回来啦。不过,没有向你报备而已。”一番话,说得云淡风轻,话语里却是暗藏杀机的。
小心。悄若无声地在薄靳闻的身后说了一声,郁敏秀暗暗拽紧了他的一缕衣角。
四年不见,但见她仍是关心自己,视自己的安危为第一,心里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感觉,薄靳闻并没有回头,只是暗暗地伸出手去轻轻地拍了拍郁敏秀的手。
“是吗,那可真是遗憾啊。”淡然无谓地哼了一声,薄靳闻面上声‘色’不动。
闻言,严徇倒是挑高了眉头,清冷的眸子里微微闪过几缕讶异,“原来你早就已经知道,我不是你这边的人了。”肯定句,带着质问的意味,直指薄靳闻。
“早在你去赌石盛宴的时候,我就已经多少猜到了。”薄靳闻淡淡道,“那个时候,你并不是去执行任务的,而是去跟毒枭那边的人见了面,向他报备了我这边的情况。”
“真是令人感到可怕的敏锐力啊,连我都被你给骗了呢。”赞许地点点头,严徇满面的若有所思。嗯,看来是他的保密工作做得不好,这么快就将自己的马脚给泄‘露’出去了。不过也罢,反正今天……他们也是逃不出去的了。
哼了一哼,薄靳闻面‘色’不动,话语清冷道:“你也做得不差,险一点我也要被你给骗了啊。”
“呵呵,我们彼此彼此。”无所谓地耸耸肩,严徇眼里的神‘色’却是慢慢地冷了下来,“不过,我有一点与你不同的是,我在骗的前提下会做好善后的工作,而你却不一样,现在……你觉得你还能够怎么善后吗?”
闻言,薄靳闻眼里的神‘色’骤然一凝。
“这地方的所有电子系统,包括‘操’控这里一切的主电脑核心,都已经被做了手脚了哦。本来要想在这么庞大的龙‘门’里做这些并不容易,但是好在你足够信任我,在你怀疑我之前,我就已经差不多做好这里的工作了呢。”将自己的行为毫不隐瞒地暴‘露’出来,严徇只觉得自己很是伟大,居然能够胜任毒枭‘交’给他的这么一个庞大的工程。
听及此,薄靳闻的脸‘色’顿时一变,再顾不上其他,直接拉着郁敏秀就往龙‘门’内唯一的逃生‘门’跑过去。
看着薄靳闻惊慌失措离去的背影,严徇笑得猖獗。逃吧,用尽生命地逃跑吧……再不逃跑,你们就要永远地被掩埋在这里了哦。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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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到过自己在赌石场上见到过,并且帮过自己的严徇,居然会是毒枭那边派过来放在薄靳闻身边的间谍,郁敏秀亦是讶异他的叛变。眼下,龙‘门’里已经被做了手脚,他们要想出去……只怕难了!
跑到了逃生‘门’处,薄靳闻便马不停蹄地开始‘操’作控制着逃生‘门’的电子系统,但是无论他输入什么样的指令,系统就是显示故障,无法接通,气得薄靳闻险些就要砸了这些要命的机器。
“这里的电子系统全部被人动了手脚,别尝试了,没用的。”一步上前去,拉着薄靳闻在电子系统飞速‘操’纵却依然无济于事的手,郁敏秀堪堪说出了一个事实。
闻言,薄靳闻放弃了垂死挣扎,眼神一凛便没好气地朝郁敏秀呵斥道:“是谁让你来的,现在好了,你就是想出去也再也出不去了!”
一旦被困在这里,他们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再者,这里面的电脑核心还有电子系统都已经被人做了手脚,再想要突破重围出去,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我……”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龙‘门’内却是忽地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包扎声响,各种机械的零件铿锵炸裂的声音几乎要震碎郁敏秀的耳膜!
该死,系统已经开始崩溃,这里……就要开始爆炸沦陷了!
一把将郁敏秀揽在怀里,双手捂着她的耳朵,薄靳闻听着爆炸的来源处,敏捷地带着郁敏秀在这布满了可怕机关的地方里危险穿梭。
他记得在龙‘门’内的一个地方有着一个隐蔽的机关,那是一个连毒枭都不知道的地方,是个可以暂且躲避系统崩盘所带来的致命伤害的!但是那也只能是暂时的躲避,要是这些爆炸再继续恶劣地延续下去,那么他们就算真的躲到了里面,也是难逃一死的。
四处炸裂的机械零件在空气中胡‘乱’飞舞,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零件,在这么强烈的爆炸热‘浪’与风‘波’的推动之下,都会在顷刻间就将一个人打成重伤!甚至,当场毙命!
耳边冲诉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感受着那阵滚滚而来的热‘浪’,郁敏秀的心下有着莫名的恐惧……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他们今天很有可能……真的就要葬送在这里了!
“薄靳闻,龙‘门’坍塌了!”忽地听到一声尖锐的‘嘎吱’声,郁敏秀的心陡然间就凝结了起来,心脏几乎都要被吓得瞬间停止,随着那阵可怕的声响沉闷‘荡’涤而来,她内心深处的希望很快就变成了绝望!
龙‘门’一旦开始坍塌,就意味着……他们离死不远了!
“我知道,别害怕,哪怕死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的!”紧紧抱着郁敏秀,为她挡去身后随着爆炸声不断冲击而来的零碎械屑,薄靳闻表情坚定,面上的神‘色’却开始变得苍白起来。
他的后背已经中了好几道深可见骨的‘洞’伤了,许是被飞**体内的零件挤压住了血管,他只是感觉到了一阵可怕的伤痛,并没有感觉到鲜血的流失!
那末,郁敏秀意念一动,正想打开空间带着薄靳闻再度进去避难,但是这一次她竟然惊悚地发现……她的空间,打不开了!甚至,就连小哇的踪迹也寻找不到!
银戒失灵了!她感觉不到自己的空间,也运转不了身上的灵气,更甚者……她连最基本的逃生都要依赖着薄靳闻!
大脑恍然间变得一片空白起来,郁敏秀经不住全身都在发抖!她的异能,她的空间,她的感知……都在渐渐离自己远去!
就在郁敏秀一脸‘迷’茫惊悚的时候,随着一阵灼热的热‘浪’猛地从他们的头上席卷而来,郁敏秀一抬头就看到了因为爆炸而断裂掉下来的一条钢筋横梁!
糟糕,要是这根横梁照着薄靳闻的头打下来的话……不敢往下再想下去,郁敏秀条件反‘射’地就要去推开薄靳闻,与此同时,薄靳闻却是已经带着郁敏秀到了那个可以暂时躲起来的安全地带,触碰到了开启的机关。
崩崩——
一阵巨大的爆裂炸响后,世界缓缓回归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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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敏秀,带着你的爱,永远沉眠吧!”
身形纤然,迎风站立,秦嚣儿独自一人站在了一棵粗壮的树身上,目光寒凛地看着距离自己还有很长一段距离的前方——那里滔天举巨燎原,火势冲天,爆炸震动了这整片山林的大地!
“嚣儿,我们该走了。”大树之下,毒枭缓缓踱步而来,微微抬起头来看了秦嚣儿一眼,神‘色’柔和地催促道。
“我知道了。”淡应一声,秦嚣儿便身姿轻盈地跃下了枝干,稳稳落地走到了毒枭的身边。
再不去看身后,那一片滔天涛地的汹涌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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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已经完结,剩下的将在番外里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