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繁星点空,几丝凉风从矿山上幽幽吹过寨子。
李彩丽一边抽噎着一边在矿山和寨子间踱步,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也不知道现在该干什么。自从杨松林逼迫自己说出齐咏诗的身世以后,她就隐约感觉到会发生大事,后来自己偷听见杨松林和佟伟等人的密谋要绑架齐咏诗后更是心惊胆寒,无奈她想通知齐咏诗是不可能的,因为杨松林胆小怕事,怂恿佟伟等人去绑架齐咏诗后自己却拉着李彩丽早早逃跑回寨子。
正在李彩丽漫无目的在林间小路里走的时候,忽然听见前方不远处隐约传来说话声,李彩丽大吃一惊,忙屏住呼吸倾听,——原来是一个男人自言自语的向矿山上走去,而且这个声音很耳熟,——李彩丽猛然想起这个声音就是当时在家里密谋绑架齐咏诗时候的一个人的,——因为这个人说话污秽下流,所以李彩丽对这个声音颇有记忆。
“齐咏诗!”一想起佟伟那些人在家里密谋绑架齐咏诗的情景,李彩丽不由得替齐咏诗担心起来,不行,她想了想,决定偷偷跟上去看看。
却说晚上在矿山上的气温有些低,即使现在是八月,由于齐咏诗穿的比较少,也感到了丝丝凉意。她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双脚也被紧紧的绑在一起,头上戴着眼罩,嘴中塞着布条,整个人仿佛在云里雾里,只是觉得腹中饥饿,又苦于不能说话。
忽然眼前猛的一亮,齐咏诗只觉得头上的眼罩被人取了下来,虽然旧屋里灯光不强,但是还是让久不见光的齐咏诗眼晕,忙眨了眨眼睛,只见一张丑陋的大脸出现在自己眼前,和自己近在咫尺,几乎是鼻子碰着鼻子,——不是那个胖子却又是谁?
“唰!”齐咏诗脑中顿时冒出个惊叹号,潜意识里忙用力挣扎,可是手脚都被绑的结实,嘴巴也被封住,一点也动弹不得。
“嘿嘿嘿,小**,等的急了吧?”那胖子一边淫笑着,一边伸手开始在齐咏诗吓的毫无血色的脸上揉捏把玩。
齐咏诗只觉得背上冷汗涔涔的冒出来,一只冰冷肥大的手在自己脸上乱摸。她眼睛四处打转,希望能找到一些帮助,顺着房间虚掩门的缝隙,她看见一个人倒在门边。——恐怕是被胖子用**迷晕了。
忽然齐咏诗觉得身上一凉,只听“兹啦”几声脆响,身上的外套被那胖子撕破了,那胖子一张丑脸露着黄牙口臭,伸着舌头在自己脸上添来添去,一手着撕她的衣服,一手开始脱她的裤子,齐咏诗拼命挣扎扭动着自己的身躯,一边用塞着布条的嘴巴“呜呜”的喊叫着。
那胖子整个肥胖的身体都倾轧在齐咏诗身上,齐咏诗只觉得一阵窒息,胸口仿佛压着巨石无法呼吸,双手因为被反绑在身后,此时被压在身下,巨痛难当。那胖子看着齐咏诗一脸痛苦的表情甚是兴奋,一会儿便扯开了齐咏诗的外衣,露出一对粉色的胸罩,在自己眼前上下起伏。那胖子双眼充血,像一头野兽一样疯狂的蹂躏齐咏诗。
齐咏诗只觉得全身巨痛,泪如泉涌,突然,自己下身一凉,那胖子把她的外裤脱了下来,双手在她细腻白嫩的腿上来回抚摩。齐咏诗一阵绝望,心意已决:一死了之!
一阵冷风吹过,齐咏诗打了个哆嗦。那胖子早已经像一头发了疯的畜生,开始脱自己的衣裤。齐咏诗无奈而又绝望的流着眼泪,她现在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正当那胖子想侵犯齐咏诗时,忽然“砰!”的一声闷响,那胖子双眼一瞪,“扑通”摔倒在地上。齐咏诗又惊又喜,只见李彩丽拿着一根木棍,气喘吁吁的站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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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康米正在“教训”杨松林。杨松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跪在康米面前,指天对地的发誓。康米揍了半天,自己都有点累了,道:“好,你小子不承认,老子现在就去告诉佟哥!你等着吧!”抬脚便走。
杨松林一听大惊,要是告诉那个“火霹雳”佟伟自己哪还有命在,忙抱住康米小腿道:“好,好,我说,我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杨松林想了想,觉得先胡言乱语蒙住康米再说。
正在这时,只听“啪!”的一声,杨松林家木门被人一脚踹开。康米和杨松林都是大吃一惊,只见一个为首的魁梧男人带着两个人冲了进来,冷冷问道:“杨松林是谁?”
康米和杨松林面面相觑,那为首的魁梧汉子盯着康米,“是你?”康米只觉得眼前这个男子不怒自威,有一种让自己无法抗拒的力量,摇摇头。
“是你?”他又看着杨松林道。
杨松林不置可否,只是咽了咽口水,依然跪在地上像傻子一样看着那汉子。
那汉子点点头,显然他已经知道谁是杨松林了。他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两个随从,那两人会意,一个出去把风,一个把门关起来,守着门。
那汉子慢慢走到杨松林面前,拿出一张照片,冷冷道:“她在哪里?”
康米忽然猛的站起来往外跑,才跑了两步,忽然觉得后衣领被人拿住了,身子猛然被来了回来。那魁梧汉子不转身,只一伸手就把康米提了回来,扔在座上。
康米忙道:“不管我的事,我是过来讨债的!”说完心虚的看了看那汉子手上的照片——齐咏诗!
那汉子冷冷一笑,只见他慢慢走到桌前,坐着从身上掏出一沓钞票,放在桌上,道:“一万块,告诉我她在哪里。”
杨松林望了望钱,又看了看康米,没动。
那汉子笑了笑,又掏出两沓钱放在原先的那沓上,道:“三万!”
杨松林望了望钱,又看了看康米,咽了咽口水,康米怒视杨松林。
那汉子看了看眼前的两个人,又拿出三沓钱放在上面,“六万!”接着双手轻轻拍了拍手掌,翘起了二郎腿,示意没有了。
杨松林看着桌上高高垒起的钱,心中仆仆直跳!这下,连康米都有点犹豫了。
“她在哪里?”那汉子又问了一边。杨松林看着钱,嘴唇动了动,却没回答。
那汉子从高垒的那沓钱上拿回了一沓钱,道:“五万!”
突然,杨松林仿佛被电击了一般,忙站起来,冲上前一把抱起钱,塞到自己怀里,指着康米尖声道:“是他们抓去了!”
那汉子笑了笑,慢慢转向康米,冷冷道:“说,她在哪里?”康米大怒,道:“狗日!是我抓的,怎么样!”他见杨松林当面出卖自己,把心一横,决定要去告诉佟伟,起身欲走。
只见,那汉子迅速一伸手,捉住康米的手指,用力一掰,只听一声清脆的碎骨音,接着康米像杀猪一样叫起来。
“我,问一遍,拧一个!”那汉子道,“在哪里?”
康米痛的满头大汗,只见那汉子又过来拿住自己第二个手指,问:“在哪里?”忽然一阵巨痛从手上传了过来,所谓“十指连心痛”,康米忍不住大吼一声:“在后面矿山老屋里!”
那汉子一把将康米甩出,道:“带路!”又转过来指着杨松林道:“你也去!”那汉子顺手拿起一根布条,捆住了康米的嘴巴。一行五人便乘着夜色爬上了矿山,黑暗之中又有几个人跟在他们身后……
却说五人不一会便到了矿山上。只见矿山上小路绵延,只听草丛中虫鸣蟋叫。
正当五人前后来到了矿山一处稍微开阔的地段,忽然眼前一亮,只见从黑暗中窜出一群人,或点火把,或用手点,约莫十多人,把他们一行五人围在垓心。
康米一见这些人便知道是村长他们,忙想跑过去,却被身后的汉子一把拉住自己那个断指,又痛入心肺。但是另一边,杨松林却跑了过去,指着康米和其他人大声道:“村长!原来康米带外人进来偷矿!”
一时间周围这些村民大怒,纷纷咒骂,那为首的汉子见状便一抱拳,朗声道:“各位乡亲,我名叫赵德钢,今天来你们村是来找我外甥女的,没有什么偷矿的意思,请你们不要误会!”说罢抽出齐咏诗的照片给众人过目。
“少说废话!”人群中一人高声道,“谁相信你的鬼话!咱们先把他们绑起来再说!”这一说,便有不少村民附和。
赵德钢怒视杨松林,心道:“真不是个东西!”眼见情绪激昂的村民,有的拿着棍子,有的拿着锄头,如果自己乱来恐怕会造成民变。情急之下看见身边的康米,忙道:“各位乡亲,你们别激动,这里有个你们村里人,让他来说两句,你们就知道了!”
却说杨松林此时身抱着五万块钱,想早点抽身,一是摆脱赵德钢等人,二是要逃脱佟伟等人,于是便要想办法让村里人和赵德钢等人打起来,这样自己才能逃跑。见赵德钢把康米拉了出来,便快步上钱大声道:“康米已经把我们大家都出卖了,你们不相信,我问他!”说罢对康米道,“我现在问你话,如果说对了你就点头,说错了你就摇头,好不好!”
康米只觉得手指痛入心锥,头上大滴大滴汗冒出来,听杨松林说,忙点点头。
杨松林指着赵德钢等人道:“这些人是不是进寨子来找人的?”
康米由于嘴巴是堵着,便点点头。又听杨松林道:“他们一开始是来找我是不是,后来又找到你是不是,他们找我要我带他们来山上开矿,我没有答应是不是,后来你带他们来矿山了是不是?——其实你也是知道的不能破坏村里的规矩,不能带外人来偷矿是不是,后来他们是不是拿出了六万块钱,但是有一万块钱最后他自己又拿回去了是不是,你就没有拿是不是?”
杨松林一气呵成说了一段话,十句里九句真却有一句是假,但是他把一些话重新组合在一起说,听着就好像在说,康米拿了人家五万块钱带人来矿山偷矿。康米由于手指疼痛心慌意乱,一时没听明白他的意思,便点了点头。
这样一说,在听的众人更加是勃然大怒,都高声呼喊着要把康米赶出村子,更多的人是认为赵德钢等人多次来上山偷矿,都说要把他们的手脚打断。
赵德钢这下真是恼羞成怒,指着杨松林怒道:“你这条死狗!”说罢欲冲上去殴打,杨松林早防备着,忙一个闪身逃到村长的身后。大声喊道:“打人啦,打村长啦!”
众村民见赵德钢出手,又听杨松林一喊,见赵德钢的样子好像是冲着村长去,便不由纷说操起家伙和赵德钢等人打了起来。赵德钢无奈,一边高喊住手,一边反击自卫。而杨松林一边穿梭在人流中,一边喊些什么“打伤人”之类的话火上浇油,双方不一会便对殴了起来。
就在双方打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忽然一声枪响,震慑了全场!众人顿时停下械斗,回头一看均吃了一惊,而康米一见,顿时回想早些时候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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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李彩丽打倒胖子后,忙帮齐咏诗解开绑着手脚的绳子,两人说起事情的前因后果,均抱头痛哭。
两人互相搀扶着走出旧屋,还没走多远,只听见后面胖子的声音喊起来,“我操,狗日的,**别跑!”原来李彩丽体弱,只是暂时打昏了那胖子,不一会便醒来,见齐咏诗不见了,忙追了出来。
李彩丽和齐咏诗对望了一眼,花容失色。只听李彩丽道:“你快走,我帮你拖一下!”齐咏诗哭道:“一起走啊!”
李彩丽望着星空,吸了口气,异常坚定道:“是我把你害了,你快走,否则谁也跑不了!”接着,流着眼泪道:“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你是人质,所以一定要跑走!”齐咏诗摇摇头,抓着李彩丽的手不肯走。李彩丽见身后的胖子跌跌撞撞就要追上来,忙一甩齐咏诗的手,厉声道:“你再不走,我就死在你面前!”
齐咏诗无奈含泪离开,渐渐消失在黑夜之中。
那胖子追上了李彩丽,迎面就是一脚踹在小腹,冲将过去,把她压在自己身下,吼道:“妈的,老子搞死你!”
却说齐咏诗连跑带哭在矿山荆棘丛中,脑中一片空白,现在几乎是裸体的她不知该往哪里去。矿山上冷风“飕飕”吹过,齐咏诗耳听矿山上风声,虫声,草木声,心惊胆战。
忽然,齐咏诗只觉得自己肩膀上被人一拍,顿时吓的魂飞魄散,心道:“此番若是再落入魔掌,只死而已!”猛然一回头,却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