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上说,当时那一切,不过是父皇察觉了他们的计划,顺水推舟的一个计策?
如果是那样,那么父皇现在在哪里?
而等待着他的,司空景月简直不敢想象。
忽然,司空景月眸光一转,不敢置信地道:“父皇必定和司空景承在一起!”
否则,为什么那日所有的皇子公主都在,唯独不见司空景承的身影?
姑苏流云丝毫不在意那些跑出去的奴才们,也没有对荣贵妃的出手有什么不满。
甚至,从头到尾,直到外面那些喊声一点点归于平静,只留下血染宫墙的痕迹,他都没有眨一下眼皮。
倒是他掌心的血鸦,兴许是嗅到了鲜血的味道,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泛着层层幽光,异常兴奋,眸光尽是嗜血的光芒。
“去吧!”
姑苏流云说完,他掌心早已经因为鲜血原因兴奋得不住在地拍打着翅膀的血鸦如获大赦一般,凶狠地向殿的尸体飞了过去。
“呀……呀……呀……”
那兴奋的声音,这会儿在空寂的大殿听来,让人毛骨悚然。
人死时,有时候总会遇到乌鸦在屋后树梢呀呀呀地叫着,世人都为不详之兆。
哪里又知道,这世上真的存在着吃人肉喝人血的血鸦,而且凶狠异常。
而荣贵妃看到血鸦飞出姑苏流云掌心的一瞬间,整个身子瘫倒在地上。
“门主,景月有办法逼着父皇现身!”
姑苏流云笑了笑,声音如春风拂过树梢一般轻柔,却又不带丝毫暖意,甚至看着让人遍体生寒。
“本座向来只看重结果!”
勾了勾唇角,姑苏流云淡淡道:“清流国的事情,本座原以为不用本座操心,整个清流国便会通过你们,囊括手。”
“如今看来,是本座高看了你们母子!”
说这句话时,依旧是温柔的神态,可是只有司空景月和荣贵妃知道,经过这件事情,他们已经彻底被废弃了。
而被废弃的棋子,在姑苏流云的手上,并非那般简单的被处理掉,最后,会在更有价值的地方出现,然后以意想不到的残忍方式收场,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求门主再给景月一次机会!”
只要一次机会,只要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会找到父皇,然后逼着父皇退位,册封他为皇位继承人。
如今东华城的两大营地,皇宫的三千禁军,除开太后那边尚未的手,其余被他尽数囊括手。
“你觉得,被你们一次又一次背叛,本座还会信你们吗?”
司空景月和荣贵妃面色再次一白,两人几乎已经白的能看到皮肤下面的血管:“,求门主再给荣奴一次机会!”
“再给你们一次机会?等着你们再次毁了本座的计划?”
“你们知道此时此刻,司空桀在哪里吗?”
“又是否知道,本座的大计,因为你们母子的耽搁,被向后推移了多少?”
“又是否知道,本座为了这一天,到底谋划了多久,废了多少人力物力?拉拢了多少关系,奔走了多少地方?”
……
一个一个问题问下来,荣贵妃和司空景月听得身子越来越绷紧,越来越不敢呼吸。
仿佛那一个字一个字,狠狠地砸在他们心口一般,就是呼吸的时候,都是生疼生疼的。
“门主,荣奴不求别的,只求门主看在荣奴这些年来,为门主做牛做马的份上,饶了景月一次。”
荣贵妃显然已经明白,她已经没了活路。所以到了这个时候,她已经不再为自己求情。
可是,她这一生,就司空景月这么一个儿子。
她死了,她手上谋害了那么多人命,老弱妇孺,应有尽有。可是她的儿子,她希望他活得好好的。
“多年来为本座做牛做马?”姑苏流云轻轻一笑,缓缓抬起手,做了一个剥东西的动作。
司空景月都没有看到他出手,可是身边的母妃再次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脸颊都贴在了地面上。
而她的手指上面,涂抹着鲜艳豆蔻的指甲,却在那一刻,从她的指头上脱离。那边正在兴奋地吸着奴才们尸体的血鸦,快飞过来。
鸟喙一伸,直接将那枚指甲叼了起来,呀呀呀呀地叫唤着。
姑苏流云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止,声音依旧是温柔似水般悦耳动听:“你本不过本座下面的一个小小奴才,做牛做马,难道不应该吗?”
“死到临头,居然还妄想跟本王讨要功劳……”
“呵!”
“本座果然说的不错,做了十五年的贵妃,真的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贵妃了。”
“若本座不出现,你哪里还会将本座放在眼?”
“你以为本座不知道你为何忽然敢背叛本座吗?”
“因为……大翰国离北行宫那一行,你得知本座重伤,一直闭关不出。本座身边的四位长老,其有一位,便是你的眼线!”
“从那时开始,一直到现在,这半年的时间,你们一直阳奉阴违,真当本座不知道吗?”
“甚至,还意图刺杀本座,却碍于本座在五华山下设下的阵法,根本无法见到本座,不得不罢手!”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荣奴,你有今日的野心,本座也能理解。毕竟,你如今是高高在上的贵妃,背后还有本座替你安排的荣氏一族母家。”
“这十五年来,你当真以为本座不知道,荣氏一族主要当家人已经被你尽数换了?”
“荣家手兵权虽然不多,可是威望很高!你又有了这么一个聪明的儿子,还深得司空桀看重。”
“司空桀虽然疑心重,不曾真的信任过你,可是他对司空景月的看重,确实存在。”
“你若不是动了别样的心思,又岂会,真的给他生下儿子?”
“两年婕妤,四年荣妃,十五年的荣贵妃……司空景月如今十九岁,你在进宫的第三年,便已经背叛了本座!”
声音悠悠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轻笑:“你与逍遥门长老意思南辕北辙,为着那张地图几乎闹翻,所以,你才等不起了!”
姑苏流云一边说,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滑动着。而那边地上,荣贵妃手上的指甲壳,也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剥离她的手指……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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