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妈,小飞哥是个好人,你不能这么对他!’
说实话'小飞的话,让田螺心动了,要知道将小飞交出去可是有五十万的奖金,这可是她辛苦多少年也挣不到的巨款,但面对自己女儿的阻挡,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深夜,沈洁洁朦胧中发现自己母亲离开了,这让她一个激灵的坐起,在想了想之后,还是决定看看母亲去干什么。
随着船的颠簸,晃晃悠悠的走到船头驾驶舱前,原本准备迈步进入,却听到母亲的声音突然响起。
‘海龙,你觉得怎么样,我看留下那个人迟早是个祸患?’
这样的话,让沈洁洁一个激灵的想起,今天晚饭的时候,小飞哥提出让自己母亲将他交出去的时候,母亲那种意动的样子,难道自己母亲还不死心?
带着这种念头,沈洁洁隐身在黑暗中想要知道自己母亲和父亲到底会怎么做?
开船的沈海龙一边观察着湖面,一边缓缓的转着舵盘,在妻子的迫视下却不得不开口说道;‘田螺,你也知道,他是我们洁洁的救命恩人,以洁洁对他的维护,若是我们这样做了,且不说良心上过不过意的去,今后我们怎么面对我们的女儿!’
黑暗中隐藏的沈洁洁'听到这话'内心感动不已,心道果然是自己的父亲,不仅知道感恩,还心疼自己。
但她看自己母亲的表情显然不赞同自己父亲的观点,知道家庭里谁做主的沈洁洁,刚刚有些雀跃的心,立刻又沉了下去。
‘你真的以为他就是救洁洁的人,且不说对方对我们洁洁都没有映像这件事,让我怀疑洁洁是不是认错了人,毕竟长得像的人很多,就对方被陷害这件事就有很多疑点,并且你也看到了,当初冲上我们船上的那些凶神恶煞的人,若是让他们知道我们协助那个叫做小飞逃跑,说不定最后就会将怒火发泄到我们身上!’
‘不应该吧,他们怎么会知道?’
田螺一开始的语言,沈海龙都不在意,但最后一句却让他有些悚然,要知道他们往来开阳和河,南,来回拉沙子石子,对于开阳可不是可来可不来,甚至是重要的一个停靠点,到时万一消息真的走漏,那么自己一家的确会有生命危险。
见自己老公心动,田螺窃喜的同时接着说道;‘暴'露,暴'露是迟早的事情,现在他是在船上,还没有什么危险,你知道一上岸随处都是人山人海,现在他被全国通缉,并且还那么多的奖金,多少双眼睛盯着,他能跑那里去!’
‘到时候他一暴'露,还不是会把我们招供出来!到时候我们不仅难逃一个窝藏的罪名,还要面临哪些凶神恶煞的报复!’
‘更何况你以为我们现在就安全了吗,今天吃饭的时候,他说的是冠冕堂皇,但若是真的有心,那就自己报警,然后让警察来抓,到时候举报的功劳,不还是我们的,但他拿出来说,这不是试探是什么,甚至我相信他不仅试探,其实已经做好了万一情况不对,或者临上岸之前灭口的准备!’
田螺的这话,就有些诛心了,一瞬间就连沈海龙都有些六神无主起来;‘那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现在我们趁他睡觉将他绑起来,然后报警,这样我们不仅安全,还能得到奖金,并且现在洁洁还在睡觉也不知道,岂不是一举三得!’
田螺似乎早有算计,这也是为什么她半夜起来找沈海龙商量的原因。
‘可是?’
沈海龙还是有些犹豫,毕竟自己妻子说的都是猜测,万一小飞真是被冤枉的,到时候自己一家岂不是变成了害人的凶手,不说自己女儿,就连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有什么可是的,难道你就没想过'万一',万一对方真的会按照我说的方式做,到时候你会不会后悔,我们的女孩毕竟才十八啊!’
沈海龙听到这话,立刻无言以对'是啊,自己女儿才十八岁,就算自己可以冒险相信对方不是自己妻子说的那种人,但自己女儿呢,他可还是如花的年龄,怎么能跟自己一起冒险。
‘好!’
‘爸'妈,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就在田螺欣喜'终于说服自己老公,一道呼喊让田螺一惊,当看到是自己女儿之后,田螺一个箭步冲上,然后捂住想要再次愤愤不平开口的沈洁洁,压着声音说道;‘我的小祖宗,你喊什么?’
‘呜呜……!’
沈洁洁被捂住嘴奋力挣扎,这让田螺不得不开口低声说道;‘你小声点,我就让你说话!’
见自己女儿最后终于点头,田螺松开了手。
‘爸妈,我不同意你们这样做,小飞哥一定是被冤枉,还有,他绝对不会伤害我们!’
沈洁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的那么斩钉截铁,但她就是相信。
‘相信你父母的,他们说的不错!’
一把锋利的匕首突然探在了沈洁洁的喉咙,从黑暗中走出来的小飞,却在内心叹了口气,心道;‘小丫头你太善良了,其实我真的不像你说的那么好!’
今天吃饭的时候,小飞的那些言语'的确如田螺猜测的一样'是在试探,因为他不清楚这船上的一家人会不会将他出卖。虽然他知道这样的居心有些险恶,但处在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的他,不得不让自己谨慎。
‘大哥哥,你不是这样的人,你告诉我,你不是这样的人?’
沈洁洁难以置信,她难以置信上一刻她还异常相信的人,下一刻居然会对她动刀。
‘你,你不要乱来,我们绝对不会报警,你不要乱来!’
田螺和沈海龙一瞬间焦急,尤其是看着自己女儿被刀逼住的样子,更是不自禁的急出眼泪。
沈海龙后悔了,后悔当初自己没有将对方丢下船,若不然就不会有今天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