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禄恶狠狠地说:“大哥,你不要总以为我是以前那个老二,那个永远打不过你的老二,我已经长大了。可是,你还是一个傻瓜。”
“什么?”沈大福推开张秀莲,扑向沈二禄,“你说我是傻瓜?”
沈二禄一下发狠劲,看准沈大福出拳,直接躲开,沈大福扑了个空。
沈二禄不屑一顾地说:“傻瓜。”
“你们两兄弟在干什么?”沈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看着沈大福和沈二禄。
“娘,你怎么出来了。”苏巧儿说道。
“我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我就出来了。”
张秀莲急忙过去扶着沈母,“娘,外面冷,饭还没有做好,我还是扶着你回去。”
“不必了!”沈母看着沈大福,“老大,你和老二为什么要打架。”
“没什么。”沈大福有些心慌,沈母看到了,这事情就更不好办了。
沈二禄心中憋着一股气,说:“娘,我想去看你,大哥不让。”
“我什么时候不让了。”沈二禄又急忙补充道。
张秀莲笑了笑,讨好般地说:“娘,他们没什么事,只是闹着玩的,我扶你进去休息吧。”
“你们两个都是我生的,你们两是不是闹着玩,难道我不知道吗?”沈母又说,她看着沈大福的脸上红肿了一块,知道沈大福是被打了。
“老二,你来看我是正常的事,老大怎么会不让你来看我呢?”沈母感觉肯定还有其他的事,不然只是这个简单的理由,怎么都说不过去。
沈贺知道沈母的脾气,看这个样子沈母肯定会追究到底。
沈贺说:“娘,外面冷,我们还是回屋里说吧。”
张秀莲又讨好道:“是啊是啊,娘,我们进去说吧。”
“都给我进来吧。”沈母厉声道。
众人纷纷往屋里走。
“老大,你先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沈母说道。
苏巧儿一听这话,知道沈母依然护着沈大福,这一点对她们来说是有好处的。
沈贺心中有些不悦的情绪,脸上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却也早已习惯了。
“这,这……”沈大福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总不能直接说,他是害怕沈二禄去沈母提地契的事情,这种没有证据的事情,他怎么能说呢?
若是,以前的他不管三七二十,他就已经说了。可是,现在他真是不知道怎么说。
沈大福吞吞吐吐说不出来,沈二禄急忙说:“娘,事情是这样的。我从外面回来,问四妹,你醒了没有,醒了之后打算去看看你。谁知道大哥就总是拦着我的路。我让他让,他不让。我们就打起来了。”
沈母听得迷迷糊糊地,又重复了一遍:“你要来看我,大福不让?”
她又疑惑地说:“你来看我是正常的事情啊,大福为什么不让呢?”
苏巧儿又说:“娘,大哥是怕二哥吵到你休息。”
苏巧儿这样一说,沈大福也忽然想起来,刚才苏巧儿说过这个理由,自己一时忘记了。
他又说道:“是啊是啊,娘,我想着你在休息,有什么话非要在你休息的时候说,等你醒了再说也是一样。”
沈母微笑着点点头,沈大福这话让她很欣慰,“大福啊,你最近懂事不少,让娘很开心。”
沈大福一听更是高兴,顺着话说:“是啊,娘,我想着你年纪大了。听秀莲说你最近身体又不好,想着让你多休息。”
张秀莲也接着话说:“是啊是啊,娘,我本来想着你多休息一会,等吃饭的时候再叫你,这样不是更好?”
张秀莲和沈大福那么心疼她,她心里更是高兴,说:“老大和老大家的真乖。”
张秀莲又说:“是啊,大福最近在地里干活可辛苦了。”
沈母看到了沈大福很明显的变化,沈大福正在慢慢向他心中的样子改变。她心里很清楚,这都是沈贺和苏巧儿的功劳。
沈母又说:“老五啊。你和巧儿成家之后,帮了你大哥不少啊。这样下去,这个家和和美美的,我也放心很多。”
沈二禄一听,心中更是不服气,道:“娘,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苏巧儿心中一惊,沈贺立刻转过头看向沈二禄。
沈大福更是脱口而出,“娘,你不要听他胡说。”
沈二禄也不服气道:“大哥,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就说我会胡说。”
沈母轻皱眉头,“你们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沈母毕竟也是活了几十岁的人,很多事情她还是能看出一些的。
“娘,我们没什么事情瞒着你啊。”沈大福又说。
沈二禄急忙反驳道:“娘,你不知道,这几天家里确实出事情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小事情。”
“娘,没有。”苏巧儿急忙说。
“是啊,娘,没什么事。”沈贺也说。
“哦?”沈母看看沈二禄,又看看沈大福,沈贺,苏巧儿。
她想了一会说:“老二,你说说,家里出什么事了。”
“娘,这事情我前几天就想告诉你了。可是,他们不让我跟你说。”沈二禄一脸委屈。
沈母听着这话更是疑惑,“你要跟我说什么事,他们为什么不让你说。”
“娘,我想娶媳妇。他们不让我娶。”沈二禄急忙说。
苏巧儿一愣,紧皱眉头,心想:沈二禄这说的是什么跟什么,他什么时候说过要娶媳妇的事。
她看着沈贺,沈贺也很疑惑,道:“二哥,你什么时候说过你要娶媳妇了。”
“老五,不要插嘴。让你二哥说完。”沈母又说。
“娘,大哥成亲多年,老五也成家了。老三在外面求仕途,将来指不定是哪个达官贵人家的女婿,就我一个人没着落。”
沈二禄越说越委屈,“娘,不瞒你说,我今天去三叔家请三叔跟我去打听此事了。我本来想着让您去的,可是您最近身体不好,儿子怕你太操劳,所以就没让你去。”
“老二,我没听懂。你要娶媳妇,这是好事啊,他们为什么不同意呢?”沈母又问道。
“娘,你听我说完。”沈二禄又说,“娘,娶媳妇要彩礼钱吧,要置办很多东西吧。我娶媳妇又不像老五那样,直接把巧儿娶进门,很多东西就省略了。我不行啊,人家是好姑娘啊,我得把礼数备周全啊。”
苏巧儿越听越糊涂,看他这样不像是说谎,不过这短短的时间,他到底是看中谁了。
“娘,家里之前的钱都给大哥还债了,后来又给老三买官。我知道家里已经没钱了。所以,我就自己想办法。”
“那你想了什么办法?”沈母继续问道。
“娘!”沈二禄迟疑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说,“我打算把分家产时候,分给我的那几块地卖了,卖的银子来娶媳妇。”
苏巧儿心中一惊,不禁在心中叹言:二哥这个理由可真是好啊!把自己说得那么委屈。自己要娶媳妇,家里没钱,所以,他不得以才把这地卖了。他这一下,不仅仅是逼自己啊,也在逼沈母啊。
沈母听到他这话,长长地叹了口气,“老二,你这是在怪娘啊。”
“不是的,娘。我也知道,娘希望老三光宗耀祖,我没有这个本事。”
他又强调道:“娘,我本来也想过些日子再娶的,可是,这个姑娘确实是个好姑娘,儿子确实很喜欢她,如果她真的愿意嫁给儿子,这也是门好婚事!”
沈母心中十分疑惑,“老二啊,你说了那么半天,你说的这个姑娘到底是哪家的啊。”
“娘,不瞒你说,就是三婶的侄女,连凤喜!”沈二禄慷锵有力,一字一句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