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贾复手持大刀,又对岳飞低喝一句。
项图在二十余名骑士的簇拥下行在了最前面,剩下的八十余名步卒则在乌卢骨的带领下与项图大概相差五百步开外。
“看来项图将所有的护卫都带出来了,不过步骑距离如此之远,这同样给了咱们可乘之机!”
张秋明得到消息后暗自道,随后命令道:“让前面的兄弟想办法阻拦后方步卒,不管是一息还是两息,给贾将军与岳什长击杀项图增加一些时间,不惜一切代价!”
最后张秋明又补充了一句。
“是!”
身后的亲信神色一凛,不敢多言,悄悄下去传令去了。
一条胡同口中,十余名拱卫司士卒也携带兵刃来到贾复与岳飞身边,将刚才的消息告知了二人,并道:“吾等是帮助二位拖住敌人骑兵,剩下的就交给二位了!”
说罢,在很快的时间里两条绊马索就放置在了大街上。
天将黑不黑的时候,街道早已看不清楚,就算有火把也很难看到地上的绊马索,只要能够将敌骑逼停,凭借贾复二人的武艺,只要没有武艺相当的护卫,击杀项图易是如反掌。
“轰轰轰!”
马蹄之声从远处街道传来,空旷的街道上更是听的清清楚楚,贾复等人屏息凝神,拱卫司士卒也将手中的绊马索在手中暗暗抻紧。
项图心神有些不宁,四周望望,除了马蹄声之外,四周皆是静悄悄的,暗自道:“难道是大战之际,有些紧张?也对,毕竟张飞也是刘德手下战绩彪炳的宿将。”
“希律律!”
身前方传来战马的嘶鸣声一下子将项图惊醒,抬眼望去,数名骑士仿佛马失前蹄一般,与战马一起摔倒在地。
项图也没多想直接拉紧了缰绳,还是项图的侍卫长反应了过来,大喊一声:“是绊马索!有刺客!快护着将军撤!”
二十余名骑兵堆在这不算宽大的街道上,一时有些慌乱,听到侍卫长的大喊才匆忙的调转马头。
但已经是来不及,贾复手持大刀与岳飞一起带着十几名拱卫司士卒早已是气势汹汹的冲杀了过来。
“张朗,王博,你二人带着将军走,其他人随我下马迎敌!”
侍卫长大喝一声,直接翻身下马,手中亮出一柄手弩,朝着贾复一方便是一箭。
岳飞眼睛敏锐,对着众人大喊道:“他们有弩手,小心!”
随后长枪一挑,便将射来的弩矢挑飞。
但其余的骑兵也都下了战马,每人手中竟都有一柄短弩,为了护卫项图的安全,项煜可真的花了大本钱了。
不过他们可没时间施展手弩了,贾复他们就在近前,大街又不宽敞,数息之间贾复他们就到了敌人近前,剩下的骑士连施展手弩的机会都没有。
此时,爬在屋顶的两名弩手也瞅准时机,瞄着项图便是一箭,其中一箭被护卫磕飞,而另一弩矢射中了项图的腰际,不过项图身穿甲胄,而手弩力量较小,所以也就是没进去一点点,擦破点皮。
拱卫司岂会想不到这方面的因素?
早早就在箭头上淬了毒,不过片刻项图就感觉身体有些使不上力气,脑袋昏昏沉沉的,勉强趴伏在马背上才没有掉下去。
与此同时,后方拦截他们的拱卫司士卒也与乌卢骨率领的步卒开始交战,拱卫司将房顶上的瓦片还有火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往敌人群中抛去。
乌卢骨看到拦击的敌人,瞬间就反应过来有人刺杀项图,顿时大怒,手中的狼牙棒就如同扒犁一样,在半空中随意挥舞两下,数名拱卫司士卒便是筋骨断裂,口吐鲜血瘫倒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其余拱卫司看到凶神恶煞乌卢骨,知道此人才是真正的硬茬子,互相对视一眼,在心里为自已与袍泽打气,然后便纷纷持刃杀向乌卢骨。
岳飞看这不远处趴伏在马背上的项图,直接将手里的长枪掷出,一把插在了战马的脖颈上,炙热的马血如同喷泉一样翻涌。
嘶鸣一声,瘫倒在地。
有些发晕的项图也根本来不及反应,也随着战马一同栽倒在了地上,引起两名护卫的惊叫。
岳飞随手抄起一柄短刀就要上前,不料后方传来一阵恶风,岳飞直接扭头架住袭来的佩刀,原是项图的侍卫长。
侍卫长满脸络腮胡上沾满了血渍,越发狰狞,喝骂道:“哪里来的小娃娃,怎么不回家吃奶去!”
“废话真多!”
岳飞短刀直接向前刺去,没想到侍卫长的武艺颇为不俗,竟与岳飞一时僵持不下。
而贾复那边却是无人是其一合之敌,转眼间便砍杀数人,杀的敌人是颇为胆寒,无人在敢阻拦。
随后贾复大步迈向项图的方向,本来护送项图逃跑的两名护卫纷纷持刃杀来,但如何能够能够阻挡贾复,贾复一刺一挥便将二人砍倒在地。
而项图此时却是用双臂杵着地面,想要挣扎着站起来,但贾复已经来到了项图的身边,项图昏沉之下毫无察觉。
贾复举起来刀...
“咚!”
一声巨响之下,贾复直接摔了出去,“咳咳!”
贾复捂着胸口,吐出一滩血块。
在不断飘散的灰尘下,一道巨大的身影缓缓现出...
乌卢骨将把地上砸了一个深坑的狼牙锤缓缓提起,将已经彻底昏迷的项图护在身后。
乌卢骨可能察觉到了什么,竟然硬生生的提起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战马,是被岳飞一杆银枪刺死的那匹战马。
众人惊呼一声,此人难道是天生勇力,竟能够将身躯庞大的战马提起来!
乌卢骨用死马挡住了飞来的两枚箭矢,原来是房顶上的弩手不知项图死活,想要在补上两箭,却不想让乌卢骨用死马挡住了。
随后乌卢骨将长枪从马脖颈上拔了出来,两名弩手连下一支弩矢都没上好,就分别被一匹死马砸倒下还有一杆长枪戳中。
房顶都被巨大的冲撞力砸了一个大窟窿。
“项乌,快带着将军走!”
这是侍卫长最后说的一句话,随后便因气力不支被岳飞一刀刺中胸膛,鲜血从胸膛捐捐流淌,眼中神采逐渐消散,显然是活不成了。
“老贾,你怎么样了!”
岳飞高呼一声,持刀杀向身材高大的乌卢骨。
“还死不了!”
贾复艰难的杵着刀站起身来对岳飞回道:“你小心一点,此人武勇了得!”
果然,手持短刀的岳飞根本近不得乌卢骨的身,反而被乌卢骨逼得四处乱躲,如果不是乌卢骨还要护着项图,岳飞都有可能已经受伤了。
体量的差距有些大,随后更大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张秋明给众人示警,“敌人步卒突开了我们的阻拦,而且援军很快便到了,撤!”
岳飞无奈,只能搀扶着受伤的贾复迅速的跟随众人离来了战场。
张秋明对身后的一人道:“立即飞鸽通知张将军,趁着项图昏迷,立即攻城!”
“是!”
......
张飞接到飞鸽信,也不顾天黑,连夜开始试探性的进攻一波,见守城将士虽然有些慌乱,但还算坚决,张飞知道黑夜在打下去也没什么效果,便收兵回营了,决定明白再行进攻。
深夜,历城十余名将领文吏围坐在殿中,大殿里焦躁不安的情绪在蔓延。
“怎么还没出来!”
一名将领根本坐不住,背着手在大殿中央绕来绕去的。
“钱森,你坐下,绕的某都头晕了!”
一名将领捂着脑门颇为不满的对在大殿当中溜达的那么将领说道。
“你以为某愿意溜达?”
钱森立刻不满道。
“现如今长史被刺杀,将军生死不知,就连那帮贼人都没搜索住,城外汉军虎视眈眈,现在连个拿主心骨的人都没有,你说怎么办?”
“在等等吧!将军吉人天相,必然会没事的!”
殿中沉寂片刻,最后还是一名年岁颇长的老官吏对大家劝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