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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德仪不得不赞叹知诺姑姑,她这样的安排只怕连陈慕筠也挑不出什么毛病,自己更是无话可说,虽说接着给罗德仪晋封位份让自己心有不快,却不得不说,知诺姑姑的考虑周全,哪怕为了前朝后宫的安宁,也一定要给她位份。“姑姑说的极是,若是让本宫来安排,绝对不能想的这么周全。月瑶都记下了么,一会儿把这个去递给皇上,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修改的。”静德仪一边赞叹知诺姑姑,一边又吩咐月瑶去回了皇上。
“娘娘就没有什么想法,就这样直接回了皇上去么。”知诺姑姑也想着试探一下静德仪,看看她的反应。
“姑姑说的这些,就是本宫的意思了,只是本宫觉得,姑姑给本宫的位份还是高了些,只怕皇上也是不会同意的。”静德仪知道以退为进,她真正最属意的位份,实际上是和罗德仪一样的。
“既然如此,娘娘便把这安排告诉皇上去,奴婢也好安排下来的事,光是吉服也得做些日子。皇上这么大封一次,想必也是要给春华长公主祈福,为这后宫冲冲喜。所以此事只能赶早,不能赶晚。”知诺姑姑说到。
“本宫明白,这事本宫会尽早去做的。本宫着就会回了皇上去,也不耽搁了。那本宫就先回去了,姑姑得了空便去幽明阁去看看小皇子吧。”静德仪说完,便起身往外走去。
“娘娘慢走。”
静德仪从正德宫出来以后,便想着不如直接去陈慕筠那里去。“月瑶,去紫阳殿,我们过去等着皇上去。”静德仪吩咐这,月瑶给静德仪准备的轿子,便让小卫掉了头,往紫阳殿走去。
到了紫阳殿后,陈慕筠恰好在宫里,静德仪便走过去,说到:“给皇上请安。”
“过来坐吧,有什么事。”
静德仪示意月瑶把刚才在正德宫里记下的东西递给陈慕筠看,一边说到:“皇上,您看看这个,知诺姑姑的意思,臣妾觉得很是妥当。不知道您的意思如何。”静德仪十分聪明,她让月瑶有重新抄录了一份,把自己的妃位抹了去,又给罗德仪安排的位份降成了和钱德仪等同的嫔位。
陈慕筠看看,发现没有静德仪的位份,便问到:“怎么,知诺姑姑没有说,要给你什么样的位份么。”
静德仪的婢女月瑶才说:“皇上,知诺姑姑属意娘娘,便给了娘娘较高的位份,只是娘娘觉得不在乎位份什么的,说是只想一心伺候黄上,照顾好小皇子就心满意足了。不敢求那么高的位份,便让奴婢纪录是跳过了娘娘,说是看看皇上的意思。”
“这样多嘴,在皇上面前还敢说这么多话。”静德仪等到月瑶说完,才去开口打断她,又对着陈慕筠说到,“皇上,臣妾不求多少荣华富贵,只要能陪着皇上,就知足了。”
“朕知道。你说,知诺姑姑给了你家娘娘什么位份。”陈慕筠指了指月瑶问到。
“回皇上的话,知诺姑姑给了娘娘妃位。”月瑶回答陈慕筠的话。
陈慕筠思躇了一会儿,才说到:“既然知诺姑姑属意你,就妃位吧。知诺姑姑就可以代表皇额娘的意思了,大概皇额娘在天的意思也是选个懂事识大体的妃子主理后宫。”
静德仪听了这话,便连忙跪下谢恩,月瑶也跟着一并跪下,说到:“臣妾谢皇上隆恩。”
“起来吧,你为皇家添了第一位子孙,自然应该有所赏赐。既然这样,你就下去准备着吧,朕会让人知晓给知诺姑姑的。你先回去吧。”陈慕筠有些疑虑,便让静德仪先回去,想再问问知诺姑姑去。
“那臣妾就先告退了。”静德仪便退了出去。她知道自己还是没有达到最终的目的,不过听了陈慕筠说的话,她知道自己有朝一日定能爬上枝头,她不怕等,也不怕不择手段,不惜踩着别人,只要最后能够为自己和沉儿营造一个好的将来就足够了。
陈慕筠送走了静德仪,思来想去还是有些不妥,便让李德进来,问道:“让静德仪独居高位合适么。”
“皇上,这个奴才不敢妄言。”李德知道有些事说不得。
“无妨,朕就是随便一问,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就好。”陈慕筠是想听听他的意思。
“那奴才就说两句。皇上想想罗德仪,她对这后宫前朝的利害关系,还是很大的。皇上也知道的,罗相总也连接结大臣上奏请求立下国母,其意思摆明了就是要皇上立罗德仪为皇后呀,春华长公主也一再的推荐,想让皇上立罗德仪为后。而且当初罗德仪进公主府伺候,您是说过要给她赏赐的,许了她的什么奴才就不得而知了。现在您将此事全全交于静德仪,并让其位至妃位,而罗德仪才区区一个嫔位,从家世考虑,这也是十分不妥的呀。”李德把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他并没有站在谁的角度,不过是陈述事实,为了陈慕筠考虑。
陈慕筠听了李德的话,自觉的十分有道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欠缺考虑,想了想便说到:“既然如此,让罗德仪和静德仪二人同位至昭仪吧,这样,也算安抚了罗氏一族了吧。”
李德点点头,说到:“皇上这样的安排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