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御书房内,陈慕筠正在思考着姬墨所说的中央集权制度,小李公公便进来说道:“皇上,如妃娘娘在殿外请求觐见。”
“让她进来吧。”陈慕筠沉着声说道。
“皇上吉祥。”李萱缓缓走进房内,俯身行礼道。
“爱妃有何事觐见?”
“回皇上,臣妾收到家父书信,说臣妾家中祖母病危,特派家书来请臣妾回家探望,请皇上批准。”李萱眉睫微微低下,美眸泛光,楚楚可怜的说道。
“既然如此吗,朕允了,替朕给你祖母问安,那无事就退下吧。”陈慕筠摆手道。
“是,臣妾告退。”李萱说完便缓缓的退下了。
李萱没想到如今陈慕筠会如此不待见她,到达御书房也不过短短时候,也没有挽留自己。李萱气的抹着胭脂的精致面容都扭曲了,手中的丝帕都被揉成了一团。一旁的巧禾看着默默不吭声,直到李萱吩咐她准备轿撵才慌忙走开。
这边巡抚大人赵志贤风尘仆仆的到达平舆城,只见马车内男子身段高而修长,有一管笔直挺起的鼻子,唇上蓄胡,发浓须密,体型匀称,充满气度。路上的奔波丝毫没有减去他身上的气质。只是瞥见眉眼间有着淡淡的疲惫。
没人知道这巡抚大人来到此地,也没人想到这巡抚大人是如此的年轻英俊。
身旁的少年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有些不羁。
赵志贤刚下马车,便觉着累极了,几人走在路上看到平舆城路边坐着好些乞讨的人,但衣物又不是很破,倒是像逃难的人一般异常疑惑。
一会儿,赵志贤等人便走进一家酒楼,开始细细打听这次的事情。
刚坐下,“小二——还有包房吗”赵志贤招呼店小二。
“有嘞,但只剩下下等房了。”店小二笑眯眯的跑到赵志贤前头说道
赵志贤瞥着眉疑惑道:“这如何满座,看着人来往也许少。
店小二看着赵志贤一脸疑惑的样子便说道:“客官您是外地来的怕是不知晓,这几日来了许多外来人,都把附近周围店面住满了。您看人不多,他们早出晚归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哦?是吗,你可知道这些人是何人?”赵志贤又问道。
“这客官,这别的客人”店小二一听眼神变得小心起来。迟疑说道。
店小二话音未落,赵志贤便将一锭元宝放在桌上,店小二看到慌忙看向四周,急急忙忙将元宝塞入囊中。
店小二俯下身子悄悄的告诉赵志贤:“这帮人都是雁门的人,本是在边关一带的,不知为何到我们平舆城来作甚,兴许是为了监视逃难到平舆城的难民吧,真是可怜呐。”
“雁门?为何从未听过此门派。”赵志贤疑惑道。
“客官这就有所不知了,您应该是远方来的吧,定不是我们这片的人,这雁门是近来沙国和北国边境突然崛起的势力,听从北沙城来的人说,这雁门在北沙城兴风作浪,和当地官府勾结,原本百姓都有自己从地主那租借的地,自给自足,无奈雁门和官府把地都收了起来,垄断了北沙城的粮食,抬高价格,百姓都快活不下去了,所以能逃的都逃去附近的城中了。刚刚客官您在外边瞧见的便是逃难的人呐。好在平舆城刘少爷慈悲为怀,终日给这些难民发放粮食,不然呐,早都饿死了。”店小二说完深深的叹了口气。
赵志贤听完眉头深深的皱着:“那为何没人去京城告御状?”
店小二索性都说了:“唉,这可不是吗,肯定有人去的,但是都是音讯全无,此前路途遥远,许多人在路上就熬不住去了。后者,北沙的知府大人本就是和雁门的人勾结在一起,听说二人的背景也是很强硬。雁门的人见着有人离开便大开杀戒,杀鸡儆猴,久而久之大家便放弃这些念头了。”
“这未免太放肆了,眼中已然是蔑视王法了。”赵志贤气愤的拍了拍桌子。
“大少爷,稍安勿躁。”一旁赵羽连忙劝着赵志贤。
店小二看着自己也是吓了一跳,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那几位客官,要用膳食吗?小店能做的都做。”
赵志贤来到身前俯下身子小声的在店小二跟前悄声说道:“小二,再向你打听一些事。你可知你们平舆城附近有哪些山匪?”说罢又拿出一锭元宝,店小二匆匆放进囊中说道:“这平舆城在向峪年关方向是有一些山匪,可这些山匪通常是不按常理出牌,在山寨中也鲜少出来。只是每月都会下山来买一些物资,听那儿的人说看着不是凶狠。”
赵羽在一边随意点了些饭菜,身边的赵志贤又继续问道:“那你可知这雁门和先前失踪的粮草有何关联?”
店小二连忙摆手道:“这我们可不知。没听人提起过。”说罢就下去准备饭菜了。
赵志贤在一旁沉沉的思考着,不时用大手捏捏眉心叹息道:“此时果真没有这么简单。”
“少爷,周波劳累,我们莫不可贸然行动,打草惊蛇。若是让察觉了,就没这么好办了。”赵羽在一旁建议道。
赵志贤自是知道的“雁门?”不知会不会跟皇上给他的图案有关。沉思了一番,此前也是先好好养精蓄锐,不好再打听。“用完膳食,好好歇息一番吧”说罢大手拍了拍赵羽的肩膀。这边刘家银正在账房中算账,问这一旁的刘管家问道:“刘管家,府内还剩多少食粮?够不够分给北沙城下来的难民?”
“少爷,府中食粮除去家中所用还是富余的,下季度的粮食也快收成了。”刘管家翻了翻粮食的记账说道。
“好,放出消息,明日在府前发放粮食,此事就交与你去做便是,我便是异常信任你的。”刘家银吩咐一旁的刘管家。
刘管家闻言便笑着感激连忙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