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殿下,不好了,必经之路的官道上,有塌方。”前来报告的是先行将军。
“从天域到北凉这条路是最近的了,怎么这样不巧?”轩辕傲天疲惫的叹了口气,“既然这样,先扎营吧,让先行军打看一下塌方的情况,再做打算。”
傍晚时分,先行军回报,“那塌方实属突然,巨大的岩石横在官道上,两侧都是峭壁,莫说马匹车辆,就是行人通行都很危险。”
“若是清里岩石,重新开路呢?”一旁正研磨的凤九歌忽然插口。
“岩石巨大,恐也要月余的时日。”那将军叹口气继续说“若是路上耽误月余,我们的粮草,怕是不够用。”
“眼下,看来只有一个法子了。”轩辕傲天站起身,欣长好看的身体立在那墙壁前一副宽大的地图前“绕道!!!”
“末将以为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如今只有折返南下,然后绕道九江关,经西楚进入北凉。”轩辕傲天紧绷着唇角的肌肉,定定地看着那副地图上,一条条蜿蜒的道路和复杂的地形。
“可这样一来,殿下就少不得要遇上那个人了。”钟声似乎很不开心,憋着小嘴巴嘟囔着。
“既知躲不开,见一见也无妨。”轩辕傲天回首,面色更冷了几分。
“平时殿下是不怕他,可是如今,您的身体”钟声还想说。
“住口!!!出去!!!!”轩辕傲天冰冷严厉到了极致,这还是凤九歌第一次见他对钟声这样凶。
军马稍微休整就继续赶路,九歌悄悄摸到钟声战马边,“小鬼头,你们皇子怎么了?生病了?还是受伤了?”
“”钟声沉默,干脆看都不看凤九歌,直接给了一个大大的漠视。
“我很厉害的,你告我,没准我可以帮他。”凤九歌继续说着“你看,那些前面生龙活虎的士兵,还不是我前些日子医好的。”
“不用你医治!”钟声气鼓鼓的别过头“还不是因为你,皇子才”
“因为我?”
这个小鬼头钟声似乎对自己有很多怨念,她也就不再追问,可是才走了半日,轩辕傲天居然不再骑马,而是坐进了马车。
“殿下凡是出征行军从未坐过马车啊,一直都是与我们一同骑马行军的啊。”小将士a说。
“六殿下方才坠马了,所以才坐了马车。”小将士b悄悄压低声音。
“殿下可是马术一流,怎会坠马?”
这些话都没有逃过车厢里那个女人的耳朵,“三娘,你可听见了?他定是受伤了,我得去看他。”
凤九歌一个纵身就想窜出马车,恨不得立刻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可衣角却被三娘紧紧的扯住。
“殿下坠马,自然有军医,你去又有何用?”扈三娘揪住她的手“女子应当矜持持重。”
“三娘?”凤九歌只觉得眼前的这个教母实在有些陌生,“您难道忘了,是谁派了近身最好的侍卫从南境把您救出来,又一路精心照顾送回轩辕天域的?”
“老身自然记得。”扈三娘徐徐的说。
原来,早在凤九歌几次三番闹着要去救三娘的时候,轩辕傲天已经派了曹志和段一展直下南境,救下了扈三娘,还一路护送直至天域,可是才到天域,三娘所见的居然是凤九歌的尸身。
“那,您是忘了,他是如何几次三番救我的?又是如何不顾他父皇的杀心,带我从百里逃出,甚至这一次,如果不是他跟我交汇,我又怎么能起死复生?”凤九歌说着脸色有些羞红。
“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再靠近他。”三娘很奇怪,她死死扯着凤九歌的手腕子,就是不让她离开。
“三娘,我本只是打算去探看一下,你若再这样阻拦,我干脆嫁给他算了。”凤九歌负气甩手,转身直奔前面那辆马车。
剩下三娘一个人在那里定定地出神,“终究是拦不住吧,她和您当年真的是太像了。”
轩辕傲天的情况比她想的还严重,马车里那个男人已经褪去了外衣,露出健硕的胸肌,紧实的肌肤“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你能不能别总是赶我走。”凤九歌无语的歪着脑袋“听说你受伤了,我很担心。”
“六殿下腰上只是外伤,倒是不妨事,只是内伤,就”军医蹙着眉头,手捻须髯连连摇头。
“内伤?你怎么会有内伤?”九歌还想问。
轩辕傲天已经不悦,遣走军医,让钟声给他包扎。钟声笨手笨脚,疼的轩辕傲天紧闭的纯几次青筋直蹦。
“还是我来吧。”凤九歌莞尔一笑“你看你六殿下疼得都要哭了。”
钟声无辜的看着轩辕傲天,最终还是乖乖的靠在一旁。
“你走开,男女授受不亲。”轩辕傲天居然红了脸,那张冰块脸居然此刻在害羞??
“咱俩谁跟谁。反正都看光了么。还害羞什么?”凤九歌吐了吐小舌头。
什么女人,居然这种事情都宣之于口?轩辕傲天恼羞的厉害,只好摆着一张冷冰冰的脸,让凤九歌鼓捣。
凤九歌是学过急救的,处理简单的包扎还是没问题的,她的动作很轻,温热的手指触碰到男人腰间的肌肤,让男人心头一凛。
她如今很美,靠近的时候还带着淡淡的香气,那样令人心猿意马。
“这些都是从前留下的伤?”凤九歌眼前的身体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看样子大多是刀伤。
“军旅之人,刀枪不长眼,有些伤疤还不是很正常。”轩辕傲天仍然闭着眼眸。
女人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那些伤痕,滑嫩的肌肤触碰到那些伤疤,她莫名的竟然有些心疼“你的伤疤都在胸口,可见战场上,你一定是个英雄。”
“”轩辕傲天仍是紧闭双眸,只是那一刻他的心有些触动般,猛烈的跳动着。
绕道南下,途中必然要经过九江关,凤九歌原主的记忆里,这个九江关似乎是一个特别的所在。
“傲天来了?”九江关王爷府,一个约摸四十出头的男子大笑着走出来,“贤侄啊,今晚定是不醉不归!!”
“良王皇叔,北凉官道塌方,绕道而行,叨扰皇叔了。”轩辕傲天彬彬有礼。
那良王才站定,目光落在凤九歌的身上,便再也不肯移开。
“这位姑娘,莫不是???”良王神色惊讶“太像了,莫不是故人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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