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锦绣商途
“你这老头好生奇怪,我和你意见不同你说我,我现在同意你的说法,你怎么要出言挤兑我?”胖脸书生怒道。
“这不是我故意要出言挤兑你,而是你说的话确实有问题。”黑衫老头晃了晃脑袋,做出了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什么问题?”胖脸书生不明所以。
黑衫老头将胖脸书生拉到身边,指着停靠在街角的几顶轿子,问道:“你看看看那边是什么?”
胖脸书生抬头张望了一下,无非是几顶普通的轿子而已:“那不就是轿子吗?”
黑衫老头闻言,忍不住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看清楚,那可都是官轿。”
经黑衫老头这么一提醒,胖脸书生仔细一看,那几顶轿子果然都是官轿的制式。
“这么说,就连朝廷上的人,这秦姑娘也认得了?”
黑衫老头点了点头:“嗯,没错。所以我才说这位秦姑娘绝对是位了不得的人物,怕是以后会在京城里响当当的大人物啊。”
说罢,黑衫老头从腰后摸出了一杆旱烟枪,在脚上嗑了嗑,又从怀里取出烟草,满满塞了一烟斗,点了火后猛嘬了几口,继续说道:“如果我没有听错,好像听那个才子谢什么……”
“谢天赐!”胖脸书生似乎不满黑衫老头连他偶像的名字都记不住。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说秦府的这个牌匾的字是谁题的?”
“唐青俞,也是京城三大才子之一。”胖书生抢着说道。
“没错,就是唐青俞,你可知道他现在可是皇上身边最炙手可热的大红人?”
“这个好像有所耳闻,我知道今年的会试就是皇上钦点他主持的。”
“嗯,唐青俞这个人可不简单,他是当代大儒的高徒,深受皇上器重,此人将来必然会成为庙堂上翻云覆雨之人。多少达官贵人都上赶着要和他结交相识,他去甘愿为这个秦府的秦姑娘去题这门头二字,若不是二人有密不可分的干系,那就必然是这秦姑娘身后还有更厉害的人物。”
众人听了黑衫老头的分析,纷纷点头称是。
虽然秦凌初来京城,这些老百姓还不知道她真实的身份和背景,既不清楚她永安府首富的身份,也还不知道她是神医府简老夫人的干女儿,但是就凭今天前来为这个小丫头恭贺乔迁之喜的来客个个非富即贵,人们就可以断定,这个买下了京城中心豪宅高调入住的小丫头肯定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
“去把老大家的给我叫过来。”秦老爷子一进家门,连口茶都没喝,就气势汹汹的开始发难。
没一会儿工夫,甄氏就赶到了厅堂,前脚跨过门槛,就听得秦老爷子怒吼一声:“你说说你都干些什么好事?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甄氏从来没有见过秦老爷子发这么大的脾气,顿时吓的打了一个激灵,小心翼翼地问道:“爹,儿媳哪里做错了?惹得你发这么大脾气?”
“你还有脸问那里做错了?”秦老爷子气的呼呼喘着粗气:“你派人出去看看,京城旧王府那边现在可是好不热闹呢!”
甄氏听得一头雾水。
至于京东旧王府那边今日里的热闹,她倒的确是听外出购物的家仆下人们念叨了几句,似乎好像是说有哪位高官做寿还是什么,整个街道都停满了马车和轿子,人来人往的特别热闹,好像过年一样熙熙攘攘,据说那府前的礼物都堆的和小山似的,府上的佣人都来不及往里搬呢。
可是这别人家做寿和她又有什么关系,自己公公回到家这发的是哪门子火啊?难不成是嫉妒别人家做寿排场比他大?这不可能啊,自己公公不是那么爱攀比的人,更何况现在离他做寿的时候还早的很呢。
甄氏低头想了半天,还是想不明白,只好开口试探着说:“儿媳倒是听说了京东旧王府那边,今日里好像和过年一样格外热闹,据说是哪位高官做寿……”
啪!
甄氏的话刚说了一半,秦老爷子就一拳头狠狠捶在了桌子上,吓得她立刻垂首不敢再吭声。
“做什么寿!”秦老爷子训道:“你果然到现在都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你可知那前朝骏德王府的宅子现在已经挂上了秦府的牌匾了。”
秦府的牌匾?什么意思?
难道自己家还有钱再买宅子?这不可能啊,整个秦家的中馈都掌握在她的手里,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如果秦家真有那么多钱能买下旧王府那座宅院,又何至于现在为了秦之浩那三十万两外债而担忧呢。
那京城里难道还有第二个秦家吗?
甄氏原本也不是愚笨之人,想到这儿,脑子里突然就如一道闪电劈过,莫非这个秦府是秦凌的秦府?
“爹,您的意思是那旧王府的宅邸是被秦凌那个臭丫头买下了?”
“你总算明白过来了。”秦老爷子重重叹了一口气:“她不仅买下了骏德王府,而且今天还大张旗鼓的搞了一个乔迁宴,不仅城中四大钱庄,三大酒楼,各大商行的掌柜前去道贺,就连朝中不少官员也纷纷赶去道贺,听说就连住在隔壁的郡马爷都派人送去了贺礼。”
“竟有此事?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啊。”甄氏一脸的难以置信:“可是我那天明明听见她在门外和债主谈话,她可是欠了人家五十万两白银,被人从永安府追到京城来躲债的。她怎么可能一转身就去买下了那么贵的一座宅院,这不可能啊。”
“还有什么不可能。”秦老爷子听着甄氏口口声声说不可能,心里更加窝火:“你知道不知道,今天沐家也派人去参加了秦凌的乔迁宴,还有他们家那些江湖上的狐朋狗友,听说零零散散也去了不少人,只有我们家压根没收到请柬,全然不知此事。要不是今日在路上碰见一向与我交好的李大人,他知道秦凌与我家的关系,特意将此事告知于我,我至今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要被多人看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