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没热几天,突然就热倒了这么多人,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子诡异气息。
往常到了九月底十月才渐渐有人撑不住,熬过了十月那么夏天就熬过去了。可今年显然很不寻常,现在才开始进入九月。
根本不算最热的时候,却热倒了这么多人。
慕白走到检测区的病房时候看见西斯站在大病房门口皱眉,慕白走过去看了一下,大病房里都是病得几乎没有神智的人们。
个个面黄肌瘦,甚至有个才会走路的小孩瘦的只有一把骨头。还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嘴、唇瓣都干裂开了,血肉模糊,看着都不忍心。
慕白心里堵得难受,西斯回头看了慕白一眼,慕白分不清楚他眼神表达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西斯走出来的时候还是不说话,跟他平时的性格很不一样。
慕白迟疑了一会,转身回了病房给那些病人依次把脉,内力像蛇一样迅速往他们体内窜,能感觉到他们身体里淤积着厚厚的淤泥,堵在了心脉以及呼吸气管还有肠道地方,呼吸气管全部堵住的话,他们就没了活的希望。
慕白再探索一次,这一次放进一点木元素的内力,只敢放一点点,若是太猛烈只怕要将他们本就无比脆弱的经脉受不住。
木属性最温和,带给人生机与生命力……
可也因为木属性太温和了,奈何那些淤积无可奈何。
慕白正要退出来,突然一点黑色的淤泥黏上了他内力,他内力还被吸收了,他抽手得快,可他内力还是少了几分。
猛然间,他想到了西斯心脏之处的创伤,多么类似。
难道这些病人是外星人的‘杰作’?
慕白走出病房还是压制不住的怒气,西斯在一个池塘旁边站着,看着只有一点水的池底,听见慕白的脚步声也没有回头,静了一会儿沿着边沿走才开口,“这是我的责任。”
慕白静默。
西斯停下看向远方,那里是火红的烈日,那日头多热他也是到了地球亲生体验才知道的。
他继续说道:“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我能护住你,护住我手底下的人,却护不住周边的所有人。”
再转头看慕白自嘲笑了笑,没再说话。
他放了很多防护,周边几乎遍布他的人他的眼睛,可是他没防住一点,客观环境带来的危机,只需要加一点催化剂,就让一大群人倒下。
这些对外星人根本不算是问题的事情,在这里却是生死攸关的劫难。
慕白把他拉进怀里,低头亲了亲他,“事情发生了,得想办法拯救。其他的后面再说。”
先把人救了,其他该怎么防护的就防护,该怎么处置就处置。
西斯难道软弱抱着慕白,缩着肩膀有些茫然,“我只是不怎么明白,我雌父已亡,雄父嫁给他了,他得了天下又得了美人……”
为什么……
慕白抱着西斯的手一紧,没多问,西斯却想说,“他是我雌父的侄子,却要跟我雌父争夺雄父,他本不该占大义,可他却是整个萨姆星血统最纯正的萨姆人,连我都还逊色一筹。”
本来父死子承父业,可血统至上的铁则把他挡在门外。
在地球最严重的**,在萨姆星根本不算什么,只有血统才是正统,其他都靠后,那是几乎不能跨越的铁则。
除非你用武力证明你实力比血统更高贵。
再加上武力的比拼,他不仅输了还受了重伤,他输掉的原因是因为战前雄父给他的一杯水。能腐蚀绿之心的药剂被他一口吞下了,呵呵,他怎么可能赢得了。
所以他被驱逐。
他以为驱逐已经凄惨无比了,没想到还有后续。
地球人是被他连累的,他想到他的士兵。
他还在战场上突然被召回都,他才离开没多久,战场上全军覆没。
那一场战役,是他在战场上唯一一次失败。
接下来就是一串的后续。
他甚至不敢想起曾经那些人是怎么死的。
来到这里,以后会是他领土的地方,又一次出现吗?
慕白带着西斯到山上,“当初你喝那个药有点用处,我们找那个药草在加上另一味药,他们还有救。”
“你别怕。”
西斯:……
突然觉得在小美人面前脆弱什么的,太难受了。
西斯看慕白忙碌的身影心里有些感动,这些是无价之宝吧,可是他却能拿出来普惠大众,谁有这样的胸怀?
西斯又想到国会那些老头们,若是知道他们梦寐以求的药方随意就普惠给遍地的平民不知道什么想法。
想到这里他就好笑,萨姆星有再多的科技再多的斗力,可他们却没有珍贵的药草,没有美味的野兽。
萨姆王拼命的想让他永远回不去,可却不知道他根本不想回去。
有了慕白的提议,廖区长除了向中心城要求专家研制治疗方案之外还发动了剩余健康的人丁开始找药草。
可药草腐蚀性很重,天气又热,没多久就有人受伤或是中暑,不得已又少了一大群劳动力,只有少数坚持着。
也不知道这个消息怎么泄露出去,到了第二天,廖区长就收到中心城的指示,“高价回收灵草,但凡有灵草者均都上缴。”
廖区长气得鼻子都歪了,这里需要药草救命,上头还捣乱。
西斯倒是很淡定,一句话:“没有。”
边界区有人动心思拿去卖的时候被外星人拦住了,若是想卖也行,把生死协议签了就出边界区。
还真有几个人敢签字,可惜出门没几步热倒在路上,手中的药草被抢夺。
而刚抢到手的人没走几步路又被拦了下去,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边界区成了一个包围区,只准进不准出……
而这时候,慕白和西斯约定要结婚的日期已经过了好几天了。
慕白每天都在找药草,西斯照着慕白说的熬药方式熬了药水让那些病人都喝了。
有些人拉了几场活了下来,养几天就恢复了。可身体弱的拉了几场就站不起来了,还有一个小小的孩子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这些更让他们心情沉重,当廖区长再次提醒他们结婚的时候,西斯都咬牙拒绝了,“再等等,等大家恢复了,再庆祝。”
那时候不止是婚庆,还有喜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估计要换工作,地方很远,晚上回来都快九点了,如果我隔日更会不会被揍……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