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余静烟这番模样,龙寒远的心思微动,竟觉得此时的容弟,竟然多了几分女子的娇羞。
这个想法一出,龙寒远自己心头也是微微一惊,看向余静烟的眸光了也多了几分深沉。
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容弟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自己也不能拿他当正常的男人对待。
余静烟心头忽然一跳,急忙说道;“殿下觉得,这件事情是谁所为?”
收敛了一下心思,龙寒远的脸上也多了几分正色,“本王总觉得,赵兰之死,和你之前听到的幕后之人有关系。”
余静烟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本来利用赵兰去针对大皇子一事,就已经有蹊跷,此番却又杀人,倒是多了几分灭口的嫌疑。”
轻轻摩挲着杯沿,龙寒远面上的表情晦涩不明,“只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牵扯到我们,是偶然,还是刻意。”
赵兰之事本就敏感,牵扯到皇家的颜面。不管最后牵扯都谁,估计在皇上那里都不会得到什么好。
“这件事情我总觉得还有后手。不是现在看上去这么简单。”
不知道为何,从那天王硕赶到赵家之后,余静烟就有一种感觉,自己这是无意之间落入了一张大网,不只是搭上了自己甚至,牵扯到了龙寒远。
心中多了几分的愧疚,自己成为龙寒远的软肋,这可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这件事情这么看起来,龙连溪的可能就最大了。如果真的是他,牵扯到我们,倒也不是什么偶然了。”
猛地听到龙连溪的名字,余静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那个人,她也是怀疑的。以那人的个性,婉妃的事情,自然不会就这么轻易的过去。大皇子是他的心腹大患,自然他也会不遗余力的去对付。
“如果真的是他,这件事情我们定要找出证据,倒也能好好的对付龙连溪。”
眉头微皱,看着小脸上隐忍的恨意,龙寒远的眸光深了几分。
“殿下,属下有事禀报。”
龙寒远沉了沉眸光,“进来。”
付岩推门而进,拱手道,“属下得到消息,孙尚书已经奉了皇上的旨意,去寺里接大皇子回京,专门彻查此事了。此时应该已经出了京都。”
龙寒远的面色一变,看向了同样惊讶的余静烟。
孙尚书这一手,倒是让他们两个没有想到。
知道他肯定不会甘心,让龙清洋就这么在寺内度过两个月,但是万万没想到竟是用这个法子。
“其中,孙如云定是出了不少力。”
龙寒远点了点头,“知道江喻去了寺内,自然不会甘心。如今又被禁足,唯一的法子,就是让龙清洋尽快回京。”
余静烟微微皱了皱眉,“只是不知道,孙尚书到底有多大的把握,大皇子就一定能够找到凶手。”
此话刚落,余静烟面色一变,看向了脸色同样晦涩不明的龙寒远。
京都外的寺庙之内。
简单的厢房中,龙清洋脸色阴沉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孙尚书,心头的火气却是怎么都压不住。
赵兰那个事,虽然对他的影响极大,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都已经身在京都城外,无论百姓怎么猜疑,都只是影响他的名声。
等到两个月时间一过,大家对于这件事情也就会逐渐的淡忘,对他的影响倒也不值得一提。
可是这个孙尚书,却是偏偏非要让他引火上身,请旨让他去彻查此事。
要知道,现在这个事情,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谁都不敢接,更不要说已经被伤到一次的他了。
“殿下莫急,听臣一言。”孙尚书自然知道龙清洋此时所想,虽然他也觉得此时不妥,但是却又不得不冒险。
龙清洋微微喘了口气,语气中依然满是愤怒,“说。”
再次拱手,孙尚书的面色依旧未变,“殿下被皇上罚至此处悔过两月,虽然和京中一直暗中联系,但是朝堂变化莫测,殿下在京中尚被人暗算至此,莫要说殿下不在京中了,更是鞭长莫及。两个月,等到殿下回去之时,朝堂上的变化,殿下是万万承受不起的啊。”
龙清洋的面色一变,眉头深皱。
孙尚书说的确实是有理。谁也不能料想到,两个月会发生何事。
要是万一他回京之时,龙连溪的势力已经不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那就得不偿失了。
看着垂眸的孙尚书,龙清洋虽然心中怒气消散不少,但是脸色微沉,“要是到时候本王找不到凶手,父皇怪罪与我,那又如何?”
孙尚书唇角微勾,倒是迸射出几分寒意,“五皇子已经帮殿下找到后路。”
既然龙寒远身边的徐容已经卷进此事,那么就不要怪他们了。
孙尚书的面上闪过一丝阴冷,想起自家女儿的信,心中多了几分思量。
徐容那个人既然已经看到自家女儿和大皇子之间的接触,为避免他将此事告知五皇子,这个人是定然不能留的。
而且就凭他帮助五皇子躲过几劫,就不能这么放任他在五皇子身边成长,否则迟早是心腹大患。
龙清洋面色一愣,却又立刻唇角含笑的看着孙尚书,“倒是本王的五弟考虑周到。”
有了这条后路,龙清洋自然接下旨意,和孙尚书快便回了京都。
这个事情也没有秘密进行,等到龙清洋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回到京都之时,城中百姓之间的流言蜚语更是浓烈起来。
皇上也知道此事重大,在龙清洋在他面前立下军令状之后,便昭告天下,由大皇子龙清洋接下此案,彻查此事。
京兆府尹王硕得知此事之后,心头顿时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赵兰这个案件,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百姓之间也早已经传开。
虽然一直在彻查,但是却没有半点进展,这不仅惹得百姓不高兴,就连皇上,都已经狠狠的责骂过他多次。
让他一度感觉自己头上的乌纱帽不保。
现在好了,大皇子回来接手此事,那以后这个案子能不能抓到凶手都和他无关了。
他的心也放下了几分,起码乌纱帽是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