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自己都不确定这个蜡烛表示的是什么,我就觉得将店里给的蜡烛都点上,不要浪费。
不过,既然王方都问了,我只能现编了一个:
“为了庆祝……庆祝……圆满!我们终于又在一起了,表示圆满!”
王方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
“你这是现编的吧。”
被拆穿了,我有点脸上挂不住,赶紧让他过来吹蜡烛。
房间里的灯被关上,只留了一个小廊灯,但烛光的亮光还是照着我们两的脸上金灿灿的,王方没有戴眼镜,他在烛光中的样子像是一个邻家的大男孩,他不说话的样子沉稳极了,一副精英的模样。
我主动的贴近他的身边,对他说:
“这个,要不要许愿?”
“好,那我先。”王方继续说道:
“我祝愿,我们两个能一直走下去。”
看着他那么认真的样子,我也低头许愿:
“那我就祝刚刚王方的愿望成真吧。”
我做了个鬼脸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们深情的拥吻,为了纪念这约定的这一天。
……
爱情将我冲昏了头脑,我是时时刻刻的想要请假逃班,我这脑子里不停得想着该用个什么借口不去上班。就说我生病了吧……就说我从上铺摔下来吧……就说我家里来人了不方便吧……
我现在就是,只要确定好一个理由,我就能立刻打电话给公司的状态。
王方看出了我的小心思:
“怎么,明天不想去上班了!”
我把头埋在他的胸前,不停得撞着他:
“我就想和你待着嘛!我不要上班嘛!”
“上班还是要去的!”王方摸着我的头发:
“明天我也要回学校那边报个到,也有很多事情,你留下来我也顾不到你啊!”
“啊~~~!”我毛躁得不停捶打着他。
王方也很无奈:
“打我也没办法啊,好啦好啦。”
王方一直很理智,因为他而我翘班,这事他也做不出来。没办法,我只能忍一忍,明天上午退房,他回学校,我去上班。
刚刚才见面又要分别,真的是特别的痛苦,我几乎是甩着两条腿去的公司。
王方看我这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弹了我个脑瓜崩:
“把你行李给我带回去吧,我认识你的室友。你就直接去公司吧,这边有机场专线,到你那公司只要1个小时。”
竟然还想的这么周到,没有一丝要挽留我的意思。我的嘴撅得是更高了,不想理他。
我自己向前找专线去了,不理在身后还在喊我名字的王方:
“好好上班!”
王方无奈下,最后叫了这么一大声。
我一下子笑了出来,这个说法,特别像我小时候每次出门,父母都要叫一声好好学习。
他也是在为我好。
我还是回头招呼了下他,让他快些回去:
“知道啦!”
接着,我们各自启程。
我们未来的路还不知道往那里走,我想的是只享受着当下。王方比我要考虑的更长远,面临着临毕业的境地,他选择了做更有把握、不被淘汰的认真负责的态度。
以后我们越拉越远,会越来越没话题聊了。
想到这里,我浑身鸡皮疙瘩一起。那我还是好好的去上班吧!
机场的专线像跑长途大巴一样的宽敞,去公司的路上,我将头靠在了玻璃窗上,车身摇晃得像摇篮一样,我竟然被晃得睡着了。
等我醒来,我已经到了临公司最近的那个镇上。
我这睡得迷迷糊糊的,已经找不到北了。我记得这个地方好像来过,但怎么再走到公司,我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我拿出手机准备导航。
我也不知道自己所站的位置是道路的中间,就听见一声大喊:“喂,当心!”
面前的一辆小货车正好迎向我,在我面前刹住了车。
货车上下来一个粗壮的大汉,对着我是一顿的乱骂:
“你找死啊,站在路中间!还特么看什么手机,想死死一边去。”
我被骂得愣了神,这时刚刚大喊一声的人出现,对着这大汉说:
“人家小姑娘这太年轻了,算了算了。”
这个声音好熟悉,我一看,原来是王强师傅。
王强看到我在盯着他,他向我一挥手:
“还愣着干嘛,上来呀!”
一看到有认识的人了,我赶紧跑过去,上了他的摩托车。
“王强师傅,你怎么在这?”
“什么我怎么在这,我不在这你就被撞死了!”
我笑着不说话,给自己的幸运打一百分。
“你今天也上班吗?”我问。
“是啊,我今天白班,上到晚上的八点半。”
“哦……”
我坐在王强师傅的摩托车上不再说话,我看着两边,记住每条道路每条街。以后再过来的话,也不会认错。
“你在干嘛?”王强向前开着问我。
“我在认路!”
这个镇上也是较偏的,乱糟糟的,也是什么人都有,大多好像都是小贩,以及出来买菜的大爷大娘。但这边吃饭倒也方便,街边的小店也有很多,晚上同事他们聚会也应该会是在这边的吧。
到了公司,换了衣服,我慢悠悠的坐到了休息室。
胡荣芳这时已经来了,她推开门见我在休息室里休息,招呼我过去。
“年底了,公司会有领导来检查,你的文笔怎么样?”
胡荣芳这么问我,我也不该怎么说,这个文笔的话,是指写作文吗。
“还可以吧。”
听到我这个回答,胡荣芳叫我进了办公室,将一些纸质的东西放在我的面前说:
“你看,这是我们部门今年获得的奖项和荣誉,你这边写一篇获奖感言?”
我拿着她拿来的材料不知所措,胡荣芳从后面的文件柜中拿出了一个大文件夹,放在我面前对我说:
“你看,你可以参考下过去两年的文章。”
说完,翻开了其中的一页,指给我看了去年年底公司写的一篇演讲稿。
“年底,领导来慰问,你若写的好,也是你转正的好机会。”
说完,胡荣芳拍了拍我的家肩膀。
对她的话我从来是半信半疑,但一听到对转正有好处,我突然就感觉这个任务意义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