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
钟茜和钟馨看到来人,脸‘色’都变了,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大胆,见到太子殿下还不跪下!”太子身边的随从厉声喝道,浑身散发着冷硬肃杀之气。
“臣‘女’(臣‘妇’)见过太子殿下。”
钟茜,钟馨和几个姨娘一个‘激’灵赶紧跪下来,战战兢兢的请安道。那些难民知道真的是太子前来,纷纷黑压压的跪了下来,请安之后又痛哭流涕的跟上官霖诉说着因为夏天的水患他们受了很多苦,流离失所,食不果腹。
上官霖面上带着和煦的笑容,耐心的听他们说了好一会儿才示意他们安静下来,朗声说道,“大家不必担心,既然孤站在这里知道了大家的难处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受苦,一定会给你们解决难题,让你们过个好年的。”
那些难民感‘激’得泪流满面,词不达意的谢恩,只要得到太子的保证,他们这个年算是有保障了。
“不过,在解决那些事情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就是丞相府发的这些大米究竟有没有毒一定要‘弄’清楚,若是查出来是有人蓄意诬陷,孤一定要将幕后主使之人揪出来严惩,以还丞相及其家眷一个公道。”上官霖话说得冠冕堂皇,一副处处为钟家考虑的模样,让躲在暗处的钟耀脸‘色’沉了下去,太阳‘穴’突突的跳着,整个人有了很不好的预感,似乎有些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
他赶紧唤来身边的小厮,想让人过去吩咐杨姨娘就此收手,就在这时,皇上身边的死士适时的走出来将整个棚子包围住了,凶神恶煞的不让任何人靠近,他就是想传消息都没有办法,只好跺着脚干着急。
“钟家两位小姐,几位姨娘,你们没有意见吧?”上官霖眼底染上了一抹锐利的寒光,就这么看着几个‘女’人,虽然于是疑问的句式,用的却是不容置疑的语气。
丞相府的几个‘女’人都觉得压力山大,哪里还敢说不,只有诺诺点头的份。
于是,太子很快让人找来了锅,将锅清洗干净,拿着那些布施用的大米放在锅里加水煮了起来,很快的粥就煮熟了,他吩咐人将粥放凉了,然后找了几只流‘浪’的野狗来喂他们,众人齐刷刷的目光落在那几只狗上,等待着它们的反应,才过了几分钟的时间,那些流‘浪’狗开始口吐白沫,直接倒地不起,再去检查才发现它们已经死了。
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所有的人都相信了这些大米是有毒的,看向钟茜钟馨等人的目光几乎想要杀人,果然是他们太愚蠢了,这些高高在上的贵族又怎么会体会到他们的痛苦,怎么会那么好心的救济他们,原来是他们的大米出了问题没法吃了,才来发放给他们,目的就是让他们死。
“铁证如山,你们怎么说?”
太子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钟茜,钟馨等人的身上,寒冷的声音像是浸在冰水中一般,让人遍体生寒。
钟茜钟馨等人早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他们家的大米居然是有毒的,这怎么可以,究竟是谁在背后陷害他们?
“恶毒无耻的‘混’蛋,草菅人命,天理难容!”
人群中不知道谁愤怒的喊了一句,直接捡起地上‘鸡’蛋般大小的石头朝着几个‘女’人扔过去,“假仁假义害死人,太过分了,大伙一定要给他们教训啊,不将人命当一回事的畜生,该死!”
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都沸腾了起来,纷纷捡起地上的石头,垃圾往钟茜,钟馨还有几位姨娘的身上招呼去。
钟家几个‘女’人吓得‘花’容失‘色’,毫无形象的抱着头左躲右闪,狼狈的哭了起来,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们应该得到所有人的尊重才是,究竟是谁那么狠心在背后害他们?
愤怒的难民冲上来,若不是前面有皇家死士拦着,估计钟家几个‘女’人直接被踩死了。
上官霖恶趣味的在旁边看难民们折腾得差不多了,才让死士们亮出锐利的长剑,提高声音喊道,“大家安静一下,我们要先‘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别冤枉了好人。”
难民们安静下来,他才将目光移到衣衫皱巴巴,头发凌‘乱’还满脸泪痕的几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女’人身上,面‘色’异常的严峻,“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
“太子殿下,我们是被冤枉的。大米有毒的事情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一定是供给我们大米的米商有问题,是他们将有毒大米卖给我们,我们也是被‘蒙’蔽了。又或者是因为煮米的锅,还是水有问题,不是我们的错啊。”
钟茜反应快,扑通一声跪下来,言辞恳切地说道,她明白这件事情的后果,如果落实了大米是被他们下毒,他们一定会被难民的唾沫星子淹死,甚至又变成京城里的一个笑话,这段时间他们家实在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名誉扫地,都没有人敢上来说亲了,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她都不知道后果会是什么。
“钟家小姐说得也不是没有可能,这样吧,孤让人去将供应给你们大米的米商传来对质就知道究竟是谁的问题了。京城的粮商无非也就那么几家,来人,去将粮商都给孤请过来,就说太子有话要问他们。至于究竟是不是锅或者水有问题就更简单了,直接找几个太医来检查一番就知道了。”
上官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将问题解决了,钟耀躲在茶楼里顿时觉得不好,招来了影卫让那些人打算将粮商劫走。
可是皇上的死士动作似乎更快,早已经施展轻功跑远了,他给影卫下了死命令,不管‘花’费多少代价都要抢在死士之前动手,实在不行就杀人灭口,谁知道影卫跑到半路的时候竟然遇到了来历不明的黑衣人,硬是将他们劫住了,手段狠戾的斩杀,那些人的兵器上还沾染了剧毒,只要稍微有些伤口就会殒命,于是乎所有的死士还没找到粮商已经全军覆没。
黄金甲死士办事效率很快,才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已经将京城所有的粮商集中到了北城这里。
“孤找你们来是想问你们,之前丞相跟你们买的大米有毒,可能会毒死人的你们知道吗?”
太子话音落下,几位粮商吓得心惊胆战,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皇上冤枉啊,草民卖给丞相的大米绝对不可能有毒,请太子明察啊。”
“胡说!如果没有毒为什么这些大米小猫小狗吃了都死了。明明这些大米买回来之后就一直放在仓库里根本没有动过!”
钟茜下意识的反驳道,她很清醒,绝对不能让丞相府背上投毒的罪名,否则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爹的仕途也绝对会受到影响,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承认。
“你血口喷人!大人,草民的大米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当天丞相来买这些大米的时候,睿亲王府的管事也来买米,如果有毒,王爷早就来找草民算账了,为什么没有?”
米商没想到被一个小丫头红口白牙的诬陷了,气得浑身颤抖,尖锐的反驳道。
“谁知道是不是同一批米,你少在这里‘蒙’我们了。你当丞相府闲得没事了,从你家买了大米回去又自己下毒,然后拿出来发给难民,谁那么无聊。肯定是你们的米有问题!”
钟茜言之凿凿,直接将这个罪名推到了米商身上。
“胡说,我们家米卖了上百年了,是京城有名的老字号,从来没有出现过问题,怎么到了你们这里就有问题了呢?太子殿下,商人最重的就是信誉,没有了信誉生意根本做不起来,请殿下一定为草民洗刷这个嫌疑,我们家的招牌绝地不能就这么砸了。”
卖大米给钟家的米商重重的跪下来,郑重其事的说道。
“你是说睿亲王府也从你们那儿买了米?”上官霖抓住了他话里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是的,当天丞相府的米刚装好袋,王府的管事也来了,买了两袋大米,他们家吃的米一直是从草民这里买的,请殿下明察。”
“如此,倒是得让睿亲王和他家的管事来询问一番了。”
太子如是说道,钟茜和钟馨的心渐渐的往下沉,背后的衣裳都被冷汗湿透了,如果到时候还是证明大米没有问题,那就说明了毒‘药’和他们丞相府脱离不了关系,那他们要怎么办?
“来人,去将睿亲王和管事请过来,越快越好。”
这时候钟耀再也坐不住了,从茶楼里走出来,装作一副刚赶到的模样,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和剑拔弩张的气氛,再看看面‘色’变幻莫测的太子殿下,赶紧行礼,“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平身。”
“不是要给难民布施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不发大米了,郭掌柜,张老板,你们铺子里的生意不忙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爹,他们说我们家的大米有毒,掌柜的说他们家的米没有毒,煮米的水和锅都没有毒,意思不就是我们下毒害这些难民吗?我们没有啊,没想到一片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早知道这样就不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伤心死了。”
钟茜看到父亲到来,委屈的眼泪啪嗒啪嗒流了下来,她真的快要撑不住了,本想做些好事怎么就那么难呢。
“不可能,这中间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钟丞相满脸严肃,眼睛里还有一丝受伤的情绪,“太子殿下,各位父老乡亲,请你们想想,如果这毒是我们下的,我们还会将这些大米发给大家,那样不是直接将把柄送到大家手上吗?一定是背后有小人陷害,请殿下务必要查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这样一说,那些难民倒是觉得有些道理,这些大米看着是‘挺’新的,如果丞相要害他们,只需要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就好了,一时之间他们又不知道应该相信谁了。
就在事情变成一团死结的时候,南宫墨,上官语欢,钟晴还有睿亲王府的管事来到了。
“见过殿下。”
“睿亲王,这次请你们过来是有些事情需要向你了解。听说前几天管事在张老板家的米铺里买了大米,已经吃了吗?”
南宫墨脸上浮起了疑‘惑’的表情,看向王府管事,那管事走上前来毕恭毕敬的说道,“回太子话,小的每个月初十都到张老板家那里买米,已经买了好几年了,也早就拿那些米来煮饭熬粥过了。”
“那么王府里有人中毒吗?”
“没有的,王府里的人都很正常,没有谁生病或者中毒。”
张老板和刘掌柜总算松了一口气,只要证明他家的米没有问题就满足了,他们好害怕因为这件事情砸了他们的招牌,如果那样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为了证明小的没有说谎,小的已经将那些米拿来了,请太子过目。”
上官霖让人去检查,又拿出布施的大米相比较,事实证明果然是同一批米,他看向钟丞相,朗声说道,“事实证明了张老板米铺的米没问题,而丞相大人拿来布施的米却是有问题的。”
钟茜和钟馨捂着嘴差点哭出声音来,难道他们真的要背负毒害难民的罪名吗?不要啊,以后的日子要怎么办?
“殿下,即使证明了米铺的米没有问题,也不证明毒就是钟家下的,一定是有哪个环节出错了,一定是小人陷害。”
钟耀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落了下来,依旧不肯承认,也不能承认,本来就不是他们做的。
“殿下,民‘女’有些疑‘惑’,可以提出来吗?”这时候钟晴站出来,朝着上官霖微微屈膝行礼,征询的问道。
钟家的人充满敌意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恨不得将她杀了,又是她出来搅局,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啊。
“你说。”
“我相信钟丞相不会在大米里下毒,他没有那么愚蠢,如果真的想要这些难民的‘性’命,他有几百种方法。”
钟耀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这‘女’人竟然会为他说话,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可是,丞相府的这些主子不动手,不代表那些能接触到大米的人不会动手啊。看守大米的,搬运大米的,都有嫌疑呢,钟丞相,这些米该不会是你和几位小姐姨娘扛回来的吧?”
“当然不是。”
“来人啊,将丞相府可能接触到大米的人都请到这里来。”太子再次下了命令,很快的那些接触到大米的家丁丫鬟都被集中了起来。
“太医,能查得出来这些大米里面究竟掺了什么毒‘药’吗?”太子看向奉命前来的太医,声音里多了一抹威严。
“回禀太子殿下,这些大米里被下的毒‘药’应该是很普通的毒死老鼠的‘药’,叫做断肠散,一般的‘药’铺子就有得卖的。”太医老老实实的答道。
“你们究竟谁在大米里下了毒,最好从实招来,否则后果不是你们能承受得起的。”
凛冽森寒的声音,让丞相府那些人噤若寒蝉,止不住颤抖了起来,纷纷摇头,“小的(奴婢)没有下毒,请太子明察。”
“都没人承认是吗?不要等孤将下毒之人揪出来,那时候可就不是这么好说话了,究竟是谁,站出来。”太子又问了一遍,浑身散发着森森的杀气。
他这样更是没人站出来了,头垂得低低的,害怕得不知道成什么样子。
“来人,立刻到丞相府里去搜他们的房间,若是有发现立刻禀告孤!速去速回。钟丞相,为了洗刷你的清白,你没有意见吧?”
钟丞相心头发苦,都先斩后奏了,再问这些话有意思吗?他还能拒绝吗?人都已经往他家跑了,快得根本追不上。
“微臣没有意见。”
“那就等结果吧。”
钟丞相这时候除了等待他还能做什么,杀人般的目光看向钟晴,恨不得在她的身上剜出几个窟窿来,他如果再看不出来是钟晴在设局他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涌起了强烈的恨意,抬头说道,“殿下,微臣没有记错的话,钟晴也很善于制作毒‘药’吧,对于断肠散这种简单的毒‘药’,她绝对能够做得出来,而且她出现在这里的时机实在太不对了,微臣很怀疑是不是她下了毒。”
钟晴冷笑了起来,“钟丞相,你这话就不对了。皇上的死士来找王爷的时候,我和语欢公主还有王爷三人聚在一起呢,公主听说了这件事情有些担心就过来了,我自然就跟着过来了。而且这几天我都没有出过‘门’,根本没有去什么米铺去丞相府,就算下毒也没机会啊。你想指认我,就拿出证据来。”
要是有证据,他还用得着像瓮中之鳖一样吗?钟耀气得差点吐血。
“那你能拿得出来没有下毒的证据吗?”钟耀冷笑着反问道。
“当然可以!这几天我一直住在公主的昭阳殿里陪她解闷,根本就没有离开过皇宫一步,这就是我没有下毒的证据。”
钟晴梗着脖子理所当然的说道,想诬陷她,‘门’都没有!
“本公主可以证明这一点,钟晴这几天一直在宫里住着,宫里不少娘娘和公主都看见了。”上官语欢点点头附和了她的话。
钟丞相仍旧不甘心,继续不依不饶,“她不下毒不代表她的丫鬟不会下毒啊,钟晴那么狡猾,谁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
“也就是说不管是不是我下毒,你都认定是我下毒就对了,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钟晴摆了摆手,不愿意再多谈,“殿下,还是等死士们将调查的结果摆出来再说吧。”
“钟丞相,如果拿不出证据的话,你的确是在诬陷钟晴小姐。”上官霖严厉的看向钟耀,眼底已经多了一抹警告。
钟丞相不得不闭上了嘴巴,心里还是恨,他几乎可以一百分的肯定这一切都是钟晴捣鬼,却拿不出证据来,贱人,我一定会死死的盯着你,哪一天你要是落在我的手上,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钟晴挑衅的回望过去,就算你怀疑或者认定又如何,只要拿不出证据就没有办法奈何我,钟耀,我一定会气死你。
半个多时辰之后,死士们回来了,将搜查到的结果摆在了太子的面前,“殿下,属下在丞相府管家的房间里搜出了这些毒‘药’,还在几位家丁的房间里也搜了出来。”
“殿下,小的冤枉的,小的绝对没有对大米下毒!”
管家和那些被指认的家丁吓得面如土‘色’,泪流满面,他们没有做这样的事情啊。
钟茜,钟馨也惊呆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管家和那几个家丁,浑身如置冰窖,也就是说,毒‘药’真的是他们家下的,完了,这一回完了。
“太子殿下,微臣也绝不相信家仆能做出这样恶毒的事情来,一定是被人陷害了,请殿下明察还丞相府一个清白!”
钟丞相气得浑身发抖,就像哑巴吃了黄连一样,有苦说不出,除了拖延让他想对策,根本就没有别的办法。
“属下还在京城的‘药’店里找到了管家去买断肠散的票据,请殿下明察!”
死士将票据递了过去,上官霖捏在手里细细的看着,眸光变得异常寒冷,“丞相大人,证据确凿,没话说了吧。”
“殿下,丞相,小的冤枉啊,小的没有下毒。”
“票据是真的,毒‘药’是真的,再狡辩也没用。来人,将这些草菅人命的刁奴拖下去重打一百大板。”
上官霖雷厉风行的说道,而后‘阴’晴不定的对钟丞相说道,“丞相,貌似你治家不严啊,竟然纵容这等刁奴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死士很快将管家和涉事的家丁拖了下去,当着那么多难民的面噼里啪啦的打了起来,痛苦的哀嚎声响彻云霄,一百个板子,活活将人都打死了。
钟丞相面‘色’难看得厉害,管家投毒和他投毒又有什么区别?在别人眼里都是他示意管家这么做的,好狠啊。
“微臣知罪。”
“以后莫要纵容家里的奴婢做出这等恶事了,免得败坏你的名声。”上官霖好心的建议道。
“是,微臣谨记殿下的教诲。”钟丞相恨得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也只能硬生生的咽下去,恭谨的说道。
“各位,事情已经真相大白,给大米投毒都是刁奴做出来的,和丞相府的主子无关,各位不要迁怒了。”太子殿下朗声道。
“殿下,事情虽然不是他们做的,也是因他们而起的,而且我们拿这些有毒的大米回去也没用,空欢喜一场,还受到了这么大的惊吓,心里还是很生气。”人群里有人不服气的喊着,钟丞相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丞相,如果孤也是被欺骗的难民中的一员,平心而论,孤也无法平息怒火。”
钟丞相咬咬牙,忍痛的说道,“为了表示对各位父老乡亲的歉意,我愿意每人发二两银子给大家过年。”
每人二两,数千难民,将近一万两白银,对于最近的丞相府来说,确实是一大笔银子,他都‘肉’疼死了。
“丞相大人果然宅人仁厚,事情宜早不宜迟,那就赶紧让人到钱庄里把银子拿来发给大家吧,毕竟丞相府在他们眼里信誉不太高呢。”
太子这番话也就是说明了他不相信丞相府,钟丞相咬咬牙,原本想吩咐管家去取银子来,可是管家刚才已经被活活打死了,他只好另外派了几名心腹和‘侍’卫去领银子。
一直沉默不已的南宫墨在太子递过来一个眼‘色’之后,忽然走到他的面前,高声说道,“殿下,微臣愿意为这些难民每人发放一袋大米,弥补他们之前的损失。为了防止中途出现任何差池,微臣先把银两给张老板和刘掌柜。而各位父老乡亲们直接去米铺里领米。”
“也好,深得我心。”
上官霖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对着旁边的‘侍’卫说道,“你们立刻去‘弄’几千份纸牌,每张纸牌上面盖有衙‘门’的‘私’印,以防止多次认领。”
“皇上,公主,民‘女’也愿意为国家分忧解难,为每个难民出两套棉衣的银子,以表达公主和民‘女’的忠心。”
钟晴提高声音说道,在场的难民忍不住欢呼雀跃起来,有了这么丰厚的物质和银钱,他们可以过一个丰盛的年了。
“殿下威武,殿下英明!”
“多谢王爷,多谢公主!”
各种各样的欢呼声震耳‘欲’聋,将这一片渲染成欢乐的海洋。
钟晴在难民们溢于言表的惊喜中,轻轻的笑了,笑容里却隐藏着一丝恶毒,钟丞相,你费尽心思想要挽回形象的举动,在我的眼里只是一个笑话。
钟丞相,钟茜等人则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原本想要博得大家的认同和赞美,最后却变成了一场笑话,他们到底图的什么。
他们很想灰溜溜的离开,可是不行,死士们将他们包围住了,太子殿下看着他们,心平静气的说道,“还请丞相稍安勿躁,钟家的银子分到难民手里就可以回去了。”
更让他们羞愧的是,南宫墨和钟晴,上官语欢竟然随身携带了银票,南宫墨直接‘交’到了张老板的手里,两个姑娘则让‘侍’卫将银票拿去兑换银子当场发到这些人的手里。
一番折腾下来,大半天的时间都过去了,等到将银子全部发放完,纸牌也发放好,从早上就开始忙碌的钟家人差点饿得昏倒了。
难民们欢天喜地的离开了,钟晴和南宫墨,上官语欢也打算离开的时候,一直坐在茶楼雅间里喝茶的皇上出现了。
所有人正打算行礼,皇上挥了挥手示意大家不用那么麻烦,他径直站在钟丞相的面前,眼神幽暗不定就那么看着他,看得钟丞相心里直打颤,半晌之后,只听见皇上平静的声音传来,“钟丞相,你这段时间处理事情的能力和方式都让朕不太满意,不如先回家休养半年吧。”
“皇上?”
钟丞相听到这句话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回家休养半年意味着什么,依着太子和皇上的手腕,他离开半个月,二十年布下的人脉可能都要被连根拔起,他怎么能离开。
“皇上,微臣只是这段时间有些累,但是请皇上放心,微臣一定会在最快的时间之内调整回来,不会再让皇上失望,请您再给微臣一次机会。”
钟丞相怎么能放弃手中的权力,他还指望着手中的权力干一番大事呢,绝对不能放权。
“你看你今天做的什么事情。好好的布施大米里面竟然被投毒,还是府里的管家和家丁投的,你连小小的丞相府都管不好,怎么治理朝政,怎么为朕分忧解难,这样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你自己掰着指头数数看,这段时间丞相府到底落了多少把柄在人手上了?你不脸红朕都替你脸红了。”
皇上辞严‘色’厉的说道,这人他已经看不顺眼很久了,早就想将他修理一顿了。
“皇上,太子殿下处理这件事情微臣不认同,微臣及其管家是被人陷害的,投毒的绝对不会是丞相府的人,而是一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微臣请皇上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够查出究竟是谁在背后陷害钟家。”
钟丞相说着,目光直勾勾的落在钟晴的身上,眼睛里明明白白的指着她就是投毒的凶手。
“如果你是指钟晴的话,那朕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绝对不是她。行了,好歹你们也是血脉相连的父‘女’,为什么总是要‘弄’得像仇人一样?她没有做错什么,这些年你是怎么对她的朕也明白,差不多就行了,别太过分。”
皇上这样说了,钟晴嘴角的笑容轻轻翘了起来,更是让钟丞相恨不得撕烂她的脸。
“求皇上再给微臣一次机会,微臣会把事情做的很好,不会再让丞相府有丑闻发生。”
“这样吧,你再把手中的权力分一半出去给太子处理,太子身体慢慢调理已经比以前好多了,应该也能胜任这些事情。等朕考察你一段时间,发现你真的没有再犯错误再将事务‘交’到你的手上,就这么说定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多少朝中大臣看着呢,你还是想办法将事情压下去吧。”
皇上说完也不管钟丞相同不同意,直接带着太子和上官语欢离开了。
钟丞相堆积了满肚子的火气恶狠狠的走到钟晴的面前,那仇恨的样子宛若恨不得吃了她,“我知道是你在背后捣鬼,如果你以为这样就整垮钟家,别做梦了。钟晴,你最好祈祷这辈子都不落在我手中,否则我一定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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