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南宫墨若是不上钩怎么办?他可是成‘精’一样的人物,做什么事情都算计好了退路,若是他不去赴约,一切不是白白‘浪’费了吗?”
南宫承悦可没有那么乐观,他们谋害了南宫墨那么多次,都没能让他去死,谁能保证这一次就真的能成功呢?若是失败了,依着南宫墨那种心狠手辣的‘性’格,他们每个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到时候他们要怎么办?
“别的事情母妃不好说,只要是关于上官熙瑶的,不管是真是假,南宫墨都不会放弃,当年在北国皇宫里,是他和上官熙瑶相依为命,可以说唯一爱他的人只有熙瑶。更何况当年他亲眼看到母妃剪下了那一撮头发,怎么可能不来赴约。”
贤妃想起遥不可及的往事,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那个贱人,到死还留下一个孽种来恶心她们,果然是不要脸的贱人!
南宫承羽,南宫承悦,南宫承耀看着母妃面目狰狞的样子,只觉得一阵阵惊悚,这样的母妃真的很可怕。就跟潜伏在暗地里的毒蛇,稍微不注意就能够爬上来将人狠狠的咬一口。
“怎么,觉得母妃很恶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是不是?可是如果母妃不出此下策,等待我们的将会是灭顶之灾,你们能够承受得住吗?你们自己用脑袋想一想,如果陈家轰然倒塌,不会成为你们的助力,你们能登上皇位的可能‘性’有多么大?这次的事情,不管怎么样,你们都要听母妃的,我不会害了你们。皇上那里肯定是靠不住了,你们若是想要未来能够过得好一点,最好将南宫墨除去。”
几个皇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下定了决心,“我们都听母妃的,你让儿臣做什么,儿臣就做什么。”
“那就做好准备,不要动用明面上的力量,要动用暗地里的力量,南宫墨那个人‘阴’险狡诈又多疑,很容易就能查到‘侍’卫的调动,你们还是动用隐藏得最深的死士,要是能将南宫墨杀了,你们就是北国的大功臣,到时候谁人敢不服你们。”
贤妃想到危险时刻却不能庇佑她安危的皇上,心里涌起了强烈的失望,果然男人啊,永远都是靠不住的,还是只能靠自己和儿子。
“母妃请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辜负母妃的期望,一定要将南宫墨除去。”
“秘密进行,一定不能打草惊蛇,母妃走了,时间久了南宫墨的人一定会怀疑的。”
贤妃提到那个名字的时候,眼睛里涌过一抹强烈的恨意,纤细瘦弱的身影又消失在密密麻麻的雨幕中。
翌日,皇上果然颁布了圣旨昭告天下,天山雪莲上的剧毒不是陈家的人下的,陈家进贡的贡品没有任何问题,真正下毒的是陈贤妃。陈家的人无罪释放,而之前贵为正一品妃嫔的贤妃涉嫌谋害皇上和太后被变为庶人打入冷宫,南宫承羽,南宫承悦,南宫承耀手上的权力被剥夺了一大半,几乎快要被软禁了起来。
陈远航出了监狱,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脑袋嗡的一下,整个人摇摇‘欲’坠,都快要哭出声音,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钟晴和南宫墨等候在天牢外面的马车上,看到陈远航怒气冲冲的走过来的时候,风轻云淡的笑容浮现在脸上,若无其事的说道,“恭喜陈大人能够摆脱嫌疑,依然能够维持皇商不可撼动的地位,实在是可喜可贺。”
陈远航锐利的眼睛迸‘射’出怨毒的光芒,恨不得将南宫墨千刀万剐了,“南宫墨,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出尔反尔,落井下石,陈家和你势不两立!”
“陈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本王哪里出尔反尔了,拿了你们的银子,将你们从谋害皇上的罪名中摘出来,这样还不够吗?答应你们的已经做到了,你还想如何?”南宫墨满意的看着陈远航气得快要内伤了,更加开心了。
“你凭什么将下毒的罪名推到贤妃娘娘的身上,她明明是冤枉的,这些毒明明就是你下的。”陈远航气不过的辩解道。
“冤枉的啊,那就更好了,我就是要冤枉她,就是让她有苦说不出。陈大人如果觉得心里不痛快本王也可以将银子还给你,再把你‘弄’到地牢里,你知道本王有这样的本事的。”
南宫墨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的说道。
陈远航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整个人遍体生寒,眼睛里涌过一阵强烈的害怕,下意识的朝着后面退了好几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既然自己都那么怕死,就不要摆出这种虚伪的态度来,只会让人觉得恶心。本王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做,没空和你啰嗦,请滚开。”
南宫墨扔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就走了。
他走了之后,南宫承悦和南宫承羽从暗处走了出来,一脸怨毒的瞪着陈远航,“现在母妃被打入冷宫,你们陈家满意了吗?陈远航,你们陈家不得好死!”
陈远航被人指着鼻子骂,心情能好起来才奇怪了,他心里也憋了一团火好不好,如果不是因为贤妃,他们犯不着出手对付上官熙瑶,现在他的好外甥竟然将所有的错误都推到陈家头上来了,他忍不住冷冷一笑,“睁大你们的眼睛瞧清楚,是南宫墨动的手脚,和我有什么关系?与其在这里恨不得杀了我们,还不如想办法把贤妃娘娘救出来呢。既然两位王爷嫌弃在下碍眼,那么好,老朽以后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你们的面前,这样总可以了吧?”
说完他扭着头健步如飞的离开了,南宫承悦和南宫承羽赶紧追了上去,“说你两句你心里还不爱听了,陈家只是皇商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当真以为你们无所不能了。南宫墨能将母妃打入冷宫里,他就能将陈家推到地狱里,你不会那么愚蠢的认为他会那么好心的放过你们吧,柳家和顾家的惨痛教训在前,难道你还不知道警惕吗?”
陈远航脸上青紫‘交’加,眼睛里有怒火熊熊的冒了出来,随即想到了什么,不得不压抑着心底的怒气对着两位皇子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跟我来。”
南宫承悦和南宫承羽同样压抑着心底的脾气,悄悄的来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巷里里,从一扇隐秘的木‘门’走了进去,从里面带上了房‘门’。
“两位王爷,微臣当然知道南宫墨不可能那么好心的把陈家人从地牢里救出来,可是那个时候微臣又有什么办法,都沦为阶下囚,再不想办法就有可能人头落地,除了妥协我还能做些什么呢。”陈远航同样恨死南宫墨了,那又如何,被人拿捏住了‘性’命,他再不甘心又有什么用。
“所以你任由南宫墨将谋害父皇和太后的罪名推到母妃的头上去?舅舅,你怎么能那么心安理得,那可是你的亲妹妹啊。”
即使事前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会来临,亲眼看到母妃被打入冷宫,昏暗破败的宫殿,‘潮’湿的被子,发霉的食物,还是让他们心痛,他们的母妃一直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怎么能被人践踏至此。
“那我能怎么办?连皇上都阻止不了他,我又有什么办法?两位王爷,如果你们来这里只是追究那些不属于微臣的过错,我想我们之间没有话好说了。与其相互指责相互憎恨,还不如想办法杀了南宫墨比较实在,他就是杀人不眨眼的狂魔,随时都有可能将人置之于死地,所以我们绝对不能纵容下去。”
陈远航气得头顶快要冒烟了,他们陈家还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的耻辱,还被抢走了那么多银两,不仅如此,他们想要逃到西凉国的计划也被南宫墨发现了,根本就不让他的愿望达成,除了奋起反抗,他想不出别的办法。
“那舅舅想到什么好的办法没有?能将南宫墨千刀万剐的办法,能让北国重新恢复安宁的办法。”
南宫承羽轻蔑的说道,他可不认为舅舅能有通天的本事,如果有现在就不会那么狼狈了。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抓到南宫墨的妻子,用她来威胁南宫墨自废武功和双目,滚出北国,没有了武功和失明的南宫墨,他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陈远航握紧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暴涨,这些日子承受的痛苦让他再也过不下去了,若是不能报仇他一定会死的,南宫墨那个贱人凭什么将北国搅得天翻地覆,太后被折磨得几乎成了残废,皇上也只剩下半条命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北国什么时候窝囊到这样的程度了?
南宫承悦像是听到了最愚蠢的笑话一样,‘唇’角嘲‘弄’的意味那么明显,“你倒是异想天开,如果钟晴那个‘女’人那么容易就被人抓到了,南宫墨还能在北国京城横着走吗?舅舅,现在是白天,难道你还没有睡醒吗?”
“如果是普通的杀手,或者武功很一般的人,自然不能将南宫墨和他的妻子抓住,但是如果换成武功排名前十的高手呢,你觉得可不可能?”
陈远航脸上流‘露’出笃定的笑容,慢悠悠的问道。
“谁?”
“皇上的亲叔叔,南宫冥已经秘密的赶回来了,有他出手,你们觉得南宫墨会不会被打败?”陈远航也是踏出地牢的第一步得到的消息,整个人心思立刻活了起来,如果是这样,北国有救了。
“皇爷爷?北国武学的传说?”南宫承悦和南宫承羽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眼睛里涌动着兴奋的光芒,如果那个人回来了,南宫墨必死无疑。
南宫冥,是当初天下盛会的时候出题的几大长老之一,在南宫墨将北国‘弄’得乌烟瘴气之后,他再也坐不住了,千里迢迢的赶回来了。
“那他现在在哪里,舅舅,带我们去见他,让他杀了南宫墨,母妃哪里能忍受那样的苦日子,一定要快点将她救出来。”
两位皇子迫不及待的说道,这段日子他们被南宫墨像逗‘弄’老鼠一样的玩着,整个人差点疯掉,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你们晚上的时候过来,我带你们去见他。”
陈远航和他们又商量了一些细节之后,让他们回去了,他也若无其事的朝着陈家赶去。
他们离开之后,暗处两道人影施展轻功飞快的离开,回到别院里,将他们诡异的行踪告诉南宫墨。
南宫墨听了沉默半晌,没想到天下盛会出题的长老都坐不住了,看来事情真是变得越来越好玩了。陈远航他们还不死心,以为请回了南宫冥就能改变什么了吗?那他们注定是痴心妄想!
钟晴的脸上浮现出了强烈的担忧,掌心变得冰凉,甚至控制不住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来,“墨,你一定要小心些。南宫冥可不同这些人,他武功已经高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我害怕你会不是他的对手,到时候怎么办?”
南宫墨‘揉’了‘揉’她的脑袋,对她‘露’出了一个宠溺又温暖的笑容,“没关系,他们敢出招,我就敢接招,哪怕是南宫冥回来也改变不了什么,晴儿,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让你陷入危险之中的。”凭什么那些人伤害他就那么理直气壮,他要讨回曾经失去的一切就是十恶不赦,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钟晴没有再说话,眼睫‘毛’轻轻的颤抖着,遮住了眼底的害怕,她默不作声的将手从南宫墨的掌心里‘抽’出来,转身回到卧室里,将‘抽’屉里各种各样的暗器和毒‘药’拿出来,摆‘弄’着,整个人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身体猛的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南宫墨从后面抱住她的腰,温热的‘唇’贴在她的耳廓上,“晴儿,我向你保证,哪怕是南宫冥,也伤害不到我,伤害不到你分毫,你不要那么担心好吗?”
钟晴眼角的泪水滑落下来,“南宫冥是怎样的人难道你不知道吗?武功高深莫测,杀人只在眨眼之间,旁观的人连看都没看清楚人就死了。那样的人对上你,我怎么能不担心?墨,我不想你有事情,以前我都不害怕,可是对上南宫冥,我是真的害怕了你知道吗?”那个男人在北国,甚至在整个天下都是神话一样的存在,她甚至不敢想,若是南宫墨败在他的手上会有怎样的下场,依着北国人对他恨之入骨的程度,将他挫骨扬灰都便宜了他。
她一面抹眼泪,咬着牙敏锐的疼痛袭来,硬生生的将心底的慌‘乱’和害怕压了回去,转而将那些沾染上了剧毒的暗器别在他身上各个角落,一面絮絮叨叨的‘交’代着那些暗器的用法,声音还些微的有些哽咽。
南宫墨看得异常心痛,情不自禁的将她抱在怀里,直到她微微发颤的身体平静下来才放开她,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声音温柔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你相信我,一切都会没事的。南宫冥是北国的传说又如何,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南宫衍都已经四十多岁了,他更是七十多岁了,英雄和传说也有老的一天,他们的‘阴’谋不会得逞的。”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钟晴僵硬的身体渐渐的变得松懈了下来,眼睛再次温热了起来,依赖的搂住他的脖子,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助,“墨,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我们还没有生孩子,还没有过几天舒心的日子,不管怎么样,一定要赢好吗?”
南宫墨心底发热,怜惜的感觉涌上心头,温柔怜惜的在她的脸上落下缱绻的‘吻’,郑重其事的说道,“晴儿,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赢的,南宫冥又怎样,他若是敢对我痛下杀手,我也绝对不会客气。既然他已经选择了云游四海,那就不要再‘插’手北国的事情,那是他们欠我娘的。”
钟晴埋着脸在他的肩窝蹭了蹭,她知道阻止不了南宫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南宫墨能够赢。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松开了南宫墨,再次将一瓶能够腐蚀眼睛的毒粉递到南宫墨手里,“墨,这瓶毒‘药’能够让人的眼睛变瞎,你将毒粉藏在指甲里,若是打不过他,就用毒粉‘弄’瞎他的眼睛,不要客气。”
“知道了,晴儿的良苦用心为夫一定谨记在心。”
南宫墨抱着她,眼睛里迸‘射’出坚定的光芒,但愿南宫冥不要阻挡了他的路,不然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怎么都不会。
翌日,南宫墨收到了陈远航的邀请函,告诉他在陈家的铁矿里见面,有一笔生意要跟南宫墨合作,也有一位重要的人物想要见他和钟晴。
南宫墨捏着那份邀请函,浑身笼罩着一层森森的寒气,心里有一抹冷意涌过,他们打的如意算盘,想抓住钟晴来威胁他,真的觉得他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吗?
“晴儿,我安排你从密道里离开,等到我解决了南宫冥之后,再把你接回来好吗?”
他看向钟晴的时候脸上流‘露’出温柔似水的笑容,拿过梳子帮她梳理乌黑如墨的长发,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里透着蛊‘惑’的味道。
“恩。”
钟晴从镜子里看着深爱的男人温柔的眼睛,心痛得快要没有办法呼吸了,她一点都不想离开南宫墨,真的一点都不想,可是她也知道,南宫冥出手了,她若是再待在他的身边,不仅不会给他带来一丁点的帮助,相反的可能还会成为他的累赘。她不能那么自‘私’,即使舍不得,除了短暂的分离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乖,我很快就能把事情解决完,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回来的,你到另一处别院里等着我好吗?那里布满了机关暗器,也布满了毒‘药’,敢闯到那里的人绝无生还的可能。你只管安心的待在那里就是。”
南宫墨从后面亲‘吻’她的头发,心里被柔情充满了。
钟晴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转过身猛的抱住了他,“墨,万事要小心,不管怎么样,都要好好的回来,我在这里等你。你去的时候一定要带多一些死士,连火枪也带上,南宫冥若是敢出‘阴’招陷害你,你只管用火枪打爆他的头。”
她真的好害怕,这次他们面对的敌人强大到让她胆颤心惊的程度,昨天一整夜她都没有睡好。
“不会的,我不会失败,只有南宫冥败在我的手上,晴儿,你要相信夫君的实力。好了,现在去吃早饭,吃完早饭我送你从密道离开,等我晚上去接你回来。”南宫墨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道。
钟晴强颜欢笑吃完了早饭,在死士和杀手的簇拥下,从密道里离开,南宫墨一直看着她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温柔的笑容渐渐退去转而染上了一抹冷硬肃杀,对身边的南枫说道,“南枫,死士和杀手们做好了准备没有?”
“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出发。”
南枫一脸肃杀的说道,心中充满了昂扬的斗志,陈家到了这个时候还敢作死,果然是安逸的日子过得太久了,活腻了想要往死路上撞。
“走吧,陈家设了那么大的陷阱等着我们去跳,不如了他们的愿岂不是太对不起他们了?”南宫墨眼睛里流‘露’嗜血的寒芒,他们想找死,就让他们去死好了。
一个时辰之后,南宫墨带着他的死士和暗卫出现在陈家的铁矿里,足有几丈深的铁矿,黑漆漆的,透着‘阴’森恐怖的味道,墙上悬挂着几个大铁锅,铁锅里燃烧着桐油,将矿坑里照得昏暗又寒冷,让人忍不住头皮发麻。
铁矿中央摆着几张桌子,陈远航和南宫冥在‘侍’卫的簇拥下并列坐着,他们对面的椅子是空着的,像是在等待着主人。
当南宫墨走进矿坑里的时候,陈远航血液里跳动着‘激’动的因子,整个人心口涌过一抹报复的念头,然而他的目光扫视了一遍,没有发现钟晴的身影之后,失望之‘色’涌上眼眸,钟晴那个‘女’人竟然不在,这怎么可以。
“睿王爷,王妃呢,怎么没有跟你一起来?”
“她身体不适,本王让她在家休息了,怎么着,陈大人觉得本王的王妃一定要来吗?”南宫墨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似笑非笑的问道。
“当然不是,只是觉得奇怪,王爷和王妃伉俪情深走到哪里都形影不离,怎么忽然她不来了。”
陈远航脸上浮起一丝僵硬的笑容,勉强的说道。
“陈大人要和本王谈什么生意,就说吧,本王很忙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的,废话少说。”南宫墨没有理会他虚假的笑脸,目光落在矿坑四周蓄势待发,杀气腾腾的死士身上,那些死士将他们的人都包围了起来,那架势像是要将他们扎成刺猬一样。
“生意的事情先不急着说,现在先让你见一见皇家的长辈,你应该叫皇叔爷爷的人,他也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陈远航低下头,眼睛里闪过一抹‘精’光,南宫墨,我就不相信对上北国的传说,你还能像现在这么嚣张下去。
‘精’神矍铄的南宫冥睿智而深邃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几乎要将他的灵魂看穿,“墨儿,是吗?我在天下盛会上见过你,你和云国人在天下盛会上的表现很‘精’彩,也彻底的将北国人打败了,我真的感到很意外。”
老人的脸上带着笃定的笑容,寒暄着套着近乎。
“前辈,你有话就直说,本王不太喜欢拐弯抹角的方式,这样你累,我也累。”南宫墨含笑着打断了南宫冥的话,不卑不亢的在他们对面坐下,全身的警惕高度集中了起来。
“那好,我有话就直说了。墨儿,我知道你回到北国来是要为了你惨死宫闱的娘亲报仇对吗?现在整个北国京城都被你的人占据着,皇室犹如笼中之鸟垂死挣扎,江山社稷动摇,人心惶惶,灾难重重,说实话,我觉得你的复仇已经收到了很好的效果,你娘也有了很多人为她陪葬了。为了北国的子民着想,你就放弃报仇了好吗?北国贵族牺牲的人已经够多了,我也知道你心里的怨恨难以消散,那么就让陈家,冯家,皇家,苏家的人赔给你一大笔银子,为你娘修建一座寺庙祈福,你也能一世无忧的过完下半生。至于那些害死你娘的妃嫔,赐她们一杯鸩酒,让她们自行了断,这样总可以了吧?”
南宫冥说话的态度虽然温和,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命令,让南宫墨心里忍不住冷笑起来,“哪能那么简单呢?我娘承受的痛苦没有发生在你们的身上,你当然可以风轻云淡的说这种话,说得难听点,如果这些嚣张肆意的妃嫔背后如果没有人撑腰,她们又敢害死我的娘亲吗?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只要我还活着一天,那几个家族我都要尽数毁去,连同南宫家的江山,我都要‘弄’得土崩瓦解,你不要再劝我了,没用的。”
完全没有任何犹豫,南宫墨拒绝了南宫冥提出的赔偿要求,如同预期中的那样看到南宫冥脸上的笑容沉了下来,周身敛聚着气势汹汹的杀意,“你是要忤逆我吗?墨儿,我劝你还是按照我说的去做最好,不然后果不是你能承受得住的。要知道所有忤逆我的人现在都死了,我不想手上沾染你的鲜血,毕竟是皇室先对不起你们在先。但是如果你还是放不下心中的仇恨执意要报仇,要将北国的江山社稷毁灭,那我也留不得你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充满威胁的话语响起,周围的空气都冷凝了下来,几乎让人呼吸不过来。
“那又如何,本王绝对不会放弃报仇,你想要做什么尽管来,看究竟鹿死谁手。”南宫墨淡漠的笑了笑,丝毫不将南宫冥的威胁放在眼里。
“南宫墨,你找死!”
南宫冥恼羞成怒,出手如风,杀气腾腾的拳头朝着南宫墨的太阳‘穴’恶狠狠的挥了过去。
南宫墨一直警惕的瞪着他,脚尖在地上划出一条线,矫健的身姿灵活的往后直直的退去,避开了南宫冥致命的一击,嘴角‘露’出轻蔑的笑容,“前辈,北国的事情你还是不要管了,反正你也活不了那么长时间,北国毁灭还是存在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弓箭手准备,对准南宫墨务必要将他扎成刺猬!”南宫冥气急败坏的下了命令,长剑叮的一声出鞘,整个人陡的朝着南宫墨扑了过去,对准他的咽喉,准备一剑割破他的喉咙,要了他的‘性’命。
南宫墨同样不是吃素的,钟晴为他准备的暗器犹如密集的雨点一样飞出去,带着十足的力道朝着南宫冥的身上招呼,务必要将他置之于死地。
两人的身影在矿坑中‘交’缠在一起,在陈家死士密密麻麻的箭雨中,竟然没有被刺中一只箭,两人斗了不下数百招依然分不出胜负来。
南宫冥毕竟年纪大了,力气有些透支,再加上南宫墨善于用毒和暗器,一时之间整个人气喘吁吁,渐渐落于下风,他瞳孔睁得大大的,眼底闪过一抹狠戾的光芒,忽然狼狈的朝着矿坑的出口逃窜,随后朝着陈远航打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就在这时,千斤重的铁锤从高空直直落下,猛的朝着南宫墨的头上砸去,与此同时,矿坑四周猛的落下坚硬如石头的铁笼,彻底的将南宫墨和云国的死士还有暗卫困在中央。
陈远航和南宫冥再次出现在铁笼和铁丝网之外,眼睛里涌动着嗜血的杀意,“南宫墨,这一回看你还往哪里逃,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硬闯,活该你死!弓箭手准备,刺穿他的心脏,将他活埋在这里!”
下一刻,密密麻麻的弓箭朝着云国的死士和南宫墨的身上刺去,与此同时,数不清的铁矿石朝着他们的头上砸下来,眼看就要把他们砸成‘肉’泥。
耳边充斥着陈远航和南宫冥嚣张肆意的狂笑声,“再往下狠狠的砸石头,将他们活埋在这里!绝不留任何活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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