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大万万没料到郭老三如此恬不知耻,当便骂道:“你别给老子装善人,今日要不是你煽动劳资,还给老子出故意装病的主意,老子会跟着你来老二家?”
郭老三表情微变,偷偷地觑了眼郭绵绵,见她好像没有相信郭老大的话,内心松了口气,假惺惺的挽劝郭老大:“大哥,事儿都如此了,你便别往我身上推辞义务了,你跟二哥好好道个歉说两句好话,真相自家兄弟,二哥还能真对你咋样不可?”
让自己这个当哥哥的给一贯瞧不起的弟弟赔礼,这的确比杀了郭老大还痛苦,可更让他痛苦的是郭老三的态度:“你你你、你这个不要脸的老王八蛋,老子打死你——”
郭老大气的直喘粗气,蹒跚着冲上去要揍人,却让郭老三躲了过去。他恨恨的痛骂郭老三,只恨自己瞎了眼没有早些看清这个老王八蛋的真面貌。
郭老三却是看都不看郭老大,在郭老大惊怒交加的咒骂声中,腆着脸对郭绵绵说:“好侄女,叔相信你不会坑叔,这便去找村长为你家讨个说法。”
郭绵绵并不料外郭老三的决定,脸上的笑容愈发光耀:“那侄女便在家里等候三叔的‘至心’了。”
接下来的事儿便完全朝着郭绵绵预约的轨迹开展了:郭老三“信守承诺”的跑去村长那边,“义正言辞”的揭示了郭老大带着妻儿到郭家闹事、打人的事实。
如果是郭家人起诉,村长没有然信,李家村没有人不晓得郭家大房和三房穿一条裤子,现在由郭老三亲身揭示郭老大的“暴行”,便是不信的人也信了,更何况另有村民为郭家作证,几乎是铁证如山了。
虽然村长不喜悦管郭家兄弟之间的胶葛,计划让他们自行办理,可谁成想郭老三更绝,为了奉迎郭绵绵奉迎郭家,果然给郭老大扣上了废弛李家村民风的帽子。
废弛村风这个罪名倒也说的过去,真相郭老大是昔时老的,却带着妻儿砸了亲弟弟的家,这于情于理都说去。如果村子里人人像他如此,那还不得翻天了?
如果是这一次村长不严惩郭老大,实时抑止这种歪门邪道,久而久之村长也好,对李家村也罢,都没有任何好处。
李村长珍惜自己的羽毛,对村子里的事件也很卖力,见郭老三说的有事理,当便让儿子将年高德劭的村老们请到了家里,还把意图搅散村风的郭老大等人和“苦主”郭老实父子一切叫了过来。
直到站在面色不善的村长和村老们眼前,还没把这场胶葛当回事的郭老大等人才真的晓得怕了,不住的喊冤把义务往郭老三身上推,还展现自己身上的创痕,责怪郭老实父子心狠。
惋惜比拟郭老实父子,他们身上的创痕半点引不起村长等人的怜悯心,便连以前被郭绵绵打中腘窝而站不起来的郭二牛,腘窝处没有半丝被打的印记。
对此,村长村老们认定郭老大等人死性不改,盘算主意要罚上一罚,杀鸡骇猴。
很终,郭老大一家不仅要赔偿郭家八百文钱的桌椅丢失和医药钱,还要在秋收之时给郭家干三天活儿,便这处分或是在郭老实父子的“求情”下从轻处分的。
这一点,倒是让村长村老们对郭老实父子的感官更好了,比较的也愈加瞧不上对郭老实父子骂骂咧咧的郭老大一家子……
正房里,木氏叮咛两个儿妻子摒挡乱糟糟的房子,自己拉着郭绵绵的手疼痛的抹起泪来:“绵绵,这些年你在外头刻苦了,是娘对不起你啊!”
郭绵绵有些摸不清思维,赶快抚慰起木氏:“娘,以前不是说过以后不要再提这些话么?女儿这些年过的很好,真的没吃什么苦头,您如何便不信呢?”
木氏完全不相信女儿的话,哽咽着说:“你如果真过的好,咋会移了性格?虽说你自小便是个有主意的,心比谁都软,通常里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更别说今儿个动手打二牛了,要不是在里头受了大罪,哪里会导致如此,呜呜!”
一想到女儿过去承担过很糟糕的事儿,木氏内心更疼痛了,哭的很悲伤。
“娘,不是如此的,真的不是……”清楚母亲疼痛的缘由,郭绵绵一时有些哭笑不得。殊不晓得该如何回答。
她自问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否则宿世面临那些凶神恶煞的亲戚时,如何能护住父母留给她的遗产不被那些人打劫走?
虽然这一世的身份差了些,是他人家的奴仆,身边没有了那些糟心亲戚,也不想打听原身的人对她产生质疑,宿世的暴烈性格便跟着收敛起来。
回到李家村后担忧被郭家人看出来,她便只好继续装下去,如此一来倒是跟原身的性格越发重合起来。
装久了,自己都分不清毕竟是装的或是本性如此,郭绵绵也没以为哪里做作,总之自己舒心便好。
只是今日之事,郭家大房和三房的所作所为让她想起了宿世那些所谓的亲戚的貌寝面容,便激发了她的本性,让她在面临这极品的两家时,不自发的拿出了对待宿世那些极品的果决和狠厉。
这一次没能掌握住露出了自己的真性格,郭绵绵原以为会被爹娘们看出什么,没想到的确是看出来了,却误以为她在里头的十几年吃了太多的苦头才会如此,倒是让她不必找捏词回答了。
见娘亲还在哭,郭绵绵有些头疼,反握住娘亲的手认真的说:“娘,无论过去女儿毕竟有没有遭罪,现在女儿不是好好的在你眼前么?或是您以为女儿转了性子便不是您的女儿了?”
木氏一听,赶快摇头:“没有没有,你导致啥样都是娘的女儿,娘便是心疼你刻苦了,内心有些痛苦。”
郭绵绵安心便是下来,浅浅的笑道:“娘,您不必痛苦,应该为女儿高兴才是,女儿变得厉害了以后便不会再受人陵暴,便像今日如此给大伯一顿教导,让他们以后再也不敢陵暴我们家,如此不是很好么?”
“这……”
女儿的话不无事理,木氏一时说不出相反的话来,内心不晓得该为女儿曾受过的凄凉感应疼痛,或是该为她以后不必再受人陵暴而欣慰。
“娘,女儿以为如此很好,至少不会让自己憋屈,您便不必铭心镂骨了。”郭绵绵的脸上绽开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报告娘亲她是真以为如此便很好。
“唉,你高兴,娘也没啥可说了。”木氏晓得女儿这话不是安慰自己,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内心总算不那麽痛苦了。
不再纠结女儿移了性格这事,木氏蓦然又想到了一件大事,紧紧地抓着女儿的手问:“你对付大房那一家子娘没啥可说的,那你咋会应允带三房一道做生意呀?”
三房那一家也不是啥善人,过去大房没少被三房调拨陵暴自家,要不是相信女儿不会坑自己,在女儿应允让三房掺和鲜花酱生意的时候,她便地便要跳出来否决了。
郭绵绵闻言,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起来:“娘,女儿这么做是想稳住三房,让三房跟大房狗咬狗罢了,以后大房很怅恨的该是三房,如此总比让他们联起手来地给我们家找困扰的好。”
自家崎岖齐心,以后的日子只会胜过越红火。在这以前办理掉诸如大房、三房之流很有需要,也免得遥远再劳神了。
这一次让大房偷鸡不可蚀把米,还让他们把怨气转移到了三房身上,想来遥远不会也不敢再上门找茬了。
至于三房,被大房恨上了以后便只能紧紧的靠着自己这房,如果他们老老实实的也便罢了,如果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她有的是方法像办理大房那样,没有后顾之忧的办理掉他们。
何况鲜花酱的生意算不得什么,是自己用来试水罢了。家里正巧还缺采花的人手,把这差事交给三房岂不是正好?这也算是把生意分出一份给三房了,也算是兑现了她的承诺。
三房如果是满足也便算了,便当是给他们对付大房的待遇,如果是不满足,她有的是方法对付他们。
“……如此也不错,娘之宿世怕他们会赖上我们,这下总算能安心便是了。”木氏临时没有想到以后,只所以为女儿的方法很解气,还没有沾上困扰,大房和三房再也不可以合起伙来陵暴自家了。
母女俩聊了一下子其余的事儿,郭老实父子几个便拿着八百文钱的赔偿钱回归了,说了村长对郭老大一家的惩罚。
“才赔了八百文,真是廉价他们了。”木氏愤愤的接过银钱,转手便交到了郭绵绵手里:“明儿个你要去县里打听花种的事,这些你都带上想吃啥便吃啥,赶不回归便在城里歇一晚,万万别亏待自个儿。”
一旁的郭林眼睛都瞪直了,酸唧唧的说:“娘,你也太偏心了,我是哥哥,翌日要陪叶儿一起去,你咋不把银钱给我拿着?”
木氏瞪了二儿子一眼,没好气的说:“你连你妹妹一半的伶俐都没有,带这么多银钱在身上,被人摸去了咋办?”
“……”
被鄙视的郭林看了看自己还算高壮的身子,又看了看娇花一样的妹妹,内心流下两根宽面条,深深质疑自己是从山上捡回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