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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校园新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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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禄书院校内的班制足球赛,在学校的标准足球场进行,是传统的十一人足球赛事。

中一至中三每级有五班,中四至中五每级有四班,中六至中七每级有三班。刘子亮的班别是中一甲班,他们的对手是中一乙至中一戊,进行循环赛,得到最多场数胜出者为冠军,其次亚军,再其次季军。而由于某些高班,男生不足的关系,他们弃权是项比赛。而中六级的优胜班别,更会有一场跟老师比赛的「牙骹战」,实属万众期待。

刘子亮和闻永豪是班里的校队成员,自然入选实力次一级的班队。由于是精英班,甲班的学生们除了课业了得,本身的能力也较其他班别强,运动细胞也较发达,兼且得到了像刘子亮和闻永豪这样的出色球员助阵,确实技高一筹。而跟他们有得拼的班别,是中一戊班,他们平均的年龄较大,身材高大,当中有六个学生也是校队成员,多过班队的一半,他们六个平时也很爱踢街波。

甲班的学生不是因为球技差才少人进校队,而是由于兴趣和专长较广泛,相比起足球,他们更多人加入泳队和篮球队,于是加入足球校队的人,只有刘子亮和闻永豪,并不就代表甲班的实力差,他们好歹也是精英班份子,足球也是其擅长项目,而足球属本校的优良传统。

终于轮到一众校园新丁登场,他们就是中一级的班代表,其中以中一甲和中一戊的实力最接近,其他班别也有好些加入了校队的成员,实力也不容忽视。

第一场赛事,即中一甲对中一乙。艳阳高挂下,两队球员在球场的两个半场练习,有的在盘球,有的在传球,有的在射球。最近较流行作为足球赛前热身的「马骝抢球」,他们亦在进行中。双方的门将都表现得很认真,球衣手套护膝等全副武装出场。

赛事的焦点是两队的中一校队实力比拼,在校队里的中一新生,当以刘子亮最为出名,但中一乙的四个校队成员,身材方面较有优势,刘子亮双拳难敌八手(八腿),纵有闻永豪从旁协助,但也并非稳操胜券,学长普遍认为两队的实力是六、四之比,甲班六、乙班四,看就要看临场发挥如何了。

保禄书院的啦啦队也来了,她们逢比赛必到,可以说是保禄学园的第四项优良传统。

刘子亮看向她们那儿,正好温绮琪和程思嘉也在,他跟温绮琪的目光无意间对上了,她冲他嫣然一笑,把手圈在嘴巴上向他喊:「加油!」

嘿!还是第一次呢,这个女孩。平时就算比赛战况如何激烈,她都保持冷静,总是跷腿静静坐着,从不站起来。她是羞于自己长得矮吗?还是因为小腿光滑好看,刻意卖弄?可真是矛盾啊!

程思嘉可不同了,一来到即兴奋得什么似的,十足十是个热情的啦啦队俏娇娃。她俩仍是一个穿校服,一个穿啦啦队服。

两队球员经过一轮操练热身,球赛就在烈日当空下展开,中一甲班对中一乙班的班际足球赛,正式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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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是班队,不像校队那样经常操练,他们的默契明显欠奉。这个现象每支班队都有,假如球员中有四五个是校队成员,平时夹惯夹熟,则默契方面显然较佳。

中一乙班由于有四人是校队的成员,合作方面更胜中一甲,中一甲依赖的只有刘子亮和闻永豪两个校队成员,于是踢下去较为吃亏。

好在他们都是精英班份子,能力普遍较强,是所谓的「醒目仔」,纵使默契和身材方面较为吃亏,然而打下去还是有得拼的。足球来说,只要意识良好,有根底,有球赛阅读能力,那么即使是平日少合作的球员,也能以足球意识弥补合作上的不足,无论是走位、队形和攻守,都可以做得很好。

比赛甫一开打,乙班即采取主动,后防稳守之余,中前场也尽力抢攻,渐渐地控制了比赛的节奏。

乙班有一个后卫中坚是校队成员,在后防线上指挥布防,据说他们的门将小学时也是校队成员,升上中一后由于体形高大,转打篮球,但足球实力亦是不容小觑。

乙班的攻势一浪接一浪,头顶脚踢占尽高空优势,幸而甲班的门将身材亦很高大,屡屡能对对方的高空攻势作出瓦解,然后传球给中前场。

刘子亮是中场指挥官,主导每个攻势,回防的效率亦不错,能攻善守。一有球在脚,刘子亮即作出个人突破,独力挑战整条敌方防线。他左一下假脚,右一下插花,左右脚同样纯熟,一下子就扭过了两个对手。轮到对方的校队中坚挡在面前,刘子亮尝试也把他扭过,几下假动作,见对方并未露出破绽,刘子亮唯有把球交后,保持控球权之余,自己也可以走到空位继续抢攻。他的踢法相当刁钻灵活,但每每被人盯死,发挥不了作用。

学长们觉得跌了眼镜,如今的赛事由乙班主导,形势是四六之分,甲班四、乙班六,跟之前预计的情况有异。

校队教练和队长冯云彪当然也是席上看客,认为这次真的是考验刘子亮的时候,搭档们普遍球技不及敌方,刘子亮一旦被全场紧盯,甲班即落入挨打境地。

而刘子亮的个头较矮小,站在对手的中间,高空方面全没优势,利用地面传球给他,又马上给敌人紧盯,前无去路,只能作个人突破。但这正中他的下怀,他最常做的事,就是个人突破,无论以往在小学,抑或现在在中学校队里,他都非常自我,说好听是自信,说不好听是独食。

甲班由于控制不到比赛节奏,落入挨打局面,幸好防线仍未瓦解,门将亦有出色表现,总算半场力保不失。

到了中场休息时间,两队进入更衣室休息十五分钟,期间进行下半场的踢法部署、球员替换等。

其中一个球员,向队长的刘子亮说:「嘿!我说刘子亮。听说你是学校未来的足球希望,或者是言过其实了吧。看你上半场的表现,实在不足以在校队里挑大梁啊!甚至在班队里,你也是不过尔尔,闻永豪就比你踢得好多了。」

刘子亮回他:「上半场我只是试探对手的实力,下半场才来真的。」

「啊,但愿如此,我好希望能够看到队长你传说中的个人球技。」

「好的。」

下半场的赛事马上要展开了。教练和校队球员们都对赛事作出评价,普遍认定刘子亮不在状态,乙班当可小胜一球。

啦啦队员们仍然是卖力地打气,不为某队,只为炒热气氛。刘子亮看向她们那儿,温绮琪依旧在,是个安静的女孩。没错,刘子亮想到了她的名号,就是「安静的啦啦队员」,尽管他知道她不属啦啦队,但总是坐在她们那儿,变相是个啦啦队员,只是始终保持安静。

下半场比实开始,预计最终的比分只是一球上落,而大部分人均预料乙班会胜出。

好歹瓦解了对方一波又一波的攻势,甲班门神把球滚向其中一员后卫,就在此时,刘子亮和闻永豪迅速走位,总算拉空了对手的防线,两人的位置一前一后。

后卫看准了位置,大脚长传,球落在闻永豪的头上,他把球用颈项摆度,传给了位置较前的刘子亮,他终于控到球了,随即作出个人突破。

刘子亮把皮球推前,挡住去路的正是对方的校队中坚,刘子亮猛做假动作,可惜始终欺瞒不了对手,被他紧紧盯死。

「子亮,这边!」一名队友不知何时从防线上杀了上来,刘子亮立刻传球给他,如果这次攻势无效,己方的后防线上.将少了一员大将,随时导致失球。

队友接应来球,但没有控定,却是第一时间反弹给刘子亮,他亦不负所托走到空位,接应到队友的传球,形成了一个漂亮的「撞墙」,彻底瓦解了对方的防线,兼且没有越位。

刘子亮已成单刀赴会之势,门将出迎,给刘子亮扭过,轻松把皮球送进网窝里。

随后,乙班积极作出反扑,始终未能攻破甲班的大门。

就这样,刘子亮的处子登场作,终告以一比零小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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