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忆来看着面前的白宴,实在有点搞不懂他到底想干嘛。
“教练,我跟他是一队的。这个应该不用比了吧?”林忆来突然扭头问道。
“当然要比。”沈流君直接掐灭了她的想法,“就算你们是一个队伍,也需要分出一个胜负。”
“那我们两算不算是现在的最高分了?”
“算。”既然能从车轮战中胜出,就足以证明他们的实力水平。
“我放弃行不行?”林忆来提议,反正以目前的成绩来说也足够了。
白宴早就猜到她会这么说,于是还没等沈流君开口,就已经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行。”
林忆来瞪了他一眼,“又没问你。”
沈流君显然也和白宴站到了一边,“不行。”
林忆来一脸不情愿,明摆着打不过白宴的,干嘛非得要自相残杀呢。
“为了公平起见,暂时休息一盏茶的时间。”沈流君宣布完了以后,就先和其他教练一起坐回了原位,等待着这最后一场的比试。
林忆来朝着白宴走过去,“大哥,你又在搞什么名堂呢?”
“别叫那么亲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白宴一脸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
林忆来忍了忍懒得跟他发作,“咱两明明是一伙的。”
“知道我为什么坚持到现在嘛?”白宴突然饶有兴致地看向林忆来问道。
林忆来没理他。
“喂,林忆来!”
“干嘛?”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
“我不太好奇。”
“你就好奇一下。”
什么毛病,林忆来摊手,“问题我不好奇啊。”
“你就好奇一下嘛。”白宴不依不饶。
“行吧行吧。你为什么?”
白宴勾起嘴角,一脸明媚地看向她,本以为是要说出什么惊天动地感人的话,谁知他却好死不活地来了一句:“因为我想跟你打一架啊。”
如果此时此刻周围不是有那么多人看着,林忆来一定把手里所有辣椒粉全洒他嘴里。
这人怎么这么欠呢!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拜你做大哥不?”林忆来反问。
白宴已经打着呵欠转身了,“噢……我困了。”
“白宴!”林忆来拽住他的衣服,白宴猝不及防被她往后一扯,整个人都后退了几步,差点贴到了她的身上。
林忆来急忙闪开。
白宴眯起眼睛,笑得无比诡异,“林忆来,你就这么想跟我肌肤之亲?”
“不是,你衣服太滑了。”
白宴又开始无视她说过的话了,“你想就想吧,你就不能稍微注意一下场合,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呢。也不怕糟蹋了自己的名声。”
“……”
林忆来决定放弃了。
而场外坐席上,紫柔却悄声地凑到了太子的耳边。
“主子,白宴王爷是故意的。”
“我看得出来。”白惟的手抠住了扶手,总觉得白宴反常的有点厉害。
明明以前他是看见林忆来就走的,之前都听闻过了很多两人的传言,他始终有些不太信,就算是昨天是林忆来把白宴送回来的,他也依然持一个怀疑的态度。
可是,看目前两人的样子,哪里像是死对头,反倒像是打情骂俏的小情侣。
区区几天时间,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怎么关系变化的会这么快?
而且,白宴看向林忆来的眼神,绝对不可能是厌恶,反倒更像是……喜欢?
“难道白宴真的喜欢上了林忆来?”白惟轻声嘀咕。
紫柔吓了一跳,“主子,这怎么可能。”
白惟没有解释,眼神比刚才又更深沉了几分,关于太子婚宴当天,两人的失踪,白惟不是没有起疑。只可惜当时所有的筹码最后都死了,他连查的线索都没有。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白宴会和林忆来一起失踪,这都是未解之谜。
无奈即使他问过无数次,白宴都对当天之事闭口不提。
后来,林忆来更是号称失忆,他也就更加无处可寻。
可是,在白惟看来,两人之间总觉得跟那天晚上的事情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
“好了,休息时间到,第一名的考核现在开始。”教练敲着个锣就再次宣布。
白宴索性把剑丢到了地上。
“来吧,我跟你用你最擅长的比。”白宴握紧拳头。
林忆来有些意外,却有些欣喜,“既然如此,我算你是我大哥。”
林忆来抱拳,当即就和白宴打了起来。
林忆来的出招虽不致命,但招招下手极重,比白宴想象中还要重好几分。原本以为她只不过会些花拳绣腿,但只有真正打起来的时候,他才突然发现她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弱。
“你不是挺能打的?怎么成绩还那么差。”白宴扣住了林忆来的手顺势问道。
“因为平时老搞什么内功,我这种实战型又不是修仙型,哪里来的内功。”
“但你这功夫和林将军的也并不像,是哪学的?”
林忆来主攻白宴的下路,“自学成才。”
“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白宴失笑,明摆着她都学了些三脚猫的工夫,寻常自保问题不大,可是,如若真有人有心杀她,她的出手到处都是漏洞,很容易就败了。
在场的人里,大部分可都是高手,白宴不想让更多的人发现林忆来自保能力上的缺陷,所以,突然朝着林忆来的掌心一撞,直接从场内滚出了场外。
然后,白宴举手宣布,“我输了。”
话音刚落,全场哗然。
就连林忆来那伸出去的腿都来不及收,就一个横扫,把白宴给又扫地上坐着了。
白宴二话不说直接站起来拍屁股走人。
林忆来还处于发懵的状态没搞清楚情况。
“不可能,林忆来怎么可能会赢?”
“天啊……我的三观……”
“啊啊啊啊,白宴怎么会输呢,怎么会啊……”
沈流君已经拿着第一名的奖状走上了场内,林忆来这才恍然回神,“白宴输了,那我是不是就是第一了?”
“不错。”沈流君笑着将奖状递给了她,“恭喜你,得偿如愿了。”
虽然,是白宴故意放水换来的。
但能坚持到现在,她也足够证明了自己的实力,足够让那些嘲笑她的人闭嘴了。
林忆来低头,看到周围那些一个比一个难看的嘴脸,却心情大好,这打脸的感觉真是爽。
虽然来晚了一点,但运气有时候也是成功的必备条件之一啊。
林忆来在那边欢乐得不行,但是白惟气得牙齿都咬碎了。
“这白宴怎么就输给了林忆来。真是气死我了,丢死皇家的脸面!”
沈流君倒是无比欣慰。
老庄主故意在旁边煽风点火:“太子殿下,你也看到了,林忆来本来是块朽木,在藏剑山庄的严格训练下,也能成为一个合格的高手,可见藏剑山庄的教学实力绝对是大宁朝的佼佼者。”
“呵……”白惟除了冷笑,实在也无话可说。白宴既然要故意成全林忆来,他还能说什么?
下次还是单独找机会跟林忆来单挑吧。
而这一关比试一结束,大家就散了准备差不多收拾行囊回去。
林忆来在人群里找了半天,既没有看到白宴,也没有看到柳塘。
“这两人跑哪里去了?”
正嘀咕着呢,想了想,林忆来想起之前柳塘好像腰上有伤的事情,人一散,就先拿了点跌打药去找柳塘了。
毕竟也是考核中,指不定什么时候受了伤呢。
然而,此时柳塘的屋子里却被千城给堵住。
“弟啊,看样子你是越来越退步了啊?”千城一副老大哥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柳塘的目光却比刚才更冷了几分,“你又回来做什么?”
千城诡异一笑:“我就是来通知你一点事情。”
“说。”
“咱爹说了,既然你这么长时间都搞不定林忆来,可见你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所以林忆来就交给我来杀了。”
柳塘袖子里的匕首已经架到了千城的脖子上,“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千城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做,一副有备而来的样子拿出了一封信:“你威胁我也没用,这是咱爹下的令。我也是奉命行事,没办法啊。”
柳塘将信撕开,手都在微微发抖。不用想也知道上次之后,千城一定是回迁流门里搞小动作了。否则,他爹绝不可能让千城来插手此事。
但千城毕竟是柳塘的哥哥,他又不会真拿他如何。
“林忆来,我会亲自杀了她。”千城简单总结。
柳塘脱口而出地厉声呵斥道:“不行。”
千城也难得没有动气,指了指他的腰:“啧啧啧,看看你,她一个草包都能把你伤成这样,你还怎么杀她啊?”
“我自会处理。不需要你插手。”
千城敛眉,一脸严肃地问道:“柳塘,你怕是忘了,咱妹妹是怎么死的了?”
柳塘的身形微微一晃,冰冷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少见的温柔,“我没忘。”
“既然没忘,那林忆来为什么还活着?”
柳塘语塞。
“弟啊,你变了。”千城似是而非地说道,“不过,我还是挺喜欢你现在这样。”
也许再草包几次,指不定这门主之位就又回到他手上了呢?
想到这里,千城似乎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柳塘动了动嘴本想说点什么,此时,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两人皆惊。
当林忆来推开房门的时候,柳塘下意识地就冲了过去将她一卷出门,挡住了屋内根本来不及躲走的千城。
林忆来被他抱在怀里愣了一下,急忙推开了他,“你干嘛啊?”
柳塘似乎比她更为慌张,厉声呵斥,“谁让你进来的!”
说着,还急忙整理自己凌乱的衣服,林忆来本应转身,可是,她的目光却突然停留在了他半敞开着的腰上无法挪开。
那个位置,总有种熟悉之感。
“你腰……怎么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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