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敖知道欧阳娜娜昏迷不醒后顾不得自己的伤势来到了欧阳娜娜的病床前,只见欧阳娜娜静静地躺在自己的面前,大大的眼睛闭合着,长长的眼睫毛夸张的向下盖在了下眼皮上面,双手平放在身体的两边,胸部缓缓的一起一伏。
冷敖此时只觉得心中苦不堪言,眼中不由得泪珠象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粒粒的滴落了下来,有的滴落在欧阳娜娜的身上,有的滴落在娜娜的脸上。
冷敖小心的用手轻轻地拭去滴落在娜娜脸上的泪珠。待到接触到欧阳娜娜那细腻柔软的脸庞时感到一丝温暖,冷敖见欧阳娜娜一动不动,仿佛沉睡了多年一样,不禁轻轻唤道:“娜娜,我来看你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行吗?”说罢不禁伤心痛苦起来。
冷敖在那晚被刺后被抬到救护车之前看到天空中繁星点点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个冷艳的女孩,可是却料不到上天如此作弄有情人,冷敖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把娜娜抢救回来。
冷凝泉和妻子在欧阳娜娜的病房外默默关注着冷敖的一切,生怕冷敖由于激愤又刺激到伤口,也怕他会一时冲动作出失去理智的行为。
冷凝泉自从了解整个过程后便关注欧阳娜娜的病情,因为院方也找不到欧阳娜娜的亲人,冷凝泉自然把治疗欧阳娜娜的一切费用承担了过来,只不过欧阳娜娜是因为头部受到撞击才如此昏迷不醒的。
现在的医疗手段虽然很发达,可是对于人脑部的开发却只集中在表面,所以自然对欧阳娜娜的昏迷束手无策了。
冷凝泉同医生沟通后知道欧阳娜娜这种情况比较难以治疗,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于是将欧阳娜娜安顿在最好的病房内,请最专业的护工来照料娜娜。冷凝泉见爱子如此伤心,心下也是不免凄凉,心想这么一个年轻的女孩有可能下半生就要躺在病床上度过了,因为这种情况谁也不好说病人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也许就是这一刻,也许一日,也许一年甚至永远都不会再醒来!
冷敖在欧阳娜娜的床前痛苦流涕,心中悲苦万分,情动之下握住欧阳娜娜那温软柔嫩的小手哭着说道:“娜娜,你知道吗?那晚是我将你救了出来,可是想不到这次我却没办法救你。”说罢又紧紧地握了下欧阳娜娜的手,望着欧阳娜娜仿佛象牙一样洁白艳丽的脸庞说道:“娜娜,我一定要为你找回公道,你放心吧!王远山,我不会让他有好报的!”冷敖擦干眼角的泪水,伸手把盖在欧阳娜娜身上的被子轻轻地拉了拉,盖在了欧阳娜娜的一双小手上,然后恋恋不舍地看了娜娜一眼,就毅然地走出欧阳娜娜的病房。
待到门口见到爸爸妈妈关切的目光,冷敖眼圈又红了,忙对二老说:“爸妈,你们不用为我担心,我没事!”说罢对着母亲一笑又宽慰道:“妈,我真的没事了,你和爸也要注意身体啊!哦,对了,妈,我好想吃你做的菜,医院的饮食简直太难吃了!”
“呵呵,那好啊!妈今天亲手给你做,这样吧,让爸爸陪着你,妈回家给你做菜去。”妈妈说完,慈爱的看了儿子一眼就离去了。
冷敖在冷凝泉的搀扶下重新回到了自己的病房,待冷敖躺好后,冷凝泉才将欧阳娜娜的病情告诉了冷敖,冷敖听后对着爸爸地说:“爸,这次让你和妈担心了,想不到王远山如此心狠手辣,既然你王远山那么不仁,那也就不要怪我冷敖不义了。”冷凝泉见儿子凶狠地说这些,忙问道:“小敖啊,你想怎么对付王远山和赵明渠呢,说来听听,也好让老爸给你出个主意。”父子二人反复分析天宝集团以及如何对付王远山和赵明渠。
冷凝泉自从下海后就开始经商,苦心奋斗了这么多年才有如今的成绩,不过冷凝泉原则性比较强,始终坚持做正当生意,对于黑道上的生意一直是敬而远之。
冷敖知道老爸一直在抱着息事宁人、和气生财的态度,避免和黑道有所冲突,其实冷凝泉经商这么多年也遇到过不三不四的人来找立生集团的麻烦,不过都因为冷凝泉的好友聂建国对冷凝泉比较关照的原因才避免了这些麻烦。
聂建国作为京都公安大队的大队长在京都可算是声名赫赫的人物,只因聂建国做事雷厉风行,铁面无私,所以无论是谁见到这个老聂都是避让三分。
遇有聂建国的上司及其他部门的领导,老聂也是照拒不误,因此在单位及其它部门也得罪了不少人,要不是老聂这几年将京都的治安治理得平平安安的话,那早就被拿下了!
聂建国同冷凝泉是战友,早先在部队的时候两人就因脾气相投,性格相近而关系甚好。
等到退伍后,冷凝泉回到原籍,而聂建国区通过一个远房的关系来到了京都。
两人虽然退伍后分开在两地,可是却经常通信往来,粗粗算来,两人的交情也有了二十年了。
等到各自有了家庭后,来往不似以往那么勤了,可是还是偶尔通通电话。
聂建国和冷凝泉的头一胎都是女儿,两人想做亲家的愿望实现不了了,等到第二胎的时候,却是在同一天一个是女儿,一个儿子。
于是聂建国便在电话和冷凝泉约定,将来两家人家结为亲家。当时冷凝泉还笑聂建国说那你可就吃亏了,将来我们家把女儿娶了过来,那么这二十多年你不是白养了吗?
聂建国也笑着回应:“是啊,那我就跟亲家多要点。”说罢,两人在电话两头各自大笑,由此可见聂建国和冷凝泉的关系之好。
等到冷凝泉到了京都以后,两人先前见面还是比较频繁,后来因各自工作上的事情,没有太多时间相聚,可是两人也时常保持电话联系,相互关心问候。
当时冷凝泉初到京都时常遇到一些小麻烦,也都是聂建国打个电话,派个手下,就解决了。
有时冷凝泉笑问聂建国:“老聂啊,你这样帮我的忙,是不是违反你的原则啊,以权谋私啊!”聂建国听后也哈哈大笑,回应说:“我谋什么私啊?你给我送过什么礼啊?我违反什么原则了呢?你们经商的遇到小流氓骚扰,我们不过是保护你们商人的合法权益嘛!”冷凝泉见聂建国这么说,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心想,老聂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变啊,可是我呢,原先也算是一个有原则的人,现在却弃官从商,难道我还是原来那个我吗?
冷敖在医院中度日如年,可是伤势没有痊愈的话,妈妈一定不会让冷敖出院的,冷敖在医院期间,聂建国也来看了一次冷敖。
那天,聂建国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孩,冷凝泉见到聂建国还带来了一个女孩感到诧异,于是就问道:“老聂啊!这是……”
“哦,这是我的小女儿,圆缘。小缘,这是你冷叔叔和冷敖哥哥。”聂建国见老战友一问,忙把身后的女孩推到身前介绍道。
冷凝泉见这个如花似玉的女孩竟然是老友的小女儿,不禁想起当年谈笑间的娃娃亲,不由得望了聂建国一眼并使了一个眼色,聂建国见冷凝泉向自己望来,知道是什么意思,忙笑着回道:“老冷啊,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过都什么年代了,我这倒是没什么意见,可是这也得看这两个小家伙的意思吧!这不,今天我就把我女儿给领来了啊!”说罢又是哈哈一笑。
聂圆缘见爸爸如此说也多少明白了一些什么,忙瞪了爸爸一眼对这冷凝泉亲亲地叫道:“冷叔叔好!”冷凝泉忙应一声:“好,想不到,一转眼就那么大了啊,唉,真是女大十八变啊!”说罢拍了拍聂建国的肩膀说道:“老聂啊,好,想不到你竟生了个这么漂亮的女儿,呵呵,好啊,好!”两人双目一对,心照不宣的大笑起来。
冷敖见这个女孩年纪和自己差不多,长长的头发梳理得整齐黑亮,身上却穿着一身警服,心想聂叔叔的女儿看来也是吃公安这碗饭的。
又见这女孩双眼大大亮亮,特有神,仿佛在哪见过一般。冷敖心想眼睛有点像沈茹雪,嘴和鼻子却有点像娜娜,想到这心中一痛,脸上就不免露出心痛的痕迹。
聂圆缘见冷敖神色痛苦,忙上前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啊,快躺下,快躺下!”说罢将冷敖小心地扶到床边躺了下来。
聂建国见女儿这么知情冷暖,心中也是满意,可是口中却问道:“小缘,你怎么不叫哥哥啊?”聂圆缘看了看冷敖,然后秀眉向上一挑,向着冷敖调皮的问道:“谁是哥哥,谁是妹妹,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