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人群混杂,一直暗处跟随的两人也是围观群众之一,跟着人流退散后他们隐在刘筱枫二人回皇宫必经的巷子里,刘筱枫和萍儿完全不知情,“夫人,现在集市上的人少了很多。”
“总归是团圆夜嘛,团圆是正事!我们也回去吧。”刘筱枫有些伤感。
“夫人!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来的时候这个巷子灯火通明,走的时候竟然连路都看不到。”二人行至黑漆漆的巷子时,萍儿有些发抖。
“很正常啊!除夕的晚上有啥好怕的!大家都想着团圆,路上不会有坏人的!”刘筱枫话音刚落,头上就被黑色的袋子蒙住,“萍儿她刚想出声叫萍儿,就立马没了意识。”
将两人打晕后,两个布衣打扮却十分精壮的男人像抗包裹一样,扛着两人在黑夜里快步行走。
忽然远处的一匹马呼啸而至,两个男人下意识想跑时,却已经来不及,马背上的男人勒住马的脖子,停在他们跟前。而男人还没看清楚二人的脸,二人借着微弱的光认清楚了来人,立马下跪,“参见大皇子!”
“穆青,穆红。你们在干什么?地上的两人是谁?”李璟面色严厉。
“这”两个人都支支吾吾。
“说!”
“是是被贬的夫人种氏和她的婢女,皇后娘娘让奴才”穆青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李璟听闻是自己母亲的想法,沉吟了半天。
“南唐的大皇子这是要放任不管的意思啊!”三人的身后突然走出来一人,只见那人身着墨色衣衫,与黑夜融为一体,步伐沉稳,却有一种风度翩翩之势,无不彰显出骨子里的气宇轩昂。
“来者何人?”李璟眯着眼睛问。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柴荣是也。”
“幸会幸会!柴公子,这是我们的家事,还请柴公子不要掺和。”李璟欠了欠身,客气地说。
“素闻大皇子李璟温文尔雅,恭谨善良,今日一见,倒是让柴某长了不少见识。”
一旁的穆红突然上前,附在李璟耳边问:“大皇子,要不要一起杀掉?”
“此人不是好惹的主!不要轻举妄动!”李璟朝着柴荣笑了笑。随即道:“我们只是处置府上两个下人罢了!希望柴公子的手不要伸的太长!”
柴荣依旧淡淡开口:“我一直以为南唐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是因为南唐皇室有所作为,爱民如子。这样看来,倒是柴某听岔了!”
一旁的穆青和穆红都快急死了,出来了一晚上还没办成事,回去交不了差,虽然他们尊称李璟为大皇子,但其实只对宋皇后效忠。两人相视一眼,在李璟和柴荣的对峙之时,抱起地上的两人,飞快向江陵集市的城中河飞去。
见二人奔跑,柴荣立马飞上李璟的马,快速追了出去。而留下来的李璟则眯起了狐狸眼睛,他母妃宋皇后从来不站在他那边,母子之间并没有所谓的亲情,毁了他母亲的计划,他总有种得意之感。
他想:他该感谢柴荣的出现。他拍了拍衣服上根本就不存在的尘土,心情莫名大好地前往深宫大院,只为赴表面文章的天家除夕晚宴。
柴荣向来骑射功夫一流,武功也是出神入化,虽然穆青穆红也不差,但是双方仍然是实力悬殊。
穆青穆红放下刘筱枫二人,抽起腰间的长刀,与柴荣厮打起来,片刻之间,二人均应声倒地。柴荣扶起刘筱枫和萍儿,将萍儿放在马的后背上,自己则抱着刘筱枫走到了荣丰堂。
除夕夜,南唐江宁的皇宫里灯火通明,年味很重,李昪位于高座之上,一向严酷的他此时面相带着些许柔光,带着几分父亲的慈祥问:“璟儿、遂儿、达儿都来了么?”
宋皇后也表现得极其温婉贤惠,她笑答:“璟儿府邸远,马上就到,遂儿和达儿早就恭候多时啦!”,随即她对着座位下的两人说:“遂儿、达儿,还不赶紧向你们父皇请安!”
李景遂、李景达兄弟二人“儿臣给父皇请安!”
“除夕夜里,不需要以君臣之礼相见,一家人好好吃顿饭就好!”,李昪饮了一口手中的酒,随口问了句:“皇后之前告诉朕,逷儿身体不适,可有派御医去庐山国学中为他诊治?”
“瞧皇上说的!皇上这是不放心臣妾吗?”皇后原本将酒杯递到了嘴边,却因为皇上的这句话又缓缓放下。
“怎么会!朕也只是问问罢了。”
“不过说到逷儿,臣妾倒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宋皇后再次拿起了酒杯,轻轻泯了一口。
“但说无妨。”
“据宫里的宫女说,今晚看到逷儿的生母种氏逃出了寒枫宫。”皇后说得漫不经心。
李昪听到这句话眉头一皱,没有说话,皇后趁机加把火:“皇上可派人去她宫中查看。”
此时李昪的脸色有些难看,对身边的苏公公点了点头,就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了。
皇上的一举一动,皇后尽收眼底,她知道皇上生性多疑,便不再提及此事。
莺歌燕舞,把酒言欢。皇宫中的除夕宴会一切照旧,只是大家都各怀心思。
酒过中旬,大皇子李璟到了,苏公公也赶了回来,附在李昪耳朵上说了几句,只见李昪突然“嘣”的一声,将手中的酒杯砸落在地。
一时之间,所有人连忙下跪,大气都不敢出。李昪自从近两年迷上仙丹圣药后,脾气越发变得阴晴不定,经常性的狂躁。
“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朕找出来!”李昪暴怒,作为一代帝王,他怎能允许自己妃子随便出去抛头露面。苏公公应了声,就急忙出了大殿。
“皇后,把看到她出走的婢女给朕叫过来!”已是知天命的岁数,男人的风姿依然不减当年。
绿萝低着头走到大殿之上,顺势而跪。“把你知道的都给朕说出来!”
“今天种夫人,哦,不,种氏她说让奴婢放假一天,闭门休息,奴婢便晚上在寒枫宫中散步,然后就看到种氏和婢女萍儿一起翻身跃过寒枫宫的矮墙逃走了。”
李昪的怒气消了些,他经常是开始暴怒,后来会慢慢缓和,他静静听着绿萝说。只是眉头依然皱的厉害。
李璟刚到就听到这么一出,他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生母,只能佩服她的心机。他想到宫外的种时光即使这次未死,估计来到皇宫也没什么好日子过了,不禁为她惋惜一把,然而其他的皇子都是一脸看好戏的状态。
“你散步的时机倒是选得好!”李昪阴阳怪气地讽刺了一句,看了眼皇后,倒也没再说话。
“皇上,奴婢说的句句属实!请皇上明察!”绿萝死命磕头。
鉴于李昪已经知道种时光不在寒枫宫,所以即使绿萝的话只有三分真,他也只能信着。“你下去吧!”他有些累,挥挥手,摁着自己的太阳穴,这件事就告一段落了,继续晚宴。你们都起来吧!”
跪了半天的皇后和众皇子才从地上慢慢挪起来。继续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继续歌舞升平,庆祝除夕。
------题外话------
好像亲们不会在我才写了两万字的时候支持我,唉,我的动力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