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地,已经十点多钟了,但杨菲尔禁不住心里诸事纷杂,便召集了此处的所有军医和自己带来的一众实验室人员,召开了一个会议,针对伤兵营的现实情况,提出了几个建议。
首先伤兵营需要扩建,扩建之处,要求场地干净整洁,油毡铺地,下垫石灰土消毒防潮,卫生工作由军营原有的老兵们负责。伤兵营中施行过手术的兵士都转到新营护理。
第二,一个二十平方的帐篷里最多只能住六到八人,帐篷保持通风和适当的日照。
第三,每四个医生负责一个十个帐篷,配备护士十名,考虑到现有的军医及药童对于这新式的医疗用品和方式都比较陌生,所有人都是生手,需要集中培训,但是由于时间上不允许,所以还是采用老带新边做边学的方式开展工作。
但凡要做点事情都是需要银钱先行,好在有公主在此,杨菲尔一行又是奉皇命行事,哪里有敷衍了事的可能,且江元帅对于救治个伤兵一事看到了希望,下令军中管财务的帐房们全力配合胡掌柜做事,故而杨菲尔这边,要银子要人都十分便利。
会议十一点多结束,杨菲尔由张甫祯陪同着起回了住宿的营帐,张甫祯对于杨菲尔一连多日的劳累十分心疼,可自己除了例行陪伴也无别的办法,对于杨菲尔所做之事,张甫祯自认自己也是无力替代的,遣退了两名上来伺候的宫女,张甫祯亲自给杨菲尔打水洗漱,让杨菲尔坐在床上别动,小心翼翼给杨菲尔擦脸抹脂,又弯下腰给杨菲尔褪去鞋袜,将杨菲尔的一双素脚泡在热水之中。
杨菲尔对他的服务十分享受,对于这样亲蜜的接触,两人早已十分熟稔,并不觉得羞涩,这些年的相处下来,除了双方没有迈过那一道最后的防线,基本上,恋爱中男女所做的事也都一样没落。
这些时日中一路急行,杨菲尔身边又一直有一个公主弦歌,是以今夜才难得的独处,特别是同在离家千里之外的异乡,更是生出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
张甫祯搬了一张小木凳坐在杨菲尔的对面,将杨菲尔的一只小脚放在腿上,尽管张甫祯的手已很是白皙,在杨菲尔那细如白瓷般的皮肤的映照下,还是深了两三个色度。加上杨菲尔的脚白嫩圆润,张甫祯的手骨节分明,一刚一柔,看上去十分养眼。
张甫祯对自己未婚妻的这双小脚爱护之极,虽然他也并未看过别人家的脚长的什么样子,但菲尔的脚绝对是属于长的十分漂亮的类型。一米六八的身高,却长着一双三十五码的小脚,偏又骨骼细巧匀称,十个脚指肚肉嘟嘟的,映衬着粉红色的指甲,看的人爱不释手。
张甫祯第一次看到杨菲尔小脚时,是三年前的一个夏天,张甫祯在棣棣谷中的潭水中游泳,杨菲尔便脱了鞋袜卷起裤腿,将脚踩在潭水中荡涤消暑,张甫祯潜在水下,看那两条银鱼般在碧水中嬉戏的小脚,简直出了神,一时之间呆愣的忘了呼吸,差点呛水,从那时起,张甫祯就霸道的宣布,从此以后,只要有他在,杨菲尔的脚就是属于他张甫祯的,连同脚的主人本身,都失去了对自己脚的主控权。
习武之人对于人体穴位都大致了解,是以张甫祯在杨菲尔泡完了脚之后,继续给她做消乏解累的足底按摩。不知是不是按摩人手法的问题,杨菲尔却始终对这项服务难以适应,轻了,就觉得如同搔痒,让她忍不住咯咯笑的停不下来,重了,就觉疼的受不了,所以张甫祯也还没有按几下,杨菲尔脸上的表情已经在笑和痛之间转换好几回了,张甫祯无奈只好再次放弃,将两只小脚擦干,抹上香脂,放入薄被中盖好,转身将木盆端到一边去,留给别人去处理,这些事情不是他张大少爷的事。
死皮赖脸挤进杨菲尔的薄被之中,将佳人拥抱在怀里,嗅着她头发里散发出的香味,道:“菲尔,让我抱着你睡一会儿吧,这都四十多天没有抱过你了,难道你不想我吗?”
杨菲尔心里惦记的却是那两个被遣出去的宫女,虽然她和张甫祯什么也不会做,可若传道到公主那里,岂能不让人多想?这里可不是在家时那样,身边无人贴身伺侯,多少仗着点没人知道。
在男人怀中仰起小脸,道:“我们好歹也就要成亲,这最后一点时间难道不能坚持?怎么如今倒越发的不淡定了?”
张甫祯却在那张吐气如兰的小嘴上轻轻亲了下去,这四十多天,没有和心上人亲密,让他的心里空落落的,每每或远远看她工作,或陪在她身边做她的贴身护卫,都有一种和她已经疏远陌生的感觉,好像自己并不是和她有区别于其他人的最亲密的关系之人,这种感觉时时让他患得患失,只有将佳人紧紧搂在怀中,那种彼此之间互相的归属感才能重新找回来。
就像此时此刻。
直到两人都有些缺氧,这个一个长长的深吻才算结束,张甫祯将佳人在自己的怀抱中又紧了一紧,心中明白此处久留会给杨菲尔的声誉造成影响,狠下心肠,放开杨菲尔,掀被下床,习惯性的给杨菲尔掖好被角,附身在白净的额上亲了亲,道:“好好睡吧,我也回去睡了,明日还有不少事要你去忙呢。”
灯光下的张甫祯越发显得俊逸不凡,杨菲尔这一段时间忙的也没顾上仔细看他,这一细看,一不小心又一次迷失在他出众的颜值之中,想到一个堂堂状元之才,竟被自己这农家商女活活给耽误至今,一没有功名利禄,二没有家室子女,背后不知被多少人指指点点,如今更是为了陪自己,跑到这战乱的边疆,心中一软,从被子中抽出一只手来,递向张甫祯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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